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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八大医家用药特色秘诀!

当代名医邵长荣用药特色

一、黄芩:黄芩苦寒,能清三焦实热,尤善泻上焦肺火,是肺科疾患的要药,其用法概括为:(1)清肺化痰,治疗肺热咳嗽,如肺气闭塞不通,常用黄芩配伍麻黄、桔梗、前胡、桑叶等;肺热夹痰,肺部感染者则可配野乔麦根,江剪刀草,板蓝根,若咯痰黄脓再加鱼腥草、鹿含草、夏枯草;肺热内壅兼腑气不通的咳嗽,常配全瓜蒌,枳壳、枳实,莱菔子以通腑清肺,兼有小便不利加用车前草,焦山栀清上利下:阴虚燥热者常配玄参、天冬、麦冬、五味子、南沙参;(2)清肺抗痨治疗肺结核;用黄芩配伍百部、丹参,是邵老多年的经验方,有清肺行瘀杀虫之效,治疗肺结核伴有胸痛,盗汗,潮热等症见效明显,难治性肺结核,对有耐药性的患者有显著效果,如加用功劳叶,一见喜针剂,作穴位注射可提高疗效。(3)清热止血治疗咳血症,黄芩功能清热,有止血作用,常配伍茜草根、生蒲黄、丹皮、仙鹤草、白茅根、侧柏叶,用于久咳痰血或咯血之证:如支扩咯血伴有黄痰,腥臭痰者,再加鹿含草、连翘、鱼腥草、山海罗。

二、柴胡:柴胡苦微寒,有解表退热,疏肝解郁,升举阳气的作用。邵师则还用于止咳,平喘,化痰,散结之中。(1)治肝止咳,咳嗽之症,虽然病因各异,兼症不一,但揆共要,无不由于气机违和,气血津液代谢受扰,痰浊停滞而发为咳。为治之道,贵在求通,通调气机,以疏通肝气为先。柴胡为疏肝要药,邵师治久咳必用还常与前胡配合,取柴胡疏肝止咳,散发外邪,前胡下气化痰,一升一降,互通有用,疏肝祛风常用柴胡、前胡配合荆芥、防风、赤芍、白芍、川芎、羌活、独活、蚤休、半边莲、枳壳、枳实,治疗咳嗽兼有风邪之症。平肝化痰:木火刑金,烁津为痰,上逆而发为咳者,用柴胡、前胡配平地木,菊花,夏枯草,瓜蒌皮,白蒺藜,射干,如伴有胸胁疼痛再加延胡索、川楝子、徐长卿。(2)通腑逐瘀:气郁痰壅伴有腑热烦闷而致咳嗽引发喘息,用柴前胡合茵陈、全瓜蒌、川大、大白芍、款冬、桑白皮、蝉衣等,使腑气畅通,肺肠热清,肺气清降则咳喘自平。(3)软坚散结:治痰治瘀以治气为先,气顺痰易清,气行血亦活,治疗痰结,痰核一类病症,兼有胶痰,顽痰则用柴胡前胡配海蛤壳,海浮石、海藻、莪术、郁金、达到痰瘀消散的目的。

三、射干:射干性味苦寒,而能开泄顽疾,清热散结,化瘀平喘。(1)清热利咽;射干苦寒降火,是治疗咽喉疾患之要药,常配伍板蓝根、野乔麦、桑叶、黄芩、桔梗、大力子等药,治疗咽部滤泡增生再加入柴胡、赤芍、白芍、山海罗、海藻等药化痰散结。(2)化瘀平喘:射干具有利咽清肺,还有活血散结之功,而咽喉乃肺气出入之要道,咽利路通则哮喘也可平,故所射干用于哮喘之症,其机会有时多于麻黄,常配伍牡丹皮、川芎、地龙等药共奏奇效。治疗肺肾虚所致的久咳虚喘,则用射干合补骨脂,五味子纳肾平喘,上敛肺气,下纳肾气。

四、胡颓叶:胡颓叶性平微苦,有止咳平喘作用。用于止咳常配伍半边莲,莱菔子,枳壳枳实等药。《中藏经》载此药能治“喘嗽上气”,《本草纲目》曰其能补“肺虚短气”。因而此药既可治喘,又能补气,攻补兼任。取其酸涩轻散,收敛肺气之功,故所更多地用于治疗哮喘,胡颓叶配合麻黄、桂枝、赤芍、白芍、射干等药可提高宣肺平喘的功效,胡颓叶合太子参,是古方《清肺散》演变而来,可提高患者免疫机能,对支气管上皮有修复作用,防止或减少感冒,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预防哮喘的复发,因而治疗少儿哮喘常奏奇效。

五、赤芍:赤芍味苦微寒,功有凉血清热,活血化瘀为肝家血分要药,专泻肝火,通利散邪,可治肺中邪气,行血中之滞,对于肝气郁结,肝火有余的咳喘痰嗽患者,邵师常用此药配合白芍,抑木安金。盖白芍益脾理气,和中泻木,与赤芍、白芍同用,气血同治,泻肝补脾,则肺自宁。对肺急胀逆喘之症常可辨证加减,如:(1)温阳平喘,以赤芍,白芍配合桂枝、熟附块、细辛、射干、麻黄。(2)清肺散瘀,常配用桑白皮、连翘、玄参、川芎、桃仁。(3)疏肝止咳,用赤芍,白芍合柴胡、前胡、白蒺藜、川楝子、平地木等,如伴有胸膈烦闷不畅,食欲不振者则加用藿香,茵陈宣畅中气,疏肝悦脾。(4)活血化瘀治疗矽肺,石棉肺等肺部职业病,用赤芍白芍配桑寄生、大丹参、广郁金、莪术、地骷髅、鹅管石、夏枯草、海蛤壳、昆布等。

六、细辛:细辛辛温,有祛风散寒,温经平喘,祛痰通窍的作用,是肺部疾患的要药。祛风平喘常配用川芎、荆芥、防风、羌活、独活。温肺平喘常配用干姜、五味子、川桂枝、炙麻黄、黄荆子、赤芍、白芍、柴胡、前胡,祛痰通窍是配用苍耳子、辛夷、川芎、菖蒲、杜衡、黄芩、鱼腥草。

七、鹿含草:鹿含草味甘苦辛平,为清肺祛湿药,且有补肾强骨,祛风湿作用,一般用于风湿疼痛,肾虚腰痛。民间有用作肺热咯血,治疗肺结核。邵师常以此药治疗支气管扩张,黄脓痰,腥臭痰患者,用此药配合大剂量黄芩、鱼腥草、山海罗、败酱草清肺热化脓痰。治疗支气管炎咳嗽痰黄以鹿含草合野乔麦根、江剪刀草、蚤休、黄芩、半边莲清热排痰,化湿止咳效果很好。

八、陈葫芦:陈葫芦味甘苦性辛,为利水消肿药,邵师常用于治慢性支气管炎合并肺气肿或肺心病,中医名为喘肿。患者咳嗽、咳泡沫痰,久治不愈,且还伴有颜面或肢体浮肿,严重者出现喘息不宁,呼吸困难。古人曰:“喘肿者,其标在肺,其制在脾,其本在肾。”肺为娇脏清虚之府,不耐邪侵,若风寒束肺,肺气闭塞,无以通调水道,水饮内盛,停于娇脏则为咳为喘,溢于肌肤而为肿,邵师用陈葫芦配合麻黄、桂枝、荆芥、防风、细辛、赤小豆、葶苈子宣肺通阳利水法治疗。脾为制水之脏,脾虚生湿,痰湿阻肺亦为咳喘,邵师以陈葫芦配合苍术、白术、猪苓、茯苓、防己、车前草健脾利水化湿祛痰。病久脾肾阳虚者,病人表现为阳气衰微,藩篱疏撤,闭塞气道。治疗以陈葫芦合熟附块、桂枝、仙灵脾、防己、猪苓、茯苓、苍术、白术、川芎、赤芍、白芍温阳化饮健脾利水法治之。

