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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史||《诗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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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从原始歌谣开始到我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其间经历了漫长的发展,直至周代,中国文学史上的这部巨著才得以最终诞生。极为生动、形象地反映初民社会的审美追求和审美意识的《诗经》,自她问世以来,就以其成熟的体裁,深广的内容,精湛的艺术,鲜明的风格,向世人显示了中国古代诗歌最初的伟大成就,它所倡导的“赋”、“比”、“兴”等艺术表现手法也为中国诗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而成为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的最为重要的源泉之一。

 


一、《诗经》的编定和体制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原称《诗》或《诗三百》。这部总集原为311篇,现存305篇。它收集了从西周初期(公元前十一世纪)到春秋中叶(公元前六世纪)约五百年的诗歌。《诗经》的作者,上至王公贵族,下及平民奴隶,几乎社会各个阶层都有。产生的地域,包括了东之齐鲁,西之渭陕,南之江汉,北之燕冀,相当于今天的山东、陕西、河南、河北、湖北等一带。《诗经》原本是和乐而唱的歌词,只是因为古乐失传,后人已无法了解《诗经》在音乐上的特色了。《墨子·公孟篇》说:“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史记·孔子世家》记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由此可知,当时的《诗经》是一部为配乐演唱的诗歌总集,是一种诗、乐、舞三位一体的艺术形式。

《诗经》能够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在这样广阔的地区中,收集到如此多的诗歌,这与历史上有广泛影响的“采诗”、“献诗”等有关。西汉人写的《孔丛子·巡狩篇》中有“古者天子命史采歌谣,以观民风”。根据古代文献,周代设有采诗的专官,官名叫“遒人”或“行人”,他们到民间去采诗。西汉人写的《孔丛子·巡狩篇》中有“古者天子命史采歌谣,以观民风。”西汉刘歆《与扬雄书》中写道:“诏问三代,周、秦轩车使者、遒人使者,以岁八月巡路,求代语、童谣、歌戏。”西汉人谈到的这种以观风察政为目的的采诗制度,是有说服力的。《国语》中提到当时王室的公卿列士所献的诗也在《诗经》中。《国语》有关“召公谏弭谤”中“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可见,《诗经》的诗歌是来源于多方面的。

那么又是谁将这些诗篇加工整理成为一部诗集呢?周王室中最有可能编辑诗歌的应当是王室乐官,即“大师”之类的人。《周礼·春官·大师乐》说:“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又说:“大司乐以乐语教国子。”这也验证了周代乐官不但保管《诗经》,而且担负着教授诗、乐的任务。在春秋时代,诸侯间交际频繁,外交家为了锻炼口才,加强外交辞令,常常向《诗经》学习,所以才有了孔子的“不学诗,无以言”的说法。历史上,有人提出孔子之前和孔子最初看到的《诗经》原来有三千多篇,现在看到的《诗经》的三百多篇是孔子删削的结果。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孔子删诗说”。《史记·孔子世家》就曾记载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但唐代孔颖达根据其它的一些史料已疑其讹,后世学者对此说法也多持怀疑态度,可见“孔子删诗说”基本不可信,但孔子可能整理了当时散乱的《诗经》,使其合于古乐,我们今天能看到《诗经》还是应该感谢孔子的。

《诗经》是依《风》、《雅》、《颂》分类编排的。《风》即“十五国风”,就是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这十五个地区的土风歌谣,共160篇。《风》是相对于“王畿”——周王朝直接统治地区而说的,它是带有强烈地方色彩的音乐。十五《国风》是《诗经》的精华所在,最富有文学价值,它既代表了各国的音乐风貌,在内容上又一定程度地反映了该国的风土和风俗。“风”的解释颇多,《毛诗序》解释为“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郑樵在《通志·昆虫草木略》中解释“风”为“风土之音”,朱熹在《诗集传》卷一《国风序》中认为“风”是“民俗歌谣之诗”。现在更多的是认为“风”是指诸侯所管辖地的地方音乐。

