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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底登陆:一德军士兵“奥马哈海滩之兽”的机枪让超过4000名美军倒下
核心提示:

  在他藏身的碉堡前共有超过4000名美国士兵中弹倒下。而其中至少半数的伤亡都由塞弗罗一人的机枪造成。二战之后,他被人称做是“奥马哈海滩之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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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卫视《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这里是凌晨5点,法国北部的诺曼底海岸。1944年6月6日,人类军事史上最雄心勃勃,同时也是最令人惊叹的一次登陆作战在此上演。

  这场战役代号“霸王行动”,而登陆的第一天也被称为“最长的一天”。通过交战双方退役老兵的亲口讲述,以及欧洲档案库中获得的罕见影像,我们将为您重现70年前在诺曼底发生的故事。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

  时至今日,诺曼底登陆仍然是世界战争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海陆空联合作战,要把将近300万盟军将士顺利送过英吉利海峡投入战斗,这本身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光是选定具体的登陆日期,就让艾森豪威尔和他的参谋们绞尽了脑汁。

  首先盟军既需要黑夜掩护部队悄悄渡过海峡,又需要天空有一定的亮度才能实施登陆,并别人对滩头目标进行炮击。其次从陆海空三军来讲,陆军希望最高潮的时候登陆,这样能缩短士兵在海滩冲锋的距离。海军则是要求最低潮的时候登陆,确保舰艇不会撞上滩头的障碍物,而空降兵最好是在满月的时候空降,以保证准确地降在指定区域。所以经过天文地理以及气象学家们的综合推算,解放欧洲的伟大的远征日被定在了6月5日。

  解说:1944年6月3日这一天,一位摄影师拍下了美军舰船上的一幕。天空晴朗,大海风平浪静,但就在当晚,盟军气象专家接到了一条令人担忧的消息。爱尔兰西海岸一个气象站报告说,气压正快速下降,风力六级。当晚,首席气象专家詹姆斯·斯塔格通知艾森豪威尔有一股伴随着低云和巨浪的低压槽即将到来。

  这场战争中最关键的一次抉择,摆在了艾森豪威尔面前,低云意味着进攻无法获得空中支援,而巨浪则会掀翻登陆舰艇,风险实在太大,他下令进攻延后24小时,所有舰船奉命返回。而在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德国指挥官也认为,几天内进攻不会发生。

  彼得·利布(军事史学家):6月6日左右的天气预报说,天气可能相当糟糕,这令德军产生了错误的安全感。他们断定盟军不会在此期间尝试登陆,此外月相也不适合登陆。因此德军认为六月初不会有任何事发生,而另一方面在当时的条件下,盟军也无法确定登陆是否可行,进攻的决定是在最后一刻才做出的。

  解说:最后根据一位气象学家的判断,决定得以做出。

  安东尼·比弗尔(军事史学家):来自美军司令部和英军方面,给出的不同气象分析,要经过气象组长斯塔格进行整合,问题是仅管数据接近,但他们的建议却大相径庭,斯塔格经过努力整理出一份合理的报告递交给艾森豪威尔,仅管他也无法确定在后面几天会发生什么。但最终斯塔格决定冒这个险,说“好吧,天气会短暂好转”,于是他们做出决定,好,我们上吧!

  解说:艾森豪威尔顶着极大的压力,他已经写好了一份在失败后发表的声明,他这样写道,如果出现任何过失或错误都由我一人负责。

  安东尼·比弗尔:艾森豪威尔是一个极有效率的人,因为在真正关键的问题上,他的判断很果断,他面临着整场战争中最艰难的抉择。他们原定6月4日或5日开始行动,而真正的登陆日推后了24小时,即6月6日,这中间他的压力肯定是巨大的。他一天抽四包骆驼牌香烟,还和助手玩国际跳棋,或者看牛仔小说来转移注意力,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没有丝毫犹豫。而蒙哥马利应该也全力支持,说“好,我们出发吧”。

  解说:当晚法国抵抗组织得到了消息。

  让·马利·吉罗(卡昂城居民):我们知道登陆将要开始,但还不知道在何处,大多数人认为英吉利海峡的海岸是最适合登陆的地点。6月5日晚上,我遇见一位圣玛丽学院的教师,我知道他参与了抵抗组织。他告诉我,当晚可能会有事发生,我相信他,但仍不确定。因为我们曾多次得到通知,都被证实是错误消息。

