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不死（五、6）                      

  欧阳思源

五、守护净土。

6、砍刀帮为非作歹，司马问大显神威。

    司马问确实不爽，一路郁闷地随大伙回到所城。谢所长拍拍他的肩膀:“司马，不要太愤世嫉俗了，有些事，没办法。可是，上行下不效。我们管不了别人，那就做好自己吧。”“可是，我们是执法者呀。国家的正气，需要我们去弘扬；社会的风气，需要我们去维护。连我们都这样了，这个社会会怎样?这个国家，又会怎样?”“司马，你是好样的。可是，什么社会什么国家，自有肉食者谋之。”“可是，顾炎武老先生也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他说得对。可是我们这些匹夫能起多大作用呢?”

    不容司马问想那么多，第二天即是中秋节。又是一个中国人全家团聚的传统节日。别人都放假了，派出所却不能放，全员上班。越是节日，警察越是责任重大啊。为了老百姓能好好过节，人民的保护神就必须牺牲自己的权益!这是义务，也是担当，更是义不容辞!

    还是早晨七点多点，司马问正准备吃面。突然就有人报案:从广州做生意回家的张德富携妻带子赶回所城陪父母过节，在长铺下车时，有

两个年轻人趁他们不备，抢了他妻子的包就坐上早就等候旁边的摩托车向县城方向飞驰而去。包里除了12万多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手机。司马问和老赵迅速驾车赶到长铺，找到正在唉声叹气大骂强盗气得脸色发青的一家三口。

    “大哥，那三人长什么样?”“抢包的两个，一个长头发，染了黄色，个子瘦高，有一米七五吧。一个光头，脸圆圆的，尽是横肉，一米七的样子，穿的是，花格子衣服，反正流里流气。”“开摩托那个呢?”“事发突然，太快，只看他戴着墨镜。”“走了大概多久?”“大概二十多分钟。”“老赵，你打电话给公安局，叫他们在县城拦截。我一个人去追。”“好。”

     离开长铺见前后无人无车，司马问瞬间位移，人车已隐身到县城，瞅瞅一无人处，马上现身。然后守到永连公路旁，等了才一分钟，那三个人的摩托风驰电掣而来。司马问站到公路上，大喊:“停车!”三人一看是警察，根本不停，直往前冲。“找死!”司马问面对摩托双手一拦，摩托倒下，三个人滚下车来，各有受伤，动弹不得；抢来的包跌落一旁。司马问捡起来:“为什么不停车?”“我们……”“是不是干了亏心事?讲!”“我们……没有……”“那好，报上名来。”“我叫成大青，他……他叫王彪，他叫李飞。”司马问打开钱包，找到身份证——张德富、赵小妹，“这个包，是你们哪个的?”“我的。不不不，王彪的。”“不是我的！是 ……”“还演戏吗?”“没有没有……”“到底是谁的?”“抢来的。”成大青无奈，低下了头。

    县公安局人员刚好到，带队的是中队长郝福泽。“郝队长，三个抢劫犯已抓到，还有被抢的钱包。请您处置。”“好啊，你够快啊。请问你是?”“所城派出所司马问。”“好，我记住你了。司马问，这三个人呀，是拘留所的常客了，吸毒的。抓起来，好一阵；放出去，毒瘾又犯。估计是没钱买毒品了才去抢钱。我们带回去审问后，送交禁毒中心，强制戒毒。钱包，你清点一下，小陈，过来拍照存档。司马问，辛苦了，你去把钱包送还失主吧。”“好的。再见。”“再见。”

    司马问打电话给老赵:“老赵，人已抓住，公安局正在处理。钱包拿到，请张老板等一下。”23分钟后，司马问到了长铺。张德富喜不自胜地迎上来:“警察同志，你太厉害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为我追回了钱包。太感谢你了。”“不，主要是县公安局的厉害，是我们赵警官电话打得及时!”“谢谢公安人员，谢谢赵警官。”

    还没发动摩托，电话铃又响了，是谢所长。“老赵，司马问，赶快赶到良村桥头。”“什么事?”“三分钟前有两个人在桥头抢了两个妇女的包之后，朝山上跑了。”“其它兄弟呢?”“这已是今天第五起抢劫案了。其它兄弟都办案去了。你们离良村较近……”“出发!”不等所长说完，摩托冲了出去。两分钟到达桥头，两妇女正在边哭边埋怨。“大姐，怎么回事?”“司马警官，快，那两个人朝山上跑了，估计也就跑了五六分钟。”“老赵，你留下。我去追。”

     眨眼功夫，已经脱离众人视线，司马问瞬间消失，人在山上飘飞，当然别人看不见他。没有多远，已见两个黑影正在前面。司马问现身跟在后面:“你们两个去哪里?”“啊，鬼呀!”“什么鬼?我是民警司马问。青天白日，你们跑什么？咦，你们手里是什么?”一把抢过来，“钱包。嘿嘿，你们两个，抢来的吧。”“你——”二话不用说，拿下，铐上。“跟我回去!”

