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恶人须有恶人治
小饭馆说是饭馆，不过是海滩边搭起的一个房子。这小饭馆，别的不说，正对客人的玻璃门上贴着的广告还是挺雷人的，八个字：“宁可便宜，不可赊账”。也不知是否这店家给人赊了不少账对方却赖账不还。进了店门，热气扑面而来，呵，原来是厨房就在大堂，用的还是大灶，热腾腾的气浪和诱人的香味就不时从揭开锅盖的大锅里飘起，飘到每个客人的鼻端，就不由得使人食指大动。
由于是早餐时间，人少，饭馆二楼没有开放，胡大山背着许小敏就在一楼随便找了个靠近出口处的位置坐下。小店的早餐食谱比较简单，有海蛎粥、地瓜粥、咸鱼锅边、沙白蒸水蛋等等。当然，你要点炒米粉、蛋炒饭也是可以的。如果是午餐或晚餐，你甚至还可以在这小店吃到特色的鱼头汤、石狗公鱼芥菜汤、干鱿鱼炒米粉等等，保证新鲜，保证纯正。许小敏很快要了份海蛎粥，胡大山却对海蛎粥不感兴趣，反而兴致盎然的看着大锅要了10个沙白蒸水蛋和一份白粥，再为两人要了些咸菜和小鱼干。粥和配菜都是现成的，两人很快开始吃起。许小敏看来是累了，只是安静的吃着，勉强吃了一碗，眼睛开始犯困，看了看依然在不紧不慢吃着蒸水蛋的“未婚夫”，往他身上一靠，双手抱住，居然就睡着了。她一晚没睡，惊魂飙车，跳崖受伤流血，失忆后又看什么都新鲜，精神能支撑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胡大山这身体，其实也已困顿，需要休息。不过，这时补充食物对他而言更为重要。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作为能量补充，他现在刚刚进入古武的身体将可能出现不必要的伤害，又需要消耗宝贵的元神之力去修补。进入古武的身体，在淬炼成为灵体之前，始终需要大量的食物作为消耗，这也就是穷文富武的一个重要原因。
胡大山静静地吃下了第十个蛋，这时店门吱嘎一声走进了四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小伙一看就是比较坏那种，一个红发一个绿发一个左手绣了青龙一个右手绣了白虎。由于胡大山两人是并排面向大海坐着的，所以进门的四人很容易就看到了脸贴在胡大山肩上睡着了的许小敏，明显一愣，好一幅睡美人的景象，温润羊脂玉般的脸庞，眉弯如月，睫毛如帘，修长秀美的柔发随意散落，隐约可见雪白细腻的秀颈。四个人愣了下后倒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一边往里往里走一边大声道：“老板娘，各来一份海蛎粥一个蒸水蛋。”然后在胡大山后面一排桌子坐下，四人刚好抽成一桌。
“不赊账！”老板娘拿起菜刀在灶台上拍了几下。店老板是个女的。
青龙啪地一声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道：“我们像赖账的吗，爷哪次吃饭没付钱？”
拍桌子声似乎吵到了睡梦中的许小敏，她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换了个姿势，紧了紧搂着胡大山的手，又睡着了。换姿势后，贴着胡大山肩膀的脸刚好换了一侧，现在变成了向着后方。这一下顿时又使后面四人中的两个变成了猪哥，另外两个背向着胡大山的见同伴样子顿时也回头看去，结果一个也成了猪哥，一个却刚好看到了胡大山运动裤口袋里露着的一沓大钞的一角。
老板娘过来取了钱，然后给他们送来了粥和蛋。四人吃了一会，绿头发的那个很自然的转身、伸手，向胡大山口袋探去，一看就是老手，动作真是自然啊，相信店里其它吃饭的人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个动作。就是偶尔看到了绿头发这个动作，一时也估计不会反应过来他正在偷窃。当然，胡大山不在此列。拥有化神元神的人，天然就会对环境生出一种微妙玄通感觉，即使没有动用思感或其他任何手段，也一样会对即将发生的与己有关的事产生警觉，这在凡人，也许可以视之为难以言喻的第六感。
