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勇的作品尤其要一提的是静物。古云“心有灵,物有理”,可这“灵与理”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那些瓶瓶罐罐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只有真正遇到有灵有缘的心,物之内在机理才能被发现,被唤醒,被新生。笔意酣畅,构成舒展,厚重的质感仿佛是沐浴过古尼德兰的高纬度光线。子夜画室寂静处,不知是静物梦见了大勇的画笔,还是大勇的画笔梦见了静物?
他们的笔都还在古典这条道上。粗略一算,他们大概是中国油画百年史中的第六、七代了。他们这一批人,难道真是“末代古典”?细细推敲,中国绘画在古典绘画已趋式微的时候引进古典,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学习油画技术、语言;更因为古典文化、古典艺术在当时的中国有着她深厚的社会土壤,整个二十世纪都如此。
这个“典”真的作“古”了吗?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种艺术的社会基础会因为现代化、国际化而在中国失去或者是说即将失去吗?我们不必去做预言家。我们只展出好的艺术。绘画还好好的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