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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史系列】4. 西哥特人建国,源于东方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上文书说到,罗马帝国为了抵御“大日耳曼尼亚”地区的外敌骚扰,历经200多年,修筑了绵延500多公里的“利姆斯墙”,与日耳曼人进入战略相持阶段。在此期间,莱茵河以东的独立日耳曼人,获得了繁衍的空间与时间。

在此之前的纪元前后,经过长时间的迁移和融合,日耳曼人最终定居在东起维斯杜拉河(又名“维斯瓦河”),西迄莱茵河,南达多瑙河,北至波罗的海的广大区域内。

“屌丝抱团”,日耳曼部落逐渐壮大

从公元2世纪下半叶起,日耳曼部落入侵罗马帝国的次数增多,为了适应战争需要,先前那种松弛的部落军事联合关系,被相对固定的同盟所取代,同时,由贸易交换带来的融合加速,日耳曼人中出现了巨大的部落联盟。

3个著名的部落联盟:

  1. 阿勒曼尼人:有莱茵河上游地区的日耳曼人支派联合而成。“阿勒曼尼”(Alemanne)的字面解释为“聚合”、“联合”、“融合”。以后,阿勒曼尼部落联盟中逐渐形成阿尔萨斯人和施瓦本人,部分进入巴伐利亚人的行列,构成后来的南德居民。

  2. 法兰克人:由莱茵河中下游地区的日耳曼人支派联合而成。“法拉克”(Franke)的词义是“自由”和“勇敢”,意为“自由人”或“勇敢者”。公元3世纪,法兰克人分为2个集团,一个是滨海法兰克人,滨北海而居,称为萨利安(Salier)法兰克人,另一个是滨河法兰克人,滨莱茵河中游而居,称为里普阿尔(Ripuarier)法兰克人。

  3. 萨克森人:由易北河下游地区的日耳曼支派联合而成。“萨克森”(Sachsen)一词来自“双刃短剑”(Sachs),此乃他们所佩戴的武器。该部落的部分成员于5世纪进入不列颠,得英文名Saxon,一般译成“撒克逊”。

其他在对历史进程有一定影响的日耳曼人支派:

  1. 盎格鲁人(Angeln),在北海沿岸活动

  2. 哥特人(Goten),西支在威悉河一带活动,东支则在黑海及西北部第聂伯河流域一带活动

  3. 勃艮第人(Burgunder),在奥得河与威悉河之间的地域活动

  4. 汪达尔人(Vandalen),在西里西亚一带活动

  5. 伦巴德人(Langobarden),在今匈牙利一带活动

  6. 沙滕人后来演变成黑森人(Hessen)

  7. 赫姆杜伦人(Hermunduren)后来演变成图林根人(Thüringener

  8. 马克曼尼人(Markomannen)与周边人重新划分组合,成为巴伐利亚人

正值日耳曼人欣欣向荣地繁衍扩张之际,殊不知在遥远的东方,一大队人马,风卷残云地向西奔来……

不久,欧洲大陆发生了一场人类大规模和转战的历史过程,历时百年,罗马帝国衰弱了,日耳曼国家兴起了。

来自东方的亡命部落

中华秦汉之际,匈奴实现统一,势力强盛,统治了大漠南北广大地区,并不断南下攻扰汉民族。

东汉时期,匈奴又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归附东汉,逐渐与汉族融合;而北匈奴则继续与汉朝对抗,但在汉和帝时收到多方面势力的打击,被迫离开蒙古高原,向西迁移。

经过东汉窦宪对北匈奴的大战,北匈奴主力被彻底歼灭。剩下的残兵败将二十余万人,经过长途跋涉,在中亚的阿姆河流域定居下来,逐渐形成匈奴大同盟。

匈奴人昂首挺胸:“打不过关张,还打不过刘备吗?”

西迁,或者说是“西逃”的北匈奴人,经历了对东汉的惨败后,终于雄起了几把:

  1. 大约在公元290年左右,北匈奴进攻顿河以东的阿兰国,杀死了阿兰国国王,彻底征服了阿兰国。

  2. 凭借着在阿兰国的休整和补给,北匈奴彻底恢复了元气,掠夺、贪婪的本性让他们对顿河以西的草原垂涎不已。公元374年,匈奴在大单于巴兰姆伯尔的率领下,渡过了顿河,向东哥特人发动了进攻。虽然同是野蛮民族,但是北匈奴人曾经跟智谋高远的汉朝交过手,而东哥特人依然朴实无华的棒槌部落,哪里是北匈奴人的对手,经过奋战,依然惨败。

  3. 一部分东哥特人只得向西逃窜,逃到了西哥特人那里,匈奴尾随其后,追击到西哥特人居住地。西哥特人在德涅斯特河(流经今天的乌克兰和摩尔多瓦)摆下军阵,准备迎击匈奴,而匈奴人则趁夜晚偷偷从德涅斯特河上游渡河,然后抄袭西哥特人军阵背后,西哥特人惨败,只得向西逃窜至多瑙河。

匈奴人开始向西进攻,先打败了阿兰人,然后度过顿河,征服了东哥特人,旋即把矛头指向了西哥特人。

日耳曼人被迫向罗马帝国内迁

被匈奴人打得找不着北的西哥特人,赶紧向罗马帝国求援,经过谈判,罗马帝国准许他们以同盟者的身份难度多瑙河,进入帝国境内。类似的,帝国界墙的其他地方,一部分法兰克人和阿勒曼尼人也进入莱茵河西岸,作为罗马帝国的同盟者,同时承担了保护帝国边界的义务。

下图是这一时期几个部落的迁徙路线:

需要注意的是,从公元4世纪末叶起,罗马帝国的边界,几乎完全交给了“野蛮人”军团来守卫。这也反映出罗马帝国此时在中西欧的统治已经极其虚弱,日耳曼人的势力已经崛起。

罗马帝国坍塌,秩序大洗牌

秉承着“No zuo, no die”的精神,罗马帝国开始对辖区内的西哥特人进行剥削和压迫。罗马官吏侵吞供应给他们的粮食,然后又趁他们饥寒交迫之际,以高价出售粮食或腐败的食品。西哥特人为了吃到一块面包,需要付出一个奴隶的代价,常常不得不为此出卖子女。

终于,血性的西哥特人在沉默中爆发了,忍无可忍的他们,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奋起反抗苛政无道的罗马征服。他们扯下了“帝国同盟者”的“二狗子制服”,毅然决然做“帝国的敌人”,将革命进行到底。

在378年,他们在亚得里亚堡(今天的土耳其境内),打败罗马军队,向意大利推进,一举攻占并破坏了罗马城。

而后,西哥特人又迂回北上,打败汪达尔人和苏维汇人(两者皆为日耳曼人的支派)。于419年在南高卢和北西班牙建立了第一个“蛮族”国家——西哥特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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