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虽多了几分秋日的萧索,但阳光依旧暖暖的,时光仍然慢慢的。
笔尖流转,墨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茶香满堂,萦绕在窄小的屋檐下,久久不曾散去。纵然开心或是悲戚,都早已过了花开堪折的节日,和想象里,那一树树火红喜庆的枫叶一样,化作落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离开,也不知道是否还会从泥土深处的根部爬上那高俏的枝头,成为万千骚人迁客笔墨下的宠儿……
早上读《微语人生》的时候,一打开就看见了那句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总是在想,那道家也罢,佛家也罢,纵是儒家也好,为什么总是将浅显的道理说得这般玄虚。
人们总说看事情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万变不离其宗,也仅仅只因为一个“局”字。而这个局,往往又是心之所至,万千人所不能解开的谜面。
红雨瓢泼,淋湿的只不过是发梢;古谣传唱,享受的也只是双耳。我有这样浅薄的看法是因为我没有看到那绕口的文字里所散发的精髓。我们总觉得自己停留在时光的原点,却不知道这只是刻舟求剑的形而上学,当我们抬头再看的时候,就会发觉,我们早已被时光的洪流席卷而走。
快乐相对于悲戚而存在,我们不能消灭悲戚就像不能改变天气的阴晴一样。山水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山山水水,水水山山,看在眼底的是有形的,放在心底的是无形的,化无形为有形和化有形为无形同样困难,而自在不自在,悲戚或快乐,都取决于我们的内心。所以,才会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也由佛家衍生出了人生的三境界,参禅之初,那最浅显的为人所道的便是见诸于最浅薄的有形之物,至于“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便是趋于不惑的历练过程,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山既是山却又不是山,水既是水却又不是水,所谓万象皆有物转,却终于还是由心生。等到“禅中彻悟,看山仍然是山,看水仍然是水”,便是回转原点的过程,却又不仅仅是简单的回归,我琢磨半晌,觉得用“返璞归真”最是恰当不过了。至于这浅薄的看法,我未曾经历,只是形而上学的去简单推敲,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权当导向,至于完美,还需要经历。
“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有痛苦喜乐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有悲欢离别才能证明自己在处世。大道理人人会说,华丽辞藻人人会乐道,至于能否真的顺心而为,从心所欲,当世之世却又不想也不便多说。全靠个人处世之道吧。
2012年10月26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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