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志卷一
圖載
廈門圖
御碑亭圖(略)
萬壽宮圖(略)
朝天宮圖(略)
風神廟朝宗宮圖
玉屏書院圖(略)
紫陽書院圖(略)
·廈門圖(見前)·
·御碑亭圖(略)·
(附)宸翰
·(附)宸翰
御制剿滅臺灣逆賊生擒林爽文紀事語
平伊犁、定回部、收金川,是三事皆關大政,各有專文勒太學;誅王倫、翦蘇四十三、洗田五,是三事雖屬武功,然以內地,懷慚弗薌其說。至於今之剿滅臺灣逆賊、生擒林爽文,則有不得不詳紀顛末以示後人者。
向之三,予惟深感天恩,蒙厚貺;次之三,予實資眾臣之力,得有所成。若茲臺灣逆賊之煽亂,乃卒然而起,兵出於不得已,而又不料其成功若是之易也。蓋自康熙二十二年平定臺灣之後,歷雍正逮今乾隆戊申,百餘年之間,率鮮卅歲寧靜無事;而其甚者,惟朱一貴及茲林爽文。朱一貴已據府城、僭年號,林爽文雖未據府城,然亦僭年號矣。朱一貴雖據府城,藍廷珍率兵七日復之;不一年遂平定全郡。林爽文雖未據城,亦將一年始獲首渠,平定全郡。則以領兵之人有賢否之殊;故曰事在人為,不可不慎也。
林爽文始事之際,一總兵率千餘兵滅之而有餘;及其蔓延猖獗,全郡騷動,不得不發勁兵、命重臣,則予「遲速論」所云『未能速而失於遲』,予之過也。然而果遲乎?則何以成功。蓋遲在任事之外臣,而速在籌策之予心。故始雖遲,而終能成以速;非誇言也,蓋紀其實而已。若黃仕簡、任承恩初遲矣,而予於去年正月即命李侍堯速往,代常青為總督,辦軍儲;常青往代黃仕簡、藍元枚往代任承恩,司剿賊之事。而郡城與仕簡弗致失於賊手,是幸也、是未遲也(黃仕簡、任承恩既至臺灣,南北互相觀望兩月餘,遂至與賊以暇,日以滋蔓。幸予於正月初旬值李侍堯入覲,即命往代常青為總督,而命常青代黃仕簡,又隨命藍元枚代任承恩;是以郝壯猷於
福康安等解圍殲賊以及生擒賊渠諸功績,已見聯句之詩之序,茲不贅言;獨申予之不得不用武、又深懼用武之意如是,以戒後世占驗家,以正月朔旦值剝蝕為兵戈之象。遠者莫考,自漢至明屢逢其事;然亦有驗、有弗驗(元旦日食,自漢迄明有四十七。其本系政治廢弛及僭竊偽朝無論已,如唐之太宗、宣宗元旦日食,其年俱寧靜無事;至宋仁宗四十餘年之中元旦日食者四,最後嘉祐四年亦無事:此其弗驗者也。惟寶元元年元昊及康定元年元昊寇延州、皇祐元年廣源州蠻儂智高寇邕州;又元代世祖至元二十九年元旦日食,是年廣西上思州土官黃聖許結交趾為援,寇陷忠州、江州及華陽諸縣:此其有驗者也)。若昨丙午,可謂有驗矣。以予論之,千歲日至可坐而致,剝蝕亦可笇而定也。既定矣,其適逢與不逢,原在依稀惝恍之間,且亦乏計預使之必無也。若使之無,是為詐也;不惟不能避災,或且召災。故史載宋仁宗朝第二次康定元年春正月朔當日食,司天楊惟德請移閏於庚辰歲,則日食在正月之晦;帝曰:『閏所以正天時而授民事,其可曲避乎』?不許。夫日食必當在朔,可知古稱月晦日食者,見移閏曲避之術耳。至於不得已而用兵,惟在見幾而作、先事以圖,遲不失於應機、速不失於不達;惟敬與明,秉公無私,信賞必罰。用兵之道,其庶幾乎!夫行此數端甚不易矣,知不易而慎用兵,又其本乎!
