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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赤肚資料


李赤肚資料

 

按:數年來筆者試圖尋找沈太虛之師李泥丸的信息,但至今無果。筆者因明末傳奇道士李赤肚與李泥丸都能用肚皮蒸餅,而懷疑李泥丸的原型與李赤肚有關。今將搜集到的李赤肚資料貼出,以便以后使用。

李赤肚所授丹書《清虛秘典》等,今已佚。據顧起元所言,其術“在固後天之氣,以養先天而已”,故有“禁人泄氣”之說(李日华亦道听途说,不得其要,故有“甚有十日半月不容走泄”之语)。亦參同於《悟真》,“大較亦用儔結之事,第與逆流者不同耳”,這是全真一系對《悟真》新的闡發,既不同清靜,也不同彼家,惜乎其書不傳,顧起元所言也太簡約,而不知是否與閔一得傳述的雙修有關。

 

李赤肚,黟打石崖人,或稱徹度。師事敖蓬頭及閻道人,得異術。張其肚皮可蒸餅、炙酒。詰其故,曰:“五行,人所自有,不必取之於外。”或以毒藥試之,指肚皮上黑子曰:“此非爾毒我耶?”俄而黑子走左手,又走右手,從手走足,從足走手。如此數四,曰:“可以出矣。”黑子從毛孔出,四射如煙。詰其故,曰:“藥本不能傷人,人自死耳。但中氣能作主,則邪皆旁行而不傷。”百歲前嘗數年一歸,但見佯狂市上,唱《老》、《莊》書,後莫知所終。有楊尚書文恪公作傳(见康熙府志)

——道光《徽州府志》卷十四之三仙釋

 

李赤肚或云出(彻)度,偉岸疎野,飲酒至一石,噉肉數觔,遇儒者,與縱譚無忌。嘗禁人不得泄氣,大小遺節忍至十日半月,非大悶絶,不解也。禮嚴頭陀為師,頭陀去後,赤肚時在吾郡。

李赤肚禁人泄氣,遇腹中發動,用意堅忍,甚有十日半月不容走泄。久之,則氣亦靜定,不妄動矣。此氣乃榖神所生,與我真氣相為聯屬,留之則真氣得其協佐而日壯。輕泄之,真氣亦將隨之而走。小兒出痘疹,泄氣多者不能起發。自縊者,初放下欲絶未絶之間,必先用膝牢抵其肛門,若放鬆一泄氣,命即斷矣。此見泄氣於人,所闗非小也。

——李日華《六研斋笔记》

 

 

溫陵楊道賓《傳》曰(按:此传略可知其外行,却罕及其内功,又强玄同儒,将贵作贱,文人文字一向如此,是故其终不得李所传法者)

李道人者,徽之黟人也。父贇雄于貲,年六十四,難子,乃散貲施諸貧者為功行。久之,夜夢一道人入門,魚鼓簡板而歌。其生母許年十四,亦以是夜夢與父同。寤而語合,乃大喜。已而果娠生道人,因名夢仙,時正德庚午(1510)五月十五日。

十歲,父歿。稍長,修父業,收息江湖,輒遊酒人聲妓之間,揮金無所惜。母寡憐愛,不忍問也。最後挾妓鳳仙,居蕪湖。於是道人年四十矣。

病羸瀕死,數四問醫。七年,而病日亟。一日,有丐者呼門外。鳳仙窺之,背負一帛,大書云:“大病行功,小病行藥。”因召視道人。丐者以手摩其頂,大呼曰:“從吾言可治,不則,死。”道人從枕上首肯。丐者即碎諸藥器,而索鳧蛋五十顆,酒一甕,以右手援道人,摟膝上,左手且剝且吸,頃刻都盡。初摟時,道人骨砉然有聲,後徐徐抱之,凡坐七晝夜,而病霍然。道人問其姓名,曰:“吾乃丘長春十代孫,清淨遨蓬頭也。”問宅裏,則東指,北海上有石累累,為秦皇所驅不動而名牢山者,吾居在焉。於是知為異人,遂掃室焚香,涕泣百拜,稱遨師,願卒為弟子。師亦心喜之,悉教以還丹修煉之法,而更名一了。蓋長春真人道派二十字:道德通玄淨,真常守太清。一陽來復本,合教永圓明。遨十世為清,而道人十一世,故以一名。

