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的袅袅炊烟弥漫开来,夜幕降临了。
一天的喧嚣渐渐隐去。墙角的虫儿,开始了它旁若无人的鸣叫。
田嫂坐在院子的大枣树下,摇着那把破了边的蒲扇,为怀中的婴儿驱赶着蚊子。
男人还没有回来,他去庄南的责任田了浇地了。大黄狗阿黄,伸着脖子躺在地上,不时地看一眼女主人。邻家的狗突然叫了几声,阿黄警惕的支起头,看了一眼田嫂,又若无其事的把头平放在地上。
夜,有些深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阿黄慌忙起来,迎到门外,摇着尾巴跟在一个男人后边。男人把肩上的铁锨顺靠在墙根。
“回来了?”
“嗯”他应着。
“那么久?”她轻声问。“地很干呢,水走得慢”男人说。
“饭在锅里温着呢”。女人小声说。
男人走到水缸边,舀了半瓢水,一饮而尽,“天太热了”他说。
趁着男人吃饭的功夫,田嫂轻轻地把孩子放在床上,用蒲扇抽打着蚊帐里边,驱赶出蚊子,然后,轻轻的掩好蚊帐。
月亮,在云朵里进进出出。男人吃完饭,坐在院子里卷着一枝烟,慢慢吸着。
“大锅里有温水,你洗洗吧,凉快”,女人小声说。
男人吹熄了油灯,脱下衣服,借着时明时暗的月光冲凉。结实的肌肉映照着月辉。女人走过来,轻轻地给他搓着后背。
夜,深了。
“天晚了,睡吧?”男人说。
女人应着。隔着夜色,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热热的目光。
“天很热呢”,她说。“没事,下半夜就凉快了”,男人说。
夜,更深了。
月亮又钻进了云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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