凡軍旅事,必當有方略之書;書成,即以此語冠首篇,亦不更為之序矣。
乾隆五十三年(歲次戊申)春三月吉日立。
御制平定臺灣告成熱河文廟碑文
昨記平定臺灣生擒二兇之事,亦既舉平伊犁、定回部、收金川為三大事,耑文勒太學;其次三為誅王倫、翦蘇四十三、洗田五,以在內地懷慚弗薌其事。而平定臺灣介其間,固弗稱勒太學;然較之內地之次三,則以孤懸海外,事經一年,命重臣、發勁兵,三月之間擒二兇﹑定全郡,斯事體大,訖不可以不紀。因思熱河文廟,雖承德府學耶,而予每至山莊,必先展拜廟貌;秋仲丁祭,嘗遣大學士行禮,則亦天子之庠序矣。且予去歲籌臺灣之事日於斯,天佑予衷,拿福康安、海蘭察率百巴圖魯以行;及簡精兵近萬,亦發於斯。而諸臣涉重洋、冒艱險,屢戰屢勝,不數月而生擒二兇,且無一人受傷者,是非上蒼默佑、海神助順,曷克臻斯;則予感謝之誠,兢業之凜,亦實有不能已於言者。籌於斯、發於斯、臻於斯,文廟咫尺,我先師所以鑑而呵護者,亦必在於斯;「記」所謂『受成告成』,正合於是地也。則平定臺灣,告成熱河文廟,所謂『禮以義起,非創實因』。且予更有深幸於衷而滋懼於懷者:予以古稀望八之歲,五十三年之間舉武功者凡八,七胥善成。其一惟征緬之事,以其地卑濕癘瘴,我軍染病者多,因其謝罪求罷兵,遂以振旅;是其事究未成也。近據雲南總督富綱奏報緬甸謝罪稱臣奉貢之事,命送其使至熱河,將以賜宴施惠;是則此事又以善成於斯矣。
夫奉天治民,百王誰不為天子?而予以涼薄,仰賴祖宗德施,受天地恩眷獨厚;近八旬之天子,蕆八事之武功。於古誠希,示後有述。使一事尚留闕欠,予之懷慚終不釋也。自今以後,益惟虔鞏持盈,與民休息;敢更懷佳兵之念哉?夫天地,天子之父母也;子於父母之恩,不可言報。中心感激,弗知所云已耳。擊之辭曰:瀛壖外郡,閩嶠南區。厥名臺灣,古不入圖;神禹所略,章亥所無。本非扼要,棄之海隅。朱明之世,始聞中國;紅毛初據,鄭氏旋得。恃其險遠,難窮兵力;每為閩患,訖無寧息。皇祖一怒,遂荒南東;郡之、縣之,闢我提封。一年三熟,蔗薯收豐;漸興學校,頗晉生童。始之畏途,今之樂土;大吏忽之,恣其貪取(臺灣遠隔重洋,風濤冒涉。其始陞調之員,原以為畏途;既以該郡物產豐饒,頗獲厚利。調任之員不以涉險為慮,轉且視為樂土。如近日福康安等恭奏:文職自道員以至廳縣、武職自總兵以至守備千總,巡查口岸出入船隻於定例收取辦公、飯食之外,婪索陋規,每年竟至盈千累萬。而督、撫大吏輒諉之耳目難周,不能詳查,於是益無忌憚。茲據參奏,不可不分別嚴加懲治,以儆官邪,而申國憲)。既嬉其文,復恬其武;匪今伊昔,叛亂屢睹。向辛丑年,昨丙午載:一貴、爽文,其亂為最(地方文武既皆習於恬嬉,則文員祗知飽其欲壑,豈復以撫字為心?武員甚至縱兵離營牟利,並自總兵以下各衙內設立四項聽差名目,多者三百人,少亦三十餘人,存營之兵無幾;又豈復以操練為事?以致奸民既得藉口、更無畏心,煽誘愚民,屢形叛亂。其甚者,如康熙辛丑年之朱一貴及昨丙午歲之林爽文,糾眾戕官、據城、僭號,更為罪大惡極)。水陸提督,發兵於外;奈相觀望,賊益張大(林爽文滋事之始,水師提督黃仕簡、陸路提督任承恩一同帶兵渡海,謂可即時撲滅;不意南北互相觀望,遂致賊勢日益披猖)。天啟予衷,更遣重臣;百巴圖魯,勇皆絕倫。