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年轻的法国数学家巴契里耶在巴黎索邦大学(Sorbonne)完成了一篇题目为《投机理论》的特殊博士论文。他率先使用随机理论,包括各种数学工具,运用理性的思辨来解释市场的运作。他论文的开篇中写道:
“市场价格同时反映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各种事件,但是这些事件通常和价格变动并不存明显的关系……人为因素也会产生干扰,交易市场会根据本身的变动进一步产生反应,当前的价格波动不仅仅是先前价格波动的函数,同时也是当前状态的函数。决定这种波动的因素,其数目几近无限大,因此不可能期待用数学公式进行预测……交易市场的动态变化,绝不可能成为一门精确的科学。”
巴契里耶希望提出一个公式来描述市场波动的可能性。根据他的统计分析,他认为市场一定时间内的价格波动是难于预测、难于加以解释的,所以他集中研究了市场瞬间的价格波动现象,希望籍此建立“与市场瞬间的价格波动一致的价格波动的概率法则”,他也由此进入了概率理论领域,并进行了空间中分子遭受随机撞击后的变动分析。他最重要的成就,便是提出了描述这一现象的数学方程式。
虽然巴契里耶创造的用随机概率来分析金融市场的理论方法,在学术上具有非常的、超时代的价值,但是几乎被历史湮灭。直到50多年后, 萨缪尔森的慧眼识珠,发现了巴契里耶理论的价值。
对于巴契里耶的成果为什么半个世纪不被人们重视,主管的观点是因为理论太超前了。是不是因为太超前,我无法评价,不过看了巴契里耶的资料我激动不已。当初巴契里耶提出的问题,正是我现在捣鼓的“量子经济学”所要解决的问题。巴契里耶当初提出问题的时候,量子力学还没有产生,人们也不认可不确定性,也没有相应的数学工具描述不确定性,于是其理论被湮灭达半个世纪之久。
如今,量子力学是20世纪自然科学三大发现之一,已被人们广泛接受,而且概率论也成了一门严密的数学。这些,都为量子经济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怎么说呢?这样说吧,不论量子经济学当前面临怎样的处境,但是只要真的合乎时代乃至超越时代,对我来说,是很激动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