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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起点是什么
如果问思想的起点是什么,答案或许是哲学。
如果问智慧的终点是什么,答案或许是哲学。
如果问阅读的核心是什么,答案或许也还是哲学。
哲学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它是人类最古老的学问,透视所有学问都从哲学中分化而来,也不仅在于它是现代人教育的刚需。所有知名大学或是终生学习的书单,都把哲学列为第一学科,更重要的是,哲学看似高不可攀,实则触手可及。
他可以给人生提供四个重大价值。
一、哲学追问终极问题。每一个初次接触哲学的人,都会问出那个令无数哲学家犯难的问题。什么是哲学?
答案通常会指向一个常见的说法,哲学就是爱智慧。这个回答其实是一句大而无当的空话,没有学问,不声称自己正在追求智慧。事实上,哲学没有一个本质的定义,只有从哲学关注的问题切入,方能看到哲学与众不同的核心特征。翻开任何一本优秀的哲学著作,比如罗伯特所罗门的《大问题》,映入眼帘的目录就是,我是谁?我能知道什么?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对错的标准是什么?生活的意义何在?
书中追问的也是爱美、真理、道德、上帝之类的大问题。换言之,这些关注的就是那些最难回答,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大问题,都在追问世界的真相,存在的意义、人生的目的。但这些问题又不是毫无意义的,恰恰相反,他们是每个人终生都要必然面对的终极追问。
所以,罗素在西方的智慧中这样给哲学下定义,哲学乃是近乎神学与科学之间的东西。它像神学一样,思考着那些未知的奥秘,但哲学又像科学一样诉诸于人类的理性,而不是神话或权威。
二、哲学滋养怀疑精神。有无数伟大的教育家主张教育,最重要的目标是培养人的批判性思维。但是在现实中,很多人却把批判性思维理解为抬杠、吵架和找茬。古希腊哲学家把这样的辩论称为诡辩,把擅长诡辩的人称为智术师,他们的辩论只为输赢,不求真理。
事实上,这种批判怀疑恰恰是哲学反对的。正如哲学家赵林在《西方哲学史》讲演录中说,学习哲学不是为了掌握具体的哲学工具,而是培养有教养的怀疑精神和批判意识。不是简单的一味说不,而是要对怀疑对象进行公正深入的了解之后,再说出高质量的不。同样,教会在《大问题》,《简明哲学导论》中也可以看到,作家所罗门在开篇就特别强调哲学最重要的两个特征,明确表达用语,词和句子,把自己的想法清楚地说出来,逻辑论证为自己的观点提供合理的论证过程。明确表达意味着必须言之有物,避免陷入本质、先验存在等超级概念。时髦词语的语言游戏。
如果发表观点是正式比赛,逻辑论证,就是比赛前的训练和检验,它可以帮我们看出观点交锋前的准备是否充分,技巧是否高明,支撑我们观点的论据有多少说服力。哲学家周廉也同样认为,哲学可以帮助我们看清事物与事物之间、概念与概念之间的差异。更重要的是,看清楚到底谁在胡说八道。
三、哲学与思想家对话,黑格尔说,哲学就是观念厮杀的战场,上面堆满着死人的骨骼。一部哲学史,不仅是各种观念交锋的历史,也是一颗颗伟大的头脑和空对话的历史。亚里士多德对柏拉图理念论的否定,康德对休谟难题的回答,维特根斯坦对整个形而上学传统的批判。哲学总是在这种自我批判和自我否定中发展。这是哲学家们互相批判、互相推翻、互相取代的斗争,才构成了哲学本身。
但这些斗争其实并没有输赢,都只是在从不同角度阐释世界。他们的对话碰撞,却提供了人类智慧的结晶。这些哲学家最终成为了人类智慧的代言人。所以黑格尔还说哲学就是哲学史。阅读哲学就是在同伟大哲学家们的智慧对话。当下的我们,无论思考任何问题,最后都会回到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孔子、康德这些伟大智慧头脑的思想中来。
四、哲学带来智慧与慰藉。除了哲学是什么,哲学家常常面对的另一个结论,哲学有什么用?由于不能解决眼下的现实问题,答案往往也很一致,无用之用,方为大用。然而,这同样是一句缺乏内涵的自我辩护。毫无疑问,哲学就是不能直接指导具体的工作,生活表面上就是最无用的东西。哲学追问终极问题,但却无法给人确定答案。哲学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概念,让学习者望而生畏,所以,阅读哲学往往还很痛苦。
然而,哲学这种无忧与痛苦,伴随更多的是智慧与慰藉。哲学可以洞察观念的后果。德国诗人海涅说,不要轻视观念的影响力。一个教授在曾经的研究中培育出来的哲学概念可能摧毁一个文明。法国大革命背后是哲学家卢梭、伏尔泰创造的观念。一八四八年欧洲大革命的背后,就是哲学家马克思创造的观念。更重要的是,当哲学试图已有的理性追求,无限智慧,而注定又无法通达智慧时,这是个痛苦的过程。
他进一步告诉我们,人的有限性,人必然会死,人必须为世界赋予意义,思考人生存在的价值。所以,哲学家周廉在书中说道,离开人生就是空洞的。离开哲学,人生是盲目的,人到底是愿意做一头终日快乐的猪,还是一个愁眉苦脸的苏格拉底?
答案一定是苏格拉底。可见,任何忽视哲学的人,既看不清世界,也无法安置自我。哲学是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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