川、湖、黔、粵,精兵萬人;水陸並進,至海之濱(上年正月雖燭於幾先,命李侍堯代常青為總督,而以常青為將軍,專司征剿;常青究未經行陣,祗能保守府城,不能奮加剿賊。幸天牖予衷,六月內即諭令福康安入覲熱河,繼而常青亦請旨另簡重臣來閩,隨八月初命福康安為將軍、海蘭察為參贊,帶巴圖魯侍衛章京等百人,並預調四川屯練二千、廣西兵三千、湖南兵二千、貴州兵二千,水陸並進,以待福康安至彼領剿)。至海之濱,崇武略駐;後兵到齊,恬波徑渡。一日千里,以遲為速(葉);百舟齊至,神佑之故(福康安等至廈門,於
乾隆五十三年(歲次戊申)秋八月吉日立。
御制平定臺灣二十功臣像贊序
近著「剿滅臺灣逆賊生擒林爽文紀事語」,以為伊犁、回部、金川三大事各有耑文,王倫、蘇四十三、田五次三事不足薌其功。若茲林爽文之剿滅介於六者間,雖弗稱大事,而亦不為小矣。故其次三訖未紀勳圖像,而茲福康安、海蘭察等渡海搜山,竟成偉勳靖海疆;吁!亦勞矣,不可湮其功而弗識。故於紫光閣紀勳圖像,一如向三大事之為然。究以一區海濱、數月底績,故減其百者為五十,而朕親制贊;五十者為二十餘,命文臣擬撰,一如上次之式。
夫用兵豈易事哉!昔漢光武有云:『每一發兵,頭鬚為白』。況予古稀望八之年,鬚鬢早半白;而拓土開疆過光武遠甚,更有何冀而為佳兵之舉?誠以海疆民命,不得不發師安靖;所為乃應兵,非佳兵也。然亦因應兵非佳兵,幸邀天助順而成功速,此予所以感謝鴻貺,不可以言語形容,而又不能已於言者也。昔人有言:『滿洲兵至萬,橫行天下無敵』。今朕所發巴圖魯侍衛章京等纔百人,已足以當數千人之勇。緣營兵雖多怯而無用,茲精選屯練及貴州、廣東、湖廣兵得近萬人統而用之,遂以掃巢穴、縛逆首,是綠營果無用哉?亦在率而行之者為之埋根倡首,有以鼓勵之耳。若福康安未渡海以前,臺灣綠營已共有四萬餘兵,何以不能成功?則以無率而行之者,豈不然哉?且臺灣一歲三收,蔗薯更富;朕若微有量田加賦之意以致民變,天必罪之,不能如是成功速也。後世子孫,當知此意,毋信浮論富國之言!愛民薄斂、明慎用兵,庶其恆承天眷耳。
近日以宮商三百逐章饜飫,其義竟如幼年書室學詩之時。然彼時但知學其章句,而今則究其義味。因思「采薇」、「出車」諸章,乃上之勞下,其義正,斯為正雅;「祈父」,「北山」諸什,乃下之怨上,其義變,斯為變雅。夫上勞下,可也;下怨上,不可也。何則?下之怨上,固在下者不知忠義,然亦必在上者有以致之;斯則大不可也。我滿洲舊風,以不得捐軀國事、死於牖下為恥;其抱忠、知義,較「祈父」、「北山」之怨上為何如?是則綠營之多恇怯思家,伊古有之,無足多怪矣;然為上者,不可不存「采薇」、「出車」之意,更不可不知「祈父」、「北山」之苦。如其一概不知,而但欲開疆擴土,是誠佳兵黷武之為;望其有成,豈非北轅而適越乎?故因為功臣圖贊,而申其說如此;以戒奕葉子孫,並戒萬世之用兵者。
乾隆五十三年(歲在戊申)春三月上幹。
御制福康安奏報生擒莊大田紀事語
昨生擒林爽文,則剿滅逆賊事,可稱蕆大端;茲生擒莊大田,則肅清臺灣事,方稱臻盡善。二逆狼狽為奸,得一而不得二,餘孽尚存,慮其萌芽。且彼既聞首禍被獲,則所以謀自全而倖逃生,入山固易追、赴海則難捕矣。是以先事周防,履申飭諭(莊大田在南路,距海甚近;不慮其入內山而慮其入海,則追捕甚難。因履次降旨,令福康安等慎防其入海之路;思慮所及,隨時預敕)。