《雅》分《大雅》和《小雅》,《大雅》31篇,《小雅》74篇,共105篇。《毛诗序》认为“雅者,正也,言王政所由废兴也。”政事有大小之分,所以《雅》也有大小:“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雅》是相对于各地“土乐”而言的“正乐”,是为王室宫廷和诸侯们所用的。

《颂》包括《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清人阮元说:“所谓‘商颂’、‘周颂’、‘鲁颂’者,若曰‘商之样子’,‘周之样子’,‘鲁之样子’而已。……如三‘颂’各章,皆是舞容,故称之为‘颂’。”《毛诗序》说:“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可见,当时《颂》是用于朝廷、宗庙祭祀,以诗、乐、舞合一的形式祈祷神灵,为帝王将相歌功颂德。王国维说:“颂之声较风、雅为缓。”(《说周颂》)这是其音乐的特点。

秦始皇灭六国后,开始推行文化专制政策。“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史记···秦始皇本纪》)。先秦典籍被秦火焚烧后所剩无几,《诗经》是靠口耳相传得以行世的。汉代保存研究《诗经》的有四家:鲁人申培的鲁诗,齐人辕固的齐诗,燕人韩婴的韩诗(今仅存《韩诗外传》),鲁人毛亨和赵人毛苌的毛诗。在西汉,前三者被定为官学,三家诗兴盛一时,但到了东汉时期,毛诗为官方所承认,到了南宋,前三家诗反而逐渐失传,毛诗也最终压倒三家诗,盛行于世。

 


二、《诗经》的内容


《诗经》思想内容极其广阔,大体反映了周代的社会面貌和人民的思想情感,是一部周族从后稷到春秋中叶的发展史。

(一) 祭祖颂歌和周族史诗

在上古时代,祭祀盛行,世界上许多民族多有赞叹祖先,祈求神灵保佑的祭歌。我国古代的祭祀诗歌也十分盛行,其中有一部分见于《诗经》。如《诗经·大雅》中有五篇有关周民族的史诗:《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赞颂后稷、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等的业绩,记述了从周始祖后稷诞生到武王灭商的一些传说和英雄史迹。

《生民》叙述了后稷的母亲姜嫄祷神求子,后踩神的脚印而怀孕,生下后稷。从后稷的“无父而生”,我们很容易看出这里有母系氏族社会“感生”的神话意识。姜嫄后视后稷不祥,于是弃之,但结果却如第三章写道:

 

诞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诞寘之平林,会伐平林。诞寘之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后稷呱矣。实覃实訏,厥声载路。

 

令人神异的是,这弃儿数次被弃数次获庇护。 这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后稷刚会爬行就能识别食物,后又试种豆、谷、麻、麦、瓜等,都很成功!后来,后稷在有邰(今陕西武功西南)成家立业,建立了周民族的基础,而他也因长于农事,勤奋创业、业绩辉煌而成为周民族的始祖和农业之神。

《公刘》叙述后稷曾孙公刘率部族自有邰到豳这个地方开辟疆土,安家定居的历史。全诗共六章,围绕不肯苟安、开拓奋进、率部迁徙、营建新邑的主线展开。其中写周人刚到豳地住下时的情景:“京师之野,于时处处,于时庐旅,于时言言,于时语语。”欢歌笑语,如同亲聆。《绵》还记载了在周民族发展史上另外一次影响至为深远的迁徙,这就是由公刘九世孙、周文王祖父古公亶父(周太王)率领,由豳迁岐。这次规模更大,《史记·周本纪》这样记载:“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于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这也是周族发展史上的重要事件。《绵》的开篇以“绵绵瓜瓞”起兴,象征周族的繁荣绵延不绝。

