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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白马文化

浚县古称黎阳,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也是“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悠久的历史孕育了众多民间文化艺术,其中流传浚县善堂镇酸枣庙村一带的路灯会就是较为独特的门类之一。

古老的祭祀活动

善堂镇酸枣庙村处于浚县城东十多里处的黄河故道,村里世代相传的路灯会是村民们祭祀祈福的一种社火表现形式。

据村中年长者讲述,相传在南北朝时期,后赵石勒征伐前赵刘耀,兵马行至黄河渡口的白马津时,由于没有船只无法渡河。

白马津

石勒一筹莫展之际只见冷风凛冽之中,上游下来的流冰冻结河面,兵马得以踏冰过河。

冰冻的黄河河面

石勒以为上天显灵,逐改白马津为“灵昌津”,并在此修建庙宇。因为庙的大梁是酸枣树做的,后人并将此庙取名为酸枣庙,并在庙周围的路边点起一堆堆篝火,以感谢上苍的帮助。多年后,黄河改道把渡口也淹没于黄河故道的沙浪里,而酸枣庙村在大年三十晚上在房前屋后散路灯的习俗却流传至今,成为人们研究古代历史风俗文化的重要载体。

酸枣树大梁

浚县酸枣庙村路灯会也经历了1700多年的时代传承,已经成为村民们过年的一种风俗。

古老的制作流程

每逢年关会首都要事先买来制作路灯用的蓖麻、绵纸、棉清油等物品,再由德高望重的村民义务制作路灯,最后将这些包裹好的路灯在棉清油里浸泡三天之后,放置于一口带锅帽的大锅内封存待用。

路灯放到这里

大年三十晚上举办祭祀仪式

在浚县酸枣庙村每到大年三十晚上,村民们都会早早的吃过晚饭,一部分人集中到村委会门前敲起大鼓,打起四大扇大铙大镲,抬起装满路灯带帽的大锅,在震撼人心的锣鼓声中,在惊天动地的鞭炮声里,大会首带散路灯的队伍在村内行进。

另一部分人则抱出家里早都准备好的鞭炮、烟火迎接散路灯队伍的到来。

通常每一年的第一颗路灯都是由大会首点燃,然后宣布路灯会的开始。

然后小会首将火种延伸开来到村中的路两边,经各家门口一直散到村里的各个庙宇,为全村的村民祈福纳祥、增禄添寿。

浚县酸枣庙村路灯会形式质朴庄重,整个过程保留着古代祭祀的原始风貌,是我国民俗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遗存。

存续与传承状况

酸枣庙村路灯会是浚县较为独特的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是研究当地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但是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路灯会赖以生存发展的社会基础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特别是在破四旧时曾一度中断。此后酸枣庙村路灯会在会首和村内的热心村内事物的老村民们的努力下,得以从新走进人们的视野,也更好地丰富浚县的民间传统技艺类别。但规模远不如往昔的状况,目前面临着后继乏人的濒危状况。

村里的庙宇

供奉的神仙

张富民《白马三章》

庚寅年春,草长莺飞之时,约上刘会喜、朱光临、朱中月、马新志,我们一行驱车从汉代黎阳城南,紫金山北,沿乡村公路奔东而去,过了大金堤,便是黄河故道,返青的麦苗被春风吹佛,绿浪滚滚。金代之前,这里正是黄河的主河道,我们似乎是在黄河的波涛中乘舟横渡,别有一番感受在心。

终于远远望见南北一溜古堤,横亘在目,应是古黄河的右岸了。堤上村庄左呼右应,九股路、酸枣庙、李村、马村、朱村……全是占堤而居,进了酸枣庙村,不知不觉就登上了古黄河的堤岸,大堤外面,仍是一望无垠的碧绿麦田,谁能想到,这就是当年声名显赫的白马坡。白马坡在过去很长时间内,水泊连连,芦草横生,历史上屡有驻军和屯田,筑罗堤、扎营寨,有“九罗十八营”之称。改革开放后,使这里成了良田沃野,再不见古代的水泊草潦。随着微风吹拂,有关白马坡的一系列的故事,从历史的烟云中纷至沓来,于是有了白马三章,有了一节三叹。

一、吊逯明

在酸枣庙村,古黄河大堤的遗迹随处可见,村民取土建房,使大堤残缺不全,村名为酸枣庙,那就肯定有庙,不过要找出当年因庙得村的酸枣庙,还真是为难。上年纪的老人说,那座庙就是保存了北齐造像碑的佛时寺,因庙中曾长有几株粗壮的酸枣树,所以就叫酸枣庙。佛时寺在村东的大堤上。今属小李村的地界,也早成了一片平地旷野。我们没有找到酸枣庙,只在佛时寺旧址上见到了散存的北齐石刻,又在酸枣庙村南与马村之间找到了沉寂无声的逯明垒遗址。