茲福康安盡心畫策,凡港口可以入海者,無不移舟設卡。因聞莊大田帶同匪眾俱在柴城,初二日欲往蚊率社,經番眾極力抵禦,復行退回。初五日黎明,官軍由風港發兵,越箐穿林,遂有賊匪突出拒敵;我兵迎擊,海蘭察率領巴圖魯侍衛奮勇齊攻,殺賊三百餘、生擒一百餘。追至柴城,賊愈眾多,然恐攻撲過急,莊大田或臨陣被殺、或乘間竄逸,轉不能悉數成擒;福康安分兵數隊,以徐合攻,自山梁佈陣抵海岸。適烏什哈達所帶水師得順風,連檣齊至,沿海進圍,水陸合剿。自辰至午刻,殺賊二千餘,群賊奔潰投水,屍浮海如鴈騖;而獨莊大田伏匿山溝,以致生擒。是豈人力哉?天也。二逆以么■〈麻外骨內〉小民,敢興大亂;殺害生靈,無慮數萬。使獲一而逃一,未為全美。斯皆生致闕下,正國法而快人心,反側潛消、循良藥業,福康安、海蘭察等畫謀奮勇,不負任使,固不待言;然非天佑我師,俾獲萬全,豈易致此耶!
更查康熙六十年四月朱一貴於臺灣起事,提督施世驃、總兵藍廷珍於五月由澎湖進兵,至六月收復臺灣府城,計閱七日;於閏六月,始擒獲朱一貴,計閱一月餘,至雍正元年四月,而餘黨悉剿盡。自朱一貴起事至臺灣全郡平定,始末閱兩年。茲林爽文於五十一年十一月起事,其黃仕簡等前後誤事經一年;福康安等於上年十一月由鹿仔港始進兵,其間解諸羅縣之圍、克斗六門、攻破大里杙賊巢,至本年正月獲林爽文,計閱四十二日;繼獲莊大田,計閱三十二日。自林爽文起事至臺灣全郡平定,始末共閱一年三月;是較之藍廷珍等成功更為迅速矣。夫逆賊入內山,生番非我臣僕,性情不同、語言不通,其遵我軍令與否未可知也。福康安示之以兵威使知畏、給之以賞項使知懷,其輕畫周密,賢於施世驃、藍廷珍遠甚。又得海蘭察率百巴圖魯攻堅陷銳,遂得前後生擒二囚;且李侍堯悉心董理軍儲,無誤行陣。使不以李侍堯易常青之總督,則軍儲必誤;不以福康安易常青之將軍,則成功必遲。茲盡美盡善,以成功於三月之間,則上天之所以啟佑藐躬,俾以望八之年而獲三捷之速,則予之所以深感昊慈,豈言語之所能形容也哉!
自斯以後,所願洗兵韜甲,與民休息;保泰持盈,日慎一日,以待歸政之年庶不遠矣。雖然,仔肩未卸,必不敢以娛老自怠所為;猶日孜孜,仍初志耳。
乾隆五十三年(歲在戊申)春三月上澣立。
·萬壽宮圖(略)·
·朝天宮圖(略)·
(附)匾額
·(附)匾額
雍正四年,御賜朝天宮匾額:「神昭海表」。
·風神廟朝宗宮圖(略)·
(附)匾額
·(附)匾額
乾隆二年,御賜風神廟匾額:「惠應波恬」。
乾隆五十三年,御賜朝宗宮匾額:「恬瀾貽貺」。
康熙四十年,御賜提督臣吳英匾額、對聯:「作萬人敵」;『但使虎貔常赫濯,不教山海有煙塵』。御賜提督臣施世驃匾額:「彰信敦禮」。
乾隆三十一年,御賜提督臣吳必達之母九十一壽:「萱壽延祺」。
·玉屏書院圖(略)·
·紫陽書院圖(略)·
2018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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