九、黄荆子:黄荆子味苦辛温,有祛痰下利,止咳平喘化湿理气止痛作用,用于咳嗽气喘患者,实验证实有平喘镇咳,祛痰抗菌,降低肺动脉压力作用。邵师治疗哮喘兼有高血压患者,常以黄荆子代替麻黄,临床配伍按辨证用药原则,兼寒痰者配用炙麻黄、桂枝、细辛、桔梗、  姜半夏、兼有热痰者则合黄芩、前胡、桑白皮、紫菀、鱼腥草,痰壅气郁者与杏仁、苏子、江剪刀草同用,兼有肿胀者加葶苈子、冬瓜子、半边莲等。

当代名医陈苏生用药特色

柴胡的临床应用:柴胡,《神农本草经》即将之列为上品,言其苦平无毒微寒,主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有推陈致新、明目益精作用。陶宏景《本草别录》谓其能“除伤寒心下烦热,清痰热结实,胸中邪气、大肠积水作胀、湿痹拘挛”。而隋·甄权《药性本草》则说“柴胡治劳热,下气消食,宣畅气血,治劳热骨节烦痛劳乏赢瘦”。王一仁《本草从新》注云:①柴胡能治消化道障碍,祛气体液体之潴留。②有退热作用。③促进淋巴之通畅故能消瘰疠。④有消炎作用故治目赤肿痛。⑤药性平和故可久服。清·杨时泰,《本草述钩玄》则曰:“柴胡升清阳,达胃气,推陈致新,宣畅气血,为肝之引经药。”又曰:“六气之郁,升降不前谁为之?惟柴胡能转其枢纽。”近贤张山雷总结柴胡之功能认为“约而言之,柴胡主治有二层,一为邪实,治邪在半表半里;一为正虚,清气下陷者举而升之。此外有肝络不舒之证,上为胁肋疼痛,下为脐腹撑胀,实皆阳气不宣木失条达所致,皆可投以柴胡。”日·近藤氏则明确指出“柴胡有祛瘀解热泄下三种作用,人但知柴胡为气分药,用于祛瘀者甚少”。章次公在《药物学》中亦宗此说。历代本草诸多论述,难以一一列举。

现代对柴胡的实验及药理研究,据《国外医药·中医中药》、《中草药汇编》、《浙江中草药学》等分析报道,则有以下一些功能:

(1) 有解热作用。

(2) 有抗结核、抑制流感病毒作用。

(3) 有利胆、抗胆脂作用。

(4) 有阻止疟原虫发育使之消灭的作用。

(5) 柴胡皂甙能抑制炎症,有强力抗肉芽及抗溃疡作用,经口服有镇静、镇痛、降温作用。柴胡皂甙a、d在煎煮过程向b1、b2转化,成为抑制Ⅲ型变态反应亦即溶血性链球菌反应的有效成分。

(6) 善散郁血,能疏通淋巴。

(7) 有镇咳、降压作用。

(8) 有抑制血管通透性作用。

(9) 对实验性大白鼠所致之肝损伤,有抗损伤作用。

(10)能加强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增强对感染的抵抗力。

先生经过对历代诸家本草、传统临床经验及现代实验的广博研讨,归纳分析柴胡有以下八个方面的效用:

(1) 宣畅气血,推陈致新。

(2) 外散邪热,内和肠胃。

(3) 舒肝利胆,解郁调经。

(4) 治疟疾亦可移治痢疾。

(5) 能消炎抗菌又善解毒。

(6) 润心肺,消痰嗽,宽胸膈利肠胃。

(7) 通淋巴,消水肿,抗结核消瘰疠。

(8) 加强非特异性免疫功能,增强抗感染能力。

由于对柴胡的功效作了详尽的研究,兼之柴胡本身药效范围之广,先生凭藉其丰富的临床用药经验,组成许多药对,使之相辅相成,用诸临床,颇多效验。其常用的药对有:

(1)柴胡配黄芩:柴胡舒肝解郁、透表泄热、散结调经、宣畅气血;黄芩寒能清热、苦能燥湿,长于治疗因湿热壅结所引起之下痢,又善清上焦肺火,治肺热咳嗽,亦治血热血溢,有清热利尿镇静降压之能。两药合用,可升清阳而降浊火,和解退热,泻火凉血,调肝胆之气,清内蕴之湿热。

(2)柴胡配白芍:柴胡疏肝利胆解郁调经,白芍止痛和营,味酸性敛,能制柴胡之辛散。两药合用,既能疏肝清胆,又能和解表里,解郁止痛。

(3)柴胡配升麻:柴胡、升麻,俱能升下陷之清阳。但施今墨云柴胡行气于右,升麻行气于左,两药合用,一左一右,相辅相成,使升提之力倍增。

(4)柴胡配附子:柴胡解热,附子强心,用治心力不足而热不解者。

(5)柴胡配白薇:柴胡达阳气、白薇敛阴气,治寒热如潮、非外感时邪之原因不明低热有良效。

(6)柴胡配枳实:柴胡升气、枳实降气,一升一降,使脏腑之气得以调畅。合芍药甘草即为四逆散,治腑气不通之四肢厥冷胸胁疼痛。

(7)柴胡配前胡:柴胡散邪解热,前胡降气化痰,治时感咳嗽痰多。

(8)柴胡配龙胆草:柴胡疏肝,龙胆草泻肝。凡头面升火,口苦胁痛,大便闭,小溲赤者用之,加强了泻肝作用。

(9)柴胡配夏枯草:柴胡抗结核消瘰疠,疏肝解郁,夏枯草清肝散结,治瘰疠瘿瘤。两药合用,相得益彰,治疗甲状腺机能亢进、甲状腺肿、目赤羞明、头晕头痛有良效,或加山羊角、羚羊角其效更佳。

(10)柴胡配竹茹:柴胡疏肝散热,竹茹清热化痰泻火除烦止吐。两药合用,治肝胆火逆呕恶躁烦。

当代名医王灵台用药特色

擅长通降制大黄:慢性乙型肝炎热盛阳明腑结,或湿热两盛胃肠积滞之实证,遣用大黄以治,为医者周知。然该病证候概属虚实互见,鲜有纯实者。经验之见,本病无论虚实,如临床出现谷丙转氨酶(GPT/ALT)、谷草转氨酶(GOT/AST)和总胆红素(STB)三项中一项、两项或全部升高,都是湿热之邪较盛的表现、皆于适应病机方药内,加入大黄通降,使湿热又开一出路,从大便而去。由于生大黄性较峻猛,用量稍多则便数频频,不易掌握,且该病素多正虚,加之湿热邪气非指日可除,而需较长时间服用,故多用性缓之制大黄,以更合病情。制大黄用量一般在15g到30g之间,总以大便泄泻如泥如糊,每日二次为佳。即使脾虚便溏,若仅每日一次,也宜加用制大黄,使排便达到每日二次,以促肃清湿热。当谷丙转氨酶等指标降至正常后,为防止病情反复,宜续服含制大黄之药数周。

处方选药各有所偏:处方选药各有所偏,只要辨证正确,治法对路,一般都能取得较好疗效。

1.大黄、车前子、甘露消毒丹为急性肝炎或慢性肝炎活动期症见肝胆湿热者常用之药,意在湿热并除,从前后二阴使邪有出路。一般用制大黄,用量15~30g,生大黄9~15g,车前子用量为30g,甘露消毒丹12g另包同煎。

