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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匈奴之89:匈奴汉国——平定陇右

平定陇右

       前赵和后赵分居关中和关东,成为中国北方最强大的两个割据力量。
      其时,关中、陇右一带有很多氐、羌等少数族人未予归化,常同西晋抵抗力量联合进攻刘曜,给刘曜政权造成严重威胁。
      大兴三年( 320年),刘曜部将解虎和长水校尉尹车,勾结巴酋句徐、厍彭谋反。不料行事不密,被刘曜发觉。刘曜杀解虎和尹车,又抓捕了句徐、厍彭及其部众五十多人囚禁在阿房宫,准备全部杀死。
      光禄大夫游子远进谏说:圣王用刑,只诛杀首恶,不应滥杀。刘曜不听。
      游子远叩头固请,刘耀认为游子远同情叛逆,便把游子远囚禁,将句徐、厍彭等人全部斩首,并将尸体弃市十日,扔进水里。
      刘曜的暴行引起了巴、氐民族的强烈义愤,他们推举巴酋归善王句渠知为领袖,自称大秦,改年号“平赵”,举行起义。一时,羌、氐、巴、羯三万余人,尽皆响应,关中大乱,局势非常紧张。
      囚禁在狱中的游子远得知此事,焦急万分,自狱中上表谏争。刘曜正在气头上,随手撕碎了游子远的谏表,骂道:“这个奴才,不忧命在须臾,犹敢如此,嫌死得晚吗?”命令手下人立即杀掉他。
      中山王刘雅、呼衍晏等劝谏说:“游子远遭幽禁,祸在不测,犹不忘谏争,真是忠诚之至啊。陛下即使不听从他的意见,为什么要杀他呢?若游子远早上被诛,臣等亦当夕死,以彰显陛下之过。天下人将皆舍弃陛下而去,那时陛下将与谁在一起呢?”
      刘曜稍微消了气,赦免了游子远,下令城内外严加防守,准备亲自征讨句渠知。
      游子远又进谏说:“巴酋句渠知并无大志,图谋帝王之位,不过畏惧陛下之威刑,想免除一死而已。不如实行大赦,让他们重新做人。前些日子受解虎、尹车谋反牵连,家人老弱入官为奴的,全都释放,允许他们重操旧业。他们既得生路,怎么会不降服呢!若其中自知罪重而屯集不散的,希望派给我五千弱兵,必为陛下消灭他们。否则,造反者漫山遍野,虽以天威临之,恐怕也不是一年半载可消灭的。”
      刘曜这才露出笑脸,宣布大赦,并以游子远为车骑大将军,都督雍秦征讨诸军事。游子远屯军雍城,降者十余万;再移军安定,叛乱者皆降。
      叛乱平息后,刘曜迁徙上郡氏、羌部落二十万人及陇西大姓杨、姜等一万多戶到长安。
      永昌元年(322年),秦州刺史陈安请求朝见刘曜,刘曜因病推辞。陈安大怒,认为刘曜已死,因此大肆劫掠,又截击赵将呼衍寔。
      一时之间陇上(今甘肃省东部)氐、羌族皆归附陈安,部众达十余万人,声势浩大。陈安遂自称大都督、假黄钺、大将军、雍凉秦梁四州州牧、并自称凉王。
      次年,陈安率军包围了前赵征西将军刘贡屯驻的南安(甘肃陇西东北),匈奴休屠王石武自桑成(甘肃临洮)出兵,攻击陈安根据地上邽(甘肃天水),以减轻刘贡压力。刘贡、石武前后夹击,陈安大败,收集余众八千余骑败走陇城。
      七月,刘曜亲征,率兵包围陇城。陈安出战,屡败,率精骑突围,出奔陕中。
      刘曜派勇将平先追击陈安。
      陈安兵溃,最后身边只剩十余骑,而敌军逐渐近逼,于是左手持七尺刀,右手持丈八蛇矛,二兵器俱发,连杀五、六人;对较远的追兵,则由左右护卫发箭射之,且战且走。而平先也是一名骁将,勇捷如飞,二人接战,只三回合,遂夺陈安蛇矛。
        当时天色渐晚,又下滂沱大雨。陈安弃马,与左右逃入山中。
         前赵追兵失去目标,一无所获。
         翌日,陈安派部将石容侦查前赵军情,被前赵辅威将军呼衍青抓获。呼衍青拷问陈安下落,石容至死不说。
        雨过天停,前赵军队搜山,终于在山涧中的一个拐弯处中生擒陈安。
    陈安叛乱平定之后,刘曜开始大举用兵凉州张氏政权。
        张氏政权的奠基者是安定乌氏(今甘肃平凉西北)人张轨。张轨家世儒学。永宁元年(301年),任凉州刺史、护羌校尉。中原大乱以后,凉州比较安定,流移人士纷纷来此避难。他效忠西晋皇室司马氏,几次派兵到洛阳,匡扶王室。张轨的后裔保据河西六十余年,俨然独立王国,但始终尊奉东晋王朝。史称前凉。
      张轨死后,其后代张寔、张茂继立。刘曜出兵凉州时,张茂凉州刺史。
      太宁元年(323年),刘曜大军长驱进入西河,戎卒二十八万,进抵黄河,沿黄河结营百余里,金鼓之声动地,“自古军旅之盛,未有斯比。”凉州为之震怖,张茂临河部署的阵地,皆望风披靡。刘曜扬言将兵分百路,同时渡河,直抵姑臧(甘肃武威)。
      凉州大震。张茂问参军陈珍:“刘曜举三秦之众,乘胜席卷而来,将若之何?”陈珍说:“刘曜虽兵多,精卒至少,大抵皆羌氐乌合之众,恩信未洽,且有山东(崤山之东,后赵石勒虎视眈眈)之虞,安能舍其心腹大患,旷日持久,与我争河西之地也?”张茂大喜,遂不以为意,让陈珍带兵救援韩璞。
      前赵诸将纷纷自请渡河攻击凉州,刘曜说:“我军声势虽盛,然军中畏惧我军威力跟从而来者三分之二,中军疲惫困乏,其实难用。今但安甲不动,以我军威声镇慑他们,若出中旬张茂之降书不至,算我辜负了你们。”
      果然不出刘曜所料,张茂终被刘曜大军气势压倒,不久就以牛羊、金银、女妓、珍宝、珠玉及凉州特产贡献刘曜向其称藩,刘曜任命张茂为西域大都护、凉王等职,旋即班师。
     刘曜即位之初,国内动乱纷起,因此无暇顾及石勒。在这段时间里,刘曜一边平叛,一边进行政治改革。他开办了太学,选拔好的学生和教师进入在这里传道授业。同时,刘曜接受侍中乔豫、和苞的劝谏,停止了酆明观、西宫、陵霄台等一系列土木工程,将资金用于军资和民用。 刘曜继承刘渊胡、汉分治的政策。以子刘胤为大司马、大单于,置单于台于渭城(今陕西咸阳),自左、右贤王以下皆用少数民族豪酋充当。沿用魏晋九品官人法,设立学校,肯定士族特权,与汉族的豪门望族相勾结,以维护其统治。前赵全盛时,拥兵二十八万余人,据地有今陕西、山西、河南、甘肃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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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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