酸枣庙与马村之间,黄河故堤隐隐现现,一片明显的高地上,有一座小庙,庙前几棵老杨树挺拔参天,老鸦在上面搭的窝,据说几里外都能看到。庙前有一条土路,向西连着一片台地。中月说,那就是逯明垒。很显然,遗址与黄河大堤连为一体,却又明显高于周围的堤面,是东西两座台地,它高不到2米,面积有两亩地大小,中间有被铲平的地方,使台地东西不相连。浇地的老汉说,分地前(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有四五亩大,也比现在高得多。村里人建房垫牲口圈从台上取土,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幸好还有台地的摸样。我们沿着台地边沿,试图找寻出它当年的摸样,遗憾的是,仅在土层断壁上捡拾到带有蓝纹的老砖残块,和带有麻布纹的瓦片。

这里位于古黄河的右岸,正对着广袤的黄河滩,史书上说,做为军事要塞和渡口,逯明垒曾发挥过重要作用。

《水经注》记载:“黎阳东岸有故城”,《郡县志》上说:“白马故关在卫州黎阳县东一里五步,白马津即此地,后更名黎阳津,此白马津之北岸。”又说:“黎阳津一名白马津,在白马县北三十里逯明城之西南隅。”“逯明津在逯明城下,逯明津又名白马津。”也就是说,此处为逯明故城,而黎阳津对岸的白马津就在此城西南位置。逯明垒也称逯明城,它控制着黎阳津对岸的白马津,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此城为逯明所修,逯明是东晋后赵皇帝石勒手下十八骑之一的大将军。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晋将统一的华夏又一次带进了战乱的漩涡,十六国的纷争,闹的鸡犬不宁,从腥风血雨中,杀出了出身的石勒,他手下有如狼似虎的十八骠骑,各个出身微贱却武艺高强,其中就有逯明,石勒东征西杀,从太行脚下杀过黄河,一直杀到长江岸边,石勒也由一名为人放牧的奴隶成了后赵国的皇帝。杀人成了石勒用兵的最大乐趣。晋永嘉三年(309年)十二月,石勒引兵由黎阳津渡河攻陷河对岸的白马,一次坑杀男女老幼3000多人。翻开后赵史,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然而,这位杀人大王竟有天助。石勒在征伐前赵刘矅时,到了白马津,一时间无法渡河,谁知冷风凛冽之中,上游下来的流冰冻结河面,石勒兵马得以踏冰过河,他喜不自禁,以为上天显灵,遂改白马津为“灵昌津”。逯明跟随石勒为建立后赵立下了汗马功劳,尤其是他在黄河岸边筑垒建城,使他的名字与黄河岸的白马津渡连在一起,留在了后人的记忆里。石勒时代,战乱纷扰,垒壁盛行,这是战争中防御的需要。为了巩固白马津重要渡口,石勒命逯明在津边构筑城垒,这就是逯明垒。逯明垒成了扼控黄河重要渡口白马津(也称逯明津)的军事要塞。

逯明城当初的规模有多大呢?遗址大部被村庄掩盖着,已很难看出究竟。《河南通志》描述到:“黎阳津东岸有故城,险带长河,周二十里,戴延之谓为逯明垒。”也就是说,建于黄河岸边的逯明城垒,周边有二十里之大,这样说来,明代修的浚县城才周九里,可见这逯明城竟是一座具有相当规模的城池壁垒。

沧桑巨变,历史无情。黄河自金明昌五年改道南徙,这里虽然还有辽阔无际的白马坡,但缺少了黄河天险,加之黄河故道留下的水泽和沙滩,造成交通不便,这里也失去了战略上的重要性,这一历史重镇,日渐冷落。尽管五代时仍有六明镇(即逯明镇),但它终于还是湮没于黄河故道的沙浪里了。

麦苗青青,春风微凉,遥想1600多年前,这里市声嘈杂,行人商旅或渡河北上黎阳,或登岸南宿白马,去完成着各自的人生使命,而逯明所构筑的城垒,除了军事作用外,也成为大河南北经济交通的咽喉要道。同时也吸引了许多诗人骚客,睹景抒怀。唐代高适,在《夜别韦司士》中,生动地描述了逯明城傍白马津的自然风光:“高馆张灯酒复清,夜钟残月雁归声。只言啼鸟堪求侣,无那春风欲送行。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边柳向城。莫怨他乡暂离别,知君到处有逢迎。”刘禹锡也在《和滑州李尚书上巳忆江南禊事》一诗中写到:“白马津头春日迟,沙州归雁拂旌旗。柳营唯有军中戏,不似江南三月时。”就连诗圣李白,在安史之乱前夕,也挽轡走到白马津边,回望历尽沧桑的逯明城,注目涛涛万里的古黄河,这时,大风起处,黄河浪涌,坐下骏马扬鬃嘶鸣,联想到河北幽燕一带安禄山正在酝酿谋反,一场厮杀势不可免,英雄用武,报效家国的时机就要到了。李白即景生情,挥袖向天,写下了乐府诗《白马津》:

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箫鼓聒川岳,沧溟涌涛波。

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

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

扬兵猎月窟,转战略朝那。

倚剑登燕然,边烽列嵯峨。

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

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李白在诗中流露出的浩然之气,和着黄河的涛声定格在了逯明城下白马津边的历史中。

如今,石勒走了,逯明走了,就连诗圣李白也走了。当年的一切,都成了不复再现的梦境。

二、哭颜良

这一段黄河右岸古称瓠子堤,它从当年的滑台向东北延伸,到了酸枣庙村又折向正东,过滑县蔡胡村又拐向东南。到白道口时再次折头向东。瓠子堤在这一带构成了一把太师椅的形状,它的背后曾是风起云涌的黄河,而它的面前则是浩渺开阔的白马坡。白马坡背靠大堤,怀拥白马城,而在太师椅的右扶手处,镶嵌着一颗珠宝。这颗珠宝,就是白马山。古书记载,山上曾有白马群行,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白马城、白马津、白马坡皆因有白马山而得名。

白马山在哪里?《大清一统志》记载:酸枣庙村南有土山,俗名白马山。如今就在浚县善堂镇酸枣庙村南、马村村中。当年它高大巍峨,还有白马群行山上,经过岁月磨蚀、河水冲刷、人工挖削,而今仅剩一座高十余米,广不过半亩的土丘。

白马山临傍古黄河,与瓠子堤连为一体,山顶有座前几年新建的关帝庙。最初的关帝庙建于何时?无人知晓,也许元末战乱将它焚毁,明嘉靖四十年重建时,在庙前建有碑亭,亭下有一通“白马坡刺颜良图”碑。

这座关帝庙,历史上古柏苍郁,香火旺盛,民国时仍然“庙宇巍然,威灵尚在,远而望之,苍松古柏森列于崇冈之上,风声怒涛,犹凛然有生气。”只可惜,上世纪四十年代,庙宇被一帮玩杂土匪一把火给烧了,圣人之所,再一次遭遇劫难。关公的悲哀,在之于世道不明,兵荒马乱。而比关公更可悲的人,那就是颜良。

东汉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春天。

白马城外,旌旗如林,战马嘶鸣。袁绍手下五虎上将颜良所帅万余兵甲早已将弹丸之地的白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之前,曹操在黄河以南广大地区攻城掠地,势力不断扩充,更可气的是他坐许都、挟天子,让天下英雄个个喘气不匀。袁绍兵多将广,财大气粗,视取江山如囊中探物,占据邺城后更有俯视天下之感,怎能眼睁睁看着曹操做大而袖手旁观?于是乎,扫清沿河两岸,然后直捣许都,劫夺汉献帝,便成了袁绍的战略梦想。

白马城位居黎阳津对岸,离白马津只三十二里,首当其冲就是拿下白马,建立黄河南岸的桥头堡。而白马城正处曹操掌控。袁绍提兵10万进驻黎阳,派颜良率精骑度过黎阳津,围困白马,志在必得。

东郡太守刘延面对强敌,一筹莫展,眼看白马城破在即,军情十万火急,告急文书送到官渡曹操手里,曹操深知白马位置重要,迅速点起人马北上救援。这时谋士荀攸为曹操指点迷津,让他只可如何如何,不可如何如何,并说,黎阳与白马仅一河之隔,黎阳津又是快速通道,一旦袁绍大队人马给主公来个反包围,后果不堪设想。曹操一听,出了一头冷汗,然后依荀攸声东击西之计,先带兵直逼延津,装着要过河攻打邺城袁绍老营,袁绍果然中计,重兵把守朝歌,又派文丑做先锋,直驱延津迎敌,要与送上门的曹操在这一带决战。谁知曹操一看袁绍上当,立即折头向东,星夜兼程,疾驰白马,要突袭颜良。

这时刘备还在袁绍大营,被朝茶夜酒地侍侯着。

这时关羽四处打听刘备下落无果,正在曹操奔袭袁绍大将颜良的突击队中,他想的是如何尽快立功,报答曹操对他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关照,然后离曹而去。