  罗伊·史蒂文斯(美军陆军第29步兵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刺刀锋磨利,聊聊家乡以及回去以后做什么,我们试图摆脱沉浸在这件事情中的紧张情绪。在我准备下船前,都没见过我的兄弟雷,当晚我没和他交谈,他在另一个队伍。不过他们所有人看上去都希望一切赶快过去,我们的训练已经够多了,我们希望无论如何都赶紧结束这一切,就是这样。

  鲍勃·斯劳特(美军陆军第29步兵师):当晚在我们睡觉之前,来自罗阿诺克的队长沃尔特·希林让我们所有人都来到船上的大厅里,他站在一架钢梯上向下看着我们,我们坐在地上。有些人站在房间后部,他告诉我们这次是来真的,要开始了,这不是演习。在他点名后我们将前往法国,目标是伊西尼镇,距离海滩12英里。他说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回答说我在这里,而他却成为我们这个队伍中最先牺牲的人。

  解说:1944年6月5日,BBC通过法国广播向抵抗者组织播送了一条编码信息,播音员读了一首保尔·魏尔伦的诗,名字叫《秋之歌》。这条信息也被德国情报人员听到,他们知道这个暗号意味着进攻将在48小时内开始,但是位于巴黎的德国情报总部却忽略了这个报告,因为没有人相信盟军会通过广播宣布真正的进攻,所以他们没有发出警报。对弗朗茨·格克尔来说,那一晚起初也相当平静,他在62号碉堡执勤俯瞰奥马哈海滩。

  弗朗茨·格克尔(德军第352步兵师):我站第一班岗直到午夜,随后我来到就寝的碉堡,这座碉堡是用厚厚的混凝土修建的,地下有三米深,大概是凌晨一点,有人冲进碉堡大声喊道“警报”。但我们在此前几个星期已经接到过很多次警报,所有没多想就把他赶了出去,我们告诉他,走开,让我们清净点,还得早起呢。他意识到无法把我们叫起来,于是离开,没多久,一位军官冲进房间,大喊着让我们起床,他说“弟兄们,这次是真的”。

  解说:当晚午夜前不久,三个空降师乘坐1200架飞机从英格兰起飞,美军101空降师的任务是占领进攻点西侧的位于卡伦坦镇和海边之间的战略要点。而82空降师则降落在梅德烈河两岸,他们的首要目标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圣·梅尔·艾格里斯小镇。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德军的重火力抵抗,许多美军还没降落就已经牺牲。有一位战士的降落伞被教堂的尖顶钩住,绝望地在空中摇晃,他只能通过装死躲过一劫。经过三小时的战斗,伞兵们攻下了这座小镇。凌晨两点,英军和美军的轰炸机对德军滩头阵地和卡昂城展开了第一轮袭击。

  让·马利·吉罗:大概是凌晨一点,我被喧闹声惊醒,他们正向这座城市的北部靠近海峡沿岸的区域展开轰炸,我来到屋顶看到轰炸爆炸发出的火光,还有飞机在海岸附近的小镇上空盘旋。我想登陆就要开始了,所以打开收音机,收听英文广播是不允许,但我们还是听了,广播里的人说他们已经登陆,但没说具体地点。

  解说:轰炸的目的是摧毁德军指挥部和通讯设施,孤立海岸防御工事。在俯瞰奥马哈海滩的62号碉堡,警报拉响了。

  弗朗茨·格克尔:所有人都跑向他们的佩枪,这些是训练时使用的枪支,我们很熟悉,不久后我们看见西面的天空,出现了类似闪电的火光,大概是圣·米歇尔方向。随后一个通信员来到我们这里,告诉我们敌人的伞兵已在圣·玛丽空降,我们这才意识到那些是炮火的火光。随后我们听见轰炸机的隆隆声,很快位于奥克角的崖壁被轰炸了,那里有我们的重型火炮。随后我们东面的里瓦贝拉也被炸,这里靠近奥恩河入口,几天前已数次遭受轰炸。在那之后,大概是凌晨五点破晓时分,我们看见地平线上有舰船,他们看上去就像一支幽灵军队。

  解说:一支超级舰队正在接近海岸,它由6000多艘舰船组成,其中有4000艘登陆艇,数十艘驱逐舰、巡洋舰和战列舰纷纷就位。他们将在登陆第一梯队出发前对德军阵地进行四十分钟的炮轰。