2.虎杖、黄芩、胡黄连 清热解毒、降酶退黄,其中胡黄连虽与黄连性味相近,但清热利湿之效甚佳,国外有报道其体外抑制HBV作用极强,唯味苦难咽,要注意胃肠道反应,剂量以不超过9g为宜。

3.肝纤维化,血瘀为其共同的病理改变,因此都可用活血药治疗,但亦有选择,如鳖甲多用于肝纤维化,若肝功能明显异常时慎用,丹参、当归均可入药,如为女性,病情稳定期,无出血倾向,大便正常者多用当归。当病情处于活动期,特别是有出血倾向时必需慎用活血药。

4.代赭石、灵磁石、生牡蛎 可用于胁痛较甚而选用疏肝药,活血药疗效不佳者,尚可改善患者之睡眠障碍。

5.仙鹤草,鸡血藤、夏枯草 三药有不同的功效,在慢性肝病患者中常有关节酸痛、出血倾向,可以对症用药,但此三药国内外已有报道均有较强的体外抑制HBV的作用,故在临诊中可收“一箭双雕”之效。

当代名医张重华用药特色

仙鹤草:仙鹤草,在《滇南本草》中别名脱力草,其味苦涩、性平,入肺肝脾经,有止血、止痢、杀虫等功,以收涩止血见长,临床用途不止于此,且无副作用发生。根据临床经验,仙鹤草可用于以下几个方面:

1、止血:仙鹤草止血的作用,众所周知,古今公认,然也需要辨证,其药性平和,只要辨明病之寒热虚实,配合其它药物,才能获得满意效果。耳鼻喉科临床常用仙鹤草配旱莲草,治疗肺经郁热或肝火上炎之鼻衄。因为仙鹤草药性收敛固涩,不宜单用,以防止血留瘀。中医认为“离经之血即是瘀血”,出血后,常有瘀血现象,故在用仙鹤草止血时,适当加入祛瘀之品,如茜草、血余炭、生地、丹参、丹皮等,以防留瘀。且仙鹤草有补虚固脱之功,对出血者“气随血脱”,仙鹤草即止血又补虚,效更佳。

2、止咳:仙鹤草对于久咳不已、少气乏力、神疲,其特点是阵发性痉咳、咽痒则咳、病程缠绵的喉源性咳嗽,临床用之效果确实。盖气虚正亏,正不胜邪,余邪不清,导致久咳不已;或久咳耗气伤正,肺脾气虚,津液凝聚,痰湿内生,肺失宣肃,导致咳更盛。仙鹤草即能补虚又有收涩作用,扶正而祛邪,收涩而镇咳,达到去除病根而咳止的目的。对于余邪不清、正气偏亏,用仙鹤草配蝉衣同用,蝉衣有祛风散邪作用,助其祛除外邪而止咳。对于久咳耗气,痰湿内生,用仙鹤草化橘红同用,化橘红理气化痰,使痰湿易化,气机得畅而咳止。

3、止汗:仙鹤草具有收敛固涩作用,在止汗、止痢、止血、止泻、止带、涩精等方面多有良效。其具有轻补作用且疏而不滞,用药剂量无大的限制,一般15~30g 可用到60g 未发现明显不良反应。

4、止痢:仙鹤草具有缓解止痛,解除肠道平滑肌痉挛作用,可用于腹泻,故又名泻痢草。

5、止晕:仙鹤草补虚扶正,临床用治头晕目眩有一定作用,常用剂量为30g。

蝉衣:蝉衣,又名蝉退、蝉蜕,性味甘寒,入肝、肺经。其气清虚、轻灵,具有散风热、宣肺、定痉作用。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蝉衣具有抗惊厥、镇静、降低横纹肌紧张度并阻断神经节解除支气管平滑肌痉挛,具有抗过敏等作用。故蝉衣临床上不只限于用治风热感冒,失音,还可用于止咳、治聋、疗失眠及治疗过敏性鼻炎。

1、咳嗽:蝉衣善止喉痒而治咳嗽,常用于喉源性咳嗽,表现为干咳,少痰或无痰,伴咽喉奇痒,遇痒则咳,呈顿咳、痉咳状,且有病情顽固、病程较长的特点。根据中医理论,认为喉源性咳嗽,其病因一为风邪,一为肝风。所谓风动金鸣,木击钟鸣。由于风邪外侵,肺失宣肃,肺气上逆;或肝木之气生发太过,反侮肺金,肺失宣肃。咳嗽病位主要在肺,而肝为风木之脏疏泄不及或升发太过,影响肺之宣肃,则咳不已。蝉衣入肺又入肝,能清金制木,疏散风热,宣发肺气,平肝解痉,有解痉缓急,疏利气道作用。

2、耳聋:《杂病源流犀烛》卷23曰:“然肾窍于耳,所以聪听,实因水生于金,盖肺主气,一身之气贯于耳,故能为听,故凡治聋,必先调气开郁。”蝉衣开肺、平肝,可清散肝经风热,通利耳窍,聪耳平鸣。

3、失眠:蝉衣有养心安神作用临床药理也证明蝉衣有镇静作用,故可由于失眠。

4、失音:《本草纲目》言:“蝉衣可治大人失音。”《医学衷中参西录》也说:“蝉声清脆,又善医音哑。”是治疗失音的常用药,一般剂量为15~20g。

5、鼻鼽:鼻鼽多表现为鼻痒、喷嚏、流清涕。遇风邪则发,乃风邪入肺,风盛则痒,痒则喷嚏,以祛邪外出,蝉衣具有祛风止痒作用,用之有助于控制过敏性鼻炎的发作。

血余炭:血余炭,性味苦温涩,入心、肝、肾经,能消瘀止血。《别录》曰:“主咳嗽,五淋,大小便不通,小儿惊痫。止血,鼻衄烧之吹内立已。”《唐本草》也曰:“疗转胞小便不通,赤白痢,哽噎,鼻衄,痈肿,狐尿刺,丁肿,骨疽,杂疮。”我们在临床用血余炭内服外敷治疗出血之证有效。常用于:

1、鼻出血:《本草纲目》云:“发乃血余,故能治血病,……”血余炭,具有止血消瘀作用,据实验证明,血余炭的止血作用较仙鹤草素及维生素k等一般止血剂效果为佳。现代药理实验也证明,血余炭能缩短出血时间和凝血时间及血浆再钙化时间。既能止血又能消瘀,止血而无留瘀之弊,是临床止鼻出血的良药。以本药为主制成粉剂或薄膜,外用止血有显效。

2、声带出血(充血或粘膜下出血):中医理论认为,声带充血,多为血热瘀滞,气滞血瘀,是由于素体内热或邪热侵袭,肺热壅滞,或发音不当,损伤肺络,以致声带充血,治疗以活血化瘀,使脉络通畅,则充血自退。声带粘膜下出血,常为多语或高声喊叫,损伤声带,血络破裂致声带粘膜下积血。局部出血或血热迫血妄行,溢出脉外,出血之后,离经之血成为瘀血,血余炭止血消瘀,是我们临床常用之药,经多年临床观察,的确有较好的作用。

章次公运用虫类药物的经验

章氏以善用虫类药物治疗某些顽固的慢性病着称。他认为仲景用大黄庶虫丸治干血,抵当汤丸治蓄血,鳖甲煎丸治疟母等病,说明虫类药物在治疗上很早就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叶天士取法仲景,并撷取孙思邈《千金方》、许叔微《本事方》用虫类药的经验,立“初病在经在气,久病入络入血”之说,对积聚、疟母、风寒湿痹、头痛、胃痛,以及妇女经水不通、小儿单腹胀等多种慢性病,常用虫蚁搜剔之品,奏通络追拔之效,颇有卓见,足证叶天士是一个善于继承仲景遗法的人。章氏早年受了曹颖甫先生的影响,对叶氏学说不敢苟同,后来才明白叶氏治病不仅以轻灵取胜,且能上穷古法,以意化裁,多所创获,如应用虫类药物,即其一端。他认为后人景仰叶氏,如果仅仅效法他轻灵的一面,犹未能尽得叶氏之长。章氏这个论证,对研究香岩(天士)学派者,是有一定的启发作用的。

