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贾府义学塾贾代儒的长孙,可谓书香门弟,应该多多少少受些书香熏陶,但他从少父母双亡,只能由祖父教养。在这样一个隔代家庭的教育下,其接受的教育是欠缺的,我们可以想象到这样相依相偎的爷孙关系会是多么的微妙亲密,从而必然使得贾代儒较之于一般的家长更加恨铁不成钢,尽心竭力养育好教育好贾瑞,一来告慰他早逝的父母,二来待贾瑞金榜题名锦衣还乡时候也能光宗耀祖。贾代儒在外教几十个贾府子弟,却不能教育好贾瑞,可谓对儒家教育的极大讽刺。贾瑞最终成为图便宜没行止,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们请他,后又助著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任薛蟠横行霸道,在私学中引发打斗闹剧。被李贵好一阵数落却不能也不敢还嘴。
他贪小也就罢了,还好色。在宁府庆贾敬寿宴时碰上凤姐,又动了勾引之意。真是个不长眼的二货。结果被凤姨几个奉承就忽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她那些话本没有什么很高明之处,如果对于一个稍有城府的人来说就能听出其中的三分异样,但贾瑞竟然“越发撞在心坎儿上,由不得又往前凑了一凑”,简直是傻气可掬。在门洞冻了一夜却仍不思悔改,痴心依旧,于是以一痛下杀手,不仅被凤姐豪不犹豫地讹了二十四两银子,还被“净桶”之污物淋了一身(有人称“净桶”实为女性所用之器物,故淋的什么东西大家可以想象、、、)。这样连冻带气一个晚上,他终于病了。可他却鬼使神差般,依旧对凤姐痴心不改,对着道人所赠镜子想凤姐,结果死于“五姑娘”之手。
这样一个儒教严格的家庭子弟却如此行径不堪,可谓儒家教育的失败,实为作者对儒家教育的莫大讽刺。
他虽生于秦家这样一个小康之家注重家教,又有可卿这样高贵的姐姐,秦钟多多少少有些贵族气质,但这位有气质的公子却实为闷骚“屌丝”,貌似文静,却有一颗闷骚的心。不仅在私学与男生眉来眼去,就连可卿大丧住在水月庵,与尼姑智能儿几次幽会缠绵,又受了些风寒,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智能儿随后私自逃入府中来找秦钟,不料被秦邦业知觉,把智能儿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自己气得老病复发,三五日便呜呼哀哉了。秦钟本性怯弱,且带病未痊,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又添了许多病症,不几日也死了。临死前还想着他那五千两银子和智能儿。梦中被夜叉鬼扯下迷津,可谓至死都不曾放下。
秦钟刚死一段时间里,贾宝玉“日日感悼,思念不已,然亦无可如何了。”[第17回]
明明是个男女通吃的情种骚货,却又装无辜,实为闷骚“屌丝”无疑。
尤三姐对其一见钟情,几年前一面之缘却始终放不下,一直念念不忘。当贾琏向其说媒时,她终于说出自己心中所属,此人就是柳湘莲。贾琏也因此事向柳寻问其婚姻目标,柳的回答也直接:靓丽的,当说到三姐时,他犹豫了,当柳向宝玉寻问三姐的底细时,宝玉语焉不祥:我在那里混里和他以儆效尤混过一个月,怎么不知!真真一对尤物,他又姓尤。这令柳湘莲心生怀疑: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狮子干净罢了。三姐听到此信后心凉了,她用柳所赠之“鸳鸯剑”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不经意之间获得了绝色“尤物”的至情至爱;他又是不幸的,有情人还没有来得及长相厮守就阴阳相隔;柳后悔了,他是对自己失去三姐而心痛还是因为良心发现?最终大哭一场,掣出“鸳鸯剑”的雄锋,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随瘸腿道士出家去了。
总之,柳湘莲这个“屌丝”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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