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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赵州桥联话
祖才先生遗作

赵州桥凌跨于河北省赵县南五里处的洨河上,南北走向,原名安济桥,是我国最古老、最著名的一座单孔“坦弧”大石桥。据唐代文献及重修安济桥石碑记载,该桥建于隋大业年间(605——616),唐中书令张嘉贞《安济桥铭》云,赵州洨河石桥为隋代工匠李春耕设计建造。桥长50.82米,宽9.6米,28道独立石劵纵向并列砌筑,净跨为37.45米,洞高只有7.23米弧度较扁平,拱肩敞开,大拱上两端各建二小拱,内侧净跨2.85米,外侧净跨3.81米。桥面平直,便于行人车马过往。大拱跨度大,便于排洪通航。四个小拱的构置,既减少水的阻力,又减轻大拱劵和地脚的负荷。桥栏雕有行龙、走兽、卷叶、竹节等优美图案。桥板上盘龙更为突出,或腾飞,或缠绕,或相互戏斗,呼之欲出,栩栩如生。桥型稳重雄厚伟而又轻盈秀丽,是一座高度科学性与完美艺术性相结合的桥梁精品,受到古今中外专家学者、黎民百姓的一致好评。《赵州志》赞其“奇巧固护,甲于天下”。一千四百年来,这座桥经受住了地震、洪水、风雨和使用等方面的考验,至今安然无恙,雄姿不减当年。这座桥历来为高人雅士所赞颂。唐川颖说:“制造奇巧,人不知其所为。”宋杜德诗云:“驾石飞梁尽一虹,苍龙惊蛰背磨空。平坦箭直千人过,驿马驰驱万国通。云吐月轮高拱北,雨添春水去朝东。休夸世俗遗仙迹,自古神丁役此工。”还有“任他暮暮复朝朝,浊浪千年未可摇,小洞泄洪分水势,神工鬼斧赵州桥。”

赵州桥的珍贵,主要表现在空腔式石拱桥是世界首创,比法国同类型建于1321年的色列特桥要早七百年。美国犹州南部荒山峡谷中有一座名为大彩虹的天然沙岩大拱桥,跨84米,高80米,宽10米,其规模要比赵州桥大得多,是世界天然奇观,然而这座桥的实用价值、经济价值、造型艺术远远比不上赵州桥。所以这座设计精巧的敞肩大拱赵州桥实乃世界桥梁史、建筑史上极其伟大的成功之作,堪称世界之最。

到了宋代,赵州桥的28条拱劵倒了3条,另有4条外倾离缝,大桥面临全部倒塌的危险,如要拆除重建,不仅耗资巨大,而且难免影响古迹风采,于是人们请来了精通建筑的怀丙和尚,他仔细考察和构思以后,用了九条“铁牛”(铁柱)把所有拱劵串联成一个整体,从而使大桥转危为安,雄姿依然。大桥修复好,惊动了京师,朝迁授予他“紫衣大师”的称号以示褒奖,可惜此时他巳“圆寂”了。

赵州桥还有一段美丽的神话传说。这要从一幅神话传说图说起。这幅图名为《赵州石桥神话传说图》,是清代的作品,高二尺,宽四尺,图上盖有满汉两种文字的“赵州直隶州印”。大桥上有张果老骑驴、柴王爷推车和鲁班托拱的生动描绘。桥南有关帝阁、公输庙、柴王庙等建筑。关帝阁楼有“古桥仙迹”的匾额,立柱有取自古诗产楹联:“水从碧玉环中出;人在苍龙背上行。”公输庙的楹联是:“千载威名重裕世;万年宗社属神灵。”桥北有“重修大石桥碑”和“庆阳古桥记碑”,所刻文字是两篇优美的《石桥颂》,其中有“洨水参差外,横空路一条遗基名大石,古迹志仙桥。”阁、庙、碑都是真实写照,有遗迹可稽。不过阁楼、庙堂已毁于战火,不复存在。两块石碑尚存于世。桥上所绘张果老、柴王爷、鲁班爷只是神话传说,美丽的幻想。因鲁班(即公输般)是春秋末期著名的能工巧匠,人们便说赵州桥是鲁班修建的。说他用“赶山鞭”,赶下了太行山的石头,花了七七四十九天,修成了大石桥。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和原是推车汉的后周英明君主柴荣听说鲁班所建之桥非常坚固,便去探个究竟。张果老骑了一头驴,褡裢里装着“五岳名山”,柴王爷手推独轮车,载着太阳和月亮,一口气登上桥头,那座桥便摇晃起来。鲁班见势头不对,立即纵身下水,一只手托住桥拱,大桥便安稳如初。后来发现桥面留下了驴蹄印和车道沟,桥拱背亦有鲁班手印。工匠们为附会此说,便在桥板和拱背上分别刻了蹄痕、车沟和手印。这个美丽的神话传说,寄托了人民对大桥的一片爱心和对建桥工匠的崇敬之意。1956年重修大桥时,在新换的石板上,亦刻有印痕,原板保存于陈列室中。直至今日,民间还流传河北民歌《小放牛》,歌词的答句是:“赵州石桥是鲁班爷修,玉石栏杆是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联曰:      洨水长虹通南北;

