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治虛热证,施今墨先生习用白芍、五味子、生地、麦冬、元参、乌梅等药,甘酸化阴生津补液,且能除热。遇有渴饮无度等伤阴之象,习用增液汤合生脉饮加石斛等药。遇有饮一溲二等肾阴亏损之症,习用汁多腻补之品,如黄精、玉竹、山茱萸、枸杞子、肉从蓉、菟丝子、续断、熟地等。
论治实热证,如脉现洪数有力者,施今墨先生习用三黄石膏汤之类为主方,折其炎上之势,并认为邪之所凑其气必虛,治疗之中毋使邪退而正气随之俱丟,致犯贼去城空之诫。故在大量用石膏、知母等药时,常仿人参白虎汤之意,佐西洋参、北沙参,除养阴生津外,并能增强其它药力,治病且兼顾本元。此外黄柏不宜多用,以防其泄肾气之弊。
论治二阳结热毒蕴证,施今墨先生习用緑豆衣与苡仁米为伍。绿豆衣清凉止渴解毒益胃肠,《本草纲目》称其甘寒之性在皮;薏苡仁米甘微寒,健脾胃,性能燥湿,然陈藏器称其止消渴,且《本草纲目》内载:消渴饮水不止以苡仁煮粥疗之。二者合用,既能除肠胃所蕴热毒,且健脾益胃。
论治虛寒证,施今墨先生认为虛寒证在消渴病中少见,因此必须辨证准确,如尿意频繁,小溲清长,朝夕不断,征似尿崩,有时尿作淡青色,有时上浮一层如猪膏,口不欲饮食,舌淡不红,苔薄白,或润或不润,气短音低,大便时溏,四肢厥冷,六脉常见沉迟,尺部尤甚,虛象毕现,行将虛脱,此即所谓糖尿病之属虛寒者。若不得大量物资救济,峻补回阳则灯尽油干,险变立至,沮堪设想。每诊此等病症,极应疏进壮火补虛、固脱、填髓之剂,习用肉桂、附片、鹿茸、巴戟天、破故纸、青蛾丸等,冀先挽颓势,再议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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