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关于“全壁说”和“原貌说”
紧急声明:由于笔者揭秘《红楼梦》的方法,所遵循的是“文本与历史相结合”的实事求是的原则,绝不包含没有历史事实支撑的空想臆想。凡是带有笔者设想成分的推理,笔者都做了公开的声明。笔者揭示的每一个谜底,都是笔者的“专利”,不容侵犯。朋友们在转载、引用笔者原文和解密成果的同时,都需注明出处。否则均将视为剽窃,笔者将通过合法途径和手段保护著作权和知识产权。
“八十回即全壁说”和“一百二十回‘通行本’即‘原貌说’”,历来是红学领域的冰与碳、水与火,互不相容。二说之中暗含着“书已成”和“书未成”的问题,亦牵扯着“脂评”的“真”和“伪”的问题,这是一个两种观点、两种理论斗争的问题,因此是个大话题。笔者无才无识,在此问题上不敢纠缠太多,也无法涉猎太深。不过我仍想将已有的认识公开给大家,为红迷们多一点闲话之资,算我对红学的一点贡献吧。
周汝昌先生、刘心武先生、邓遂夫先生等一大批红学家均认为,《红楼梦》前八十回叙述的故事,所跨越的时间大致是三年。而且考证出具体的年代是乾隆元年到乾隆三年。而我的认识是,“三春”是三年的时间概念不会错,但这三年恰恰是胤礽复立到再废的三年。具体时间是指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到康熙五十一年九月,这三年零五个月,只包括三个春天,与书中的“三春”是对榫的。至于那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初春”,耗尽了数不清的红学家的脑细胞,也无人解说的明白。现在听笔者说一句大话,我给您一锤定音:“三春争及初春景”和“勘破三春景不长”之“三春”或许有两种解析,但是与“三春”相对应的“初春”却只有一种解析,这就是胤礽前三十三年(第一次被废前)太子生涯的“代称”。胤礽两岁被立为太子,集康熙皇帝的疼爱、偏爱、宠爱、溺爱于一身,享尽了荣华富贵,用尽了颐指气使。胤礽的“初春”光景,不要说后来的“三春”比不了,大清朝的任何一位皇帝也只可望其项背——胤礽初为太子的日子,是其他皇帝想都不敢想的。
为什么“通行本”第八十一回上来即说“奉严词两番入家塾”呢?书中的贾宝玉或书外的曹雪芹果真是分两段时间上的学吗?不是的!真的是高鹗写错了吗?好像也不是。《红楼梦》的原创者在说完了“三春”后,接下来就该是胤礽再废了。因此我想,“两番入家塾”就是暗指胤礽第二次被废。况且贾宝玉二次“上学”是多么的被迫无奈啊!“奉严词”绝不是贾宝玉服从于贾政的恐吓,而是胤礽畏惧于康熙的震怒,“严词”不仅仅是语言,可能还有棍棒和枷锁。大家想必还记得第一回书有“严老爷来拜”一句话吧?当甄士隐在梦中见识了“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之后,又亲耳聆听了跛足道人的谶言诗:“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接下来便是“严老爷来拜”。自严老爷来拜之后,甄士隐就祸不单一,每况日下,直至“真废”(甄费)了。与甄士隐倒霉并行的是,贾雨村“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入都高中,飞黄腾达。甄士隐由显贵到败落,贾雨村由“淹蹇”到腾达,分水岭即是“严老爷来拜”!这是第一回书的一大眼目,作者是在“明示”大家,胤礽和雍正弟兄二人命运的改变,是因为康熙皇帝态度的转变。曹雪芹作书,惯于一石三鸟,前后呼应,在胤礽复立之后(“三春”)之后,再强化一个“严”(再废)字,当是情理之中的。如此分析,“奉严词两番入家塾”是最为接近曹雪芹原创旨意的,如果高鹗另起炉灶,没有丝毫借鉴,会这么严丝合缝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雍正七年以后,咸安宫成为“咸安宫官学”,那的确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家塾”。用“家塾”二字代指咸安宫,合情合理。胤礽再废以后,即是幽禁咸安宫,用“奉严词两番入家塾”喻之,看似神来之笔,实则是历史的再现。因此我觉得最起码“奉严词两番入家塾”的回目是曹雪芹的,至于其中的内容是谁写作的,是曹雪芹还是高鹗,还需专家学者们去推敲。
还有那个被张爱玲和周汝昌先生极其厌恶的“调包计”,它是否远离了曹雪芹的原创旨意,它是否是高鹗的“狗尾巴”,我们仍然要分析它存在的合理性。周汝昌先生一再强调,《红楼梦》书中唯一出现了两次的对子,“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是针对假皇帝雍正和真天子胤礽的。那么雍正的假皇帝假在哪里?那就是坊间的“篡位说”!而“篡位说”的核心就是篡改康熙遗诏,改“传位十四子”为“传位于四子”。这不就是一出“调包计”的大戏吗?曹雪芹为了揭露雍正的假皇帝身份,他是一定会写“调包计”的,但是他会不会像“通行本”第九十六回以后发生的故事那般写,倒是很难定论。因为“通行本”后四十回违背了历史事实,“调包计”不是在贾母(康熙)清醒的时候就施行的,应该是在贾母去世后或是弥留之际。参与“调包计”的人,似乎不应该有王熙凤,但必定有贾赦。贾赦在前八十回中的所作所为,他当着贾母贾政的面对贾环的挑唆,公开支持贾环僭越宝玉夺取世袭的“前程”。贾赦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都可以证明,贾赦其人实乃假设的人物,他一定不是贾母的长子,也不是周汝昌、刘心武诸先生所认定的曹家的什么人。贾赦的所作所为,影射的就是坊间传说的那个帮助胤禛上台的舅舅隆科多。但是后四十回没有点明是贾赦设计了“掉包计”,反而是让在重大问题上没有表决权的王熙凤“出了风头”。