 赵州大拱历古今。

联语简介古桥。“赵州”、“洨水中”言其地理位置。“高拱”、“长虹”言其规模特色和雄姿风采。“通南北”言其交通作用。“历古今”言其时间久远而安然无恙。联语虽短,容量却大,史、地、功用一目了然。

联曰:    大拱推中华,其功其能,较彼岸天然桥怎样?

空腔冠世界,孰先孰后,比西方色列特何如!

联语将赵州桥与世界同类桥梁相比较。上联与美国天然大彩虹相比,在“其功其能”方面结论是“高拱推中华”。下联与法国色列特桥相比,在“孰先孰后”方面显然是“空腔冠世界”。然而联语只用了“怎样”、“何如”结尾,反问一句,引人深思,不言而喻。一“推”一“冠”充满了民族自豪感,爱国之情溢于联外。

联曰:    无须辨真闻传闻,表达心声,观大拱果老驴蹄斑斑印;

 不必分实话神话,发抒情感,听小曲柴王车迹道道沟。

联语写民间传说。叫人对关于桥上的蹄印、车沟的神话,不辨明分清,不计较是真是传,是实是神,只要领会其中的精神实质,那就是“表达心声”、“发抒情感”,从中体会人民对古桥的热爱之情和工匠的崇敬之心。联语用民间传说写出了桥之古老、精工、坚固和雄奇,为人民所津津乐道。

联曰:    不管风风雨雨、暑暑寒寒,高拱立千秋,小洞泄洪分水势;

 任凭暮暮朝朝、年年月月,坦途延万里,大腔张口让帆风。

联语写古桥特色。上联写“小洞”:言两肩四小拱具有“泄洪分水势”的作用,因而经受风雨寒暑的考验,仍旧千秋屹立,雄姿依然。下联写“大腔”:言大拱跨径大,有“张口让帆风”的功能,因而虽经历了百代千秋的使用,仍旧伸向四方,绵延万里,发挥了巨大的交通作用。“小洞”与“大腔”,反映设计之巧、建造之精。“千秋”与“万里”,反映时间之长、行程之远,进而显示构造之坚、功用之大。上下联中叠词相对,加重了语气,描浓了色彩,深化了主题。

联曰:    胜迹出隋朝,空腔首创,欢畅畅人行背上、舟航环中,巧匠能工筹谋出力;

 精英生宋代,整体再联,喜盈盈牛镇石间、兔摇波底,高僧圣手化险为夷。

联语写修建。上联写建:“出隋朝”,言建桥时间。“空腔首创”反映建桥的高招和桥型的特色。“人行背上、舟航环中”反映石桥的功用。“欢畅畅”表达“行”与“航”的快乐心情。“巧匠能工筹谋出力”是这些成果的原因所在。下联写修:“生宋代”谓修桥的年代。“整体再联”,反映修桥的妙法和扶正大桥的关键。“牛镇石间、兔摇波底”,反映大桥修复后的情景。“喜盈盈”反映“镇”与“摇”所得到的慰藉。结出了这些硕果,是因为“高僧圣手化险为夷”的栽培。联语因果循环,相辅相成,俨然是一篇整体浑然的诗文。联语写修建,实际颂扬了建桥的“巧匠能工”和修桥的“高僧圣手”,李春和怀丙名字与功绩当永载史册,永记心中。还有联中之联,逗人开怀。

联曰:     欣欣上玉环,乐见大拱小拱,欢呼世界无双,墨客骚人吟诗绘画;

 勃勃登龙背,喜闻人工神工,赞叹神州第一,俊男俏女演戏唱歌。

联语赞颂古桥。上联赞“大拱小拱”:言“墨客骚人”畅游“玉环”,看到“大拱小拱”便拍手“吹呼”,以“吟诗绘画”来歌颂这“世界无双”之杰作。下联颂“人工神工”:言“俊男俏女”乐登“龙背”,听说“人工神工”便展眉“赞叹”,以“演戏唱歌”来泼墨挥毫,尽情讴歌,读来倍感亲切,更添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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