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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六(三)--方士柳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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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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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泌,唐方士。本名杨仁昼。元和间结识宰相皇甫傅、左金吾将军李道古,待诏翰林。旋出为台州刺史,驱吏民采药。宪宗服其所进金石药,躁怒,左右多得罪。不久暴死,时人认为系宦官王守澄、陈-等所弑。他在穆宗即位后被杖杀
    宪宗望长生
  宪宗虽然素来有大志,要实现大唐朝的"中兴",并曾为此孜孜求治,但他也是一位-帝王,也渴望长生不老。
  自从唐朝开国,就奉太上老君李聃为远祖,所以以道教为"国教",而道教又提倡"仙道",宣传通过服用丹药,就可以长生不老。对此,唐宪宗十分执著。早在元和五年(810年),宦官张惟则从海路出使新罗,回来后他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在一座孤岛上,张惟则偶然遇到了一位神仙,这位神仙告诉他"唐朝皇帝乃吾友也,烦请传语"云云。张惟则说得天花乱坠,宪宗听后深信不疑:"吾前生岂非仙人?"从此,他就不断地下诏,搜求天下方士,访求长生不老的丹药。
  于是,一些小人纷纷奔走于道路,以讨好宪宗。
  元和十三年(818年)十月,朝臣李道古过去在鄂岳观察使任内做过不少坏事,所以,他日夜不宁,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便苦苦地思索如何讨皇上的欢心。忽然,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于是,李道古立刻去找宰相皇甫镈,告诉他:"从前,我担任鄂岳观察使时,听说有一位山人柳泌能炼制长生不老药,请您报告圣上!"
  柳泌任刺史
  宪宗大喜,立即命柳泌进京,住在兴唐观,为他炼制仙药。炼了一段时间,柳泌一无所获,又怕不好交差,就向皇帝报告:"听说台州台山是一座仙山,山里面有很多奇花异草。如果陛下让我去那里任职,我一定能为陛下求得仙药。"宪宗求"药"心切,便命他暂时署理台州刺史。
  这时,谏官们纷纷上奏:"本朝从来没有让方士出任刺史的先例!"
  宪宗却是勃然大怒:朕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现在让柳泌去台州为朕炼制仙药,岂非好事?于是,他立即下诏,把这些谏官臭骂了一通,认为他们有失"为臣之道",一点也不关心"皇帝陛下"的龙体。
  不过,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不死之药",柳泌又怎么可能找到呢?所以,他在台州折腾了一年,还是一药无成。这时,他害怕了,想起一句古语"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便举家逃入深山。谁知,这事让浙东观察使知道了,急忙派兵把他抓了回来,解往长安。可是,皇甫镈、李道古又出面为他百般说情。最后,还是宪宗"宽大为怀",不仅没有治柳泌的罪,又任命他为翰林待诏,继续服用他炼制的丹药。
  服了这些"仙丹",马上就会有两个不良反应:一是口渴难耐,二是脾气暴躁。所以,宪宗一服药,他身边的人可就倒霉了。到元和十四年(819年),宪宗已吃了许多"仙丹",性情变得极为暴躁。在药力的作用下,他有时神智不清,狂怒得像一头猛虎,身边的宦官、宫女动不动就被他喝令推出去斩首。于是,皇宫里面人人自危,众宦官仿佛"末日来临"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到最后,皇上身边的宦官们觉得,宪宗要是再服用这些"仙丹",他们连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第二年(820年)元月,宪宗病重,连早朝也不能上了。对此,人们议论纷纷,非常恐慌。
  这时,内侍陈-再也无法忍受了,担心下一个莫名其妙地"身首异处"的人就是自己。在这种极度恐惧的压力下,正月二十七日夜里,陈-将熟睡中的宪宗活活勒死。可怜一代英主,渴望"长生不老",竟然惨死在家奴之手,真是可悲!
  杀了宪宗后,陈-也觉得有些害怕,急忙把宫里的大宦官王守澄和梁守谦请来。他们几个商议了一番,决定严密-消息,然后打开宫门,迎接太子入宫,这就是"唐穆宗"。
  唐穆宗登基
  对于这一切,穆宗当然是一清二楚,但他丝毫不在意。对他来说,宪宗的突然离去,自己正好可以早点当上皇帝,这就够了,他根本不想为别的事情烦心,而且他现在已经坐上了龙椅,是天命造就的"天下之主",谁又敢说三道四?
  不过,陈-等人当然不会这么想。要知道,宪宗临死前声望正如日中天,倘若消息走漏出去,他陈-纵然有三个脑袋,也会被人们剁成肉酱!
  幸亏,大家都知道宪宗在服用"仙药"后,早已病重,所以,对他"毒发身亡"的官方解释并未产生怀疑。实际上,谁也不可能想到"一代英主"宪宗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宦官谋杀,人们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可能产生这种猜测。再加上事发后王守澄等人严密-消息,所以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其实,宪宗未享天年,既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因为宪宗可以保住自己的英名。在他死后河北三镇就再次叛乱,大唐帝国再也没有统一过。不幸的是,宪宗之死,标志着一个"宦官专权"时代的到来。在此后的几十年里,宦官得以把持朝政,左右皇帝,成为国家政治舞台上的主角。
 
