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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混战叔侄也要大打出手,揭密刘湘和刘文辉争雄四川之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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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7 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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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辉生于1895年,与刘湘同为四川大邑人,先后毕业于成都陆军小学、西安陆军中学和保定军校第二期,论辈分是“四川王”刘湘的堂叔,论年龄却比刘湘小了六岁。保定军校毕业后回乡发展,曾在刘湘的第二师中担任参谋、营长和团长等职务,刘湘所部扩编为第二军时,刘文辉水涨船高成为第9混成旅旅长,并受命率部驻防宜宾,从此开始自立门户,应该说,这个阶段二刘还算是“蜜月期”。

到1920年前后,四川军阀隐然分为二派:一派是以刘湘为首的“速成系”,包括杨森、王瓒绪、唐式遵等,皆毕业于四川陆军速成学堂;一派是“保定系”,计有刘文辉、邓锡侯、田颂尧和孙震等等,两派之间甚至派系内部,经常为地盘和利益大打出手,是名符其实的四川军阀“混战”。这些人当中,最早萌生武力统一全川野心的是杨森,因为他得到了北洋军阀吴佩孚的支持。1925年3月1日,已经入主成都的杨森率先发难,以执行北洋政府“统拨盐税”的命令为借口,出兵攻取刘文辉的防区自贡,这可是四川的主要盐产地和钱袋子。

杨森出兵抢夺盐税,不仅关乎四川各军的利益,甚至影响到各军的生存,加之各军对其依附吴佩孚试图在川中称王早有不满,因此在刘湘的主持下联合起来“枪打出头鸟”,经过半年左右的战争,杨森被首次击败。倒杨联军在自贡召开了分赃会议,刘文辉所获颇丰,不仅得到了成都和周边20余县的控制权,所部又扩编为第24军,实力日渐强大,可与驻防重庆的堂侄刘湘分庭抗礼。1928年杨森东山再起,又重夺万县、涪陵等16县,并联合李家钰、罗泽洲、赖心辉等大小军阀夹击刘湘。

刘湘为免除后顾之忧专心拒敌,以“家族团结”劝说堂叔刘文辉联手作战,并以下川东的资中、内江等县相赠,两军协同各个击破了倒刘联军,杨森彻底一蹶不振。刘文辉则在出兵相助刘湘的战争中大受其益,地盘在一年间骤然扩大,且大多为富庶之区,同时捞去了“四川省省长”的职务,此时的川中,其他各军均已不具备称霸的实力,刘氏叔侄成为仅剩的双雄。

“一山不容二虎,哪怕互相是亲属”,比较而言,刘湘更不厚道些,也怪刘文辉政治眼光不足,在川军内部混战的年代,外面也是打的热火朝天,而在国民党“宁汉分裂”以及“中原大战”期间,刘文辉都没有选择站在蒋介石一边,因此在与刘湘的争斗中渐处下风,尤其是刘湘掌握着重庆到长江中下游地区的航道,利于获得武器和物资补给,在蒋介石的支持下,刘湘开始图谋统一全川,最大的敌人当然是乃叔刘文辉。

1932年,刘湘拟定《安川计划》呈报南京政府:“假我以权责,就能形成对刘文辉的夹击之势,从而解除其武装,占领其戍地,去掉其主席”云云,蒋介石则回电:“如能有把握在短期内解决刘文辉,大可便宜行事”。于是1932年10月19日,刘湘被各派公推为“川康绥靖总司令”兼第四路军总指挥,通电谓刘文辉“反复无常、好乱称兵”,进兵讨伐。是年底,刘湘所部突破沱江防线,在荣县地区与刘文辉展开决战,双方参战兵力10万以上,苦战10余日,刘文辉部队失利,但主力犹在。

1933年5月,红四方面军已进入川北,蒋介石为尽快结束四川军阀混战以便腾出手来,遂认为应抓住时机彻底摧毁刘文辉的势力,于是以大批军火粮弹相援,责令刘湘迅速击溃刘文辉“先安川,再剿匪”。6月27日,刘湘与杨森、田颂尧、刘存厚、李家钰等联名通电,分五路直捣成都,发起“安川战役”之总攻,刘文辉举目皆敌,十万人马土崩瓦解,深知大势已去,8月15日败走雅安。而刘湘眼见大势已定,顾念叔侄情分,亦不忍赶尽杀绝置刘文辉于死地,乃令各军停止追击。

1933年9月6日,刘湘与刘文辉联名通电各方,停止敌对行动,而经次一战,刘文辉遂绝统领全川之望,只能偏安西康一隅之地,做起了“西康王”,不问川内之事,四川军阀多年的混战也在此役后告一段落,刘湘成为老大。刘文辉于1938年起推动西康建省,包括今天的甘孜、雅安、阿坝、昌都等地区,省府设于康定。

抗日战争最危险的1944年,由于豫湘桂惨败酿成的严峻军事形势,蒋介石已经作好了重庆沦陷后继续迁都抗战的准备,选定的地点则是四川进入西藏的要道所在“西康省”,“省主席”正是在“二刘大战”中失败后逃往此地的刘文辉,作为曾经称雄西南的实力派四川军阀,刘文辉治理和开发西康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孰料却因此给西康带来的相当的发展,他推行的三化政策“德化、同化、政策”极大改善了与当地藏民的关系,还是有一定历史功绩的。

刘文辉在西康的统治较为严密,并且排斥一切其他势力,即便国民党军统和中统特务组织在这里也不敢造次,因此抗战及解放战争期间,四川各地的进步人士如遇迫害或有被捕危险时,远则避往香港,进则逃往西康,尤其是雅安有了“大陆上的香港”之誉。

1949年12月7日,刘文辉面见蒋介石后逃出成都,两天后与邓锡侯、潘文华率部联名通电起义,使国民党的“川西决战”计划化为泡影,为大西南的顺利解放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也算报了当年蒋介石相助刘湘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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