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翻开史书,不知道大家,对于中国历史,有没有过“盛世时,千古明君,衰世时,奸臣当道”的感觉,每当一个王朝,呈现衰败之势时,中国奸臣就特别多。
仿佛每个朝代的灭亡,都是那些乱臣贼子惹的祸,因为他们的结党营私,欺君犯下,大好河山才变的永无宁日,是王朝衰败的罪魁祸首。
唐时李林甫、北宋秦桧、明时袁崇焕、清时琦善等“奸臣”,无不被后世史官,浓墨重彩的写个大大的“奸”字,捆绑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世人唾弃!
但是,当我们理直气壮的鄙弃这些奸臣的时候,却仿佛忘掉了,最该为王朝兴衰负责的皇帝们,忽视了古代中国是个高度皇权集中的国度。
按现在的说法,权力与责任、义务同量,王朝给予了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理应对整个王朝负责,并是最高责任人,既然王朝有问题了,首先问责的应该是皇帝们。
但是,史书往往不会这么写,他们顶多给予皇帝识人不准,轻易被蒙蔽眼睛的批评,难道做到背着皇帝干坏事,闹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唯独皇帝蒙在鼓里,真是这么容易?骗谁呐!
李林甫贪污腐败,难道唐玄宗真不知道,显然不是,只不过,由于李林甫很多引人唾弃的事情,都是秉承他的意志,给他背黑锅,出于对“忠犬”的安抚,李林甫谋点财富,算的了什么。
当安史之乱之后,大唐王朝的辉煌成过眼云烟,史官按照传统,分配责任人,原本就背惯黑锅的李林甫,理所当然的继续为大唐的衰败背黑锅,成“口有蜜、腹有剑”的大奸臣。
而为啥史书鲜有对皇帝们问责呐?说白一点,他们不敢,执笔写史的史官,他们虽然坚称自己是客观公正的写史,但是这仅仅是理想,事实则是,他们要为皇权服务,为以儒学为躯干的“理教’体系服务。
而儒学早在汉武帝时期,为了换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地位,就已经跟皇权签订了”恶魔交易“,皇权保证儒学在封建社会中,思想层面的主导地位。
而儒学反证皇权的合法性与至高性,以及不可侵犯性,最大限度的神化专制王权,从那时起,儒学已经完全跟皇权是命运共同体了,皇权牛,儒学兴,皇权败,儒学衰。
为此儒学会想尽一切办法,维护皇权的威严,因神是完美的,天子是替天行道,肯定不会犯错,所以在面对历朝历代的兴衰问题上,以儒学为代表的社会“理教’体系,批判的时候,往往都会在皇权面前急刹车,他们不敢做,也不愿意去做。
在这样的基调下,我们中国的史书,每当衰世,特别是在由盛转衰的节点上,往往都会有意识的塑造,强化一些人,来给皇帝们背黑锅,证明都是他们的错!
具体实施中,史官们往往会以“理教’体系的价值观,画一条红线,把所写时期的官员,分为忠奸两派,对忠的不遗余力的称赞,对奸的想方设法的憎恶,不留中间派(摇摆不定,更是坏蛋)。
然后,以忠奸两派的激烈冲突,为历史发展脉络的叙写,而为了凸显朝代的衰败,责任在奸臣,奸臣往往又是在各方面,碾压着忠臣,当然皇帝肯定是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所以当我们翻开史书,往往一个朝代的盛衰转折的时候,总是“奸臣“当道!(袁载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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