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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奸情类 孟院判因奸杀命

  平和县(地处福建省闽南金三角的漳州市西南部,毗邻厦门、汕头两个经济特区。)民妇甄氏,每私养汉。夫丰积屡谏惩不从,因出外为商不返。甄氏遂大开延纳。夫去时有女丰氏十岁,忽已年登十五,极有美色。母既不正,女亦效尤,更多奸夫帮恋,惟与季仁最相好,乃其梳笼客也。迨至十八,母欲留以攒钱,不肯嫁人。丰族亲房诋骂之,乃以许嫁储家。女又不时归来,交纳旧日奸夫,攒钱与母,及为己接送时节之费。储家后知之,乃转嫁于段禄。丰氏入段门后,淫心不改,遍与诸人乱。其亲叔公段然,屠宰貌恶,亦来戏之。丰氏嫌其丑陋,拒不肯从,段然蓄恨在心。及丰氏归母家,季仁来寻旧好。丰曰:“数夜来屡有怪梦,心神不安,若得刀剑插在床头,可以镇邪除梦。”季仁即以一把好广刀送之。仁妻扈氏,知夫复与丰氏奸宿,在家骂詈,与仁揪打。仁愤怒,夜投别妓家去宿。丰氏夜无奸夫,侵晨早起,倚门而立。适段然将买猪,见丰氏独立,即戏之曰:“你这起早,送甚情人出房?”丰氏不应而入。段然随之入房曰:“难得这机会,今须与我好。”丰氏曰:“你是亲叔公,亏你敢说此话。”段然曰:“诸人皆与好得,偏我不肯何也?”丰氏曰:“我在娘家,岂肯干此事,今断不从,你勿痴想。”段然曰:“你在室时,曾有多少人情,那瞒得我?”因手按其床头剑曰:“你若不从,便杀你出气。”丰氏作色曰:“那个有此大胆!”段然见其真不肯,怒上心来,一刀斩之,投刀于地而去。及甄氏起,见女杀死在地,大惊而哭。人人去赶。其婿段禄到,问妻杀之故,甄氏惟答以不知,问剑是谁的,甄亦应不知。及观剑鞘刻有季沛泉字号,段禄因问邻佑,沛泉为谁,众曰:“沛泉即此中富家子季仁之号。”因私下唧哝曰:“沛泉正因帮此女子,昨夜与乃内厮打,岂因激而杀之乎?”(人物复杂)段禄闻得,遂赴府告曰:

  “状告为因奸杀命事:禄妻丰氏,原在室日,与豪季仁稔通奸情。今嫁禄家,复串丰母接归奸宿。豪妻扈氏,积吃恚妒,大骂搅家,扭夫同死,激豪暴怒,提刀跑出,杀死丰氏,掷刀复走。鞘有姓号,邻佑可证。妻亲妒激,奸情已实。杀人见刀,名号宛然。乞惩奸除凶,偿命正法。迫告。”

  季仁去诉曰:

  “状诉为飞祸事:仁有广刀,鞘刻字号,原卖丰积经十余载。陡今伊女被人行刺,女夫段禄指仁作对,妄诬惯奸;又捏怒禄入户杀人,且无见证,奸称妻骂,陷人故套。况云稔奸,岂复骤杀,情理所无,飞空坠祸。乞台洞豁,不遭悬陷。叩诉。”

  朱太府亲提审问。段禄曰:“我初问刀是谁的,岳母道不知。岂伊家十年旧物而托不知乎!况与禄妻有奸,人人所知,伊妻妒骂,人人所闻,非彼因激怒杀而谁也!”季仁曰:“丰氏奸夫多有,何独是我?刀虽非买,是彼向我求镇恶梦,先时所送者。若是提去杀他,岂无人见?盖情人必不杀丰氏,杀丰氏者必非情人也。”朱公再问干证。’对曰:“季仁有奸是的,妻妒骂亦是的,其杀死事密,众人实不知为谁也。”朱太府曰:“送妇人只是钱帛花粉,岂且有送剑?况妻有骂,激则怒泄于外妇者,容亦有之。况在室有奸,比凡奸又重矣。奸既真,杀又有据,问死何疑。”(全是想当然)次年,孟按院来决囚。季仁之兄季仕、弟季位去看之,又命兄具状去,苦苦哀告。孟院疑养汉妇人争风者多,或调奸未遂者杀之。乃谓季仕曰:“你可代弟拘囚,遣季位先归,诈传季仁诛死。后季仁夜归,作鬼号哭,彼杀丰氏者必亏心,自有动静可察矣。”于是季位披麻挂孝而归,称仁已死,仕兄扶棺后归。家人尽信,各各啼哭,夜为作功果。人初静,季仁于路作鬼号,号于甄门前后,又号于段家左右,至鸡鸣而止。次夜更静,段然出烧纸钱于门外,季仁又于两家门外往来呼号。第三夜,段又出烧纸。季仁早备皮梯登于段然屋上,夜色朦胧中,以破衣蒙头,手执假头而叫。段然出祝曰:“我戏丰氏不从,因杀之。今官府杀你,须问官取命。我已烧化钱帛与你,再勿来搅闹也。”季仁密从皮梯而下,驰报孟院。再提段然到,故待夜间开门放入,审曰:“你杀丰氏,前夜有冤魂来告,你自招来。”段然坚不肯认。只见二鬼,一女一男,各手持头来,翕翕有声。按院衙门手下人各远站,本阒静可畏,况夜兼鬼声,甚是怕人。少顷,灯影沉沉,一女鬼持头直劈段然,吓得段然心慌胆落,扒近案前招曰:“杀丰氏者果是我也!当时戏奸不从,以故杀之,今日甘心服罪。”原是孟院恐其不认,故令季仁同一妓女妆鬼来证,果然吓出真情也。(太离谱)孟院判曰:

  “审得段然淫心如炽,凶性若狼。尾侄妇而调奸,不恤鹑鹊之耻;手广刀而杀命,尤甚鹰隼之残。戏而不从,正增光于段氏;杀而灭迹,乃延祸于季仁。淫及有服之亲,曾犬彘之不若;凶行拒奸之妇,虽虎豹而何殊。不正兼以不仁,无耻加之无行。女灵不昧,向暮夜而谁诉;天道有知,自凶身之可得。奸服亲罪且不赦,杀人命辟又焉逃。”

  自此段然成狱,季仁得释。数日,同兄季仕归,家人瞻顾惊愕。季位曰:“事已明乎?”季仁一一述孟爷断明释放之事,家人乃大欢悦。备香案群拜孟爷,祝其禄位高登,公侯万代。

  按:此狱非孟院之计,必不得明。宜季家之心悦感谢也。

 附  弄鬼破案

      在平和县有一甄氏,放浪形骸,私养汉子。她丈夫丰积屡劝,依旧不改。丰积受不了头顶青青草原,一气之下一走了之。甄氏没了约束,更加肆无忌惮,“宾客”盈门。甄氏还有一个女儿,这年刚十五岁,长得美艳无双。母亲行事放荡,女儿有样学样,因为年轻漂亮,丰氏相好的排成长队,既满足了需要,还能挣钱,母女俩都自得其乐。其中有一个叫季仁的,是丰氏第一个相好的,也是丰氏的最爱。

转眼丰氏十八了,该嫁人了。但是甄氏还想留着丰氏挣钱,就是不给找婆家。丰家宗族不干了,太丢家族的脸了。 丰家人堵着门骂甄氏,甄氏没办法只有答应嫁女。后来丰氏嫁给了本县储家,储家这个接盘侠毫不知情。但是丰氏依旧本性难改。时不时就回娘家,找旧相好的团圆。储家也不傻,慢慢就知道了,于是将丰氏转嫁给了新的接盘侠段禄。

丰氏“好客”之性不改。在段家附近又结交了不好相好的。同时还不忘旧友,时常回娘家和旧友交流感情。这天丰氏又回娘家了。季仁闻讯来找丰氏寻欢。丰氏最近老做噩梦,心神不宁。季仁于是送了一把上好的广家刀给丰氏,挂在床头镇邪用。季仁有家室,他老婆扈氏知道季仁又去找丰氏鬼混后,撒泼打野。两人打了一架,季仁很生气,转身奔青楼去了。这季家是当地的富豪,所以季公子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当夜丰氏无人光顾,天刚朦朦亮,丰氏就起床了,倚门而立,若有所失!正巧这时候丰氏的段家叔公段然买了猪往家赶。这个段然是个杀猪的,相貌既凶又丑,丰氏不喜欢他,所以不在丰氏相好之列。但是段然不这么想,他寻思丰氏这么好客,自己也可以找机会试试。

这天正巧看见丰氏单独在门口站着。于是段然上前调戏说:“你起得这么早,是刚送情人出屋吗?”丰氏一看是段然,都没正眼瞅他,转身进屋了。段然随即尾随而入说:“今天多好的机会,你必须跟我好一回。”丰氏怒道:“你是亲叔公,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段然不服气道:“所有人都和你好得,为何偏偏我好不得?”丰氏没好气:“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干那种事,我不会跟你好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段然依旧不放弃:“你在娘家时,没少交结情夫,别以为我不知道。”,此时段然发现了床头的刀,于是上前手按长刀说:“今天你要不从,我就杀了你。”丰氏冷笑:“你还有这胆子?”段然见其不从,恶向胆边生,一刀将丰氏砍死,扔刀于地,扬长而去。