颜良的悲剧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这天,颜良正在巡视大营,听曹军突然东进,离白马城仅十里之遥,颜良大惊,随即整军迎战,在鱼池口一带与曹军遭遇,颜良毕竟也是位英雄,跟随袁绍也经历大小上百个战阵,这次与曹军交战,更是锐不可当,连斩曹军宋宪、魏续两员猛将。曹操问:“谁还敢应战。”一流猛将徐晃不知高低,应声而出。谁知战有二十回合,又被颜良打的落荒而逃。曹军惊慌乱阵。正在一筹莫展时,程昱推荐了关羽。曹操引关羽登上白马土山,观看颜良布阵。那叫旗帜鲜明,枪刀森布,严整有威。但见颜良于麾盖之下,绣袍金甲,持刀立马,一股英雄气概。关羽奋然上马,直奔颜良,颜良见一红脸大汉提刀奔来,便勒住马缰,要问来将通名,关羽马快,也不答话,说时到了面前,挥刀便砍,颜良刀短,关羽刀长,战不几个回合,颜良便被关羽斩杀。传说,颜良坐下的白马浑然不觉,驮着颜良躯体向前冲去。而颜良的头早被关羽提到曹操面前表功去了。

可惜颜良,一世英雄,死在了白马城外。

而关羽号称义圣,竟不顾战场规则,不通报姓名,仗着刀长马快,挥刀就砍,做了一件不怎么样的事。而颜良,用自己的性命,为关羽做了垫衬。

1800余年过去了。2010年,也是一个春天,我们来到了白马山,凭吊当年的白马坡古战场。

马村归属浚县善堂镇。白马山位于马村街中间,紧邻着马村小学。拾级而上,土山上的关帝庙很简陋,就三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瓦房,里边塑着红脸长髯的关公,两旁站着周仓、关胜。这时,进来一位老汉,我们向其打听颜良墓的事,问在当地有无什么传说故事。老汉叫来了王留兰。王留兰家就在土山下不远,此时正在街旁,说话间就上了白马山。简单说了说颜良墓的情况,他做向导,我们下了白马山,出马村东行,很快在马村东约1公里处的麦田里找到了颜良墓遗址。

墓址在一条南北向的生产路路东,明显低于周边田地。我们在墓址上徘徊,俯身捡起几块带蓝条纹和乳钉纹的汉砖残块,听王留兰叙说他打开颜良墓的情景。分田到户时,这里是王留兰家的责任田,1975年墓冢尚有2米多高,当年村民将封土铲平,马车碾压已使墓顶券砖松动。1982年,王留兰浇地时,墓表土下陷,他一脚踩上,一条腿差点陷进去。出于好奇,他打开墓顶券砖,发现是一处砖砌墓,主室南侧有耳室,主室中有一具人头骨和大腿骨,肋骨和其它小骨已不成样子了,墓底有20多公分的淤泥,墓室没有盗洞,说明当初颜良是全身而葬,并非传说中的无头尸。尸骨头东脚西。陪葬物品除一面铜镜和陶罐、陶狗、陶人外,还有一把1米多长的大铁刀。这与志书记载颜良生前使一把大刀相吻合。清朝康熙十年(1671年)浚县县令刘德新立有“汉将军颜良之墓”石碑,按习俗,本来应立在墓冢西侧,却立在了南侧,看来是立错了方位。

王留兰说,在周边村庄,没有一家姓颜的,也没有一座颜良庙,相反,在白马坡十几个村庄,几乎是“村村有帝庙,家家敬关公”。

听到这里,一股悲凉不觉从心底涌起。难道颜良不算是英雄吗?只可惜,那个时代,不是单单敬奉英雄的时代,而是敬奉忠义,甚于敬奉英雄。关羽和颜良都应该是英雄,而关羽斩颜良就是为了尽早找到刘大哥,兑现“桃园结义”的诺言。如此说来,颜良死的太不值了,太悲哀了。

呜呼,可惜颜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死跟袁绍,投错了人,站错了队。曹操早就评价说袁绍“好谋而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则忘命。”跟着这样的人,很难干出一番大事业,而颜良跟了,还献了身。

呜呼,可悲颜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遇到关羽,结果关羽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下了手。颜良临死恐怕也不知道砍了自己头的人是谁。

呜呼,可叹颜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死到白马坡。一世英名无人问,荒坟千古埋枯骨。白马坡是关羽成名之地,而颜良,正是成就了关羽被封“汉寿亭侯”的垫脚石,白马山上,关庙香火缭绕,而不远的白马坡中,枯草水蓼之间,颜良孤魂独望,呛然千古。

颜良,我等为你悲戚!

