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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落游之三十九:北贾村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介休张兰镇北贾村是山西第一批文化名村,对我一个喜欢古村落的人来说,去北贾村游是早就有的心愿,但总不成行。10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天,跟着太原摄影家协会的朋友们一同去介休张掖拍摄。途中,一位朋友提议去张兰村古玩市场一游,说来凑巧,那天正是古玩节开幕式,朋友们长枪短炮对着敲鼓的学生、主席台的领导、不同时代的古玩就是一阵狂射,事后,当地领导得知这群狂人是摄影者,专门拍摄古村落时,便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行去北贾村拍摄宣传。无心的一次拍摄了却了我多日的愿望。

介休北贾村,据徐珂《清稗类钞》称是晋商中仅次于亢氏的大户,其资产超过了赫赫有名的灵石王家、祁县乔家和榆次常家等晋商家族,北贾村侯家的城堡式村落的面积也远远超过了灵石的王家大院和榆次的常家庄园。只因过去宣传不到位,资金短缺没有开发,至今北贾村侯家堡不为外人所知,这也是张兰有关领导心中的一块心病。他们总希望通过各种渠道融资,早日开发北贾村,使这一曾经辉煌过的地方重见光日。

说到北贾村就先得了解侯家。北贾村侯氏,原是南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由陕西迁入。康熙时,家境尚一般,有十七世侯万瞻外出经商苏杭一带,专贩绸缎。经过几十年的辛苦,获利颇丰,家业渐兴。到万瞻之孙侯兴域时,侯家已是外有商号数十处、内有大量房产土地的赫赫有名的财主了,介休人称“侯百万”。

其商号由平遥城发展到北京、上海、武汉、河南、山东、河北等省、市。在平遥城有协泰蔚、厚长来、新泰永、新泰义、蔚盛长,介休有义顺恒、中义永,北贾村有新长记、德长蔚,运城有六来信,河北赵州有天兴记等。

侯家后在北贾村大兴土木,建筑宅院,新建房屋、过厅、书房,极尽富丽堂皇。在侯氏新建大厅上曾有名书法家徐润写的一副对联:读书好经商亦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成亦难知难不难。

到清嘉庆二十几年上,侯荫昌父侯庆来死后,侯荫昌从父辈手中接任商号财东后,商业不断开拓发展。道光初年,他看到平遥日升昌票号搞得十分活跃,于是,也有了搞票号的想法,恰巧这时日升昌的大掌柜和二掌柜之间闹矛盾,侯荫昌便设法把二掌柜毛鸿翙拉拢过来,担任了侯氏字号蔚丰厚的总经理,在毛鸿翙的操办下,很快将侯氏的蔚丰厚、新泰厚、蔚盛长、天成亨、蔚长厚、蔚泰厚等6号全部该为票号。经过道光、咸丰、同治几个朝代,票号得到大发展,声势日增,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在全国50多个省、市建立了分庄,当时蔚字号在上海、苏州、杭州、宁波、厦门、福州、南昌、长沙、常德、汉口、沙市、济南、北京、天津、沈阳、哈尔滨、成都、重庆、兰州、肃州、西安、三原、迪化、广州、桂林、梧州、凉州、开封、周家口、道口、昆明、太原、运城、曲沃等地均设分庄。成为信誉很高的介休“侯氏蔚字号”。到光绪年间,总资产达到七八百万两银子。在晋商票号中,一举成名,名列前茅。

从侯家的发家迹史可已看出,侯荫昌作为该家族的一个核心人物,他很有才干,他创业成功的主要秘诀,首先是有胆有识,机敏果断,并且善用人才,善于掌握商情,敢于投其巨资,成为山西票好中一个很有影响的代表人物。

侯从杰去世后,由其妻王氏代管蔚字号商事,人称“侯四太太”。这时蔚字号已呈现江河日下之势。但侯家豪华奢侈之风仍旧。侯从杰的葬期用了6个月,开吊3天,统共花费银一万余两。侯荫昌的侄孙侯奎,是介休县赫赫有名的挥金如土的阔少爷。当时介休流传着这样的话:“介休有个三不管,侯奎灵哥二大王。”三不管中第一位就是侯奎。侯奎只活了43岁。辛亥革命以后,侯氏各地商号接连被抢、被烧,纷纷倒闭。但侯家的太太少爷仍然过着养尊处优、腐化奢侈的生活。他们吸食鸦片,每餐必酒肉海味。经济来源断绝了,就坐吃山空,靠出卖财产过活。到抗战前夕,显赫一时的介休侯家末代子孙侯崇基已日不果腹。不久日军侵入山西,侯崇基终因烟瘾发作和冻饿而死。

北贾村的侯家堡分为旧堡、旧新堡、新堡三部分。

我们在镇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首先来到新堡。新堡处于北贾村的东南方,城堡断断续续,已经没有了城堡的模样,堡内的街巷规规正正,村中的新建筑比较少,大多还是旧时的建筑,高门大院,一座院子挨着一座院子,都是座北朝南的三进院子,一进、二进院里厢房均为砖木结构,最后一进院子的正屋为砖砌窑洞,每一进院子的院门均为砖木结构,带柱带廊带檐。从窑洞旁拾级上到窑顶,便可纵览全村,通过窑顶还可走到另外一家。虽然古院都已破旧,但每个院中都有人住着。正是秋天,每家院里、屋梁上都或堆或挂着金黄色的玉茭,为旧建筑单一的砖灰色增添了一丝色彩。新堡的面积很大,我们只游了前后两条街,左右三个巷。

旧新堡间于旧堡与新堡之间,我们通过时,没有看见具有特色的旧建筑,也没有看见明显的城堡墙。

旧堡位于北贾村的西北部,较我们通过的道路低,我们站在道路上便能对旧堡进行一番粗略的扫描。根据我的观察,我们所处的道路,恐怕就是过去旧堡的城堡墙。

旧堡、旧新堡、新堡三个堡加起来比山西其它已经开发的古村落要大得多,但它比较分散,三堡很难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且破坏比较重,有的院落已经看不出古村的样子,旧砖雕、旧石刻、旧木绘画都难看出原有样子,所以开发起来困难比较大,这可能就是难以开发的主要原因。

不过,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侯家堡是山西当时最富的晋商,研究晋商不能不研究侯家,研究侯家就不能不研究侯家堡,通过侯家堡研究侯家才能全面透彻地研究好侯家,仍至晋商。侯家是晋商的一个缩影,更是中国“富不过三代”理论的代表,如何理解和阐释这一理论,侯家堡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也要通过对侯家堡的了解,对一个家、一个单位、一个国家从穷到富,再从富到穷的过程的研究,启示后人,富贵不能淫。

我感到:人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奋斗,金钱可以带来享受,但带不来人生意义的价值,如果没有奋斗,人和动物还有什么差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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