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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年老两口凑7万送女留学,21年未见,临死才知女儿已成德国教授



2020年的一天,一对老夫妻坐在破旧的老屋内,一言不发看着面前盛满水的碗,手里是不知名的药物。

强忍着疼痛吃完药,又灌下去几大口水,苍白的脸色才稍微好些。

老太太拿起桌上的相框,看着一家三口泛黄略显模糊的合照,眼眶红红,不断摩挲着照片中年轻女孩的面容。

“老头子,你说茜茜到底在哪儿啊?怎么都不来见我们,她过得好不好啊......”

老人不言不语,只默默的抹了抹湿润的眼睛,暗暗叹气,自己和老婆子时日无多,也不知道死前还能不能见到女儿。

长久的沉默被一阵铃声打破,接起电话的老太太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喜悦,回着话又哭又笑。

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两口的女儿又去了哪里?他们又能如愿见到女儿吗?

生死不知的女儿

2017年,曹肇刚和刘玉红两人身体越发不好,也失去了工作,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自从女儿前往德国求学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便失去了联系。

因为这14年来久久没有得到有关于女儿的任何消息,他们对女儿还活着的可能已经不抱有希望。

所以思考之下,他们不得不按照要求整理了申请资料,递交给了计划生育家庭独生子女死亡有关的管理部门,希望能够得到一笔补助。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部门给他们的回应表示他们不能申请补助,因为无法确认曹茜失去了生命的事实。

这也就意味着曹茜还尚在人世,这个消息让两口子喜出望外,他们更加坚信能够等到女儿回来的那天。

可是三年过去后,曹肇刚确诊了肾癌,刘玉红确诊了乳腺癌,也还是没有等到女儿的回来。

这使得他们生活状态更为糟糕,完全没有经济能力负担起沉重的治疗费用,甚至连基本的药品购入都成了问题,日常生活基本开支全来自低保的支出。

他们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寿命,只期盼着能在离开人世前能够再看一眼女儿。

这些年中担心女儿的不闻不问如果被报道出去会对她的形象造成损害,所以附近两人一直都是采用低调寻人的办法。

可是眼看着时日无多,他们不得不寻求媒体的帮助,这件事情也被传扬开来,大使馆以及不少位于德国的华侨华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情。

在各方的帮助之下,也终于查找到了有关于曹倩的消息。

此时的曹茜又在汉堡大学完成学业学习,并且留校任教,同时他也在这里找到了自己人生的伴侣,组建家庭,而且还生下了孩子。

她的一切看上去幸福美好,与此对比之下曹肇刚和刘玉红的糟糕情况更让人同情。

更让外界吃惊的是,曹茜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回来,在2004年的时候,她就曾返回国内,花费12天的时间来到上海参加了一场研讨会

听闻曹茜情况很好的两人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可是当知晓女儿已经回到上海却仍然不愿意回来看望自己一眼时,他们忍不住泪眼盈眶。

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为女儿说好话“她其实是个从不惹我们生气的好孩子”。

曹茜出生在1979年,当时家中还住在大连市旅顺的曹家村。

曹茜的到来,给家庭添加了很多欢声笑语,也一直是家中视若掌上明珠的存在。

她的到来之不易,是家里期待了6年才来到的孩子。

而她出生时,母亲生产难产而导致大出血,损害了母亲的身体健康,曹茜以后也不会再有弟弟妹妹的可能

所以即使家中经济条件非常的一般,但是父母也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尽可能给她最好的。

所以现在他们两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没有迎来这样的结果。

独自出国留学

在他们眼中,女儿一直乖巧懂事,似乎生活也十分地正常,如果没有前往国外,或许女儿会在自己的见证下结婚生子,然而现在却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回忆起女儿,他们依旧是满脸的骄傲,在他们眼中女儿成绩优异,就读于辽宁师范大学。

她对自己的人生一直有着明确的规划,在完成大学学业学习之后,夫妻俩还不曾知晓她应该找寻怎样的工作的时候,她便能来到两人身旁,主动告知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曹茜希望能够前往外国求学,希望能够得到父母的支持。