三、大笑王彦章

在白马坡,有一条几乎已被麦田湮没的河沟,自西向东,流经朱村村南时由两股合二为一,径向东南延伸而去,这就是当年的金堤河,当地人俗称“淤泥河”。如果没有人指点,很难看出河的摸样。

白马三章

淤泥河处于黄河右岸金堤之南,顺金堤走向蜿蜒东流。过了金堤河向西北行就是白马津。渡过黄河,对岸就是黎阳城,这里古时是过往商贾的必须之路。

传说,五代后梁大将王彦章曾在这淤泥河上做过剪径大王。

王彦章祖籍山东寿张县,早年黄河开口,家乡受灾,逃难到黎阳县界,仗着自己身长力大,在淤泥河上摆渡撑船,还做些无本生意,当了水贼。传说他是天上的蛤蟆精转世,所以水性很好。这一天遇到一桩买卖,晋王的十三太保,人称“飞虎将军”的李春孝要过河,王彦章口气大,说:娃娃,你长的太单薄,我一铁镐就能把你打的稀烂。二人一交手,王彦章抡起撑船的铁镐就打,谁知李春孝功夫更强,不仅没有被打的稀烂,反而使王彦章被震的双手发麻。铁镐也弯成了弓。他心想,遇到对手了,弄不好性命也得丧到这娃娃手里,就找个借口要溜,说:“我要去前边村里找炉匠把铁镐弄直。”李春孝哈哈一笑,说:“让我给你捋捋。”夺过铁镐,扎开马步,双臂用力,不仅铁镐捋直了,还将一丈八捋成两丈一,一头粗来一头细。王彦章一看,脸都吓绿了,急问姓名,当听到“李春孝”三字后,说了句“既生瑜,何生亮,今世有你李春孝,永不显我王彦章。”说完,一头扎下河里,借水逃走了。

这就是从小听来的故事。当时觉得王彦章太可笑了。戏曲大平调也有《李春孝过江》这一出。罗贯中还写进了《残唐演义》。

历史上王彦章确有其人,他是后梁大将,李春孝是后唐的十三太保。尽管后唐与后梁是一对冤家,在黄河两岸战事无数,史称“夹河之战”,但王彦章与李春孝确实再没有交过手,直到李春孝被老晋王李克用诱骗到太原五牛分尸而死。王彦章为后梁左监门卫上将军,检校司徒,加金紫光禄大夫。他少年英勇,应募充军时,数百人中他自荐为长,众人不服,彦章说大丈夫言必称死,今日谁能从棘针地走一遭?众人谁也不敢,结果他赤脚来回走了三遭。“众皆失色”,梁王朱温听说后以为是神人,遂重用。王彦章战场上以骁勇闻名,《旧五代史》称彦章“性忠勇,有膂力,临阵对敌,奋不顾身。”常常使两支铁枪,一支架在马鞍上,一支执在手中,运转如飞。每支铁枪长有丈八,重有百斤,军中号称“王铁枪”。一次晋王李存勖领兵进攻黄河北的潘张寨,后梁军队隔着黄河一时无法救援。王彦章抄起铁枪上了船,喝令船夫开船,部下拉都拉不住,王彦章一人过了河。李存勖听说王彦章来了,立刻下令退兵。他说:“此人可畏,应该避其锋芒。”

在攻打后唐得胜南城(今濮阳一带)时,王彦章当着梁末帝的面承许三天攻下,朝臣掩面而笑,不以为然,谁知王彦章回到营中,设宴饮酒,酒至半酣,借机悄悄更衣,他水陆同时发兵,神机速猛,不出三天,果然将城攻下,打了李存勖个措手不及,后来奸臣弄权,在救郓州时,朝廷仅给他五百兵丁,王彦章心气难平,说等我得胜之日,定要杀光朝中奸佞。结果寡不敌众,他受伤被俘,李存勖让其弟李嗣源劝降,他坚决不降,后被害而死,葬于郑州管城。彦章死,后梁遂亡,大梁宫也成了后唐的宫殿。他死后十三年,后晋石敬塘追封其为“太师”,直到北宋,欧阳修撰《新五代史》时,专设《死节传》一卷,褒扬三位“全节之士”,其中对王彦章行文最多,认为他是乱世里难得的忠臣义士。

白马坡有座铁枪寺,供奉的就是王彦章,宋代庆历二年,欧阳修任滑州通判,过铁枪寺见王彦章画像保存完好,心中慷慨万千,遂在画像上题写《王太师画像记》,并被刻制石碑,立于寺前。字字行行,流露出欧阳修对王彦章的赞誉之情。

王彦章生前骁勇善战。但在五代十国那样一个父子相攻、君臣相残习以为常的环境下,他一勇之夫,却执着于一臣不事二主的忠烈理念,也是条令人佩服的血性男儿。如果他听了后来成了皇帝的李嗣源的劝降,跟了李存勖,结局会不一样的,可是他不。正可谓,仰天大笑出门去,世上英雄数彦章。王彦章的最后命运却是一场悲剧,不过,那个时代是一个城头经常变换大王旗的时代,谁又能逃出悲剧的下场?就连李春孝为后唐立下赫赫战功,不也遭人嫉妒,被三太保李存信进了谗言而被五牛分尸而死吗?