章氏经常用蜈蚣、全蝎等治头风痛,用蕲蛇、露蜂房等治风痹走注,用庶虫、蝼蛄、蜣螂、蟋蟀等治积聚肿胀,效果都很好。特别是用蜈蚣、全蝎治头风,疗效非常突出,经治后有不少患者从未复发。根据历来使用蜈蚣、全蝎的经验,不仅有镇痉之效,而镇痛之力特强,用之得法,有立竿见影之妙。又川乌与当归同用,镇痛之力亦殊不弱,若再配合蜈蚣、全蝎,可以相得益彰。章氏用虫类药物,多配成丸剂、散剂,以便常服,此即叶氏“新邪宜急散,宿邪宜缓攻”之义。虫类药物对胃部略有刺激,胃纳不佳的患者,可复入山药、陈皮等健胃调气之品,以解除其副作用,但大多数患者,服之并无任何不良的反应。

当代名医于尔辛用药特色

肿瘤患者症状错杂、兼证夹杂,治疗颇为棘手。于尔辛教授在其40年的余年的肿瘤临床实践中,对许多中草药进行筛选,形成了自已独具风格的中药药对,治疗肿瘤兼证每每应手。

黄芪配枸杞。主治体质虚弱,乏力。肿瘤患者多有体虚,反复治疗后,体虚尤甚。黄芪入肺、脾之经,可实“后天之本”。枸杞子归肝、肾之经,能壮“先天之本”。一个补气,一味益精,气为阳,精属阴,两者合用使阴阳协调,五脏兼顾。

清水豆卷配淡豆豉。用于发烧低热。肿瘤患者伴有低热不在少数。两味药有清热解表利湿之功能,常治疗湿温初起的发热病人。于氏认为低热时症状有乏力,脘闷腹胀,食欲不振,烦躁不适,舌腻等,与湿温发热初期有类同之处,双药合用使邪从表解,热邪随药力辛散而出。而一旦高热,则非生石膏配知母不能降热。其性味甘辛苦寒,张锡纯曾用大剂量制剂治疗发热,使高热时“四大”症状得平,现古方今用治疗肿瘤高热往往奏效。

紫苏叶配天竺子。治疗咳嗽,包括部分癌性咳嗽,前者常常用于咳嗽气喘兼发热,后者通肺经而止咳平喘,互相配伍之后镇咳效果增加,对顽固性咳喘有一定的缓解作用,同时对肿瘤伴有感冒之体亦有疗效。

凤尾草配乌梅。可治腹泻,包括肠癌,肝癌等癌性泄泻。凤尾草清热利湿,凉血解毒;乌梅敛肺涩肠,两者共入大肠经,若剂量大对顽固性腹泻收效更佳。况肠癌腹泻,经久邪多入血分,凤尾草尚有入血分凉血止血作用,乌梅味酸,既能收涩,又能增液,可改善电解质平衡。

生石膏配忍冬藤,主治口干,以及化疗后,鼻咽癌放疗后造成的口干、咽痛。生石膏甘寒止渴,忍冬藤清热解毒通络,原治温病发热,咽炎。两药清热生津增液,增加唾液腺,腮腺的分泌,解决口干之苦,并且对口腔、舌、咽等消化道粘膜因化、放疗后产生的溃疡轻症有颇佳的疗效。

生石膏配乌梅。能治体虚汗出。生石膏泻火生津,乌梅酸涩生津,都为肺经之药。于氏认为肿瘤虚汗多为内有虚热,阴津不足,加之肺卫不固造成。石膏、乌梅酸甘化阴,清热生津可解以上之虞。

酸枣仁配合欢花。此二味能养心安神,治疗失眠,枣仁酸甘收敛心阴,心阴得收则心神得宁,合欢甘苦能解肝郁,肝郁得舒则无后顾之忧。肿瘤患者失眠有时会掺杂气滞不舒,心神涣散,二者合用,宁心安神作用集中。

白茅花配牛膝炭。由于以鼻咽癌为主的衄血,亦治牙龈出血,衄血者多有邪火热毒。白茅甘凉止血,去花轻灵上行以达病邪之处;牛膝化瘀止血,取炭加强止血功效,并使“邪火”下引归元,血止瘀不留。

槐花炭配仙鹤草,用于各种肠癌引起的下消化道出血,也可用于出血较小的上消化道出血。以槐花炭为主药,性苦味凉,入大肠经,具有清热凉血止血之功,专治“肠风”便血,仙鹤草同样有止血作用,并且能强壮身体,让失血者之体快速恢复元气。

车前子配地枯萝。用于非癌栓引起的腹水,下肢浮肿。车前子归下焦“主水”的肾和“通调水道”的膀胱,利尿化水作用强。一般腹水病人在出水之前后常有腹胀气滞,地枯萝能行水利水,气行则水行,水解则气消,两相互配,使腰以下水肿从小便中化解。

山楂、六曲配蔻仁、治纳呆,饮食不振。山楂,六曲均入脾胃,可消多种原因的食积,调中散瘀,健脾和胃,有类维生素B、增加肠胃蠕动功能,(艹寇)仁有芳香行气消滞之效,有食积或纳呆者就有气机阻滞,脾胃运化无力。消积不理气非其治也。故往往在消导开胃药中佐以行气健运之品,效价要高得多。

淡竹叶配仙鹤草。用于膀胱癌为主或肾癌引起的血尿,或前列腺癌术后的康复,血尿常为有热,淡竹叶甘、淡、寒,可清热利尿除烦,结合仙鹤草凉血止血,扶正不伤正,祛邪不留邪,对下焦有热之尿血效果明显。

半枝莲配火麻仁。治疗非梗阻性便秘,以及化疗药物引起的便秘。半枝莲微苦,具清热解毒之功。临床大剂量应用,一方面可治癌肿,另一方面可通便,配合入脾、胃、大肠经的火麻仁润肠解燥,抗癌和通溷两不误。

威灵仙、延胡索配骨碎补、补骨脂,主治骨转移以及骨转移性疼痛,威灵仙祛风通络止痛,民间有治骨刺之法,借其能融入骨骼之妙,加延胡索理气止痛,使不通之气机得以畅通,正所谓“不通则通,通则不通”。骨碎补,补骨脂补肾壮骨,活血止痛,温阳健脾,扶益正气。现代药理研究有抗癌作用。肾主骨,补肾所以强骨,四药联用对转移性骨痛比其中药要佳,具能修复一部分癌细胞破块的骨组织.

