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图说话:
主料:小公鸡一只(鸡胸鸡腿也可)
辅料:彩椒,洋葱,豆苗,鲜豌豆各适量
调料:Del Monte泰式甜辣酱,沙拉酱,青红小尖椒少许,进口鲜柠檬,葱姜各适量
最后挤一些鲜柠檬汁拌匀,汁就调好了,然后把所有准备好的荤素原料放在一起,
倒入调好的甜辣汁拌匀就齐了,简单吧,可是味道相当开胃的做法:
后记:
《厨房小混子》
《众生》
有一天上班路过三里屯,看到一个虎背熊腰光着膀子纹身的高大爷们儿在打另外一个男人,一边打一边狂呼着:“我你妈在新疆判死缓的主儿,跟我这臭牛逼?昂,我他妈弄死你丫挺的”,然后就是地里咣浪的一顿臭捶,看的我这汗呀,路人纷纷躲避,谁敢劝,夏天,没打几下挨打那哥们儿大背心儿就给揪掉了,然后松紧带的大裤衩也秃噜了,我都替他担心,回头给打光了怎么办呀,挨完打还弄一个裸奔,影响社会治安秩序,流氓罪再逮起来,跟谁呀?你说跟这样儿的人较什么劲呀!!哎。。。。三里屯外国人多,又让人家坐外边喝着上午茶看笑话儿了不是。
刚来厨房不久毡板有一个大哥人挺不错的,地位其实是凌驾于桂哥之上的,应该是毡板老二,虽然看上去比较刁钻的样子,但是接触了一下还是蛮上道儿的,但是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来,大家议论纷纷的,后来才得知,这大哥在外边打群架,给人家肠子踢断了,慌乱之中逃跑的时候把身份证给掉在事发现场了,这不活嘬吗?直接给逮了,判了几年,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多凶狠!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这两段儿来了,时刻告诫自己,没事儿千万别打架,认怂不是坏事儿,虽然当时有点气闭,有点丢面儿,但是回过头来一定是碧水蓝天而不是透过铁栏杆看蓝天。说都会说,做真难!
今儿个聊聊厨房里的这帮哥们儿,一个个都有故事,都挺神,先说面点的,面点这时还没有香港人,主管是北京一大哥,话说回来了,九十年代初的酒店里边除了外国人就是北京人,没有外地人,因为是规定,必须是北京户口才能进酒店上班,不像现在无所谓了,所以中餐厨房也一样,除了香港人就是北京人了,因此在交流聊天儿上倒是毫不费力,面点这大哥快一米九的个儿了,五大三粗,但是很匀称,挺精神,很有威慑力,我们叫他狼哥,那大粗胳膊揉起面来,看着就有劲,而且狼哥不是很欺生,对下边的人都还不错,对我们新来的也不欺负,因此人缘还不错,而且就那个头儿,没事谁惹他呀。手下几个人也是个个儿经典,有一个我们来了没多久就辞职不干了,由于戴个大眼镜,没下巴,宽脸,极像香港导演王晶,但是更像动画片“哆拉A梦”里一个家伙,我们叫他“机器猫”,长的太有意思了,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往那儿一站,也不动弹,好像活动对他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连生气吓唬我们这帮新人的时候我们都会笑。。。。。。。。,帮我解围的之前杨哥说过了,就不聊了,还有两个极品是必须要说的,一个姓李,一个姓白,这李哥小矮个儿,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浓眉大眼,国字脸,白白的,青青落腮的胡碴更显白净,圆圆乎乎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极是好玩儿,成天不多说话,闷头干活,有次我们听别人聊天,说是我们没来的时候,有一天生意特别好,老大请大家喝酒,李哥就喝呀喝,因为第二天他是早班,所以狼哥就问他“没事吧,明儿还早班呢,少喝点儿”,李哥来一句“没娄儿,放心吧”,又喝了一阵子,大家又问他行不行?他还说“没娄儿”,结果一出门着冷风就喷了,第二天也没上班,因此大家给他起外号“没娄儿”,开始他感到很耻辱,但是后来认了,以至于很多后来者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只知道笔名。
另一个白哥长的一米八的个子,非常帅气,帅气的人往往是自信满满,成天和女服务员们打成一片,看的我等长相一般的极为羡慕,穿着也是极为个色,有一次我看到丫穿个中山装,下边黑裤子,蹬一双鸡心口的懒汉布鞋,真他妈的顽儿!!由于白哥心没都用在正经事儿上,导致有时候会挨狼哥的骂。由于这俩儿都比较能偷懒,所以最后他们给“没娄儿”李哥,和小白哥各起了一个另外的绰号,白哥叫“白永混”,李哥叫“李纯混”,实力相当,不分伯仲,传为当时厨房的一件糗谈。