铁枪寺还在,明代隆庆四年重刻欧阳修《王太师画像记》碑还在,只是,画像没有了,铁枪也没了踪影。荒坡土丘,春草茂盛。“黄河余古岸,白马对长堤”。后人到此,无不顿生惆怅,清人魏惠洽在《铁枪寺怀古》中写到:

铁枪犹在人已去,荒烟断霭凄凉助。

残山暗淡剩水流,尽是古今伤心处。

忠臣义士百战死,庙貌千秋空殷殷。

食君之禄死君事,岂能俯首为臣掳。

回顾徘徊无限情,野草萧萧飞孤鹜。

面对历史,王彦章只是过客;欧阳修也是过客,我等何尝不是过客?风起处,似乎又听到梁唐之战的厮杀声,一骑横出,王彦章手持铁枪,如一阵疾风,横扫敌阵,黄河水染红了,天边的斜阳也染红了,“王铁枪”隐没在斜阳的余晖里。

又一次探访白马坡,这次是从角场营村南的“四女台”开始,黄河在这里岔开,旧河道一直向东北,宋代开挖的岔流河由此向北,而四女台正处于两河分流处,这里号称龙虎堤,它的背后是张庄、大高村一线的金堤,四女台犹如虎头,看潮涨潮落,河浪翻滚,直到黄河最后一次改道离开浚县,四女台守着黄河故道也已八百多年。四女台上,散存着大量宋之后的砖、瓦残件,以及四女殉河与黄花寺的传说。

由四女台向东南逶迤而行,回望身后,残堤故柳,清晰可见,面前的一漫平川,曾是黄河流经的地方。沿滑县林场,阎庄、大罗、白庄一线,直到浚县境内的朱村、酸枣庙、马村,这些村庄都散落在黄河右岸的大堤上,堤外就是白马坡了。

穿行于麦田与村庄,在白马坡中寻寻觅觅。较之上次,麦苗已抽穗,绿得耀眼。村庄静静地横亘在这绿中,梧桐树枝头开着紫色的花絮,象笼着一团团紫雾。日近中午,村子里谁家那段残破的土墙上,有一只花脸猫悄悄走过,大黑狗在墙根晒着太阳,偶尔传来一声公鸡啼鸣。有人在自家临街的门楼下,端着碗吃饭,一看就知道吃的是糊涂面条,那么恬静自然。这一带的黄河大堤,史书上说是“瓠子堤”,秦时修筑,汉时开口,汉武帝伐“淇园之竹”才将河口塞住,并在堤上筑宣防宫。二千多年了,残破的瓠子堤还在,堤外干涸的金堤河还在,而历史上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早已随风远逝,只在春风里的纤陌间留下断断续续的记忆。

因小罗喜欢民俗,希望为浚县的民俗事业添砖加瓦;小罗不图名利,希望为自己的家乡贡献一份力量,希望更多的浚县年轻人加入我们的队伍,为浚县的明天共同奋斗。

白马文化

要追寻白马文化,我们首先要弄清白马山、白马坡、白马津在今天的什么地方。寻遍浚县和滑县境域,现在却找不到白马山的踪迹。它究竟在哪里呢?我们可以从史料记载中找到它的确切位置。唐《元和志》、宋《寰宇记》均载:“白马山在滑州东北三十四里。”《开山图》云:“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清一统志》、《重修滑县志》云:“县东北酸枣庙村(酸枣庙村原属滑县,1949年10月划归浚县,今属善堂镇)南有土山,俗名白马山,山上有关帝庙,白马县、白马津、白马坡皆以山名。”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白马山因黄河屡屡决口(据《滑县志》载自汉至宋黄河在白马津一带较大的决口就有六次)或因其他原因颓圮,踪迹湮没,但故址仍存,在今善堂镇马村小学南边仍有10多米高的土堆,上有1997年重建的关帝庙。《滑县志》载“白马坡在县东北10公里,古黄河大堤下。”其位置就在浚县酸枣庙村东、朱村南,一直延伸到滑县的白道口镇和枣村乡,这里的人们仍称之为白马坡。《方舆纪要》云:“白马津在滑县西北十里。”《浚县志》云:“黎阳县(故址在大伾山东北)东一里许即黎阳津,南岸为白马津。”据此可知白马津的位置在今天浚县善堂镇的马村和滑县交界处。

