论起疫情,二〇〇三年的非典疫情我也非常有印象,那时我正在念初一,先是学校的教室和宿舍充满消毒水的味道,浓到我至今都难以忘记,后是学校计划的歌咏比赛取消,我和几个同学只能在班级上清唱给大家听,草草了事。
那阵子,也听说有人抢购食盐和板蓝根这样的抗疫物资,我零花钱都没几个,与抢购无关,那时倒更加关心美国攻打伊拉克的事情,小孩子看多了电影,对打打杀杀更感兴趣,何况那可是真枪实炮嘞!
二〇一九年,我进入社会工作一年多了,那时我即将三十岁,很想体验一个人在外过年的感觉,决定不回家。不曾想到,一个人吃了年夜饭后,仅仅休息了大年初一一天,年初二即被召回上班,疫情暴发了。接下来的大半年都过着无休息日的生活,嗨!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光荣命。
有一位同事跟我一起到基层工作,在同一个单位,家在湖北。疫情从湖北暴发已经闹得很凶了,他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都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家。最后,他很幸运,回去了。更幸运的是,他回家以后就出不来了,在家里待了几个月,工资照领,气得天天加班累成狗一样的我咬牙切齿,我家怎么不在湖北呢?
疫情刚爆发的时候,大家都急着买口罩,等我有买口罩的想法时,商家不是缺货就是坐地起价,我生气地离开了药店。一位在广东工作的好友屯有一点口罩,说要寄给我,“嗨!口罩原来两到四元一包,寄给我,邮费都贵过它了,你留着用就行了,不寄了。”我谢过好友的关心。
老实讲,作为基层一线抗疫人员,我却没有感到什么害怕。村里有湖北探亲回来的人员,县委书记要下来看我们的防疫工作,提前做好工作时,我竟然近距离接触从湖北回来的村民,我没有戴口罩,却亲自给他送口罩、帮他戴口罩(没办法,他连口罩都不会戴),可大家都怕他如虎。
回过头去看,自己不买价格奇高的口罩,好友送也不要,还空口无罩去帮湖北回来的村民戴口罩,我真是无知无畏啊!不过,我这人就这样,对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跟潮流总是慢半拍,所以不曾参与过什么抢购活动,后来看到很多人在菜市场抢购生活物资,一块不大的猪肉被很多大妈撕扯着,老板也不知道要卖给谁。我只当笑话看了。
平时大家都不愿意戴的口罩,在疫情暴发初期可是人人想抢的热手货啊!那时,我在村里做工作队长,ZF通过各种渠道,将不多的口罩分给各村去做防疫工作。我做事的风格坚持透明、公开、公正的原则(当然,有些事情确实不宜公开,以后再写写这样面的糗事),将口罩公平公正地分给大家,并做好签领工作,留下数量明确的口罩作应急用,放在了抽屉里。第二天,口罩少了,证明有人偷偷拿口罩了。
我有些犯难,有苦难言啊!不能为了几个口罩,追问是谁拿了,没有人承认的话,搞得我怀疑每个人都是小贼,那真是小题大做了。我不说,别人又认为我利用管理口罩权力之便,不见的口罩都是我私下拿去用了,哎!
好在口罩紧缺问题慢慢得到了缓解,泰国和越南产的口罩也进来了,哪里都缺口罩,他们要钱不要命吗?区分国产和泰国、越南的口罩很容易,蓝色的就是国产的,红的、印有小花的就是泰国和越南产的。对了,日本的口罩也有一些,白色的,薄薄的。
我常常骑着电动车上下班,平时就喜欢戴口罩防灰尘,但疫情严峻时长久戴口罩也勒得双耳生疼,不过,有失也有得,那几个冬天都被捂着的嘴巴,再也不用涂唇膏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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