  

《琼台》
[唐代] 柳泌
崖壁盘空天路回,白云行尽见琼台。
洞门黯黯阴云闭,金阙曈曈日殿开。
《玉清行》
[唐代] 柳泌
遥遥寒冬时,萧萧蹑太无。
仰望蕊宫殿,横天临不虚。
下看白日流,上造真皇居。
西牖日门开,南衢星宿疏。
王母来瑶池,庆云拥琼舆。
嵬峨丹凤冠,摇曳紫霞裾。
照彻圣姿严,飘飖神步徐。
仙郎执玉节,侍女捧金书。
灵香散彩烟,北阙路輧阗。
龙马行无迹,歌钟声沸天。
驭风升宝座,郁景晏华筵。
妙奏三春曲,高罗万古仙。
七珍飞满座,九液酌如泉。
灵佩垂轩下,旗幡列帐前。
狮麟威赫赫,鸾凤影翩翩。
顾盼乃须臾,已是数千年。
        及淮西平,师道忧惧,不知所为。李公度及牙将李英昙因其惧而说之,使纳质献地以自赎。师道从之,遣使奉表,请使长子入侍,幷献沂、密、海三州。上许之。乙巳,遣左常侍李逊诣郓州宣慰。

    上命六军修麟德殿;右龙武统军张奉国、大将军李文悦以外寇初平,营缮太多,白宰相,冀有论谏;裴度因奏事言之。上怒,二月,丁卯,以奉国为鸿胪卿,壬申,以文悦为右武卫大将军,充威远营使。于是浚龙首池,起承晖殿,土木浸兴矣。

    李愬奏请判官、大将以下官凡百五十员;上不悦,谓裴度曰:“李愬诚有奇功,然奏请过多。使如李晟、浑瑊,又何如哉!”遂留中不下。

    李墉固辞相位,戊戌,以墉为户部尚书。以御史大夫李夷简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

    初,渤海僖王言义卒,弟简王明忠立,改元太始;一岁卒,从父仁秀立,改元建兴。乙巳,遣使来告丧。

    横海节度使程权自以世袭沧景,与河朔三镇无殊,内不自安;己酉,遣使上表,请举族入朝,许之。横海将士乐自擅,不听权去,掌书记林蕴谕以祸福,权乃得出。诏以蕴为礼部员外郎。

    裴度之在淮西也,布衣柏耆以策干韩愈曰:“吴元济旣就擒,王承宗破胆矣,愿得奉丞相书往说之,可不烦兵而服。”愈白度,为书遣之。承宗惧,求哀于田弘正,请以二子为质,及献德、棣二州,输租税,请官吏。弘正为之奏请,上初不许;弘正上表相继,上重违弘正意,乃许之。夏,四月,甲寅朔,魏博遣使送承宗子知感、知信及德、棣二州图印至京。

