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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各种坑的石质细说

1 石眼的珍贵程度

“眼”是端砚最有特色的石品,对之有人推崇有人不以为然,但不管怎样,市场是认其价值的。端砚各坑口多多少少都有石眼,整体来说以白如牙绿如葱为佳,白如牙者尤为难得。各坑口眼的价值差别也很大,具体如下:

1、老坑

老坑眼少,如手掌大的老坑有一个眼,一万已是便宜了,两个两万,三个三万,只多不少,如多到十个八个,又另当别论。

2、坑仔和麻坑

坑仔和麻坑的眼比老坑多,但现在也不好找,一颗眼一千不算贵,如冻上眼要两千也不过分。

3、宋坑  宋坑眼不多,如有且型圆色绿,一颗500差不多了。

4、梅花坑

梅花坑眼多,眼不足为奇,但要看眼的质量和数量,如质佳100到顶了,如质差,5块10块也行。

5、斧柯东  斧柯东如有眼还是可以玩的,一颗50到100之间吧。

6、绿端  绿端无眼

2  青青白白

石眼如果说在砚石上只起到装饰作用的话,端砚石材上的“青”与“白”就和使用密切相关了。

端砚石色尚紫,如紫里发兰,映水视之青光浮动,必为佳品,至纯可称“天青”。老坑,坑仔,麻坑均可见到,如砚堂一片“天青”,老坑不说,坑仔,麻坑如有25厘米以上,一万以内不算贵。但是现在已很少见,此行只见到两方,一问价,根本没法谈。色彩偏紫兰的坑仔还偶尔能看到,但整体不够干净,麻坑不得见。

“白”是好东西,但差别较大,有的昏黄,有的清澈,有的散乱,有的成片,当以清澈成片为佳,至纯净可称“蕉叶白”。个人感觉坑仔的白比较多,质量也不错,两年前有白的坑仔还不难找,现在少了,价格自然比普通坑仔高很多。

从收藏角度讲,老坑已高不可攀,现在如看到有“天青”或“蕉叶白”的坑仔或麻坑如价格合理,哪怕小点都应尽量收入,将来潜力是很大的,而且看目前形势一两年后,可能有钱都不好找了。

另外“白线岩”也有“白”和“青”,而且“白”还很普遍,当然比普通“白线岩”要好,但比之坑仔和麻坑要相去甚远了。我的感觉是“白线岩”的白普遍比较发黄,比较观看还是不难分辨的。

3  红红火火

火烙也有独立成形的现象,如独立成团状,红晕层层荡开,可称金钱火烙,是火烙中的上品。宋坑有一种石材,底黄、多团形火烙,有的还很大,虽较有观赏性,但石质枯干,非上品。如在坑仔和麻坑见到如铜钱大的圆形火烙,就比较珍贵了。但是,目前市场上看来,火烙对砚石价格的高低影响还不是很大。

4  金线与冰纹

记得两三年前, 金线很受欢迎,更有人将其作为辨别老坑的依据,因老坑之珍贵,金线也随之行情看长。我在一位专门做砚石材料生意的朋友处喝茶时,其曾摇着头自言自语到:“也不知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喜欢金线呢?”一脸的无奈和迷惑。对于金线首先要明确一点,“金线”是石病,不是好东西。偶尔有之无关大局,若过多过乱则不可取。第二“金线”非老坑独有,坑仔麻坑等坑口也有,但感觉稍有不同。我的感觉是,老坑的金线多崎岖,色偏淡土黄,有油质感,其他金线较平直,色偏桔黄,无油质感。所以说有金线不一定是老坑,老坑的金线有与其他不同,要知其一,还要知其二。这次我见到一方“宣德岩”也有金线,而且和老坑极似,要不是朋友实言相告,我也真的分不清。目前肇庆市面上的老坑有金线的还有,没金线的难找。

和“金线”不同,“冰纹”是老坑独有的,而且有冰纹的老坑品质一般差不了。所以“冰纹”是好东西。两三年前有冰纹的老坑已不好找,见到一块都要比同等大小的老坑贵一倍以上。多年前曾经在白石村村长家见到几方20厘米以上的冰纹老坑,朋友价都在一万到五万之间,当时因钱不凑手,未拿下,而今思之,遗憾的很哪。而且村长已患癌症去世,斯物也不知归处了。这次冰纹老坑只见到烟盒大的,还有金线伴随,干净成器的没看到。