古黄河与白马城的兴废变迁

春秋时这一带已有城池,《水经注》云:“白马济之东南,有白马城,卫文公东徙渡河,都之,故济取名焉”。清《滑县志》载:“今县西北十里余有白马古城。”《重修滑县志》:“白马,春秋卫国漕邑,秦朝时于此始置白马县,两汉因之,晋白马县属衮州濮阳国,后魏置衮州于滑台,白马亦随州徙治,隶司州郭,故城遂废”。北朝及隋唐以后的白马城已不再指此处,现在滑县隋唐以后的白马城遗址也有多处。后赵时,石勒十八骑之一的逯明驻守在白马津,他在白马故城附近筑新城,即逯明垒。《河南通志》云:“黎阳津东岸有故城,险带长河,周二十里,戴延之谓为逯明垒。”《浚县志》载:“逯明垒址在城东7公里酸枣庙与马村之间”。《元和志》云:“逯明故城内有逯明台,在滑州北三十里,即白马津,在天桥津(即黎阳津)东岸。”《水经注》曰:“逯明津又称白马津”。《滑县志》云:“五代时有六明镇(即逯明镇)”。众多史料证明:逯明垒就是北朝以前白马城的延续,也是古白马城津渡城池文化的发展。由于这里紧濒黄河,深受水患和战乱之害,古白马城屡建屡徙,逯明城也屡废屡建。自金明昌五年(1194年)黄河南徙,这里虽还有辽阔无际的白马坡,但缺少了黄河天险,加之黄河故道遗留水泽和沙滩造成的交通不便,此地在战略上不再重要,这一历史重镇最终被历史废弃、湮没。清乾隆丁丑《滑县志》云:“逯明垒遗址尚存”。

古黄河与白马的战略地位

白马城临白马津控黄河,北与黎阳津隔河相望,居河南北之要塞,世为兵家必争之地和行旅客商往来的重要南北通道。自古白马之险甲于天下,楚汉之胜负由此而分,袁曹之成败由此而决。《战国策》载:“张仪说赵王曰:‘守白马之津’”;秦二世元年(前209年),陈胜、吴广起义于大泽乡,继而挥师北上,不战而下陈州。遣部将武臣、张耳、陈余等,领精兵3000人,于七月从白马津渡河,北取赵地。汉高祖三年(前204年)八月,汉王刘邦使将军刘贾、卢绾领兵两万,骑兵数百,渡白马津入楚地,断绝楚军粮道。之后,镇守白马津。建安五年(200年)二月,袁绍进军黎阳,企图渡黄河白马津渡口,寻求曹军主力决战。他首先派颜良进攻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夺取黄河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四月,曹操为了争取主动,求得初战的胜利,亲自率领轻骑北上,派张辽、关羽为先锋,急趋白马坡。曹军距白马坡十余里路时,颜良才发现,赶忙分兵迎战。关羽迅速逼进颜良军,乘其措手不及,斩了颜良(据《浚县志》载:颜良墓在县城东7公里酸枣庙村东南1公里处。1973年,村人取土将墓夷平。1976年马村群众将墓掘开),袁军溃败,遂解白马之围。曹军沿河而西,袁绍渡河追之,关羽复击斩袁绍将文丑,顺利地退回官渡。白马坡之战为曹军在官渡之战获胜打下良好基础。隋末瓦岗军曾自此渡河攻占黎阳仓;北宋末年金兵自黎阳南来,经此直下汴梁。白马在历史上的特殊战略地位,让这个繁忙的古渡口同时也是个杀声不断的古战场。滔滔黄河水早已远离了,而古老的白马津仍默默地诉说着黄河的沧桑巨变。

历史名人与白马

白马津为古黄河的重要渡口,历代的达官显贵、文人骚客自此往来于大河南北时,留下了无数的千古名篇。魏黄初四年,曹植在处境险恶、心情悲痛的情况下被迫与弟曹彪分别,悲愤而作《赠白马王彪》;魏王粲在 “朝发邺都桥,暮济白马津” 行军途中作《从军诗》;南朝张正见徘徊在黄河岸边,望 “金堤分锦缆,白马渡莲舟” 而《公无渡河》诗成;唐王维在《至滑洲隔河望黎阳怀丁三寓》诗里发出了“故人不可见,河水复悠然”的慨叹;唐高适的《夜别韦司士》展现了这里“黄河曲里沙为岸,白马津边柳向城”特有的景象;唐刘禹锡在《和滑洲李尚书上巳忆江南禊事》中描绘了“白马津头春日迟,河洲归雁拂旌旗。柳营唯有军中戏,不似江南三月时”的景色;唐李嘉佑在此而作的《赠卫南长官赴任》成为他众多赠别诗中的名篇。另有唐岑参的《临河客舍呈狄明府兄留题县南楼》,宋欧阳修的《初见黄河》,清王鼐的《白马灵津》等等。最著名的还是诗仙李白的《白马津》。公元752年,唐代大诗人李白跨马背弓带箭来到白马津,准备北渡黄河,游历幽燕。李白站在渡口,大风骤起,频频吹起他的衣袖,坐骑昂首向北嘶鸣。李白顿然生情,便挥笔写下了乐府诗《白马津》:“将军发白马,旌节渡黄河。箫鼓聒川岳,沧溟涌涛波。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扬兵猎月窟,转战略朝那。倚剑登燕然,边峰列嗟峨。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这一篇篇优美诗作形成了独特的白马“津渡诗”文化,白马津也因此闻名古今。