小文呆的烧腊部门里也是人才济济,主管伟哥是一个三张多的老油子,成天笑呵呵,但是背后各种刀子,做的事情就是干活儿和算计人,所以,一般没有人和他亲近,据说他算计厨房这点事儿到什么程度呢?半夜里做梦惊醒了,做梦都算计厨房里这帮人呢,您说说这人多可怕,谁敢和他说实话!我们打荷摆盘用的法香放在他们烧腊的小窗口外的案子上,结果有一天早上我明明记得择换成新鲜的泡在水里,结果中午用的时候竟然全是烂的,不可能烂这么快吧,后来烧腊的丽姐告诉我是伟哥把他们屋的烂法香给偷偷换了,您说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个,真让人瞧不起,这是聪明吗?其实这是缺心眼儿,伟哥要雄起也不能这样儿呀是不?。。。。。。丽姐人挺好的,又随和,所以我也挺喜欢和她聊的,而且又是女生,不至于太欺负人,并且确实也没欺负过我们。最极品要属烧腊的领班周哥了,外号“臭周”,脸上有小包包,笑起来眯缝眼,样子极坏,所以也叫“坏包儿”个子不高,极瘦,北京话俗称“干儿狼”,人不坏,至少不会害人,蛮能聊,最极品的是那双臭脚,有一天,丫进了一下厨房通宴会厅的电梯,可能在里边脱了一下鞋,结果里边臭的没法呆人,然后不知道哪个缺心眼儿的跟服务员借了点香水喷进去了,结果电梯差点变形跑了。。。。。。。。那味道,香和臭混在一起,还不如直接闻臭味儿呢,这双臭脚,绝了。。,其实小文是我们这几个里边最幸福的,伟哥是独来独往,所以烧腊另外几个人倒蛮抱团儿,小文这小班儿上的有滋有味,哪似我们几个除了苦就是涩,说不完的委屈,倒不尽的苦水。
除了刚去喝了几盅比较上档次的汤外,其它的好东西我们是吃不到的,但当时我们力所能及吃到的东西里最中意的是什么呢?卖个小关子,最后聊。
接着说毡板,毡板老大也就是厨房老二香港的李师傅,小矮个儿,底气十足,刀工非常细腻,但对于老大却是什么忌惮,老大在时不敢大声说话,等老大一走,嚯!牛逼的要死,典型山里的猴子,但是不会像老大那般骂人,比较随和,对我们来说没有压力,偶尔还会调侃一下李师傅,打小志的桂哥就不多说了,比较阴沉的一个人,不多过事儿,能不聊就不聊。
上什的王哥是个好心人,只不过过于热情反倒受大家厌烦,但是有一次在他们厨房的一帮人在桥头的一个小饭馆吃饭,我们一个人和门口卖水果的发生口角,结果那卖水果的直接抄西瓜刀就过来了,王哥这时候竟然冲上去拉架,结果处于疯狂状态中的水果摊老板给了他一刀,那个厨师反倒没事儿,休了半个月,王哥仗义,威武呀!人真的好。
这里的米饭是极香的,用的是泰国香米,那时候都没见过,普通百姓家哪里吃过这个呀,蒸出来那种特殊的香气让我可以白嘴吃一碗,可是在这里这东西就是最不起眼儿的,米饭归上什蒸,一般是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吃的白米饭,一种是炒饭用的,区别就是炒饭用的米饭要蒸的硬一些,而且蒸的时候要放一些油,蒸出来的饭是一粒粒散开的,稍微有一点欠火的意思,但是炒过后就正合适,刚来打荷的新人有时候会分不清,因为炒饭的饭是打荷用盘子自己过去盛,上什不管的,盛错的后果就是被屌一顿呗,没商量。
我们开始虽然吃不到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是我们最喜欢在两头班中间休息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三点多,这时候厨房是没有人的,而且所有的柜子都不会上锁,我和春伟或者小文一人一个小盆,先盛满满一盆米饭,米饭还带着些许余温,正是最美时,去烧腊剁几块新烤出来的叉烧肉,再来两块卤水大肠,浇一些卤水汁儿,最后辗转到荷台,舀两勺XO酱,这么一拌,找个犄角旮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窝,一大勺一大勺的往嘴里送,旁边蹲一杯菊花茶,以防吃太快噎着,一块儿带着蒜香和酱香的叉烧进入嘴中味道开始弥漫,紧接着是卤水大肠又塞了进来,带着特有的香料与肥肠的完美结合,然后XO酱极咸香的海鲜气再次袭来,偶尔能嚼到炒干的瑶柱丝,真的香!最后一口香米饭,一气呵成,嘴中若干种香气均匀的整合在一起,丝毫没有不和谐的感觉,此时总觉咀嚼速度不够快,在享受以前从未吃到的美味时,还得留意厨房是否进人,如果有人进来,直接把饭盆往柜子下边一塞,低头擦擦嘴,假装头疼掐掐脑门儿,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溜达一下,如果是关系不错的,直接骂一句“孙Z,你丫吓他妈我一跳”,然后拿出饭盒接着风卷残云的扫干净,补一大口微烫的菊花茶,把马兜扔进桶里,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大马金刀的劈腿靠墙歇息片刻,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去食堂只不过是喝点饮料扯会儿蛋而已。
叉烧,卤水大肠,XO酱,米饭,这个我最喜欢的经典搭配在我这里永远是最美味的,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依然吃不够,依然怀念,现在已然吃不到当初的那个味道了,因为我变了,食材变了,调料变了,好多都变了,仅是脑中回忆板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已,但是我依然怀念,怀念那时的生活,状态,以及幼稚的思维和永远不知饥饱的肚皮!
其实吃东西有时候环境也挺重要的,并不是正经八百的找个好环境坐在那里吃才会好味,有时候特殊的环境照样能衬托出一生中最美的味道,偷吃也算!不然现在那么多偷吃的呢,早就引申到另一个层面了,其实你们都懂的,人生来喜欢偷吃!你喜欢吗?我不装逼,反正我挺喜欢的,只是现在还没找到偷吃的东西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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