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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人在北京不用伞(07.10.24)
 有一位朋友要从北京调回上海工作,这阵子把他的Msn改成了“我在北京怎么有这么多伞?”顿觉心有灵犀。我和他一样,也是经常往返京沪两地,特别能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惊讶和自嘲,联想到自己,我在北京家里的伞,居然也有5把之多——原来我们从上海飞到北京,还充当了一个角色:搬伞工。更让人觉得有趣的是,这么多伞,在北京只是束之高阁地存着,似乎一次都没有用过。

 

往往是打着伞赶到虹桥机场,飞机冲破云层,立马阳光灿烂,降落首都,一般都是非阴则晴(空气质量好坏暂不考虑)。最热的夏天,若是想把带来的雨伞当“阳”伞用吧,也显矫情,因为北京人多半以车代步,中午出去吃个工作餐,能开车一定开车,哪怕车里的环境和蒸笼烤箱无异。

 

若是轮到每次坐飞机从北京到上海,如果下雨,倒是能提醒我把伞带回去,不过北京下雨的日子实在是少,而且我也不太敢这样期盼,因为北京的机场高速就曾经因为下雨而被淹过,很多乘客只能拖着行李,“逃难”般地徒步3公里才从收费口走到候机楼。

 

上海的便利店,如果不卖伞,那简直就是笑话,而在北京,你在好多便利店里都是看不到有伞卖的。如果下雨了怎么办?这倒和上海有点像,在车站、地铁口,就会非常“魔幻”地出现不少卖伞小贩(总让人怀疑他们是否打通到气象局内部,总能拿到第一手的气象资料)。

 

不过在北京,还有上海不曾出现的人性化服务。出了地铁,向小贩买伞的人往往很容易就会把出口堵住,这时候,地铁工作人员又会非常适时地出现,拿着一大叠一次性雨衣,向大家分发以疏散人群。小贩积极做生意,地铁工作人员又贴心服务,难怪北京未雨绸缪的人确实少了。

 

我曾经观察过北京地铁口卖的伞,都是样式最普通的“朴素实用型”,而上海地铁口卖的伞,已经不仅仅满足简单的挡雨功能,有些甚至是百货公司里都看不到的时髦款式:比如情侣双人用的卡通型;超长柄的老板型;特女人的蕾丝型……由于不少是出口到日本韩国的产品,所以有时候很多白领丽人在这些地摊上买伞,不是紧赶慢赶的“救急”,而是饶有兴致地“血拼”。有时候明明自己已经带了伞,“看着碗里想着锅里”,如果看到好看的款式,照样会买下来,换换花样,似乎买一把漂亮的新伞,也能调节自己在雨天的情绪。

 

上海很多心细的上班族还喜欢在办公室也存一把伞,因为一旦突降雨水,如果没有伞,自己又不开车,几乎是寸步难行——要想在这个时候打到出租车,就和中彩票差不多。所以上海的雨伞使用率虽然高,但是家里的伞肯定不止人手一把,就像上文提到的这位老兄,他在上海家里的伞估计也有5-6把,所以我开玩笑地说,等你回到上海,一旦下雨,你才应该第一时间到地铁口去卖伞呢。

 

现在已经开始迎接冬天了,南边下雨北边晴,伞从南到北的“单向度”流动趋势更加明显。上海有南方典型的冬雨,整个冬季,几乎就是“一伞傍身”的季节。不过最烦人的还不是下雨,而是那种挥之不去的潮湿。即便家里空调开足,晚上钻进被窝,那种透心凉的滋味谁都会叫苦不迭。我有一个北方朋友,忍无可忍之际,每晚一定拿出她老婆的吹风机,开足风力,把被窝吹热,才能把脚伸入。而北京的冬季呢,则是干得厉害,大家更盼望下雪能带来一些湿润,一旦下雪,伞这种“刹风景”的小玩意更是不足一提。不过没有雨水到来的北京,干燥的空气中静电肆虐,关门握手,经常能被“电”到,有一次,还是从上海带着伞空降北京机场,没想到手到之处,到处被电,于是我索性拿出我的长柄伞,要碰什么东西,先拿伞做“导电”功能,这下倒消停了,也是唯一一次让我觉出从上海带伞的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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