    幽州大将谭忠说刘总曰:“自元和以来,刘辟、李锜、田季安、卢从史、吴元济,阻兵冯险,自以为深根固蔕,天下莫能危也。然顾盼之间,身死家覆,皆不自知,此非人力所能及,殆天诛也。况今天子神圣威武,苦身焦思,缩衣节食,以养战士,此志岂须臾忘天下哉!今国兵骎骎北来,赵人已献城十二,忠深为公忧之。”总泣且拜曰:“闻先生言,吾心定矣。”遂专意归朝廷。

    戊辰,内出废印二纽,赐左、右三军辟仗使。旧制,以宦官为六军辟仗使,如方镇之监军,无印。及张奉国得罪,至是始赐印,得纠绳军政,事任专达矣。

    庚戌,诏洗雪王承宗及成德将士,复其官爵。

    李师道暗弱,军府大事,独与妻魏氏、奴胡惟堪、杨自温、婢蒲氏、袁氏及孔目官王再升谋之,大将及幕僚莫得预焉。魏氏不欲其子入质,与蒲氏、袁氏言于师道曰:“自先司徒以来,有此十二州,柰何无故割而献之!今计境内之兵不下数十万,不献三州,不过以兵相加。若力战不胜,献之未晚。”师道乃大悔,欲杀李公度,幕僚贾直言谓其用事奴曰:“今大祸将至,岂非高沐冤气所为!若又杀公度,军府其危哉!”乃囚之。迁李英昙于莱州,未至,缢杀之。

    李逊至郓州,师道大陈兵迎之,逊盛气正色,为陈祸福,责其决语,欲白天子。师道退,与其党谋之,皆曰:“弟许之,他日正烦一表解纷耳。”师道乃谢曰:“向以父子之私,且迫于将士之情,故迁延未遣。今重烦朝使,岂敢复有二三!”逊察师道非实诚,归,言于上曰:“师道顽愚反复,恐必须用兵。”旣而师道表言军情,不听纳质割地。上怒,决意讨之。

    贾直言冒刃谏师道者二,舆榇谏者一,又画缚载槛车妻子系累者以献;师道怒,囚之。

    五月,丙申,以忠武节度使李光颜为义成节度使,谋讨师道也。以淮西节度使马总为忠武节度使、陈‖许‖溵‖蔡州观察使。以申州隶鄂岳,光州隶淮南。

    辛丑,以知勃海国务大仁秀为勃海王。

    以河阳都知兵马使曹华为棣州刺史,诏以河阳兵送至滳河。会县为平卢兵所陷,华击却之,杀二千余人,复其县以闻;诏加横海节度副使。

    六月,癸丑朔,日有食之。

    丁丑,复以乌重胤领怀州刺史,镇河阳。

    秋,七月,癸未朔,徙李愬为武宁节度使。

    乙酉,下制罪状李师道,令宣武、魏博、义成、武宁、横海兵共讨之,以宣歙观察使王遂为供军使。遂,方庆之孙也。

    上方委裴度以用兵,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夷简自谓才不及度,求出镇。辛丑,以夷简同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

    八月,壬子朔,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涯罢为兵部侍郎。

    吴元济旣平,韩弘惧,九月,自将兵击李师道,围曹州。

    淮西旣平,上浸骄侈。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镈、卫尉卿‖盐铁转运程异晓其意,数进羡余以供其费,由是有宠。镈又厚赂结吐突承璀。甲辰,镈以本官、异以工部侍郎并同平章事,判使如故。制下,朝野骇愕,至于市井负贩者亦嗤之。(天下都是皇帝自己破坏的。)

