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斯·科赫者,德国德累斯顿人也。父母皆良民,衣食无忧。
方伊尔斯之生也,其性也善,其行也善,意豁如也,实为父母之骄傲、闾巷之楷模也。
伊尔斯者,有志之女也。好体育,奔驰田径场,摘得桂冠归,为毕生之大愿也。
虽然,天不尽遂人愿。伊尔斯所生也不逢时,经济危机夺父母之衣食,纳粹运动毁小女之心智。理想破灭、食不果腹,伊尔斯也,走投无路、衣食无着,遂从潮流,入纳粹党。
希特勒者,善鼓吹也。大放厥词曰:今日之灾难,皆犹太人所致也。当是时,伊尔斯效力于集中营,已视犹太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也,然尚存恻隐之心,不忍施虐于囚犯。
未几,伊尔斯遇卡尔·科赫。卡尔者,昔日之梁上君子也,方纳粹之兴,粉墨登场,官至党卫军上校。相识不过数载,伊尔斯委身卡尔,号为“科赫夫人”。
其明年,布痕瓦尔德集中营初建,卡尔奉命主之,伊尔斯随夫。如今之科赫夫人,非复闾巷之伊尔斯,卡尔心如蛇蝎,伊尔斯之毒更甚其夫,鞭笞、屠戮、活体细菌实验,皆科赫夫人之光辉贡献也。然集中营看守必狠毒,若仅此罪,何需大书特书?
人皆有所好,科赫夫人所好者,人皮也,尤好人皮之带纹饰者。
看官,人皮于凡人,一无所用,于法西斯,则为战略资源。凡入集中营之囚犯,若不可劳动,则用毒气灭之,其尸身皆有用:金牙可熔为金水,毛发可做假发,人油可做肥皂,人皮可缝灯罩,内脏骨骼化为灰烬,亦可肥田。
人皮于科赫夫人,决非战略资源,乃艺术品也。纳粹分子者,皆心理病态也,科赫夫人者,审美病态。
科赫夫人亲选健壮之囚徒,免其劳役,美其饮食,养其肌肤,待光滑细嫩之时,亲剥离之,以人皮缝制钱包、书皮、灯罩、票夹、手套等。闲暇之时,摩挲把玩,以为人生之至乐也。
方科赫夫人之淫浸于人皮制品也,其夫卡尔卷入争斗,未几,殒命。当此之时,纳粹已成强弩之末,科赫夫人亦入囹圄,本应碎尸万段,奈何证据不足,遂逃至北欧,隐姓、埋名、易容,逃出法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科赫隐居,不耐寂寞,现身舞会,中有一媪,瞥科赫夫人之手套,其上之纹饰似曾相识,乃悄然近观,其刺青独一无二,乃媪亲为儿所纹者,愤而举报,科赫夫人现形,遂被监禁,又数十年,乃自缢于囹圄。
赞曰:世人总以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为最大战犯,殊不知法西斯中尚有恶于此三人者。希特勒者,传播法西斯主义也,科赫夫人者,施行法西斯主义也,希特勒狠毒,然未曾手剥人皮,科赫夫人之罪罄竹难书,甚于希特勒。古人云,最毒不过妇人心,妇人之善者为多,曰“最毒不过科赫夫人”,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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