以上是于氏临证中常用药对的一部分,仅供临床参考。

当代名医许帼光用药特色

药性有寒、热、温、凉,药味有辛、甘、苦、酸、咸,“热则寒之,寒则热之,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的治疗原则,使阴阳盛衰之体,复归于相对平衡之协调状态。医者用药配伍就是借其药味药性的互补、互抑作用达到药到病除的目的,所以药物的配伍、方剂的组成,十分重要。中医汗、吐、下、和、温、清、补、消是治疗原则中的八种基本大法,八法可单独使用,也可视千变万化的病情配合使用。运用得当,可取得明显效果。许老在几十年的临床经验中,注重领会药物特点,组方原则,熟悉掌握配方要点,变化规律常喜欢将某些药物与方剂配合使用,形成了自己的用药特点,以做到师其法而不泥其方,运用自如。

一、知母:性苦寒,有清热滋阴之功效。可上清肺热,下泻肾火,兼清胃热,其性守而不走。

知母配黄精 滋阴泻火,治虚劳之热,如妇女口干苔红心烦,便结带多色黄有腥臭味等症。

知母配枣仁 滋阴安神,治心悸怔忡不寐易惊等症。

知母配石膏 滋阴清热,泻胃经实热,治口臭、口疮、口渴欲饮、牙痛、头痛等症。

知母配当归 滋阴养血,治头目眩晕,面色少华,神疲乏力,口干欲饮之症。

二、桔梗:性苦辛微温,有止咳祛痰,宣肺利咽之功效。

桔梗配荆芥 疏风止咳,主治外感风寒发热,头痛,鼻塞,咳嗽之症。

桔梗配麻黄 宣肺止咳,主治发热,身痛无汗,咳嗽之症。

桔梗配紫苑 润肺止咳,主治久咳咯痰不利之症。

桔梗配苏子 降气止咳,主治痰饮咳嗽,气喘之症。

桔梗配甘草 利咽化咳,主治咽喉肿痛,失音,喉痒,咳嗽之症。

第七十四节 当代名医史济柱用药特色

1.熟地;益肾填精,滋阴补血,首推熟地,肾水枯涸,阴血衰竭之症,非熟地莫属,故四物汤、六味地黄汤类皆以之为君,熟地为常用的主要药,其功效为众所周知,故不多提,兹就我在临床应用所领会到的功效简述如下:

一、神散者能聚:如热性病中元阴耗伤,出现撮空摸床,直视或视觉模糊者投以熟地为主之汤剂,可以转危为安。

二、骨损者能益:常治骨结核骨质破坏,以熟地配合治疗,能加强骨质的修复。

三、药力走者能守;治疗痹病等多用走而不守的阳药,若配以熟地为主的滋养肝肾药,可使药力持久,加强疗效。

2.地骨皮:为枸杞之根,性味甘淡而寒,能退虚热治骨蒸潮热,常配合银柴胡、鳖甲、秦艽、知母、象贝等治肺热咳嗽,骨蒸潮热等。以其性平和,无副作用,每遇不明原因的低热,延久未愈或夏季热,常单用地骨皮20g 煎汤代茶频饮,时获良效。

张琼林临证方药技巧

“医者,艺也”。临证正确的立方遣药,能体现医家诊疗工作的技艺水平。诸如:药之精选、量之轻重、配伍之合拍和效能之专注等,都应周密考虑。做到有方有药,方证相合,才能应手取效。医者司命,不可不知。然而据观察目前临床有些情况却不是这样,而存在着处方用药有“三失”之弊,应予纠正。

克服“三失”

失之于多:以问诊“堆药式”处方,常以十几味,几十味组成之大方,可谓医门八法,法法具备;四气五味,味味都有,乱箭齐发,以图幸中。是为“鸟枪技术”,终致有药无方,何病能中?如是者,犯了“治病不知约方之律……医之罪也。”(《医门法律》)

失之于泛:用药浮泛重叠,没有要领,一言清热,则三黄、石膏,知、麦、连翘齐头并进;一言滋补,则参、苓、术、草、胶、燕、茸、杞,成套搬来,这种“大拼盘”式处方,屡见不鲜。多与泛实际上是因果关系,医者临证,胸无定见;处方用药必然易疏难精、易取难舍、易多难少,而宁多勿少,形成泛泛大方。

失之于费:多于泛,不仅造成了极大的浪费,更有甚者,由于没有针对性或者针对性不强的处方,大大影响了中医药固有的临床疗效,久之则产生了对中医事业自我怀疑而信心不足,谈起自己的专业即“自惭自卑”,非矢志于国医者,则改弦易辙,弃中就西,而形成“漫学屠龙”。这是当前中医阵地缩小,中医队伍改行或半改行状态的原因之一。以上三失,应当克服。

实行三改

改多、泛、费,为少、准、省。少是手段,准是关键,少是学术水平的体现,准是临床疗效的保证。医者只有辨证明确,抓住要领,突出一个“准”字,处方用药才能改多为少,更泛为精,严谨简捷,应手取效。正如徐培元在《药准》中说:“……知其要者,多亦不杂;不知其要者,少亦不专。”因此,立法之要、法随证立,拟方之要,方应法定,遣药之要,药随方拟。兼参“主辅佐使,七情和合”,立方遣药之道毕矣。

拟用五巧

1. 变化药用剂量

药用剂量之轻重,直接关系到处方的布局和方组的疗效。经常听说,有的人喜欢用轻,有些人喜欢用重,这种说法欠妥。吴又可说:“证有迟速轻重不等,药有多寡缓急之分。”轻和重要根据疾病和方组的主辅、治疗的需要,而不是由喜恶来决定的,否则就失去了治疗意义。据观察我国南方医家用药剂量较轻,北方较重。轻的如麻黄仅敢用3分(1g,而国家药典用9g),桂枝用5分(1.5g)。曾有一名医,医案将要出版,他的学生才发现老师生前葶苈子只敢用14粒(还要用放大镜来检),未免少得太过分了。对这些喜用轻剂的医家,问其故?便答之曰:“轻可去实”。这种说法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一般指发汗解表而言,不能说所有的疾病都可以用“轻可祛实,”来解决,所以说不具备普遍意义。

展阅古医籍,重剂者首见《圣惠方》,生铁落用到20余斤(10kg),一次煎成,不拘时服。其次是江笔花石膏用到14斤(7kg)(《笔花医镜》)。张锡纯说,他曾见一医家治阳毒,“大黄十斤,煮汤十碗,放量饮之,数日饮尽,霍然而愈。”(《医学衷中参西录》)。喻嘉言治朱孔阳的痢疾,大黄也用到四两(120g);陆仲安治胡适的糖尿病,黄芪用到14两(420g),党参用到6两(180g)……。重剂也有重剂的作用,精方重剂,力专任宏,往往能“去邪气于正气未败之先,以免姑息养病而贻患也”(刘鹤一)。临证每见病重药轻,杯水车薪,延误“战机”;病轻药重,药过病所,伤及真元,皆不可取。经常还见到一种处方格式,令人费解。即:4味药×10g×3行,12味药,剂量平均摊。如此制方,未能做到知己知彼,主辅结合,功力不专,自然中病不准,用之也就不能发挥其应有的效能!

总之用药剂量之巧,应守“三因制宜”的法则,根据患者个体情况,病邪轻重,标本缓急,病程始末,季节时令以及药物的特殊性能,来把握剂量,当轻就轻,当重就重广嗔重处方,以补偏救弊,各适其宜。如此才合乎辨证论治的客观规律。医学评论家日本·杜边熙氏说:“汉方之秘,不可告人者,即在剂量。”诚然。例如:

桑叶:小剂量(10g)发汗;大剂量(20~30g)止汗。

枳实:小剂量(10g)降气;大剂量(20g)升气。

鹿茸:小剂量有增强心肌收缩作用;大剂量反而抑制心肌的收缩。

黄精:升高血压剂量要大(稳压汤用到30~40g)。

玉竹:强心剂量要小(10~20g),过大反而引起期外收缩。

川芎:小剂量(5~8g)有活瘀止血作用;大剂量(15~20g)作用相反,可使子宫平滑肌麻痹,停止收缩。

黄芪:利尿作用15g左右;10g以下无利尿作用,30g反而使尿量减少;补益作用20~40g左右,但只限于配对复方(当归补血汤、玉屏风散之类),其它处方12~15g足够。