《皇矣》先写太王、王季的德业,然后写文王伐密伐崇胜利的经过。《大明》先叙述王季娶太任生文王,文王娶大姒生武王,然后写武王在牧野大战。除了西周前期的《大雅》中的这些史诗外,在西周后期的《小雅》中也有一些史诗性的叙事诗,如《出车》、《常武》、《采芑》、《六月》等等,大都反映了宣王时期的武功,语言风格也比较畅快。如果将这些诗篇有次序地排列起来,那么,周族发祥、创业、建国、兴盛地光辉历史就会以粗线条的形式被勾勒出来了。

(二) 农业劳动诗

西周至春秋,是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的农业社会。从《生民》中我们可以看出,当时周人将自己的始祖与发明农业联系在一起,农业在周人的社会和经济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诗经》中的许多作品,如《豳风·七月》、《魏风·硕鼠》、《伐檀》、《唐风·鸨羽》、《臣工》、《噫嘻》、《丰年》等诗篇都直接或间接地描写了农业生产生活和与之相关的政治、宗教祭祀活动。

《国风》农事诗的杰出作品,当推《豳风·七月》。全诗八章,八十八句,三百八十三字,是《国风》中篇幅最长的诗。《豳风·七月》从奴隶的立场描写一年四季的沉重劳动和缺衣少食的痛苦生活。全诗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起兴,反复咏唱,感人至深。全诗似老农奴叙家常,从他的满腹辛酸,絮絮叨叨中,我们了解到许多季节气候知识,农作植物和野生植物知识,家畜和野兽的知识,反映了当时的生产水平,真实而生动地展现了一幅古代奴隶社会的生活画面。长诗闪烁着古朴的诗性的光泽,是古代社会叙事诗的典范。

在《诗经》的农事诗中,也有农奴痛斥农奴主的诗篇。《魏风·伐檀》是伐木工人劳动时的自豪歌唱与对剥削者的强烈抗议。苦难必然会引起抗争,在《魏风·硕鼠》里,劳动者斥骂剥削,抗议现实,追求出路: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诗中所追求的“适彼乐土”、“适彼乐国”、“适彼乐郊”,反映了农奴们不堪重负,祈盼挣脱牢笼,到达“乐土”、“乐国”、“乐郊”的世外桃源,比喻形象,语调慷慨,爱憎分明,理想高尚!千百年后的读者,不仅能了解当时的农业生产和农奴的生活状况,而且能真切感受到他们的哀怨和不满。

(三) 战争徭役诗

西周初期,内叛严重;西周后期,王室衰微,戎狄交侵;春秋时期,诸侯争霸,征战不已,苛捐杂税更是加重了人民的苦难。周族创造的是农业文明,和平稳定的农业生活是人民的向往,对战争的厌倦和忧伤的情绪弥漫在《小雅·采薇》、《豳风·东山》、《邶风·式微》等征役诗中。

《豳风·东山》写出出征多年的战士归家途中所思所想,全诗4章,每章的开头,都咏唱“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山东,零雨其濛”。第一章回忆他战争中的风餐露宿和战后馀生的庆幸;第二章想象生死阔别后的家园破落;第三章想象妻子独守空房、凄凉寂寞,日夜期盼丈夫归来;第四章回忆初婚时的幸福时光。全诗感情细腻,以悲喜交集的情绪、忧伤的想象和美好的回忆来展现战争的残酷和士兵对和平生活的向往。

怨征役之苦,抒思乡之情,是征役诗常见的主题。也有在其中流露爱国之情的,谴责侵略者的作品。如《秦风·无衣》、《鄘风·载驰》、《小雅·采薇》等作品。在这些作品中,我们多少看到爱国之情,但在《诗经》的徭役诗中,更多的则是对徭役的愤慨之情!在民歌中有广泛的描述:

 

陟彼冈兮,瞻望兄兮。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偕。上慎旃哉,犹来无死!”

