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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古泉大全》再发行之际

作者熊彦 ,古泉文库特约撰稿

1986年,马定祥先生撰写的《补说日本三大钱谱北宋钱》在《中国钱币》杂志第3期上发表。同期还发表了邱思达先生介绍的《新订符合泉志》的文章。这两篇文章,对推动国内对宋钱版式研究起来重要作用。其后,国内再版了《新订符合泉志》和《古泉大全(丙集)》。

《古泉大全》、《昭和泉谱》、《东亚泉志》都是大部头的历代钱谱,北宋版别只占其中很小一部分。04年左右,武汉泉友将《昭和泉谱》影印了一些,我也买了一套,现在国内见到的多是这个版本。2018年,有朋友推荐了一套原版《东亚泉志》,虽然有点贵,咬牙买下了。

国内出版的《古泉大全(丙集)》印刷量很小,很早就是稀缺资源,我最早得到的就是一本盗版的红皮版。2018年底,宋捷先生与孙骏先生为推广泉学,众筹复制全套完整版的《古泉大全》,我毫不犹豫的参与了。众筹很成功,50套3小时就众筹成功。前天,书拿到手,感觉爱不释手,古色古香,印新如旧。泉谱,也是一种收藏品,特别像这种名誉版本,更值得收藏。

国内历代泉谱也不少,1992-199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曾经出版过《中国钱币文献丛书》,由王贵忱、马飞海主编,印刷量多在1000册,看总目,应该出版31辑,可惜只出版了11辑,《顾烜钱谱辑佚》、《货泉沿革》、《泉志》、《泉志校误》、《泉志菁华录》、《论币所起》、《钱币考》、《钱币谱》、《楮币谱》、《钱谱》、《钱通》、《钱神志》、《钱录》、《货泉备考》、《古金待问录》、《古金待问续录》、《历代钟官图经》、《古今钱略(全三册)》、《晴韻馆收藏古钱述记》、《泉史》、《红藕花轩泉品》、《观古阁丛刻九种》、《古泉汇续泉汇(上、中、下)》、《泉货汇考》、《古泉薮》、《寿泉集拓初集》、《寿泉集拓二集》。未能完全出版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主编都退休了;发行量小,未及时收回成本,也可能是另一重要原因。

钱币古籍发行量实在太小,现代以利润挂钩的出版社几乎没有人关注,而圈子里有人需要查阅实物时,由于体制原因,在博物馆、图书馆无法查询,无奈之下只能去购买翻印版的盗版,甚至盗版的盗版,市面上前些年翻印的老钱币资料就那么多,想找点这些之外的内容,除了自己去拍卖场上高价拍回来,别无它法。

最近,宋捷先生组建《古泉文库》,将他与同好们收集的珍稀前人钱币资料重新按原样少量复制,提供钱币爱好者研究,真的是大功一件,惠及所有钱币研究者、爱好者。这些前人著作,在拍卖场上动辄数万、数十万,他不仅贡献出自己多年收藏,而且还动员其他资料收藏大家们一起参与此事,如此心胸,坚持下去,义举定会为历史所记录。顺便说一下,他的行为一不侵犯作者的版权,二不以牟利为目的,以众筹方式制作少量大家供学习研究,这是大功德,不仅惠及读者,更宣传了先辈。从参与众筹诸人的评价可以看出,我们对这种方式的认同和对《古泉文库》的支持。

作为一个“伪“钱币研究者,我不得不说,内心很痛苦。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某人发文回帖,谆谆教导我“只要(有)掌握了这些基础的知识,才具备了所谓'大胆假设’的资格,也就是说,才具有了发表观点、参与讨论的入门资格,光有'大胆假设’是不够的,更为重要的是'小心求证’与'耐心求证’,不要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有些问题,可能不是一代人能够搞清楚的,我们把我们这代人该做的积累做好,甘当铺路石,甘当垫脚石,不作伪专家,不作伪学者,真真正正为后人留下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用情之深,责之切,让我这个年届知天命之人都感到有些羞赧。讨论的资格都没有的话,又谈何积累?他抨击我的“观点“,然而却不知道这些观点的出处,我不过引用了八十年前,罗伯昭、郑家相等前人的观点而已。
这就是笨笨先生以前经常对我说:“业余玩钱的谈不上什么研究,自娱自乐而已。实物的收集是乐子,想通了一件事情,念头通达了也是乐子。想清楚的,放在历史的大平台上说的过去的东西,我们可以记录下来;没想清楚的,感觉已经有了线索但是力有未逮的也要记录下来。起码要告诉后来的人,前人曾有过如此想法,不使后来的人永远在低水平上重复。”

我非常认同这个观点。我们这代人,算是受过完整的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准,再加上家庭环境的影响,虽然学的是理工科,但多少都会对文史有些兴趣。我喜欢读书思考问题、查资料解决问题。由于没有受过严谨的文科研究方法的训练,所以看人、看文章、看问题的态度也比较大胆。有些人,文章写的很好,换到三十年前,还使用拓片的年代,或许能蒙一部分人。可惜,这个年代,多用彩图,图片暴露了他的真实水平,文章再好,配图都是大伪品,让人怎么去相信他的文章呢?