  美军第1和第29步兵师所分配到的是位于维埃维尔附近的代号为“奥马哈”的海滩,此处海滩仅有的五条出路都位于陡峭的峡谷之间,崖壁的德军机枪火炮占尽地理优势。美军上将奥马尔·布拉德利此前已经得知在奥马哈的登陆将会异常艰难。

  布鲁诺·普洛特(德军第352步兵师):当警报拉响时天还没完全亮,我们望向海边,看到一支巨型舰队铺满了整个海平面,随后我们看到第一批大船缓慢驶来,防空气球飘浮在它们上方。最初我们以为这是德军的舰船,它们没有按阵型行驶,到处都是,随后我们听到了第一批轰炸机飞来的声音,他们对我们进行了三轮轰炸,我们必须躲起来。但据我所知,我们并没有遭遇任何损失或损害。

  解说:德军碉堡的确没有受损,因为受到云层的遮挡,炸弹投放得太晚,多处炸弹落在一英里之外的内陆,炸死了许多奶牛。事实上落下的13000枚炸弹没有一枚击中奥马哈海滩。一位美军步兵军官在时候说“美国空军还不如躺床上”。

  登陆时刻即将来临,盟军舰船上的人们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活不过那天,盟军指挥官预计,登陆阶段会有数以千计的人员伤亡。约翰·福特的摄影队拍下了1944年6月6日黎明时分海军炮轰的场景,“最长的一天”已经开始。凌晨4点,第一批部队通过攀网爬到登陆艇上。隶属于A连的来自弗吉尼亚州贝特福德的男孩们也开始了行动,而双胞胎兄弟雷·史蒂文斯和罗伊·史蒂文斯也在其中。

  罗伊·史蒂文斯(美军陆军第29步兵师):在“帝国标枪”号上,登上登陆艇前,我们就已经进入状态。在那里我遇到了雷,他在船的一边,而我在另一边,他伸出手要和我握手,但我告诉他,我们约好在维埃维尔的十字路口再来握手。那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也许回到1954或是1955年前,我应该握住他的手,对此我想了很多,因为当我拒绝他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向下看。我总在想,可能他预感他不会再回来,此前他多次告诉过我。

  解说:第一艘登陆艇于早晨5点20分驶向海滩。

  鲍勃·斯劳特(美军陆军第29步兵师):我记得我们与母舰分离,登陆艇的前端是平的,在被大浪猛烈击打的时候,海水涌进登陆艇,我们浑身湿透,风吹在身上非常的冷。我之前就把呕吐袋分给了别人,因为我从不晕船,但那会儿我钻进了我的充气斗篷。在里面能够保持温暖和干燥,但问题是斗篷里氧气不足,于是我开始晕船,没有了呕吐袋,我只好拿下头盔吐在头盔里面,然后倒掉它们,再进行冲洗,在舰艇的底部有四英尺深的水,然后我把头盔带上,又再次恶心再次呕吐,最后六或八英里,我们就是以这种状态前进的。我严重晕船并且冻得要死,我们都想赶紧到达一块干燥的地面。

  解说:登陆艇大概花了一个小时接近海滩,波涛汹涌的海面使很多登陆艇偏离航线,有一些登陆艇甚至撞到了水下障碍物。

  罗伊·史蒂文斯:能活下来真的很幸运,我是说我们的船撞到了一个障碍物,是海里的一根管子,船底撞出了一个大洞,几分钟它就沉了,我们四处离散,似乎将会永远漂浮在海上。不过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得救了,当时我快要淹死了。身上的装备太重,我没法脱掉,是贝特福德的老伙计克莱德·鲍尔斯救了我,他把我推上船,扶我站起来。我失去知觉,差点就死了,我就要淹死了。那天早上,我们的船上失去了一位战士。

  解说:5点52分,位于奥马哈海滩上方的一个德军炮兵团接到报告,有60至80艘登陆艇正在快速靠近。

  弗朗茨·格克尔:我是一名机枪手,我的机枪是由波兰生产的重型款,当我们准备就位,我们接到了与训练期间多次听到的相同的指令,即不要过早开火,等待敌军靠近,然后在海滩把他们拿下。

  解说:一架摄像机被安装在一艘载有加拿大士兵的登陆艇上,当天早上,这艘登陆艇正驶向朱诺海滩,摄像机记录了舷梯打开时刻,第一批战士登陆的情景。而奥马哈海滩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在此等待美军的是一个血腥的人间地狱。