桂枝:3~5g有补血作用(升高血色素);10g有通阳化饮作用(常配茯苓);15g以上有温经通络作用(常配制川乌)。

益母草:用作养血,6g左右(童子益母草最好);用作止血,10g左右;用作活血,15g左右;用作抗肾炎、利尿、降压、消肿、消除蛋白尿,鲜品180~240g,干品50~120g左右。

三七粉:小剂量(3~5g)止血(云南白药);中剂量(8~10g)活血(三七片);大剂量(10~15g)破血(扩张血管而影响凝血)。

鸡血藤:用作补血,10g左右;用作活血,15g左右;用作化瘀、定痛、通经、达痹30g左右。

附片:用作温补行经,6g左右;

用作温阳涤饮,12g左右;用作祛寒定痛,15g左右。(注:南方有一名医用作回阳救逆100~200g1日量,非一般剂量,不可轻试)。

大黄:健胃助纳5g;凉血止血10g;清热通便12~15g;逐痰降火15~20~30g。

石菖蒲:量轻(6~8g)宁心通脉(养心);量大(12g以上)反导心气(伤正)。

用药剂量之技巧,范围甚广,还要根据药物本身固有的性能来决定。一般花叶类剂量要轻,介石类剂量要重;芳香类剂量要轻,木实类剂量要重。上述是根据实验提示,临床观察和心得所及,仅举数例,以示一斑。

2.选用药效多兼

临证处方,还得注意到适应某种特殊疾病的治疗需要,尽量精选一药多用的药物,针对主证,且顾兼证比较复杂的证候群,也就是说尽一药而取多效之法。如此命药,事半功倍,收到一举数得之效。比如:

决明子:清肝明目,泻火通便。主治老年便秘,如果又伴高脂血症、高血压病、冠心病、早期动脉硬化等症,应当首选,可以单味代茶,长年饮用。

益母草:近代发现有利尿、降压、消除尿蛋白的作用。肾病综合征、肾病高血压、高血压肾病之浮肿、蛋白尿等用之最为恰当。

黑芝麻:补益肝肾,润肺明目,纳气定喘,滑肠通便。为老年病的慢性支气管炎(老慢支)、肺心病、糖尿病、高血脂、高血糖、便秘等身患数疾之翁的佳肴良药(富含亚麻油酸,维生素E)。

何首乌:补肾养血、安神通便。对于以上心血管疾病伴失眠便燥者,注意选用。

黄精、白及:大补肺阴,生肌止血,安中和胃,抗痨扶正,是肺结核患者标本兼顾的良药。尤其适用于伴有慢性胃炎或久服抗痨(抗结核)药而引起药物性胃炎患者。

平地木:强壮,抗痨,止咳化痰,宁嗽定喘。也是肺结核患者标本兼顾之良药。更适用于久用抗痨药而致肝功能损害者(民间常把紫金牛作为肺结核患者的专用保健药)。

桑寄生:补肾、安胎、降压。用于妊高征之浮肿,产前子痫,最为理想。

车前子:利尿通淋,化痰止嗽,为水气凌心犯肺(肺心心衰)、心包积液、渗出性胸膜炎,下药上用之多功能药物(按《笔花医镜》的用药式则为葶苈子之“裨将”)。

佛耳草:和中、止咳、化痰、平喘、降压,本品疗嗽不分寒热虚实。用于老慢支、慢性胃炎、高血压多病缠身的老年病患者最为适合。

黛蛤散:价廉、功著、效广。为多种呼吸系统疾病、痰浓带血、咳喘不宁的佳品。

药效多兼的药物,在临床工作中应当注意不断的发现、发展、推广应用。如能再结合“药对”形式的小方组处方,即可做到“精方简药”。

3.合理化裁成方

“病无常形,医无常方,药无常品,在善学善用耳。”(《药鉴·跋》)。病变无常,方难执一,善于化裁古方,以切合时用,灵活加减,能扩展成许多类方,所以医家临证运用成方,应根据治疗需要,知常达变,才能变化裕如,应用自得。固守成方不变或滥改滥削有失方义者,均非可取。《寓意草》的评述家胡卣臣先生说:“成诠可袭,活法难通。”能懂得孙思邈的组方之道:反、激、逆、从之妙,化裁成方;自然成竹在胸。

(1)一方多用

高明的临床医家,在运用成方的过程中,往往用一法以尽多法之妙,用一方以变多方之巧。朱丹溪著《格致余论》仅用一个四物汤应变加减,治疗诸病。薛己的《内科摘要》全书就突出二个方子即:补中益气汤、六味地黄丸。方隅著《医林绳墨》通篇仅围绕一个二陈汤出入化裁。比如:

二陈汤

加沙参、麦冬,治中焦停湿又兼肺阴不足者(名参麦二陈汤)。

加木香、砂仁,治痰湿内阻,气滞脘痞者(名香砂二陈汤)。

加吴茱萸、黄连,治湿滞中焦,肝胃不和者(名左金二陈汤)。

加炒苍术、厚朴,治湿困脾阳,呕逆苔腻者(名平胃二陈汤,又名陈平汤)。

加天麻、白术,治痰浊上涌,耳鸣眩晕者(名麻术二陈汤)。

加紫菀、款冬花,治中有痰饮,喘咳难平者(名款菀二陈汤)。

加枳壳、桔梗,治湿滞中焦,胸闷食少者(名枳桔二陈汤)。

加白芥子、杏仁泥,治内有宿痰,外感风寒者(名六安煎)。

加枳实、竹茹,治痰热上扰,虚烦不寐者(名温胆汤)。

加枳实、胆南星,治痰涎壅盛,胸痞咳逆者(名导痰汤)。

加当归、熟地,治阴血内虚,水泛成痰,咳嗽气急者(名金水六君煎)。

加白术、五味子,治五脏受湿,咳痰身重者(《济生方》)。

桂枝茯苓丸

加红藤、败酱草、苡米等,治急、慢性盆腔炎。

加红藤、败酱草、莪术等,治盆腔炎性包块。

加丹参、益母草、水蛭胶囊等,治盆腔淤血症。

加失笑散、白芥子、海藻、水蛭胶囊等,治盆腔粘连症。

加地鳖虫、射干、楮实子等,治子宫肌瘤(血止期,作丸服)。

加泽泻、瞿麦、水蛭胶囊等,治输卵管积水及盆腔囊性占位。

加炮山甲、冬葵子、楮实子等,治前列腺肥大症(丸剂)。

加石韦、虎杖、乌药等,治前列腺炎。

加莪术、海藻等,治陈旧性宫外孕。

(2)多方联用

临证每见病情严重复杂或兼证过多的疾病,围绕主症主方,往往把几个方子联合在一起使用,组成功效协同,作用较广的“大阵”,以荡逐病邪或大补气血。余师愚的清温败毒饮、吴鞠通的专翕大生膏,可谓典型代表。譬如固本丸是四君子汤、六君子汤、玉屏风散加胎盘、捕骨脂混合组成。本人常将百合知母汤、甘麦大枣汤、芍药甘草汤、磁朱丸等四个方子联合应用,来治疗癔病性抽搐,加菖蒲、郁金还能解决幻视幻听等症状。金铃子散、失笑散、芍药甘草汤、肝气散(原名青囊丸)联合运用,名八味拈痛汤,治各类痛证,如:肠粘连、痛经、胃肠痉挛性疼痛、肿瘤疼痛等,少数病例,用此药还能以此停用派替啶(杜冷丁)。

不仅处方是这样,用药也可以参考。笔者常将珍珠母、生铁落、代赭石联合运用,其镇摄宁心之功显著提高;煅龙牡、鹿角霜、乌贼骨联合运用,其收摄下元,敛经止崩作用更强;金荞麦、鱼腥草、羊奶参联合运用,治疗顽固性肺部感染或肺脓肿、脓胸等,收效更快……。必须指出:“重复用药,药乃有力。”这是《千金要方》处理特殊病种,联合重复用药制方的独特格律,与盲目“重叠堆药式”处方有所不同。

