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再见了，我们所爱的查理》

文/阿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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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想，如果我变得更聪明一点，智商更高一点，不会因为无知而遭人嘲笑，不会因为自己的愚笨而感到怯懦。

这样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尊敬我？

智慧的列车会驶向幸福的站台吗？

我找不到答案，直到在一个星光黯淡的夜晚，我遇见了查理，他说，“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我被他的话打动，于是就借着这细闪的星光，坐下来倾听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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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高登是一个32岁的弱智成人，他在面包店工作，他拥有很多朋友。

有时候他的朋友们会哈哈大笑着围在他身边，于是他也跟着笑，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想要努力变得聪明，变得能够听懂大家在说什么，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他。

查理接受了一个实验，一个声称能改造智力的实验，这个实验首先在小白鼠阿尔吉侬的身上取得了成功。

在接受脑部实验后，查理感受到了他曾经从未感受到的情绪和记忆。

他现在是个聪明人了，过去那些被他仰视为知识巨人的教授们现在却显得不过如此了。

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真正的世界，不再是黑暗的冰冷的洞穴，而是飞舞着灿烂蝴蝶的光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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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智商飞速进化的同时，查理的情感也在缓慢上升。

他渐渐明白了面包店的朋友们那句“走，去整查理”的意思；他渐渐想起了童年时母亲对他的失望与愤怒；他渐渐明白了世俗的道理和别人曾经的嘲笑。

他的智力到达了巅峰，他成为了远超常人的天才，但与此同时，面包店的朋友们开始避着他，幼年时痛苦纷杂的记忆不断涌现，他陷入了与自我的冲突。

直到实验人员发现，查理和阿尔吉侬所做的实验是有严重缺陷的，这意味着他的智力将在抵达巅峰后迅速下降，甚至比以前更差。

阿尔吉侬首先出现了这个现象，它是查理的朋友，它曾轻松地在迷宫测试中赢过那个傻乎乎的笨查理，如今却连最简单的迷宫也走不出来了。

阿尔吉侬死后，它被查理葬在后院的花园里，查理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正在像坐电梯一样下坠，而且是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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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从一个低能人转变为一个天才，又变回智障的过程，不过八个月的时间，却像是多数人历经的一生。

人年轻的时候往往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知的。

从最初面对新生事物的好奇与热情，到慢慢看到了闪烁明亮的世界和角落里的阴暗堕落，我们变得更加聪明，更加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却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自己了。

人变老的时候，却是能感知自己的衰老的。

在看过更灿烂的朝阳后，查理努力地想要停留在这一层，停留在他不那么蠢笨的时候。

就像暮年时与遗忘和衰退作斗争的我们，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躯体走在离别的路上。

查理害怕的不是死亡和虚无，而是生命的荒废。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变回那个笨蛋查理，所以他选择向所有人告别，而前往沃伦之家。

故事的最后，他写到：“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的阿尔吉侬坟上。”

我想，我也会献一束花给查理。

一 END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