天光大亮,甄氏起床,发现女儿被人杀死,大惊而哭。听到哭声邻里纷纷赶来看个究竟。得知消息段禄也赶来,询问妻子丰氏被杀之经过。甄氏也不知事情原委。后在刀鞘上发现有 「季沛泉」的字号。一打听原来是季仁字沛泉。众人又私下议论:“季仁昨天就是因为丰氏和他老婆打了一架,难道是因为这个一时激愤杀了丰氏?”段然听闻后去知府状告季仁因奸杀人害命。

朱知府提审原告被告,因为作案凶器是季仁的,所以形势对季仁很不利。季仁推托说这把刀是自己十年前卖给丰积的。但是有甄氏作证,以前没见过这把刀。季仁只得供出自己和丰氏相好,赠送宝刀镇邪的事。季仁辩解说:“我跟她已经通奸,没有必要杀人,杀人者肯定是因奸不允才杀人。”朱知府无法断定,找来证人问话。人证说:“季仁和丰氏通奸是真,和妻子因此打架是真,但是杀人之事无从知晓。”
朱知府思索片刻道:“送情妇都是送金钱珠宝、胭脂花粉,哪有送刀的?因外情泄露,家里搅闹,一时怒气杀死情妇的也不是没有。况且还有物证在。丰氏必是季仁你杀无疑。”就这样季仁被判秋后问斩。第二年孟按院(巡按御史)来宣判执行死刑。季仁的哥哥季仕、弟弟季位前往探监。季仁请两位兄弟帮自己向巡按御史告状。

亲兄弟,哪有不拼死帮忙的道理。季仕、季位兄弟两苦苦哀求,孟按院颇为感动,也觉此案过于草率。孟按院心想:“谁杀人会把印有自己名字的凶器丢在现场?再者季仁杀丰氏的动机太牵强。丰氏情人那么多,争风吃醋、调戏不成的肯定也有,说不定是哪个因奸不允,忿而杀人。如果是因奸不允,那肯定是附近的熟人干的。”

想着想着孟按院计上心来,他让季仕先暂代季仁囚在大牢,命季位回家,通报家里说季仁已被处决。等季家办丧事,大家都知晓后。季仁夜间再回家,在丰家、还有段家、储家附近扮鬼哭冤。这样真正杀害丰氏的凶手,内心有愧,肯定会有所动作。安排完毕,依计而行。季家人不知是计,以为季仁真的被处斩了,准备大办白事,哭声震天。整个县里都知道季仁已被处死。

当晚夜深人静,季仁出来扮鬼嚎哭,先是在丰家附近,后是在段家附近。第二天夜深人静,果然有人出来烧纸钱,这人就是段然。季仁当夜依旧在段家附近一边哭一边喊冤。等到第三天段然又出来烧纸。这次季仁早有准备,他准备了梯子,爬上段然家屋顶,身披一个斗篷,盖着头,手拿一个假头。用低沉的声音喊着:“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段然看见季仁的冤魂,吓得魂飞魄散,倒头便拜:“是我调戏丰氏不成,一怒将她杀了。是官府判你死刑的,你要索命就找官府索命吧。我已经给你烧过纸钱了。求你以后别来了。”季仁闻言,假装鬼魂离去,悄悄下了楼梯,飞身去向孟按院禀报。

孟按院连夜抓捕段然审问道:“今日有冤魂向我申冤,说是你杀了丰氏,你快从实招来。”段然拒不承认。就在这时大堂左右,各出来一鬼,左边是男鬼,手持一头;右边是一女鬼,亦是手持一头。当时大堂寂寂无声,只有鬼魅梭梭之声。再加上烛影绰绰,甚是吓人,突然间女鬼持头向段然猛劈过来。段然本来就心里有鬼,吓得肝胆俱裂,冲到公案前,趴在地上喊:“我招了,我招了,丰氏是我杀的,我戏奸不成,所以将她杀了。今天心甘情愿领罪,请大老爷赶紧让鬼魂走吧。”孟按院一摆手,两个鬼魂退下。原来他俩是季仁和季仁找的一个妓女假扮的。孟公估计段然不会认罪,所以抓住段然迷信害怕的特点,特意安排他两人扮鬼吓唬段然,果然吓出真情来。


事情真相大白,季仕被释放同季仁一起回到家。家人起初惊愕,还以为闹鬼。季位问道:“都已经查清楚了吗?”季仁一一将事情的经过讲述清楚。这时候季家人才恍然大悟,欢欣雀跃。季家人万分感谢孟老爷,备香案一起跪拜孟老爷,祝孟老爷步步高升,公侯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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