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元前500年为中心,从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人类文明的精神基础同时在中国、印度、波斯、巴勒斯坦和希腊开始独立形成。德国思想家卡尔·雅斯贝尔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一书中第一次把同时出现在这些地区的人类文明和精神的重大突破现象称之为"轴心时代"。
“轴心时代”的核心在于“精神突破”。“突破”是一种建立在渐变基础上的突变,这是一种质的飞跃。“精神突破”是价值取向、精神方向的根本突破或根本转型,是对构成人类处境之宇宙的本质产生了一种理性的认识,而这种认识所达到的层次之高,则是从来都未曾有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类文明史迄今经历了两次重大的精神突破,第一次是古代“轴心时代”的精神突破,第二次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神突破。
第一次是轴心时代的精神突破,这是从蒙昧时代到文明时代、从神话时代到哲学时代的精神突破。这一时期,人类早期的思想先贤老子、孔子、苏格拉底、柏拉图、耶利米、释迦牟尼等纷纷登上人类文明的舞台,创造了人类文明的伟大开端——中国的儒道思想、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以色列的一神教以及希腊的哲学理性主义;这次精神突破的标志,就是世界几大主要文化类型分别诞生了各自主要的文化代表和思想主张,宗教和哲学天才们为人类开创了一种崭新的体验,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是人类在知识、心理、哲学和宗教变革方面最具创造性的时期之一,成为塑造人类精神与世界观的大转折时代,在这个质的飞跃中,古希腊、以色列、古中国、古印度等文明几乎在同一时代共同形成并确认了一些重要的人类普遍原则,“奠定了人类精神存在的基础”,如对于人类自身力量和智慧的肯定、对于暴力的排斥、对于德性和理性的尊崇等。正是因为那个时代的先哲们在人类精神和思想上所形成的“突破”,至今仍然具有“轴心”般的吸引力。雅斯贝尔斯的那句名言“直至今日,人类一直靠轴心期所产生、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每一新的飞跃都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新点燃”的意义所在。以后的人类思想就围绕着这些轴心开始旋转,形成了一部波澜壮阔的思想文化史。
第二次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神突破,是人类走出古代文明,进入近代文明,并开启走向现代化的历程。这次精神突破主要发生于西方基督教世界,时间大约从十三世纪到十八世纪,它是贯穿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的一个思想历程,是从神权向人权、从贵族向平民、从农业社会向工商社会的突破,因此也被称为“世俗突破”。它同样以一些思想巨人为标志,从彼特拉克、培根、洛克、亚当·斯密、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到启蒙的顶峰康德……第二次精神突破的完成,使西方社会成功地实现了从古代文明到近代文明的转型。自由、平等、民主、公正、法治、个人权利、市场经济、政教分离等现代文明的政治准则、经济制度、价值诉求都在第二次精神突破中形成。
每一次思想的突破背后都是基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变革,第一个轴心时代是人类从渔猎时代进到农业时代(农业革命);第二次精神突破时代是农业时代进到工业时代(工业革命)。由此,精神的突破往往是现实经济变革的必然结果,而反过来精神的突破又将不断引领社会的变革。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从工业时代进到信息时代、从信息时代走向人工智能和万物互联的时代,这必将孕育人类社会图景的又一次巨大变革。这被成为一个新的轴心时代。
关于新轴心时代的精神脉络,在国内外的学术界,不少学者早已开始探索,李泽厚、陈来、姜广辉、余敦康等学者在研究中国轴心时代时提出过一个与轴心时代概念直接相关的"前轴心时代"概念,黄可剑教授的著作《由"命"而"道"》将轴心时代的特征概括为从"命运"到"境界"或由"命"而"道"的转换,我国的哲学家汤一介先生就将他平生的最后一部著作定为《瞩望新轴心时代:在新世纪的哲学思考》。美国的杜维明教授就提出新轴心时代的界定,英国最具盛名的宗教评论家凯伦·阿姆斯特朗(Karen Armstrong)也出版了《轴心时代》,探索轴心时代精神突破的原生动力。
而在2000年,香港中文大学主编的《二十一世纪》杂志连续两期以"轴心文明与二十一世纪"为主题的专辑中,集中深入地讨论了轴心时代和所谓的"第二轴心时代"课题。如,金观涛撰文《展望第三个千年》,提出轴心文明在当代复活的可能性问题;历史学家许倬云的《谈枢轴时代》一文认为,以科技文明为主的当今时代,比轴心时代更有价值;著名学者余英时先生的《轴心突破和礼乐传统》思致深邃,其所提出的中西文化"内向超越"和"外向超越"的思想新颖独特;台湾学者张灏的《从世界文化史看枢轴时代》,视野开阔,资料丰富;香港学者陈方正在《全球未来文明展望:憧憬与疑惑》中回顾了轴心文明说,讨论现代轴心文明出现的可能性问题。黄克剑教授的著作《由"命"而"道"》将轴心时代的特征概括为从"命运"到"境界"或所谓由"命"而"道"的转换,我国的哲学家汤一介先生就将他平生的最后一部著作定为《瞩望新轴心时代:在新世纪的哲学思考》。美国的杜维明教授就提出新轴心时代的界定,英国最具盛名的宗教评论家凯伦·阿姆斯特朗(Karen Armstrong)也出版了《轴心时代》,探索轴心时代精神突破的原生动力。
我们身处在这样一个全新的时代,或者说我们已经在这个时代的黎明阶段,新轴心时代预示着这个时代必将充满了创造的活力、充满了变革的力量、充满了思想的光辉、充满了理想的情怀,这是一个光辉璀璨、群星辈出的时代,我们将面临人类精神的再一次突破,而这个时代,人类精神将产生什么样的突破?人类的命运又将如何?这些问题亘古弥新,发人深省。
作为这个特殊时代的幸运儿,我们不能辜负这个伟大时代对思想和精神突破的期许,我们一出现在这个世间,就需要我们立足于对人类终极命运的关怀,仰望星空,这也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事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就是轴心会发起成立的缘由,为思想交锋搭建舞台、为创新创造建立生态、为理想情怀树立灯塔、为变革前行孕育力量。通过轴心会这个社群汇聚思想者、创造者和创业家,让轴心时代的群星们在轴心会这个平台上交流、对话、交锋、争鸣,共同前行,完成新轴心时代的精神突破和新轴心文明的铸就。
这是新轴心时代,一个风云际会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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