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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渔船在外海捕捞因何屡遭炮击
 
 

前些天,网络上评论这样一条消息:“阿根廷击沉一艘中国渔船”。根据新闻,大致是这样的场景:阿根廷海岸警备队宣布,于314日击沉了中国渔船,据称该渔船在阿根廷专属经济水域进行非法作业,拒绝停船接受检查,试图逃往公海水域,并多次欲撞向阿方巡逻船。阿方在多次鸣枪警告无效的情况下将其击沉。船员都已获救,没有人员伤亡。

近年来,中国渔船海外捕鱼遭外国执法部门警告、驱离甚至是最终击沉的事情经常能够见到,譬如20127月,俄罗斯边防巡逻炮艇炮击中国渔船;20138月,菲律宾追捕并扣押了二艘我国渔船;去年印尼查扣了五艘中国渔船,并将其炸毁等等……那么,中国渔船做了什么,为何成为众多国家的“眼中钉”?阿根廷在这一事件中的执法力度是否妥当?当我国渔船在远离本国海域遭到生命威胁时,中国海警该怎么办?请看分析:

难以自圆其说的炮击理由——阿根廷的确“过度执法”了

从大众的价值观来看,渔船面对海警等执法力量时,其自身基本上是处于绝对弱势。而在国际上,随意击沉手无寸铁的平民渔船都被认为是极其野蛮的行为,即使在战时也如此。

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海上破交战(破坏敌方海上交通运输线)”为例,德国海军早期曾严格规定,在击沉敌方民用船只前,必须进行警告,待船上人员撤离后才能将其击沉。很多德国海军军官都严格遵守了这一规定,甚至会分给登上救生艇的对方船员一些食品、药品和衣物。因而尽管他们所效忠的是法西斯德国,但不少人都在战后被评价为有绅士或骑士风度。反观二战时的日本海空部队,它们很少在击沉民用船只时提前警告,不论船上是否有老弱妇孺都照样开炮,残忍地杀害了许多人,此种暴行引起了无数的谴责之声。

以国际海洋法公约和各国惯例来看,对被执法目标的通常手段都是示警、驱离、扣船罚款、判处刑罚等,最为激烈的方法一般也就是以不击中对方的前提下进行警告射击。

我们相信,确实有一些中国渔民有在外国近海进行非法捕捞,我们也很理解阿根廷等国在处理很多中国渔船时会遇到相当程度的困难。然而,无论问题有多少,贸然采取击沉的手段,而且还是在船上人员均未逃生的情况下悍然开炮,这是一种十足的不道德行为,堪比二战时期毫无人性可言的日本军队。的确,中国的一些渔船吨位和体型都比较大,小型的海警巡逻船撞不过它们,但这应该是相关国家执法部门自身需要调整的问题,不能因为中国渔船块头大,不好执法,就索性将它们击沉了事,玩杀一儆百,这非常不负责任。

因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阿根廷海警船万万不该随意击沉满载渔民的中国渔船,这种行径和屡遭中国老百姓唾骂的“强拆”又有何不同?实在不是一国执法机构该做出来的事情。

每次出海都像玩命——“僧多肉少”困局下的中国渔民

“越捞越远却越捞越少”,这恐怕是近年来被不少中国渔民所抱怨的事情。诸位有所不知,中国是世界上拥有渔船数量最多的国家,因而也是渔民最多的国家。2009年的数据显示,中国在册的渔船超过了18万条,而没证的“黑户渔船”不比这个数字少多少,也就是说中国的渔船保有量至少不下30万条左右。30万条渔船,在这个无比巨大的绝对数字面前,什么“休渔期”、“撒鱼苗”、“分时段捕捞”等可持续发展的手段纷纷不灵了。

这些持续增加的渔船,几乎完全抵消掉了各种人工保护措施的效果。我们都知道,中国一些渔场会有三个月的休渔期,然而三个月的“囤积”往往几天之内、甚至一天就被完全捞绝捞净。这种现象并不少见,短短三天就令三个月的努力彻底付诸东流,可见单凭中国海域内的各大渔场已经根本无法承受恐怖的捕捞量了,因而渔民们只能驾着自己的小船前往愈来愈远的海域碰碰运气,相对比较近的日韩两国海域就成了中国渔船的好去处。日韩都有严格的水产资源管理法规:它们很早就意识到将捕捞量控制在鱼类资源可再生的范围内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此基础上,其对渔民捕捞的时间、作业持续天数、捕鱼种类都有着明文规定,连每年生产多少渔船都要经过详细的评估才行。以韩国为例,其渔民每年的捕鱼量远少于韩国海域内鱼类种群的可繁殖量。

然而令人无奈的是,这些节省不易的“资源”却都成了中国渔民眼中的宝藏。大批中国渔船迫于生计,不得不将目光从“贫瘠”的国内渔场转移到了日韩两国,这也是为何我们常常能够看到中国渔民同日韩两国海上执法部门发生冲突的原因。韩国海警不仅抓捕非法捕捞的中国渔民,更会进行高额的罚款,目的就是为了让中国渔船再也不敢随意进入韩方水域。绝非笔者耸人听闻,韩国警方对中国渔民的罚款往往足以使一个刚步入小康阶段的家庭瞬间倾家荡产。所以,中国渔民在面对韩国海警时,也时常会出现某些“誓死抵抗”的现象。

2011年,中国渔民持刀刺死一名韩国海警,韩国外交部立即召见了中国驻韩大使,当面表达了愤怒与抗议,这一事件可谓是中国渔民与韩国执法部门冲突最为激烈的一次。作为中国人,我们都坚信我国的渔民绝对不是有意伤害韩国警察,只是“想脱身,不用被罚几十万”,但悲剧还是发生了。