居三年,師知能盡其術,與俱遊浙。月餘,登天目山,忽謂道人曰:“咄!咄!善守而道,黃白男女,皆旁門惑世,罪業滔天,汝其戒之!毋貽後悔。”言訖不見。道人感其言,奉道彌謹,遂別築石南菴於萬年縣,居鳳仙為道姑,而自棄妻子孳(貲)貨,雲遊天下。

初入全州之湘山,數月更入太和山,散髮汗漫,或嘯或歌。眾莫能識,獨閆道人識之。閆道人者,生於元時,年三百餘,名復初,亦丘長春十四代道孫也。相見歡喜,昕夕往復,共證真修。無何,閆去茅山,道人屏居一室,忽大呼曰:“心性倘在,軀殼何為?”因投清涼澗中。見者驚救,道人從(方)泛泛若鳧,捧腹大笑,類有物奠之而起。從此,遂不著衣,雖嚴寒大雪,赤身以為常,而眉頰間時有汗簌簌下,人皆異之,呼赤肚子。

雲居十年,欲訪其師北海上。每至中途,輒以風雨卻步,又或值客邀止之。如是者五,竟不果,乃歎曰:“豈塵緣未淨,遨師拒我耶?”遂轉入終南山,與銅帽道人為侶。銅帽者,年亦數百,不知何許人,以戴銅帽故名。又十年,去遊廬山。三年,始入茅山訪閆。閆已先一年屍解,而與左熙熙道房居焉。茅山故多遊衲,道人不欲自異,更著衣曳履,混諸衲中。諸衲不能辨,攩?挨枕,無所不為,道人不為之動。亡何,少試功行,始相顧而嘻。又亡何,試治病,病癒,則又相顧而驚,稍稍和南,奉為師。自是名益落人間,問病者絡繹道路,不遠千里。金壇于公冥修好施,以德世其家,先從閆所聞道人名,至則設壇場迎致,為築水竹村居以奉之,而率其家子姓羅拜,為弟子。至是大宗伯王先生致之留都,都中上自公卿,下及士氓,爭肅肩輿迎訪。道人若雲若鶴,隨所棲止,絕無揀擇,尤喜為人看病,不假藥餌,視色行法,如其師法,以七日為期,輕者一七,重者再七,又重者用符呪或噀,起死回生,捷於和緩。其談道,一本無欲,所授法,蕩佚簡易,多與吾儒通,雖愚夫婦,可與知能至。問以仙術,輒閉目搖手,曰:“不知,不知。”其大指謂欲未盡絕,談無益耳。其性簡淡,毫無所嗜,冬夏一衲,不袴不襦,頂結雙椎,椎各一梳。每坐定,輒叩齒數聲,塞兌含液,液漱漉漉而咽之,以後用手摩面,用梳掠髮,以示曰:“口訣盡此矣。”能一日能九食,亦能九日一食。飲一升輒醉,亦能飲數十升不醉,葷蔬惟適不為期。歡笑竟日,且琴且歌,超然脫離,能令學之者奮而不為怠,甘而不苦。贈以金帛,多不納。即納,悉付其弟子自如等作功德。

自道人入茅山,於今十三年,凡與閆弟子江本實買田二頃,山地十頃,以供十方道眾。又飾乾元觀新之,皆取諸贈者也。語具吾師荊石先生及忠銘先生碑贊中。忠銘先生謂余言:癸巳(1593)秋,遇道人,年八十三,髮鬖鬖白,貌蒼而紋。去今庚子八易,歲年九十一矣,而髪加玄,步履加健,容加豐潤,蓋還童之驗焉。

道人有子五人,孫若干人,絕不許見。叩之,則曰:“徒溷清真耳。”然有識其長子者,年且七十余,龐眉皓首,其冡孫年亦五十餘雲。

論曰:予以縉兒病,再迎道人署中,終日坐對,其談濟世出世甚詳。又與予言常依忠,與縉兒言常依孝,大類嚴君平,乃知玄何病儒,而病儒者,皆玄異端也。黃白彼家,亦稱玄可乎?軒轅問道齧缺,其治平皆法萬世,玄于儒何負哉?余素闢其書,不屑寓目。茲因道人購一帙,徐聽疏釋,恍乎若失也。嗟乎!平叔一書,解則悟真,不解則悮人,蓋諺詳之矣。

