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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作家||【养女如雕玉】◆杨素芝


作者简介

杨素芝,笔名素然,山东省诸城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诸城市龙都街道,喜欢用文字来缓解生活的压力,曾在诸城日报上发表过《我的母亲》《电视·爷爷·我》。希望余生可以写出更多的作品充实自己。


 养女如雕玉【原创】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几乎是世人皆知的一句话。可是我从来没有把我的女儿看作是金子。我始终认为我的孩子应该是块美玉。

金子虽然昂贵,但它的价值毕竟是有限的。玉则不同,一块玉的价值不是完全取决于玉本身,还取决于匠人的技艺与用心!

"玉不琢,不成器"出自《礼记·学记》。大致意思是,一块玉要经过精雕细琢方成器,其价值不可限量。

我有两个女儿,我要用尽我所有的智慧去雕刻。

2005330号清晨,一阵细雨过后,天空中的云彩被刚刚冉冉升起的红日浸染上漂亮的金边。一个美丽可爱的小生命诞生了。这个幼小的生命就是我的大女儿,她让我初尝了为人母的欢欣。当我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透过妇幼保健院的病房里那干净明亮的大玻璃窗,望见了空中极远处的金色彩云时,母亲把那个弱小的如布娃娃般美丽的小生命,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欣喜万分:“是个双眼皮,还有一对小酒窝,皮肤粉嫩的小美人,就叫张雯吧!"

大概是因为初为人母的缘故,一向粗枝大叶的我,竟然也会精心地侍弄女儿:陪她咿呀学语,伴她蹒跚学步,教她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后来迫于生活的压力,不满两周岁就送她去上幼儿园。女儿在幼儿园里成了班里年龄最小学龄最长的小孩儿。后来老师不舍得她升中班,是女儿自己搬着小板凳升了中班升大班。这期间我又迎接来了我们家的另一号"美玉"

那是农历2009年闰513,端午节刚过,粽子的香味还在嘴边缭绕,我们又万分惊喜地迎来了又一个小生命,她一如姐姐一样美丽,还比姐姐刚出生时更白白胖胖,还咧着樱桃小嘴冲我笑呢。我想就叫她"张硕"!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间大女儿上小学了。我觉得自己的负担更重了:既要照顾妹妹张硕,又要关照姐姐张雯。但我依旧陪她写作业,陪她练字,坚持让她写日记,不会的字用拼音代替。我常常一边烧着大锅底,一边帮她抄写作业。买了许多试卷陪她一起做,纠错时举一反三,直到女儿彻底理解。我怀抱张硕陪她背诗、背三字经,等等。在这样的过程中,我们母女三人竟然一起进步了!二女儿张硕从那时起可以背很多古诗,也养成了爱读书的习惯。有时张硕做错了事情被我罚站,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察看时,会发现她正站在那里读书读到忘乎所以,有时读到兴头上还会笑出声来。

后来我随我家先生搬回乡下的家中居住。伴随着儿子的出生,我更加忙碌起来。迫不得已把女儿寄养在姑母家里。这一年女儿的成绩出现了缓慢下滑的迹象。我想自己辅导女儿,于是我错误地决定把女儿转回乡下的学校,其实在那个时期转不转学都是错误的……

我尽力地陪伴着两个女儿,但是,我发现她们的成绩都不是很理想。我想让孩子们回城里读书,这个想法被堂嫂和先生的同学嘲笑了很多次。但是我主意已决:首先我要回城开一家店,再把孩子们接回来。经过我的一番努力店终于开起来了。

201789号这一天早上,我对姑妈说:“姑,我想让张雯回来上初中,让张硕也转学,尽我的能力改善一下她们的学习环境。”于是我带着女儿去报名,也许是天意弄人,这一天正好是第一初中招生的最后一天。由于我们带的证件不齐,我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几十里外的家中拿来了户口本,好在有惊无险,赶在招生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截止时间前10分钟报名成功!

不曾想我的工作时间与大女儿上学时间不一致,万般无奈下只好再一次把大女儿寄养在姑母家里。而我每天带着张硕和儿子往返七八十里路,奔波在来店返家的路上。

每每夜不能寐时,回城安一个家的想法也愈来愈强烈——我可以徒步上班,孩子们可以就近入学。

经过了太多的艰辛岁月,我深深地体会到了“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所以,我送两个女儿利用课余时间学习画画。一段时间后,张雯性格比较文静,喜欢上了画画;可张硕是个有着发散思维的小孩儿,她不喜欢画画班里老师的教学方法,说什么也不去了。

我经过认真地观察发现,张硕喜欢表现自己:她可以站在姑母家的大理石台阶上,把那里当成她的舞台,在上面淋漓尽致地表演。尽管她没有什么才艺而且演技拙劣;尽管下面没有观众,可她的心里有。她会按她设计的场景完成登台、表演、谢幕……于是我又决定送张硕去学习口才,张硕显然很开心。

201891号,孩子们新学期开学了,我们也顺利搬进了位于城郊的新家。从此,我可以每天有时间把孩子们留在自己身边;我可以很好地去陪伴她们;我可以每天早上为她们做可口的饭菜,每天晚上陪她们一起学习,一起写作业,一起进步。

在新房子里居住,每天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早起做饭,送孩子们上课;晚上回家,饭后陪他们写作业、读书……慢慢的,我发现张硕有一定的语言天赋。她会在我每次开家长会时,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给我留言,平时的那些小心思、小想法总是让我感动不已。于是我决定送她去一处规格较高儿童文学部学习写作。尽管对于我的收入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我从三姐那里借钱交了学费。也许女儿不会写出什么优秀的文章,但我愿意去尝试。只要她喜欢。

人生没有橡皮擦,我曾经因为放弃了读书,心存遗憾。已然成为过去。但是我不会强迫女儿去实现我的梦想。我希望她们可以活出最精彩的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尽管我们是这个社会上最最普通,最最卑微的小人物,我们每天穿着最便宜的地摊货,吃着最最简单的饭菜,但是我们很快乐。大女儿坚持画画,二女儿坚持学习口才和写作,都是她们自己的喜好,是她们最喜欢做的事。

每一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人中龙、凤,我也一样世俗。但是我不强求,因为我深知自己孩子的能力有限,不强求她们一定去争第一名。只要她们努力了、付出了,于她的能力和成绩对等就可以了。我像一位笨拙的匠人,用尽我的全部智慧帮助和陪伴着女儿,使她们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来实现自身价值。愿她们将来可以从容、轻松、精彩地生活,可以优雅地老去。

我的孩子不一定有金子那么昂贵,但是历经岁月的洗礼,我期望她们会成为人们喜爱的美玉。

《齐鲁文学》投稿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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