白马的寻根文化

白马,犹如山西洪洞大槐树,根植了一种深厚的“移民情结”。岭南“白马现象”与中原“槐树现象”异曲同工,都是历史的回音。秦始皇平六国后,派员定“百越”,谪中原50万人戍守岭南,屯居邕钦廉三州,至北宋皇祐年间及南宋初期,又有大批北民南迁。这些北方移民的后裔,自称“祖先从白马来”。宋皇祐四年(1052年)五月,侬智高率兵攻占邕州城,杀知州陈珙等千余人,建大南国,自称仁惠皇帝,改元启历,封官拜爵。宋王朝派狄青率大军前来征剿侬智高后,留军戍守,驻扎在南郊一带,实行屯田。宋军将士久戍邕城,与当地壮民通婚,在此安家落户,解甲为民。赵宋后亭子、白沙、上尧、老口、坪南(后改为平南)一带的村落,是当地留守将士的后裔建立的;也有的从是山东白马苑(山东,古指太行山东。白马苑指今河南滑县,包括浚县善堂镇南部)迁来的,至今已有76代。宋熙宁年间,交趾李朝派兵攻占邕州,宋王朝任命陆逵、赵禼为正、副招讨使,率领10万大军南征,击溃交趾侵略军,收复邕州后,又留下一批军队戍守,以加强邕州的防务,其中有一部分将士落籍南宁。岭南的谭、黄、龙等姓后裔都以白马为寻根地。解放前后,有不少岭南人先后到河南找白马寻根。

白马与民间信仰

滔滔古黄河,在孕育白马文明的同时也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了许多灾难。这里连绵不断的战火使人民经受家破人亡之痛,黄河频繁的决口使百姓饱受流离失所之苦。为了生活的安定和生命的安全,南北朝时这里的人们就在白马城外,黄河大堤上(寺址在今善堂镇酸枣庙村和李村之间,上世纪70年代拆除)建了一座寺院――佛时寺,希望用佛来镇住黄河,这和后赵石勒在大伾山东崖雕凿大石佛以镇黄河用意相同。从现存的佛时寺北齐武平三年的四面造像碑(1964年秋,文化部借调此碑拟到日本东京展出,因故未就,现藏省博物馆)及历代残碑的载述可以看出当年这里佛教的兴盛。随着黄河的南徙,水患远离了这里,用佛力镇黄河已失去实际意义。宋代以后历代帝王对关羽的崇封,这里的人们找到了一个新的信仰对象――关帝。在这关羽建功扬名之地,人们对关羽的信仰慢慢超越了对佛教的信仰,关帝庙逐渐取代了佛时寺的尊崇地位。据记载,明清时期浚滑两县不论县城还是乡村几乎到处都建关帝庙,尤其是白马坡一带,村村有帝庙,家家敬关公。明嘉靖四十年,浚滑人士近庙而居者,捐资在原关帝庙址上(在今善堂镇马村)重修庙祠三间,建碑亭一个,并于亭中立白马坡刺颜良图碑。此处的关帝庙因其处在关羽刺颜良之白马坡古战场上而香火更盛,也更显尊崇,更有灵气,“帝庙著灵”被列为滑县十二景之一。清代张同堂来此瞻拜之后,留下了“匹马冲开百万兵,袁军丧胆魏军惊。苍松古柏威灵在,风雨犹闻赴敌声”的诗句来赞美这一美景。直到民国时期,这里仍“庙宇巍然,威灵尚在,远而望之,苍松古柏森列于崇冈之上,风声怒涛,犹凛然有生气”(《重修滑县志》)。关帝信仰是人们对白马英雄的怀想,同时也是白马文化的延续和发展。这里还因庙而兴起了庙会(农历正月十六),直到解放前庙会还很盛大(庙会涵盖今浚县和滑县的马村、酸枣庙、朱村、宋林、鱼池、白庄等18个村庄),不但远近的民众来敬香朝拜,周边村庄的社火还进庙表演朝拜。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庙宇被盘踞在这里的滑县顽杂兵匪付之一炬。

白马山、白马城、白马津都已成为历史,但白马文化仍在延续和传承。古老的白马津仍能令人遥想当年商船连樯、千帆竞发的繁忙景象,一望无际的白马坡仍在述说着历史的沧桑变迁,白马寻根已成为一种情结,将白马和“白马人”紧紧的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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