    裴度、崔羣极陈其不可,上不听。度耻与小人同列,表求自退;不许。度复上疏,以为:“镈、异皆钱谷吏,佞巧小人,陛下一旦置之相位,中外无不骇笑。况镈在度支,专以丰取刻与为务,凡中外仰给度支之人无不思食其肉;比者裁损淮西粮料,军士怨怒;会臣至行营晓谕慰勉,仅无溃乱。今旧将旧兵悉向淄青,闻镈入相,必尽惊忧,知无可诉之地矣。程异虽人品庸下,然心事和平,可处烦剧,不宜为相。至如镈,资性狡诈,天下共知,唯能上惑圣聪,足见奸邪之极。臣若不退,天下谓臣不知廉耻;臣若不言,天下谓臣有负恩宠。今退旣不许,言又不听,臣如烈火烧心,众镝丛体。所可惜者,淮西荡定,河北底宁,承宗敛手削地,韩弘舆疾讨贼,岂朝廷之力能制其命哉?直以处置得宜,能服其心耳。陛下建升平之业,十已八九,何忍还自堕坏,使四方解体乎!”上以度为朋党,不之省。(这种昏君太可恨

    镈自知不为众所与,益为巧谄以自固,奏减内外官俸以助国用;给事中崔植封还敕书,极论之,乃止。植,佑甫之弟子也。

    时内出积年缯帛付度支令卖,镈悉以高价买之,以给边军。其缯帛朽败,随手破裂,边军聚而焚之。度因奏事言之,镈于上前引其足曰:“此靴亦内库所出,臣以钱二千买之,坚完可久服。度言不可信。”上以为然。由是镈益无所惮。程异亦自知不合众心,能廉谨谦逊,为相月余,不敢知印秉笔,故终免于祸。

    五坊使杨朝汶妄捕系人,迫以考捶,责其息钱,遂转相诬引,所系近千人。中丞萧俛劾奏其状,裴度、崔羣亦以为言。上曰:“姑与卿论用兵事,此小事朕自处之。”度曰:“用兵事小,所忧不过山东耳;五坊使暴横,恐乱辇毂。”上不悦,退,召朝汶责之曰:“以汝故,令吾羞见宰相!”冬,十月,赐朝汶死,尽释系者。

    上晚节好神仙,诏天下求方士。宗正卿李道古先为鄂岳观察使,以贪暴闻,恐终获罪,思所以自媚于上,乃因皇甫镈荐山人柳泌,云能合长生药。甲戌,诏泌居兴唐观炼药。

    十一月,辛巳朔,盐州奏吐蕃寇河曲、夏州。灵武奏破吐蕃长乐州,克其外城。

    柳泌言于上曰:“天台山神仙所聚,多灵草,臣虽知之,力不能致,诚得为彼长吏,庶几可求。”上信之。丁亥,以泌权知台州刺史,仍赐服金紫。谏官争论奏,以为:“人主喜方士,未有使之临民赋政者。”上曰:“烦一州之力而能为人主致长生,臣子亦何爱焉!”由是羣臣莫敢言。

    甲午,盐州奏吐蕃遁去。

    壬寅,以河阳节度使乌重胤为横海节度使。丁未,以华州刺史令狐楚为河阳节度使。重胤以河阳精兵三千赴镇,河阳兵不乐去乡里,中道溃归,又不敢入城,屯于城北,将大掠。令狐楚适至,单骑出,慰抚之,与俱归。

    先是,田弘正请自黎阳渡河,会义成节度使李光颜讨李师道,裴度曰:“魏博军旣渡河,不可复退,立须进击,方有成功。旣至滑州,卽仰给度支,徒有供饷之劳,更生观望之势。又或与李光颜互相疑阻,益致迁延。与其渡河而不进,不若养威于河北。宜且使之秣马厉兵,俟霜降水落,自杨刘渡河,直指郓州,得至阳谷置营,则兵势自盛,贼众摇心矣。”上从之。是月,弘正将全师自杨刘渡河,距郓州四十里筑垒;贼中大震。

    功德使上言:“凤翔法门寺塔有佛指骨,相传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安。来年应开,请迎之。”十二月,庚戌朔,上遣中使帅僧众迎之。

    戊辰,以春州司户董重质为试太子詹事,委武宁军驱使,李愬请之也。

    戊寅,魏博、义成军送所获李师道都知兵马使夏侯澄等四十七人,上皆释弗诛,各付所获行营驱使,曰:“若有父母欲归者,优给遣之。朕所诛者,师道而已。”于是贼中闻之,降者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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