此时加上经济条件,其实并不足以能够供他留学,但是考虑到这里是女儿想要的,并且能外出求学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女儿的能力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短暂地纠结之后,夫妻俩便拍板定下了这件事情,可是费用仍成了一件大事。

为了能够筹集女儿求学费用,夫妻俩拉下脸向不少亲朋好友开口借钱,并且保证曹茜学有所成之后以后一定会好好回报他们。

就这样,此时才只有21岁的曹茜,在2000年的时候带着全家人的期望独自赶赴德国。

时隔十多年,曹肇刚和刘玉红还能记得当时送给女儿的情形,两人推着女儿的行李站在机场,一字一句地叮嘱女儿独自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常联系。

他们就那样在机场看着女儿离开家里,去追求自己的前程,每当想到这个画面,他们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此时的他们或许也有那么一刻后悔,因为那一天是他们和女儿最后一次见面。

刚开始去往德国的时候,夫妻俩还能接到女儿的消息,两年时间里,他们拿到了女儿寄回来的两封书信。

但是打电话的机会并不多,一年半载没有沟通都是常事,女儿时常表示,跨洋电话耗费的费用非常贵

有时曹肇刚也会感到不满,因为每次女儿打电话回来总是问自己要钱,全然收不到任何的问候,还没等自己说几句话,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金钱是自己和女儿之间唯一的沟通,陆陆续续地他们给女儿汇过去了3万多块用作生活费和学杂费等。

一次打电话的过程中,他们忍不住抱怨女儿的这种情况,而女儿也果断地挂掉了电话,自此之后两方面失去了联系。

女儿不再主动打电话过来,也不再询问自己要任何费用,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引起察觉,可是有一天他们发现已经快两年时间都不曾收到有关于女儿的来信了,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即使他们回播过去也没有人接,多次询问曹茜以前的同学也不知女儿的情况。

于是就这么断了联系,在国内的他们担惊受怕,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曾变更过家里的电话号码。

每天睡觉也都不安稳,一方面害怕因为两边的时差不同,女孩打电话回来自己接不到,一方面也害怕女儿惨遭不测,每天做梦都会梦到有关于女儿的坏消息。

困境让人崩溃

但他们不曾知晓的是在女儿心中他们有时候就如洪水和猛兽,是她心中难以治愈的童年阴影。

尽管父母在物质上一直对她很好,只要是她所需的便会竭尽全力给她买来,周边同龄的孩子,每当放学时候总需要帮助家里干一些家务活。

但是曹茜她的任务就只有好好学习,父母并不舍得让她干活吃苦。

同时也因为女儿在7岁的时候萌生了想学习钢琴的想法,便给她购入下了一家价格15,000的琴,其实这远远超出了家中的负担。

但这份好有时候也让曹茜感到窒息,她从不允许独自出去玩,父母对她的作息时间和生活轨迹严格控制,必须要全方面地了解她的行踪。

尽管曹茜在成绩上一直拔尖,家中奖状随处可见,性格也大方乖巧懂得体谅父母。

可她非常羡慕同龄人可以在外面无忧无虑地玩耍一段时间的情况,父母好像只注重自己的成绩,控制欲极强。

她也不可避免地迎来青春叛逆期,萌发出想要一片属于自我空间的意识。

事情的缘由起于她在初三时面临的巨大学习压力,于是放纵自己逃课,观看电影,以及去娱乐城玩。

一次因为玩到凌晨,担心她返回学校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所以同学打完游戏便送他们回来。

恰好当老师看到他们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他们俩了,这让老师十分愤怒,又告知了家长。

赶到学校的夫妻俩,还没有询问其缘由,父亲便扇了她一巴掌,又口出恶言,指责她不要脸不自爱。

即使站在一旁的母亲也没有制止父亲的行为,还流着眼泪说她辜负了自己的期待,真的很不争气。

最亲近的人的这份不信任和羞辱让曹茜痛苦万分,又想到母亲过分地注重自己的成绩和控制欲,让她和父母产生了隔阂。

此后父母对她的管教越发地严厉,甚至到了曹茜进入高中学习,需要寄宿的时候,母亲也会在她放假的时候偷偷翻看她的书包,了解她的日常情况。

次数多了便有被曹茜撞见查获的一天,他和母亲争执了起来。

可是母亲并不理解她,还情绪非常激动地指责她一点都不懂事,自己是她的母亲,为什么翻不了,这些东西不都是自己给她的吗?