胡大山眉毛忽然一扬，正端着碗左手突然收回斜向下抓，捞着了一只探入他口袋里的手，然后很平淡道：“想要钱？”
绿头发手被捉住，脸色却是一点都不慌乱，说道：“兄弟，这是误会，刚才想伸个懒腰，手才不小心碰到你的衣袋的。”
在绿发说话时，其它三个停下了吃饭。青龙白虎不知从哪各自取出了把大砍刀放在了桌上，红发则拿出了把小剪刀，双手捏着，开始一张一合。搞笑的是，他们这些动作估计却表错了对象，因为胡大山至始至终就没转一下头。看来他们这种小偷惯用手段，一旦同伴失手就围攻而上，令失主即使心抓贼也要掂量掂量后果，最终不敢怎样这屡试不爽的招数要不灵了。
“要钱就跟我走。”胡大山松开了绿发的手，然后将许小敏背起，走到老板娘那付了钱，然后走了出去。
要钱就跟我走，这是啥意思？四人互相看了眼。估计是个神经病，还是色厉内荏的神经病，可惜了那个大美女。四人摇了摇头，先吃饭吧，重新坐下。不过仅30秒钟后，绿发突然像见鬼一样的大叫了起来，引得店里其他人纷纷侧目。原来他的右手突然痉挛了起来，激烈的疼痛几乎使他顿时崩溃。这只手，正是刚刚用来偷窃的那只手。胡大山在其中留下了一道暗劲，如果不解除，时间长了，痉挛将蔓延到全身，届时绿发将享受到全身筋骨收缩的滋味，绝对是生不如死的一种滋味。这手法过去在凡人界曾经有过一个恐怖的名词，叫做分筋错骨大法。这手法由会点人体结构知识的凡人施展已经很是厉害，由生出了内劲的练体一层以上武者施展就是令人恐怖了，现在由曾经的化神修士施展那威力就可以用神罚来形容，不再是小小的凡人所能够承受的了。
“羊癫疯？”青龙诧异的叫道。
“癫你个屁。”红发叫道，“追，我们走眼了。”说完率先扔下了碗筷，追了出去。青龙白虎互相疑问的看了眼，然后将大砍刀收起往腰后一插，扶起绿发也追了出去。
四人很快在路人鸡飞狗跳中追上了慢慢沿着海滩走着的胡大山，围了上去。青龙举着大砍刀就要开口，不过胡大山懒得跟他们废话，仍背着睡眠中的许小敏，脚踩灵步诀，仅用一只手，仅仅三秒就给四人中剩下的三个每人也输入了一道暗劲，然后四人开始享受一样的待遇，全都开始了痛不欲生。四人这时就是弱智也该明白脚板踢到铁了。
“大哥大哥，痛死我了，高抬贵手。”
“爷，叫你爷还不行吗？求你饶过，再不敢了。”
“好痛，好痛，大哥，饶过我吧，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
一分钟后，痉挛开始蔓延到全身，这时四人开始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满脸尽是恐怖和极度痛苦，在海滩上向虫一样挪动。这时，胡大山才在他们四人身上拍了一下，他们身上的疼痛顿时消失，却仍无力的躺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仅这一会儿，他们已浑身像淋过雨一样浑身被冷汗湿透。
“滋味还不错吧。”胡大山淡淡地说道，“这滋味你们今后每天都会体会一次，直到你们痛死，或者我心软了帮你们解除。”
这滋味今后每天都会一次！刚刚喘了口气的四人听了这话，顿时恐怖得又要昏死。直想开口求饶，却还说不出话来，结果就是发出谁也听不懂得声音“啊、啊。”惊恐的眼睛直往外突。
胡大山根本没看他们，顿了会后继续说道：“你们要不痛也行，那就是帮我做事。帮我认真做事的，我可以每天帮他解一次，这样他当天就不会痛了。好不好你们自己定。”
四人开始拼命想办法点头。嗯，看来，恶人的确得有恶人治才行。
“嗯，那你们先介绍下各自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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