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在同一个屋檐下

天 马

  今天忽然心血来潮写这一篇披着“影剧评论”外衣的文字，因为同样心血来潮，我下载观看了一部1974年台湾摄制的古装片《云深不知处》。

  影片讲述中国古代，福建有个名叫吴本的贫寒少年，从小天资聪颖，极富爱心与孝心，他为了医治母亲风瘫卧床的疾病，执意跪拜回春堂老中医陈义为师，陈大夫被其孝心感动而欣然应允。在吴本留在陈义家里学医期间，吴本偶然发现了陈义年轻后妻（林青霞饰）与药师的不轨行为，便遭到“林青霞”对他处处刁难，只有陈义前妻所生的女儿春兰百般疼爱呵护着他。某日，陈义领着吴本正在山中采药，突然遇到药师派来的两名杀手。在吴本挺身保护下，陈大夫虽然侥幸逃回家中，但也一病不起。吴本受了重伤危急时，出现一位打柴的侠客打败杀手将他救下。在岩洞中，隐居在此的老侠客为吴本治伤，还授以针灸医术。在回春堂里，“林青霞”己幡然悔悟，与药师一刀两断，药师恼羞成怒竟然动粗要强暴春兰，房中顿时展开一阵殴斗，吴本的师兄闻声赶到斧劈药师，药师在临死前踢翻炉火，焚毁了整个回春堂。等到吴本康复后赶赴回春堂，这里早已成为一片废墟，从此他与春兰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是年漳州鼠疫流行，死人无数。吴本不顾个人生命安危，入城行医。春兰也随之前去担任护工，不幸她竟也染上了鼠疫，死在吴本伤心欲绝的怀抱中。漳州黎民百姓对吴本感恩戴德，奉为神明，尊称吴本为“保生大帝”。

  片名取自唐代诗人贾岛的一首五言绝句《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一个“下里巴人”的民间传说，安上了一个“阳春白雪”的高雅名称，变得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通俗而不粗俗。就像《滑铁卢桥》被译成《魂断蓝桥》，《洛丽塔》更被译为《一树梨花压海棠》……都能吸人眼球，提高票房。

  但这次我关注的仅是本片中饰演春兰的影星胡因梦，她是满族人，祖籍沈阳，1953年4月21日出生于台湾，先后就读于台湾辅仁大学与美国新泽西、纽约的两所大学。胡因梦在1974年刚21岁时就主演《云深不知处》，居然一炮走红，之后拍摄过40余部电影电视作品，获得了两届金马奖最佳女配角奖。35岁之后胡因梦完全退出演艺圈，转向文学创作及翻译工作，且均有所建树。尤其是她亲笔撰写的自传《生命的不可思议》，极为生动的描绘了她的前半生经历，并对人类本体生存进行了深刻的洞察与反思，呈现出人性丰富内在的“心灵地图”，据说这是近年来最好看的、最坦荡的一本关于成长、自觉与自救的传记。

  胡因梦曾被誉为“七十年代台湾第一美女”，她金光灿烂的名片应该是：闻名于世的美女，才女，明星，作家，翻译家。台湾作家李敖这样说过：“如果有一个新女性，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优游又优秀,又伤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的，一定不是别人，是胡因梦。”为什么李敖能对胡因梦有这般深刻的感受，原来他们之间有过一次短暂的失败婚姻。

  1979年44岁的李敖对26岁的胡因梦展开追求，不久两人开始同居。李敖当时已有同居女友刘会云，但他抛弃刘会云的理由显得特无耻：“我爱你还是百分之百，但现在来了个千分之千的，所以你只能避一下！”从此胡因梦嫁给了大她18岁的李敖，却是成为胡因梦的噩梦开始。本以为“美人巨眼识英雄”，却原来竟是“少女痴心踩鸟粪”。总之这段婚姻只维持了115天，个中原因我就不加细说了。

  要提的是在某次招待会上，当有记者问李敖：“胡因梦那么美，对你又那么痴心，为什么你舍得离弃她？”李敖回答更加厚颜无耻：“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有一天，我无意推开没有反锁的卫生间的门，见蹲在马桶上的她因为便秘满脸憋得通红，实在太不堪了。”引得全场哄堂大笑。这个故事可在提醒所有的绝色美女，即使在家里上卫生间也千万别忘了锁门哟！然而得知此事后的胡因梦却没有生气，也只是淡然一笑说了一句：“同一个屋檐下，是没有真正美人的。”

   同一个屋檐下，难道一定是没有真正美人的吗？我还是感到迷惘。

   也许我真该细细品味美丽才女胡因梦在《生命的不可思议》里所说的以下几段文字：

   ——只有在无所求的时候，正确的答案才会浮现。

   ——理想主义就是被我们合理化的一种贪念，愈是合理的贪念愈不容易被察觉。

  ——情绪能量必须在每个当下透过不谴责、不压抑的观察，将它完全燃烧、释放，如果一味地压抑和累积，一旦爆发出来，就是对人对己的重大伤害。

   ——要想维系一份情感，期望愈少愈好，若是没有任何期待，便能无条件地爱。

  ——你遇不到懂得爱你的人，是因为你不爱你自己，换句话说，如果你懂得爱自己，就会遇见爱你的人。

  ——进一步地深思之下，你会发现自尊心、面子、独特性、金钱、房子或幸福，基本上都只是我们认同的外在象征罢了。我们把这些外在象征内化成了自我的一部分，因而认定自我受到了伤害。如果真相是宇宙里根本没有一个所谓的我，那么还会有所谓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