  鲍勃·斯劳特:在三四百码的距离之外,德军的迫击炮和大炮打响了,我能听见周围有动静,于是探出头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看到我们右边有一艘登陆艇,它已经登陆,吊门打开,船上的人正要试图下来,而机枪子弹疯狂地射向这艘登陆艇,我看到有些人正从登陆艇的侧面和后面爬出来,场面一片混乱。

  眼前的这一切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觉得相同的事情马上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于是我大声喊道,兄弟们,大家要小心,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这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吊门放下,我们大部分人从侧面冲了出去,我们向前跑去,左冲右撞,然后跳进水中,我们登陆艇上的第一个人从正前方冲了下去。但是吊门不断地上下,他们跳到了吊门下面,被砸到脑袋死了。于是我们大部分人从边上下去,他们开始朝水中射击,炮弹在我们周围爆炸,他们机枪也开始扫射,从弹道可以看出,他们从海滩各个方向打来,交叉火力,离海滩大约六到八英寸。

  弗朗茨·格克尔:当登陆艇在沙滩登陆后,他们迅速冲出来,但是没有被炸毁的机枪点位都在等待着这一时刻,所以他们基本上就是冲向死亡。

  乔治·约尔特(战略情报局摄影记者):我拍下了所有的登陆过程,登陆艇上的吊门放下,有些人落得离岸太远,他们没有顺着斜坡下去,而是跳进了海里,但你要知道这些步兵是全副武装的,他们身背各种各样的装备,跳到深及腋窝的水中,你试试带着那么多装备,在那样恶劣的天气中,在海水里走一走,你能走到岸上就已经很幸运了,更别说前面还有人在向你射击。

  弗朗茨·格克尔:在水位线的地方,有一处大约两米高的沙石堆,美军在这里找到掩护。他们知道只要爬上沙石堆,他们就会再次成为移动的目标。但是在到达这片沙石堆之前,第一批士兵必须涉水跑过一片300米长的开阔区域,很多人都在这里倒下了。我们想要活命,我们必须保护自己,水面上有很多尸体,我不确定他们是死是伤。每当海浪涌来,这些尸体就随着海浪漂向海岸,冲上海滩。

  鲍勃·斯劳特:我们的登陆艇上还没有人越过海滩,当我看准时机准备跑的时候,从另一艘登陆艇上下来一个人,他开始跑向海滩,以交叉角度跑到另一边,他刚跑二十多步就被击中了,倒在沙滩上尖叫,呼唤着医务兵。一个医务兵跑过去帮助他,他们又击中了这个医务兵,两个人都倒在那里惨叫。你明白的,我对于自己是否有机会跑过去感到有点心灰意冷,迫击炮弹开始在相当近的地方爆炸,于是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往前,我告诉我的机枪手威廉姆斯“我要上了”,他回答说“我跟在你后面”。

  解说:匈牙利摄影师罗伯特·卡帕冒死记录下了奥马哈海滩上发生的一切,后来他的大部分照片在一处冲印点发生意外而遭到破坏,但留下的这些照片也能反映奥马哈当时的混乱和恐怖。

  鲍勃·斯劳特:我看到的死亡是在水里,当我们在水里四处飘流的时候,德军在悬崖上把我们一个个干掉,我看到战友被击中,他们发出尖叫,大多数情况都发生在水里。一些登陆艇被直接击中,其中一艘登陆艇撞到水雷,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们看到他们被炸飞,我还看到一辆坦克起火,有一艘放下舷梯的坦克登陆艇也着火了。当时真是一片混乱,没有协调,没有统帅,我们十名军官中有五名牺牲了,十名士官也牺牲了,所以我们没人领导,只是一群为了活命而垂死挣扎的人们。

  陈晓楠:1944年6月6日“最长的一天”,奥马哈海滩的德军战壕当中,一位20岁的士兵海恩·塞弗罗创造了一项令人震惊的记录。在他藏身的碉堡前共有超过4000名美国士兵中弹倒下。而其中至少半数的伤亡都由塞弗罗一人的机枪造成。二战之后,他被人称做是“奥马哈海滩之兽”。塞弗罗称在9个多小时的战斗里,他打光了12000发机枪子弹,之后他又用自己的步枪继续射击了400发子弹。他说我几乎消灭了一个团的登陆部队,周围的海水都染红了。

  2007年83岁高龄的塞弗罗在最后一次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他时时刻刻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他说我确实不是因为有杀人的欲望而杀人的,而只是想活下去。我从不想卷入战争,也从不想待在法国,更不想待在碉堡里用机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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