太原王錫爵《贊》(《李赤肚小像贊》)曰:戊戌(1598)之冬仲,徹度李師來自茅山,師本黟人。中歲病幾死,得度世術,今春秋八十九矣,而貌若四十許人。能多食,又能不食,眉宇尺宇嘗有氣出如雲煙,雖戾風甚寒,中汗津津不止。雅善飲,飲數鬥不醉,浩歌大笑,不絕於口。大都以歡喜作緣,以遊戲說法,望而知為異人。而其徒王我虛者,來從師遊,守戒律嚴甚,而峨然,而氣宇然。師弟訚訚,侃侃於一堂之上,如披春風、坐殘月也。乃知大匠運斤,弟子執墨,亦規亦矩,可方可圓。予即不能窺其淺深,要如柱下之誨南榮,魯男子之學柳下惠。如是者,乃真師友矣。適一日出二像示余,屬題其後。余披圖貌之,才得彷佛,若張果邢和璞,忽老忽少,變幻不常。畫者或適見其老時顏,其為同乎異乎,怪乎常乎,是在觀者(原注:赤肚、徹度亦隨人呼之,無異也)。又贈以詩云:三度逢君鬢未星,從知大藥九還成。煙霄路迥翔黃鵠,參井捫來下赤城。彩筆行吟高意氣,青囊市隱足生平。相期五嶽朝真去,為問何人向子平。

錢塘姚文蔚曰:余游白嶽,至休邑,遇日者,言余命水火既濟于離宮,終遇至人指點長生之訣。既而會舊省僚,邵翼廷公問曰:“有道術人也近在白岳,以直言觸遊者怒,擊之幾斃。”余異之,至嶽郡,晤陳渤海公,言受李道人法,將以某日閉關。余曰:“李何在?”曰:“在乾明觀。”因往訪之,延致石壁山與譚累日。簡易而有至理,出太原、溫陵二公所為傳贊,征信不誣。或戲謂余:“公遇李師,日者之言驗乎?”余觀李師為人,年踰百歲而有嬰兒之態,和光混俗而多切直之言,信古人也。余語之曰:“豹養其內而虛食其外,翁可無懲乎?”道人大笑,夷然不屑也。余因自笑好諫舊習,何足語於至人之前。時萬曆庚戌(1610)長至後一日,書於石壁山之葆真室。

附王鳳仙傳

女師王鳳仙者,山東臨清人。父名繼善,為廣西西平樂縣倉大使。值苗夷搶掠,倉糧一空。繼善罹罪,鳳仙鬻於娼家。赤肚子浪遊時,與處甚暱,為贖之。挾至湖陰,尋以病,欲持水齋。赤肚子心憐,詈為外道。俄而赤肚子瘵疾垂死,鳳仙為延醫,窮百方,治不效。一日,丐者與臥起,僅七日,而病除。其法秘不傳。楊公道賔傳,未盡一斑。所稱丐者,即遨蓬頭。雲非鳳仙識之,何以能起赤肚子於死法中耶!故德鳳仙甚,送歸萬年縣,築石南庵居之,而身從遨蓬頭入浙。鳳仙亦得遨所授女丹經,知太陰煉形之法,行斬赤龍致長生之訣以濟人,多奇驗,積行甚著。遨既別赤肚,期會於牢山,以緣未果,而赤肚每游金壇、丹陽、留都,所濟活人無算。最後遊新安間,來往萬年,而鳳仙年七十四矣。其道力精進,紅顏縝髪,尚未見衰態。赤肚嘗言:再生我者遨師,接引我者王姬也。吾敢忘二恩哉!