    押着两个战利品，二十分钟后，司马问到达桥头。“这钱包，是你们俩的吧?”“是是是!”“你的，多少钱?”“3210元，一个手机，两张存折。”“对。给你。大姐，你的呢?”“2100元，一个手机。”“对。给。”“谢谢司马警官，赵警官。”“你们两个!上车!”警车“呜呜呜”地开回所城派出所。“请谢所长亲自审问。”“好。两位办案神速，效率非凡，辛苦了。我来审。”其它五路人马，只有两处有抓获。一共七个犯人，从上午九点半审到下午六点。他们抢劫理由只有一个，没钱了。“有钱了就搞什么!”“买——”“买你个头!买点烟抽买点酒喝……”有问题。“闭嘴!我问他，没问你!”“李小林，买什么？”“买——”他瞥一眼凶他的人，“买烟买酒。”“还想骗老子!看你们一个个白皮寡脸瘦不拉几风都吹得倒的鬼样子，我就晓得，你们统统都是吸毒鬼。没钱了，看别人过节了有钱了就跳出来抢明的。城里巡逻得严，无法下手，你们就转到乡下，专抢老人妇女。是不是?”谢所长一针见血。“……”沉默!

     “现在下午6:12，司马问，老赵，还要辛苦你二人将七人送往禁毒大队，我马上汇报。你们到县城再吃晚饭。”“是。保证完成任务!”

将七人押上警车:“出发!”一路顺风，老赵吹着口哨。

    6:26了，天色暗了下来，又下起了小雨。永连公路虽宽，可是进入山区时，道路蜿蜒曲折，老赵打开车灯，车速也慢了下来。突然，从岭上跳下二十多个人来，个个带着口罩，手上拿着刀、棍等家伙，将警车拦了下来。“老赵，马上打电话给公安局、所城派出所!我来应付。”司马问走下车。

    “给我打!”只听人丛后一人大吼，十多人大喊着“杀呀”冲向司马问。司马问移步换影，将冲来的十多人一一打开，十多人东倒西歪，怔在当场:“人呢?”司马问已站到那个发号施令的威猛大汉前，三下五除二，将他摔倒在地，戴上手铐。“我看谁敢动?”猛大汉仍然叫器着:“别管我，打呀!杀呀!”除了四个歹徒在拦住警车，其余21个汹涌扑来，将司马问团团围住。“上!”砍刀呀，铁棍呀，搬手呀，煞时如冰雹一样落下……“咦，人呢?”“哎哟——”“哎哟——”21个人一个个纷纷倒地!司马问只一瞬，把21人统统点了穴，瘫倒在地!

    “好!好!好!”“人民警察万岁!”原来，警车被歹徒们拦下后，挡住了过往车辆，司机们纷纷下车，看怎么回事，见到司马问的神勇，无不拍手叫好。再看另外四人，也已被老赵和司机们制服。司马问将20多人一字排开，然后马上当了交警，指挥疏通车辆。不久，所城派出所、县公安局的人马赶到，郝队长命令将罪犯一个个押解上车，直奔公安局。

     经审讯，原来这是蓝山的一个犯罪团伙——砍刀帮。为头大哥叫柏志坚，本是塔峰镇西正街人氏。传说中等身材，长得面红肤白，平时总拿一把铁扇，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因此他的那些手下称他“白面郎君”。其实心狠手辣，奸诈阴险，诡计多端。但是他本人似乎不在蓝山，回到蓝山也很少露面。他对手下主要通过手机、网络遥控指挥。公安局也是从他那些被抓的手下那里听说了这么个人，但从未见其人。蓝山县的毒品市场全都由他一手掌控，而在蓝山实际指挥的，就是那个猛大汉赖非——“砍刀帮”的老二。因为赖非高大威猛，力大无穷，嗓门奇大，其手下送他外号“赛张飞”。他的正当职业是“金友家私”的老板，专营家具生意。因为他似乎也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是贩毒吸毒，公安局也还没有找到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加上公安局想放长线钓大鱼，挖出柏志坚这个大毒瘤，所以一直没动他。

    而他手下这帮喽啰，平时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特别是吸毒。可是抓了放，放了抓，“二进宫”“三进宫”，有的，可能“十进宫”了，可是又能拿他怎样?他们大多数人没有正当职业，没有固定工作，没有赚钱本事。有的就算有，那点钱也不够他花!于是，只能打歪主意，坑蒙拐骗，偷盗抢劫，无所不为!

    本以为是中秋节，警察们也该放假了，就算有，也没有几个值班了。而城里守得严，乡下人防范意识差，这些“砍刀帮”的弟兄们以为赚钱机会来了，所以四处出击，抢了就跑。可是没想到，其它新圩镇、毛俊镇、楠市镇等处作案的兄弟都没事，而所城乡抢劫的兄弟却几乎都被抓起来了。老二“赛张飞”暴脾气犯了，也没有向老大报告，就擅自带着二十多个弟兄抢人来啦。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26个人，干不过两个民警!栽了栽了，我认输。可是，我不服。那个警官，撂倒我的那个，他到底是哪路神仙?”“呵呵，不服?好，我告诉你。本警官，坐不改名，行不更姓。所城派出所，司马问!”“好你个司马问，你简直就是我的瘟神!”“是嘛。如果真这样，这个瘟神，我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