(《魏风·陟岵》章三)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卫风·伯兮》章二)


《诗经》中的征役诗展现了一幕幕父母失养,兄弟分散,夫妻别离的惨痛的人间悲剧,只有田园牧歌式的和平生活才是西周人民的向往。

(四) 婚姻爱情诗

《诗经》中的精华在《国风》,《国风》中又以张扬生命精神的婚姻爱情诗最为精彩。其内容几乎囊括了人类爱情生活的各个侧面和所有阶段,其特点是“男女相与歌咏,各言其情”(朱熹《诗集传》序)。如果说爱情果真是文学的永恒主题,那么,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历代爱情诗的重要源头应当是《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诗经》的第一篇《周南·关雎》就是一篇倾诉相思之情的传世佳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一个青年热恋采集荇菜女子的情诗。该诗以河洲上雌雄和鸣的雎鸠起兴,前三章表现了一个贵族对美丽淑女的单恋,和他“求之不得”的痛苦心情。后两章则是想象若能和她在一起,将要“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从他们热烈而坦率的情感中,我们感受到自古以来,人类对自由爱情的执著追求。两情相悦,于是便有了幽会,《邶风·静女》正是描写了男女幽会: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躇。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对有情人相约在城隅约会,但女子故意见到男子来后又躲起来,急得那男子“搔首踟躇”,女子方才肯出来,赠给男子 “彤管”,男子喜出望外!他爱不释手,珍惜玩摩,礼物并无特殊之处,只是因为心上人所送而成为非比寻常之物。

《诗经》中另有一些诗是反映了当爱情遇到阻隔时,青年男女求之不得的内心创伤!对这样的爱情的追求,也呈现出一种含蓄忧伤而又坚韧执着的美。周代初设的“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齐风·南山》)的父母之命和“娶妻如何?匪媒不得”(《豳风·伐柯》)的媒妁之言已经渐渐成为青年男女追求自由恋爱时的障碍!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岂敢爱之?畏我诸兄。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郑风·将仲子》)

 

一段美丽的爱情在象征礼仪的父母、墙、杞、檀等事物的阻隔下,似乎终难成就一段姻缘。如果说我们可以从《秦风··蒹葭》、《周南·关雎》中感受到追求者求而不得的痛苦心情,那么我们从《郑风·将仲子》中感受到的则是被追求者在礼法等阻隔下的进退两难,这些诗歌都被笼罩上一层带有悲剧美的色彩。

在所有婚姻爱情诗中,最能反映社会问题的是那些“弃妇诗”。在男女不平等的夫权社会,婚姻美满幸福的理想有可能慢慢演变为现实的、惨痛的婚恋悲剧,《邶风·谷风》和《卫风·氓》就是“弃妇诗”的代表作。《邶风·谷风》的作者是一位勤劳善良的民女,她在诗中回忆了她初到夫家时,家境贫困,经过辛苦劳动,逐渐富裕,却因丈夫变心,另结新欢,竟将其抛弃。在被迫离家的路上,她唱出这支歌,哀诉不幸: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黾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宴尔新婚,如兄如弟。


《邶风·谷风》通过弃妇之口,诉说了在夫权社会中,妇女再劳苦再贤淑,有时也换不回“及尔同死”,换来的只能是丈夫的喜新厌旧、薄情寡义。《卫风·氓》所描写的弃妇遭遇比《邶风·谷风》更为悲惨。这位弃妇痛定思痛,回忆了从自己如何被追求、恋爱、结婚再到被弃的过程。与包办婚姻相比,这种自由恋爱的婚姻在古代是难得的,因而这个弃妇所遭受的身心打击就格外沉重,怨恨之情格外悲愤。在激情回忆中,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女主人公具有的清醒、刚强自爱、果断坚决的性格。全篇叙事和抒情相结合,巧妙地将事件过程和弃妇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在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处于弱势地位的妇女,她们经常不得不面对惨遭夫权蹂躏的爱情婚姻悲剧,她们的哀怨悲伤,具有广泛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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