听着这话,曹茜感到匪夷所思,她诧异地望着母亲一眼,流泪的走出了大门。

“都说家是爱的港湾,而我却觉得是牢笼,如果可以,我希望再也不要待在这个家”年少的她心中萌生了想要离开父母的心愿。

父母的管束和控制让她隐藏了自己的情绪,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逃离这里。

可惜在父母看来,更是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非常地正确,让女儿能够专心于学业了。

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的曹茜考取了超过一本线三十多分的成绩,照当时她的估分,自己完全可以进入远离家乡的中山大学进行学习,而这个学校也是一直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大学。

4.真正的逃离

但是还没等她接到来自中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封辽宁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到了她的手中。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她给自己的老师拨去了电话,终于知晓原来按照当时志愿填报的流程,自己在学校的志愿之后,老师也会将意愿告知父母进行再次确定。

而当父母知晓了她的报考学校之后,并不满意和家里之间的距离,便擅自主张更替了志愿。

一向文静娴雅的曹茜面对这个会改变她一生的结果也忍不住大声咆哮,然而她的反抗迎来的是父母更大的愤怒。

在曹肇刚心中,父母的决定永远不可能是错的,“我们哪一次不是为你好”。

情绪忍耐到了极点的曹茜垂头丧气,好像一身精力都被抽走了一样,绝望和恐惧弥漫在了她的内心,她也不知道往后父母还会做出怎样的让他情绪崩溃的事情来。

开学时间很快就要来临,她整理了自己的东西,也丢掉了不少东西,她并不想再回到这里,也明白自己以后不会再回来几次了。

大学时她很少主动打电话回来,也一直努力专心学习,期待着为自己争取更多能够逃离家里的机会。

直到她前往德国,这么些年父母仍然非常地自以为是,永远无法愿意分出哪怕一丝的可能去站在她的角度思考。

好不容易摆脱家庭的曹茜刚开始的时候仍然吃了不少的苦。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她需要重新学习语言,这些年自己的英语能应付考试,但是并不能轻松地和别人进行交谈。

她努力地在柏林度过了两年的预科班,并且利用学习之余,努力地赚取生活费,来应付高额的物价,让自己能够在这里活下去。

当完成了预科班的学习之后,她又需要前往明斯特完成一年的文化课补习。

她从来没有过空余的时间用来放松,同时也不愿意放松,这是她能争取到的远离父母的一次机会。

直到她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才进入到了汉堡大学进行学习,可是因为学业的繁忙,在此期间她也不能再继续打零工。

于是父母便接到了她那长话短说的要钱电话,一方面她不知道如何和父母进行交流,另一方面她也十分心疼8元一分钟的电话费。

她过得很是辛苦,但是甘之如饴,可是有时父母指责的话语仍然戳中了她内心的敏感,也让她更为明白她不可能指望父母改变性格。

父母的控制欲注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理解她,连续的联系,只会让自己陷入情绪的抑郁和崩溃。

经历过了这件事情,她便对父亲母亲不再抱有任何的念想。

她不再主动给父母打去任何电话,也不再向国内任何朋友进行联系,避免让父母从中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

她就像是用距离为自己建立起了一层保护壳,希望治愈自己不幸的童年,她固执地坚持生死不相往来的信念。

2021年的时候,曹肇刚和刘玉红的病情都到了晚期,他们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也注定了这一辈子无法再看见女儿一眼,最终他们抱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曹茜2000年出国后没几年就失去踪迹,2004年回国却又迅速返回德国,此后又是杳无音讯的17年。

曹肇刚和刘玉红曾为女儿遮风挡雨,然而不恰当的相处方式,却让两方形同陌路,甚至给女儿造成心理阴影。

曹茜的内心就像是有一道巨大的裂痕无法填满,固执地对父母晚年不管不顾也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死胡同,或许有一天当她知晓父母的死讯的时候,这份怨恨也将化为后悔。

在亲人的相处过程中,从来不是一场战役,羁绊缠绕于血脉,没有哪一方能得到胜利的结果,相互理解,互相尊重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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