更加不幸的是,仅依赖去周边国家海域进行捕捞,往往也无法满足中国的捕捞需求,所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中国渔船出现在了北美、南美和欧洲海域,此次被阿根廷击沉的中国渔船也是如此。从所掌握的(视频)消息来看,被击沉的这艘中国渔船显然非法进入了阿根廷的专属经济区,是典型的“捕捞过界”。更何况有错在先的中国渔船为了逃避检查与处罚,还试图靠自身船身较大的优势去冲撞阻拦自己的阿根廷海警船,这种危险行为自然会令阿方感受到威胁,在多次阻拦无效的情况下,最终酿成了中国渔船被击沉的悲惨结局。

事实上,中国渔船不仅面对着可能被有关国家抓捕和处罚的危险,其更面临着致命性的威胁,那就是海盗。

在东南亚和非洲的某些海域,远洋渔船往往会成为海盗的绝好目标。以最为有名的索马里海域海盗为例,四五个人、一条快船、几支AK步枪和一具RPG火箭筒,这基本上就是当地小型海盗团伙的标准形象了。他们大都心狠手辣,对被劫持船只的船员往往不留活口,所有能换钱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这既是因为贪婪,更是为了不留证据。显然,在此海域附近作业的中国渔船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捕鱼。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倘若不是为了生存,谁会愿意到离家这么远且恐怖的地方来?

所以说,渔业资源就这么多,但依赖着捕鱼而生的中国渔民却数量巨大,“僧多粥少”大概就是对此局面最好的形容了。而为了生存,中国渔船不得不冒着巨大的风险、甚至是生命危险驶向未知的海域。客观地看此次中国渔船被阿方击沉的事件,渔船的确有错在先,也不应暴力抗法,但中国渔民为了生计而拼上性命,却也是无奈中的无奈,这更令人痛心。

硬实力与软实力相结合——中国应组织力量保护本国船只安全

截止到目前为止,中国渔船遭阿方击沉事件还有不少细节问题并未明了,我们仍不禁要问一句,不论是海上暴力执法亦或是海盗来袭,当中国民船面临危险时,我国海上执法力量又该有哪些应对之策呢?

从执法权的角度讲,各国的海洋执法力量一方面要在本国领海及经济专属区内,规范本国及他国各类船只的航行、运营行为;同时也有责任规范本国船舶在国际水域的航行规范,并在执法层面保证本国船舶在国际水域内的航行安全。因此,尽管此次被击沉的中国渔船远在阿根廷海域,但中国海上执法力量仍可起到部分作用,甚至也许能避免此类悲剧的发生。

从“硬件”领域来看,目前中国已建成数艘吨位居世界首位的万吨级海警船,另有大批具备远洋能力的2500吨级以上的海警船。一方面,它们要在东海钓鱼岛海域正面对抗日本海上保安厅,并在南海海域宣誓我国的主权;另一方面,它们也应承担起中国远洋航线的护航与执法责任,甚至可借鉴外国经验,利用海警船只对他国进行友好访问或撤侨行动。平心而论,笔者以为在这一点上,美国的做法很值得我们学习。

美国海岸警卫队是美五大法定武装力量之一,在一些美国总统发表讲话的场合,其背后有时会站着五位上将,即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的上将,而海岸警卫队也是美国唯一拥有执法权的武装力量。美国海岸警卫队的日常行动除了一般性的执法外,另一主要使命就是频繁造访身在远海的美国民船,或对重要航线进行执法巡航,并对沿线国家进行友好访问与联合执法行动。这带来了两个直接的好处,第一,远离本国的船只能够受到来自国内执法力量的护航,其自身的安全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家国情怀的一种体现,能够增强爱国之心和国人团结。第二,海岸警卫队船只造访到的沿线国家同样感受到了美国执法力量的切实存在,因而在处理美国民用船只违法事件时,能够相对克制,甚至能与美国建立常态化的联合执法机制,毕竟谁都不愿意同有着友好关系的国家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能够大事化小的事情低调处理就好了,这一点保证了美国民船在遥远海域往往能受到比其他国家更公正的对待。

相比之下,中国海上执法力量已基本具备了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执法和交流的硬件条件,但是若要将自己的海上执法体系与理念推向全世界,光靠硬件条件显然还是远远不够的,其需要更大的决心、毅力与智慧等“软实力”的提升。

请不要误解,笔者不是想说中国应建立起类似美国那样的全球霸权、海洋霸权,我国奉行的发展之路并不需要那样的东西。但是,若想保证世界任何角落上的中国公民都能获得公平公正的待遇,我们就必须建立起足以影响全球的远洋执法力量。大吨位的远洋海警船是诸多的必要硬件之一,而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中国的远洋执法意识与责任感。

中阿两国互为友好国家,想必此次中国渔船被击沉是偶发性事件,不会过分影响中阿两国关系。然而,换一个角度来看,正因为中阿友好,我们更希望阿根廷方面认真调查此事,找出导致击沉发生的具体原因,问责相关人员,从而确保类似野蛮执法的行为不再发生。同时,中国方面也应反省并采取相应对策,教育那些远海作业的渔民,必须遵守当地海域国家的法律,更不能暴力抗法。这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们自身的安全,更是为维护中国与相关国家的良好关系,这份意识与责任,希望所有国人都能铭记于心。(综合网上信息。图,渔船遭执法船击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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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越南通讯社报道-----看981开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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