自婁東王相公詩中有子平之說,而錢塘姚都諫精此術,謂余言:赤肚子八字王火而運不犯炎,與吾方少司徒王水而運不犯溺,俱宜百歲以上人。而鳳仙亦合壽征。蓋赤肚生正德庚午壬午己巳丙寅,方少司徒生正德丁醜年壬子庚寅丁亥,而鳳仙生嘉靖丁酉年癸卯丙寅戊戌。偶記於此,俟與善子平者論之。

——《亘史外纪》卷四仙侣

李赤肚传又收入《皇明文征》卷六十四,《西园见闻录》、《黟县志》等

 

“不屑早年閱人頗多,雖以李赤肚之高名,未敢信其皭然無欲。”

——王錫爵《王文肅公文集》卷三十

 

其後十餘年,閆弟子李徹度者來。李曾止余亡弟周南所,其人瀟灑出塵,所教人在固後天之氣,以養先天而已。人有行之者,亦多效。太倉王相國、晉江楊宗伯皆有傳。近年遂不復出遊,止於黟、歙間。嘗以《清虛秘典》寄余,大較亦用儔結之事,第與逆流者不同耳

……頃年又有所謂彭仙翁(彭幼朔,錢謙益有其傳)者,何參嶽公(參嶽,不知是否為芝嶽之誤,芝岳老人何如寵曾為《道元一炁》作序)極言其非恒人,面語曰:“據其詞翰,非科甲者不能為,其術大端在積氣,而挾有黃白男女諸奇幻術。”一時師之者,多以靈異自詫,不知其果真有所得否也。其人數妾而行,上河鈕氏嘗迎而館于家,鈕氏婦問其妾:“仙翁亦交會否?”答以“月必接,接而女即病”,如斯而已矣。

——顧起元《客座贅語》卷八《四羽士》


 

李道人,黟縣也。父母皆夢一道人入門而生,名夢仙,以正德庚午生。父故雄于貲,道人挾妓鳳仙,年至四十,幾死。有一丐者呼門,自稱清淨遨蓬頭,為丘長春十代孫,指北海牢山為居。教以修煉法,更名一了。偕之登天目,屬之曰:“咄!咄!善守而道,黃白男女,皆惑世罪業,汝其戒之!”忽不見。道人遂勸妓為道姑,棄妻子雲遊西粵湘山,楚太和山。散髮嘯歌,眾莫之識。閆希言在山,獨識之。相得甚歡,朝夕修證。閆往茅山,李忽投清涼澗中。捧腹大笑,從此遂衣,嚴寒亦然,故以赤肚名。

十年游終南,又十年遊匡廬。始入茅山,而閆已先一年屍解矣。欲師江文名(谷),文谷不受,遂拜空而師閆。著衣曳履,混於眾衲。眾衲不為禮,更號徹度。遇病者不假藥餌,或呪或咽或噀,無不立愈。眾稍禮之東南巨室倚為命延之就之者車馬錯於途。談道一本於無欲,問仙,搖手閉目,曰:“不知,不知。”嘗坐燕口洞三年,王荊石先生宿大茅峰,夢一道人坐斯洞,覺而馳至,遂肅拜焉。里中有新,必獻之洞,不獻,必有夢追之。化于萬曆己未八月,年一百十五歲(此文依王锡爵《乾元观记》,欲师文谷、燕口洞及化年为笪新增)

——笪蟾光《茅山志》卷九


附:曹薰传

曹薰,名家子,少不識字,好放鷹鼓刀,破產結客。遭家難,愈益無賴。及壯,之曠野,遇異人,納一丸口中,醉七日。諸少年邀薰遊,忽忽無意往,人咸怪之。後春月隨眾禮茅君於茅山,至乾元觀,松鶴寂歷,但聞泉聲,愀然改容曰:“此吾故宅也。”不復還家,結茅巉巖下,瞑目趺坐百日。時閻蓬頭、李徹度皆來指示道書,薰一日便記識不忘。執筆作書,形如鸞鳳,殊有翔翥之勢。有以往事問者,恍隔世矣。然聞朝野不平事,則鬚眉奮掀,議論風起。一日有玉立丈夫從旁叱曰:“狂奴尚復爾耶!”已忽不見,迺遂自悔責,掩關寂坐。後頂門闢開,訇然有聲,現蜃樓於腦中。薰自知幻妄,復鎮以混沌,號混成子。所著有《道德》、《陰符》、《悟真》、《參同》諸經,并警歌百首,皆談內丹。晚年歸,掃丘墓,指塘左土曰:“可瘞吾骨。向者結胎茅山,今者遺蛻爾祖之旁,出世住世兩無負矣。”年九十有三,端坐瞑目而逝,子弟哭其尸,張目叱之者三。薰長髯人,因多稱為髯仙,蓋與八紘道人同時云。

——《镇江府志》(乾隆版,卷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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