(3)简化成方

有的古方、验方用药过多者,应当分析优选,简化升华,简化后并不影响疗效,有的还能提高疗效,古今中外不乏其例,对于节约药材(经济)具有重要的意义。英国以前有位老太太家藏一张处方,有30多味草药组成,治疗心脏性水肿有特效,有位医家用10年功夫(1865~1875)的时间,从中筛选出洋地黄1味,洋地黄的研究至今尚未结束。苏合香丸是15味药组成,以后筛选为6味药制成冠心苏合丸,再筛选成2味药,名苏冰滴丸;乌梅丸原10味药组成,吾师刘惠卿先生优选压缩成乌梅、川椒2味,名椒梅汤(乌梅30g、川椒10g),胆道蛔虫症服之效捷;艾附暖宫丸由10味药组成,近贤蒲辅周先生以香附、艾叶2味作丸,功效不减;有人根据“欲升先降”得道理,把补中益气汤中陈皮换枳壳治疗胃下垂疗效提高了一步,之后干脆用黄芪40g、枳壳15~20g,2味组成,名小补中益气汤,同样能起到补气举陷之功效。《医门补要》云:“法在乎活,方在乎纯”,诚然。

掌握专方专药

徐灵胎说:“一病必有一主方,一方必有一主药。”临证医家既要熟谙辨证论治,又要掌握专方、专药(即专病专方,专病专药),二者不可偏废,才不失博采众方之训。《和剂局方》虽然收录很杂,然而对于保留和推荐专病专方起了很大作用,如至宝丹、苏合丸、逍遥散等均出自《和剂局方》。专病专方的运用,有借鉴古人之方,有自我建立之方。譬如本人在临证中常遇到一些无证可辨或辨证指征不太明显者,就立即拟用专病专方。红藤六妙饮治疗附件炎、化坚逐痹酒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复方山鸡粉治疗小儿厌食症、平麦逍遥散用作肝病、肝功能恢复期的善后康复调理剂,艾附暖宫丸加胎盘治疗子宫小于正常的不孕症等,都属于专方专病。至于专药专病,应用范围更广,比如:雷丸逐钩虫、槟榔打绦虫、羊蹄治癣、漏芦通乳、射干开咽、菖蒲宣窍以及大蒜溶液治疗百日咳……,皆属于专药专病类。应用专药专病,不能太滥,有人说:“我最喜欢用什么药。”我认为这种说法欠于客观,应根据疾病治疗须要来决定。否则就变成:张熟地、陈柴胡、王红花、罗茯苓了。可见医家的绰号是有来历的。

巧用药对组方

根据药物的辅、反、成、制之理,组成针对性较强两味一对的小方组,具有一定的易用性,能令人顺势就熟地根据主症;主病的治疗需要,随时加入处方中,旨在协同而增加功效,制约以防其偏胜,可以加速处方速度,提高临床疗效,为临床医家惯用的手段。这种处方形式,称作“药对”或“对药”。药对最早出自《黄帝内经》,乌贼骨与茜草根(四乌贼骨一蘆茹丸)、半夏配秫米(复杯汤)等,至今尚在应用。张机更是运用药对的大师。他在《伤寒论》中常将:桂枝与麻黄、麻黄与杏仁、杏仁与厚朴、厚朴与半夏、半夏与茯苓、茯苓与桂枝……配对应用,演变成许多名方。至于药对的专著如《雷公药对》、《徐之才药对》等可惜已亡佚。近世名医秦伯未先生非常重视“药对”的应用,他在《谦斋医学讲稿》中制药对81则,组合之巧,可法可师。施今墨先生以大方派称著,但很重视精练单捷的“药对”组合。《施今墨药对》的问世,垂惠后世,开导末学,扩大了“药对”的应用范围。

医家掌握药对不在多,而在精。无论是学习前人或自己组合的药对,必须按照传统的法度和现代的认识配伍处方。细致地分析研究是否符合逻辑推理,对预计疗效要有所评估,运用谙熟,自然熟能生巧,巧能应变,随手拈来,头头是道。这便是应用“药对”之巧。下列药对,可作参考。

相须配对

山萸肉─女贞子(均12~15g):补益肝肾,养血敛阴,有明显的升高白细胞作用,常加入补中益气汤服之(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

丹参(15~30g)─川芎(12~15g):辛通活血,行气止痛。为“心梗”、“脑梗”、颅脑外伤及其后遗症、突发性耳聋、椎动脉型颈椎病等常用药对(自拟方)。

骨碎补(15~25g)─川芎(12~15g):补肾活血,行气通窍。常用于突发性耳聋及其他耳鸣、耳聋(自拟方)。

土茯苓(20~30g)─生槐米(20~30g):除湿败毒,凉血祛风。常用于血热型牛皮癣、湿疹样皮炎、过敏性皮炎等。加甘草名赵氏土槐饮(赵炳南)。

生槐米─连翘(均15~20g):清热解毒,凉血止血。二味药均富含“芦丁” (维生素PP),有增强毛细血管韧性的作用。常用于血小板减少,过敏性紫癜(自拟方)。

白僵蚕(15~20g)─蝉衣(12~15g):熄风镇静,解毒散结,具有辛凉泄热(抗过敏)作用。此药对在杨栗山的《伤寒温疫条辨》有名的杨氏15方中,方方均有,其中升降散可为代表。为外感热病、口眼歪斜、肤热风疹、血燥隐疹等皮肤病常用的药对。陆九芝批评其:以僵蚕、蝉衣“不担重任”之品塞入“经方”中,“贪天之功,作为已有”(《世捕斋医书》),这是不公允的。本人认为杨氏论著毕竟对温热病学的发展有所贡献,杨氏15方也确有可取之处。

平地木(20~30g)─楮实子(15~20g):活血软坚,通络消积。常用于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肝脾肿大或肝病肝区胀痛有瘀者。楮实子除有补肾填精作用以外,其另一功效:消坚化结,有类似水红花子的作用。(自拟方)

葶苈子─车前子(均15~20g):泻肺平喘、祛痰宁嗽。常用于肺气肿、肺心病、肺水肿、胸腔积液等咳逆倚息之重症(自拟方)。

葶苈子(15~30g)─白芥子(12~15g):泻肺行水,逐痰化结。常用于各类胸腔积液。重症加金沸草,成为三味组方(自拟方)。

葶苈子(15~30g)─制附片(12~15g):泻肺行水,温阳化饮。取其强心利尿作用,广泛用于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之轻症(自拟方)。

葶苈子(15~30g)─北五加皮(5~12g):用于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之重症患者(北五加皮为蘿藦科杠柳根皮,强心作用,超过附片。但服后有胃肠反应,故剂量应由轻到中、到重。自拟方)。

百合(30g)─知母(15~20g):养阴除烦,安神缓急。常用于脏躁证(神经症、癔病、更年期症侯群。张机制方)。

乌贼骨(20~25g)─白及片(15~20g):生肌敛疡,制酸止痛。具有较好的保护胃黏膜作用。常用于慢性糜烂性胃炎和溃疡病之嘈、灼、痛症状明显者(自拟方)。

乌贼骨(15~25g)─茜草根(12~15g):收摄下元,固冲止崩。常用于子宫功能性出血(《黄帝内经》)。

生薏米(20~30g)─白芥子(10~15g):淡渗化结,软坚消积。常用于疣状胃炎(自拟方)。

白及片(15~25g)─赤石脂(12~15g):敛疡固脱,收摄止血。常用于上消化道出血(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郁金(12~15g):苦辛利胆,行气解郁。常用于慢性胃炎,厌食油荤者(自拟方)。

