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音乐似乎没有太多的缘分,听音乐总是听不懂,不是不喜欢,而是无论如何喜欢,仍然是听不懂那其中的奥妙,有声的音乐所反映出的意境没有无声的大自然纯净,没有坐在大自然中那样让人心骛八极。
音乐的节拍总是把握不准,跳舞时总是踏不准节拍,不是急着拉着舞伴走,就是被舞伴拖着走,彼此很费劲,基本不跳舞。偶尔遇到跳舞场合,不下舞场,不得已时,也就应个景。实在不喜欢格律式的舞曲,束手束脚的。
唱歌应该说是容易的,烂熟于心的调子,一张口就跑调,音调正确的的歌曲能完整地唱几首,到现在心中也没有底。
其实,我唱歌也曾风光过。刚上小学时,样板戏正红火,每遇放假,随大人们下地干活,混个工分。在歇晌的时候,就被比我大的孩子们推上场,演唱样板戏,演唱《白毛女》中的喜儿、《红灯记》中的李铁梅选段。那时,胆子大,根本不怯场,站在众人中间,张口就唱,还手舞足蹈,尽量模仿样板戏中角色的标准动作。每每这样,回家后,就要被父母狠狠地训斥一顿,说我不像个女孩那样稳重。
但我仍不思悔改,照样是出风头。育老师爱拉二胡,每遇下雨天上体育课,他就拿把二胡在教室拉,让我们独唱,我就毫不犹豫站起来唱歌,并且还会唱音乐老师没有教过、我从有线广播上听会的歌,体育老师十分高兴,为我伴凑。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次课前10分钟唱歌,我把嗓子拔得又高又尖,一下子盖住了全班,班主任笑了,这一笑,从此就锁住了我的歌喉,再也没有胆量唱歌了,即使在没有人的地方也不会放声高歌。多年以后,再想唱歌,发现自己的嗓子生锈了一般,再简单的歌,放声独唱就跑调,就更不爱唱歌了。
喜欢听奔放的抒情歌曲和苍凉的诉说歌曲,那充满豪迈和悲怆韵味的旋律,扣动心弦,荡胸生层云。流行歌曲很贴近生活,初听,很亲切,听得多了,人生短促,极时行乐的味很浓,很娇揉,很像“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听几遍好就不想听了。
偶尔也听听戏曲,喜欢豫剧的本腔,述说情感很真实,一点也不造作,不像京剧练就的音调,虽然到了极致,雕琢的痕迹也就暴露无遗。听京剧要有一定的功夫,就像练唱腔一样,需要培训欣赏能力。越剧和黄梅戏,唱的从容,听的也从容。越调中沈凤梅刚烈的腔调很震人心弦,可惜已作古。唱戏对我来说似乎易学一点,有时还可以维妙维肖地模仿两句,不过也是小声哼哼,偶尔到KTV放开嗓子吼过一回,唱不到位,让自己都不好意思。
KTV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场所,会不会唱歌,人都敢吼两嗓子,绝大多数人业余都算不上,唱得好与不好,谁也不会笑话谁。可是别人一开口,就觉得比自己唱得好,自己唱歌就是鬼哭狼嚎,羞于开口。不是自卑,而不是不好意思制造噪音,让文雅变得不雅,使本来就喧闹的KTV残害人的耳膜,是一种折磨。一般不会去点歌,别人照顾面子非要让我唱时,也是随别人溜溜。
自认为没有音乐细胞,在音乐方面是不可救药,也从不做这方面的尝试与努力。音乐是阳春白雪,是高雅的享受,看来,我是划不到雅人的行列去了,只能做俗人了,况且,本身就是俗人一个,也就做得心安理得,毫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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