我们认为曹雪芹一定会写“掉包计”,结果在后四十回书中的确出现了,但是我们又总感觉曹雪芹不会那样写;这样的例子在“通行本”后四十回还有很多,我们无法证明后四十回书就是曹雪芹的原作,同样也无法证明后四十回一定不是曹雪芹的原作。可以说,要准确认识、理解后四十回文本,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但无论怎样困难,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后四十回文本里面,有曹雪芹的影响。笔者猜测:后四十回,有的回目可能是曹雪芹提前拟好的,但没有来得及写正文;有的可能是曹雪芹已经完成了故事的梗概,尚在等待时机再行润色加工;或许程伟元真的从旧货摊上、货郎担上搜集了一些曹雪芹的遗稿;或许高鹗真的在曹雪芹创作的基础上,进行了增删;或许是程高二人既没有看透曹雪芹的原创旨意,又没有能力完全抛开曹雪芹的遗稿另起炉灶;或许以上五种情况都存在于后四十回之中。
今天我们应该庆幸程伟元高鹗没有看透曹雪芹的原创旨意,否则的话,我们连面前的通行本也是看不到的。要知道,“调包计”是雍正篡位的主流说法,是乾隆父子的最大忌讳。一个假皇帝,他的子孙后代无论做了多少代皇帝,都是名不副实的。包括那个精明过人、贪婪超群的和珅在内,如果看出了书中“掉包计”的真实寓意,再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出版《红楼梦》。当然我们还要庆幸乾隆皇帝也是人,如果乾隆皇帝看出了《红楼梦》的端倪,不要说曹雪芹和与曹雪芹有牵连的人要遭殃,恐怕程伟元、高鹗,还有支持出版《红楼梦》的和珅,统统都得杀头。《红楼梦》一书的结局,大概就是第二个曹頫,也必将“人间蒸发”。因此我说,“八十回”不是全璧,“一百二十回”也不是原貌,以上两种说法都缺乏辩证唯物主义的思维和方法,有失公允,是武断的、片面的、不科学的。更进一步说,程高二人是红学的功臣,而不是罪人。
有人肯定要诘难笔者,仅仅因为后四十回有一个“掉包计”,你就可以认定后四十回有曹雪芹的影子吗?这倒是问对了。笔者告诉您,后四十回文本中几乎每一回都有曹雪芹的影子,只要您有足够的耐心读完本人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评点文稿”,就会知道笔者上文的推论并不虚谬。如果您仍然不相信的话,那么我只好提前爆料一点给您,以作参考:
第一百一十九回有这样一段文字:
那一夜五更多天,外头几个家人进来到二门口报喜。几个小丫头乱跑进来,也不及告诉大丫头了,进了屋子便说:“太太奶奶们大喜。”王夫人打谅宝玉找着了,便喜欢的站起身来说:“在那里找着的,快叫他进来。”那人道:“中了第七名举人。”王夫人道:“宝玉呢?”家人不言语,王夫人仍旧坐下。探春便问:“第七名中的是谁?”家人回说“是宝二爷。”
这段文字极少有人会品味一番,因为本回回目叫作“中乡魁宝玉却尘缘 沐皇恩贾家延世泽”,这一回目给人的第一感觉,这是给封建最高统治者歌功颂德、涂脂抹粉的文字。不要说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文革时期,即是眼下也要被人看作是“奴才文学”。更何况张爱玲、周汝昌等大家对后四十回深恶痛绝、不屑一顾,所以我相信大多数人不会理解这段文字的深意和寓意。
其实这段文字是《红楼梦》作者故意在全书即将结束之前,对贾宝玉真实身份的一次再确认。《红楼梦》是一部表里皆有喻的书,是一部正反都有故事的书,还是一部可以从后往前看的书。作者为什么要郑重其事的声明贾宝玉“中了第七名举人”,而不是第五第六,也不是第八第九名?贾探春为什么还要再次发问:“第七名中的是谁?”有人回答:“是宝二爷。”好了,这一问一答,就是作者的目的所在。
康熙太子是实实在在的“宝二爷”,他出生之后,初名“保成”,后来正式名字爱新觉罗·胤礽。胤礽是康熙皇帝二十四个有序齿的儿子中的老二,笔者因此说他是实实在在的“保二爷”。但是“保成”本是康熙皇帝的第七子,在他之前有五个哥哥早夭,仅成活了一个胤褆。在满清官方和民间文字资料中,胤礽既是皇太子,又称为嫡长子、二阿哥、皇七子。作者为了显明宝二爷的真实身份,故意用了一连串隐晦曲折的文字,但反映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史实。贾探春与家人的一问一答,合成之后的结果就是:“宝二爷是老七!”朋友您看,如果这不是曹雪芹(包括脂砚斋)的原创,那么谁会写出坚决贯彻曹雪芹原创旨意的文字呢?
另外,作者为什么要在倒数第二回书中“暴露”贾宝玉的身份?这与曹雪芹在创作中一直遵守的“潜规则”有关。比方说,曹雪芹要重点推介康熙皇帝的二阿哥,那么他就选择第二回书由“冷子兴”(一个旁观者)演说荣国府和那个衔玉而生的公子。虽然说并不是每一回书都在执行着这种使命,但是在倒数第二回书中再次确认宝二爷的真实身份,的确符合这一“潜规则”。种种迹象表明,第一百一十九回书,作者郑重其事的将红楼梦故事确认为皇家的故事。
话说到这份上,您还会认为后四十回没有曹雪芹的影响吗?你还会认为后四十回就是高鹗的“狗尾巴”吗?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