郁金(12~15g)─白蔻(5~8g):化湿和胃,宽中行气。是胃病痛在右上腹,牵及膺背者的引经药对(自拟方)。

败酱草─红藤(均20~30g):活血清热,除秽浣带。常用于女性生殖系统炎症,慢性盆腔炎、宫颈炎、附件炎等。带下夹血,月经过多者,减轻红藤剂量;此为治疗阑尾炎的药对“移植”。

淫羊藿(20~30g)─骨碎补(15~20g):补肝肾、壮筋骨。为衰老性腰膝疫软,迈步不力之妙剂(自拟方)。

骨碎补(15~20g)─补骨脂(12~15g):补肾壮腰,续骨强筋。为老人腰膝退行性变专用药对(自拟方)。

葎草(鲜品,带花者佳,100~200g,切碎后下)─黄芩(15~20g):同类相须,清金除蒸,养阴泄热。二味煎服能退难退的结核潮热(自拟方)。

相使配对

连根蒲公英(20~30g)─射干(12~15g)清热败毒,利咽化结。常用于食管炎、胃咽相关综合征(自拟方)。

青黛(20g)─煅蛤粉(80g):清金化痰,止血宁嗽(研极细粉3~5g冲服)名黛蛤散,常用于痰浊黄黏或痰中带血的呼吸道疾病。是价廉效著之剂,医家不可不备(张呆《医说》)。

黄精(20~30g)─当归(10~12g):名黄精丹,具有补脑益智作用。常用于小儿先天弱智,成人轻型疲劳综合征及脑外伤后遗症之头昏、头晕、气虚、善忘,自诉脑力不足者(古方)。

泽泻(15~30g)─柴胡(10~12g):沉降与开达相结合,异类相使,举上达下,无水不行。常用于各类水肿(徐春圃)。

枇杷叶(15~20g)─冬桑叶(10~15g):清肝肺之余热,止阴虚之痨嗽(松江名医陆士谔,从喻氏清燥救肺汤中升华辑出)。

生地榆(15~30g)─炒苍术(10~12g):主治湿困中焦,下痢赤白(张洁古)。

炒苍术(10~12g)─玄参(15~20g):燥润相兼,刚柔相济。有较好的降糖、止渴作用。是糖尿病著名的“药对”(施今墨)。

当归(15~20g)─制附片(10~12g):温宫散寒,活血定痛。常用于虚寒痛经(小温经汤)。

黄芪(15~20g)─滑石(10~12g):益气渗湿,保元止泻。名保元化滞汤,原方加白糖。常用于小儿气虚型泄泻(王清任)。

怀山药(15~20g)─车前子(10~12g):健脾调中,渗湿止泻。常用于小儿脾阴不足,水泻难止,名滋阴清燥汤(张锡纯)。

葛根─桑寄生(均25~30g):据现代药理实验观察,具有扩张血管、降压、降脂、降糖作用。改善心脑血液循环,为心绞痛、心律失常、脑血栓等常用药对(中药西用)。

葛根─泽泻(均20~30g):扩管利尿,定眩止呕。常用于内耳眩晕(梅尼埃病)。

泽泻(300g)─何首乌(100g):祛湿化滞,消浊减肥(降低血脂)。研粗末,15~20g煮水代茶,可以控制脂肪肝。

生麦芽(20~30g)─木蝴蝶(10~12g):疏肝行气,和胃化滞。常用于慢性胃炎、左上腹作胀、嗳吁频作者(自拟方)。

莪术(12~15g)─柴胡(10~12g):疏肝行滞,和胃止痛。常用于慢性胃炎、左上腹硬痛牵及后背者(自拟方)。

射干─威灵仙(各12g):开郁散结,化坚除梗。常用于梅核气(由咽淋巴滤泡引起的咽感异常)。

射干(12g)─牛蒡子(10g):宣肺解毒,疏风清热。常用于外感咳嗽,咽喉烦痒者。

射干─橘红(均12g):开咽利膈,行气化痰。常用于痰湿咳嗽,咽喉烦痒者。

射干(12g)─麻黄(8~10g):宣开肺窍,温散伏寒。常用于寒伏顽咳,咽喉烦痒者。

射干─蝉衣(均12g):疏风散结,清泄开音。常用于咳频声哑,咽喉烦痒者(自拟方)。

按:咽喉烦痒(喉头,声带过敏反应),痒即诱发阵咳而剧,持续不止,烦扰不宁,为外感或内伤咳嗽常见之证。病家往往咬定为主症,要求消除“咽痒”,咳嗽可止。医家必须抓住主症,拟定主方,再结合辨证选用以上药对,一般可以缓解症状,有助于治疗。如不应,还可以令病人用食指尖由轻→中→重地用力扣压“天突”穴,或趁热频呷(少饮缓咽)鸡蛋润喉茶,可以缓解。

寒热配对

连根蒲公英(20~30g)─川椒(5~8g):寒热并用,苦辛和降,苦不碍脾,燥不伤胃。广泛用于慢性胃炎,舌苔无明显变化者(黄秉良)。

连根蒲公英(20~30g)─炒苍术(12~15g):苦降辛开,除湿安胃。常用于慢性胃炎,吐唾清水,舌苔白滑者(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甘松(8~12g):苦辛开郁,醒脾止痛,常用于慢性胃炎,脘痞而痛,食少纳呆者(自拟方)。

连根蒲公英(20~30g)─藿香叶(12~15g):苦辛芳化,逐秽安中。常用于慢性胃炎,腹胀泄泻,舌苔白腻者(自拟方)。以上四组药对,均适用于HP( )患者,但蒲公英最好勿久煎(据报道其另一作用抗溃疡的有效成分含在根中,故连根用,须切碎)。

苏叶(8g)─黄连(4g):苦辛和降,开郁平呕,轻扬止吐。适用于外感热病,呕逆不止,服诸重镇之品不效者。沸水冲浸,再沸即可,待温频频呷之,其呕即止。名连苏麻沸饮。薛己首创,颇受温病学家吴、王、叶、薛所重视。

地龙干(20~25g)─麻黄(8~12g):解痉定喘,其力雄倍。常用于支气管哮喘、喘息性支气管炎。(全国老慢支座谈会秘书处)。

南沙参(15~20g)─麻黄(5~8g):一清一宣,一润一燥,治伏风痰热逗留,肺气宣降失令,痰伏咳顽者(丁甘仁之子丁济万方)。

地骨皮(15~20g)─徐长卿(12~15g):清泄肺热,凉血败毒,祛风止痒,有较好的抗变态反应作用。广泛用于过敏性皮肤病和血热型牛皮癣(沪上验方)。

大青叶(15~20g)─羌活(8~12g):苦辛清化,祛风透表,具有较好的抗病毒作用,用于流感之重症(同上)。

茵陈(15~30g)─藿香叶(12~15g):茵陈苦寒清热利疸,得藿香芳化辛通之佐,其效更捷。所以说藿香是茵陈的增效剂。治疗黄疸性肝炎,不仅效著,且能阻截迁延之患(南通肝病专家朱子清方)。

虎杖(15~30g)─制川乌(10~12g):寒温并用,辛通达痹。适用一切痹证(沪上名医刘鹤一方)。

台乌药─冬葵子(均12g):滑利行滞,顺气通淋。二味合而为佐,是治疗诸般淋证(急;慢性尿路感染、前列腺炎、乳糜尿等)最为理想的增效剂(自拟方)。

学习他人“药对”可以从医籍中选优辑出,并要反复验证于临床,体会其精妙之处,再为固定。自己创立的药对,则应在实践中反复锤炼,在临床中验证其疗效的可重复性。药对的发现,可以随着临证工作的进展,渊源不竭,但要求宁精勿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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