《古泉文库》的作用是什么呢?我以为,其一,并不是某些人以为的,靠印刷公共版权的书,盗版赚钱。赚钱肯定是需要的,但那并不是目的,只是过程。不能盈利,也就不能保证《古泉文库》的正常运行,《中国钱币文献丛书》三分之一就夭折的一个重要原因当是不能盈利;其二,《古币文库》并不是单单供给文字学家看的,也不是单单给具有“训诂学(包含文字学、音韵学等)、考古学、历史学”的专家看的,对古人的批判固然重要,但古人的观点并不可能完全错误,并且古人的训诂学功底一般来说远远比今人要好得多。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其三,《古泉文库》是给钱币爱好者看的,钱币爱好者同样可以是钱币研究者。其四,中国的古泉界,一向缺乏传承。文库的一大作用,就是要不使后来的人永远在低水平上重复

二十年的经营经历,并没有使我倔强的性格变的圆滑,看到了问题还是习惯一吐为快的。研究研究,琢磨琢磨,就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这都不是容易做到,书越读越薄和越读越厚都很难。能把复杂问题,解释得通俗易懂,才彰显水平高。而不是晦涩难懂,不知所云的才水平高。有一种人,学识有,经验也有,藏品可能也不少,不过只要跟他观点、见解不同的,一律扣上“伪学术”的帽子。只要看你不顺眼,你说啥,他都怼你,却不见他提出自己有见解的具体观点,论证、论据更是不知道在哪里。我认为这样是不对的。

对事物的认识总需要一个过程,不同人的工作可能会有趋同性,也可能会南辕北辙,大相径庭,这都是很正常的。

何琳仪教授在其著作《古币丛考》的《编后记》提到:

1.原释文欠妥者,今删除若干条。

2.原文释有改正者,计有……

3.技术性的更动,隋文乙正。

4 .《文编》中还有若干需要校释者……

增订版出版时,专门把裘锡圭先生的《<古币丛考>读后记》作为代序置于书册最前,并在《增订版后记》中对裘先生文中指出的几处问题进行了回应。这一方面说明何先生治学严谨,对于自己可能存在的问题毫不避讳。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即使是专业学者的重要著作,也可能存在着不完善的地方,仍有继续研究的需要。

我就是一名钱币爱好者,平常喜欢写一些小文章。目的无非是召唤有共同爱好的、志同道合的泉友一起分享泉币知识。好话人人爱听,不过年纪稍大之后也能平静的面对批评的意见。只是希望反对者,能就事论事,文章哪里不对,提出具体的、自己的观点、论证、论据。

对于高举高打,山云雾罩语焉不详的批评,笨笨先生说的好:“古钱币的问题,就是应该上下左右的多看一看,对比对比。孤立的只看一个特定的时间,往往失于片面。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反智。志同道合者继续共同砥砺,道不相同者继续呵呵吧。”

古泉文库历史作品:

古泉文库成立宣言

古泉文库第一种《寿泉集拓》

古泉文库第二种《古泉大全》

古泉文库第三种《足斋泉拓》

古泉文库第四种《古泉杂志》

古泉文库第五种《丝路集拓》

古泉文库第六种 《海上丝绸之路古国钱币要览 》

古泉文库第七种 《沐园百廿泉拓》

古泉文库第八种 《沐园日记》

古泉文库第九种《故宫清钱谱》

古泉文库第十种《山阴道上集》

古泉文库第十一种《戴门弟子藏泉选》

古泉文库第十二种 董遹《钱谱》

古泉文库第十三种 《开元通宝精品集拓 》

古泉文库第十四种《衡门百泉拓存》

古泉文库第十五种 《中日友好泉友交流纪念泉谱》

古泉文库第十六种 《首届元明钱币研讨会纪念拓集》

古泉文库第十七种 《西夏钱币集》

古泉文库第十八种《朝鲜王朝古钱谱》

古泉文库第十九种 《越南历史古钱》中文版

古泉文库第二十种《金匮论古合刊 金石编》

古泉文库第廿一种《昭和泉谱》中文版

寿泉作品:

《续斋古稀寿泉集拓》

《可居九秩寿泉集拓》

《寿泉会复会纪念拓集》

《淳丰堂七旬寿泉集拓》

《无为七秩寿泉集拓》

《百福堂七十自选集》

《续斋喜寿拓集》

《龙泉斋七秩善泉拓集》

《福善耄耋集拓》(制作中》

《畋松七十寿泉集拓》(制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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