5   其他石品

1、五彩钉

有五彩钉处石质较硬,不是好东西,虽然可以说明老坑身份,但也不是什么好料子。

2、翡翠斑

翡翠斑在多个坑口都有,有的成点状有的成线状,多为绿色,对砚石价值无多大影响,但如过多,在砚堂等重要位置,就不可取了,要算石病了。

3、玫瑰紫

玫瑰紫不象火烙那么明显,隐隐的,嫩嫩的,映水视之,很是好看,是不错的石品。

4、黄龙

黄龙也属石病,如运用巧妙,还行,如位置在磨墨处,则不可取。

6    传说中的“鱼脑冻”

“鱼脑冻”可是端砚的上佳石品,但太稀有了,因不得见而失其真。我观古书,言出于老坑,为白之精华,但和蕉叶白不同,蕉白外有火烙,鱼脑没有。

现在在肇庆对鱼脑也有新的说法,主要有两种。一,将“白”明净形整者,唤之鱼脑。二,以麻坑一种似白若青的团状石品叫做鱼脑冻。(这种麻坑是不是鱼脑先不谈,但品质是很好的。两年前还能看到,这次再想找几块,却一个没看到。看来又一个品种绝了,奈若何?无奈何)

以上两种是否古人所说的“鱼脑冻”,我感觉还不是,只是个人看法。不过换言之,如有人说我这个“鱼脑冻”如何,如何,就听听好了,不要太认真。

7    端砚石品戏说

端砚石品丰富,有的可一目了然,有的需静心发现。有的为善,有的为病。我有些比喻有助于刚玩端砚的朋友了解各个石品,也一起写出,大家看看玩玩。

“青”如石之“骨”;“白”比石之“膏”;骨于刚健处发墨,膏自肥嫩处润墨。

“石眼”似人之双目,“鱼脑”若精气一点;双目者贵乎有神,精气者在乎精纯。

“火烙”如血脉;“冰纹”似经络,“玫瑰紫”有如那西子春困双目桃花晕。

“金线”则如年老肤干之皱纹,“五彩钉”等则为老人斑等皮肤病。

8    石材紧张之见闻二则

(一)两三年前,我们几个砚友在一起谈砚时,我曾经开玩笑说到:“这样下去,端石都可以象玉石一样做项链挂件了。”这次去肇庆,偷闲曾到七星岩景区散步,在旅游品商店里,还真看到用端石做的项链,不贵,一二十块钱。看得我是哭笑不得。

(二)以前买料,切下来的边角料,都当垃圾了,这次我的雕砚师傅也是有心情,将切下来的边角料用锤子砸着玩,没想到一砸砸出个眼来,再砸又砸出个眼来。两个眼质量还不错。在场的人都很兴奋。但因石头砸的还没火柴盒大,我也没往心里去,但师傅说,一颗眼能卖200块,我很不理解,后来他解释说,是别人买了,回去镶眼用的,也就是做假眼,我无话可说。

9    端砚的雕刻与加工

在我国众多砚种中,恐怕端砚是样式体系最完备,雕刻语言最成熟,从业人员最庞大,技法传承最悠久的砚种了。

先讲从业人员,目前在肇庆从事砚雕行业的人员,少说也有几万人,而且年龄结构比较全面,从十几岁的少年到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每个年龄段都有。技术结构也比较全面,从德高望重的大师级人物,到势力雄厚的中青年名家,再到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徒,人才梯队健全。因雕砚在当地收入是不错的,绝不用担心后继无人。

在技法传承方面,端砚自产生始基本没有断过生产,砚工们代代相传,总结积累,大都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继承延续和发展。目前还有很多家族式的砚雕团体。

正因为历史悠久且传承有序,端砚形成了自己一套独立完备的表现方式和雕刻语言。由可称道的是深雕,可谓耗日持久,巧夺天工(如下图),需要说明的是目前在肇庆能雕如下云纹的师傅不少,也算不得什么大师,反观其他砚种又如何呢?抛开审美眼光的不同不谈,但从工艺水平来说,没有一定的功力和雄厚的传统是做不到的。

由于以上几个方面,再加上岭南独特的审美情趣,形成了端砚自身完备的样式体系。可从两方面来谈。其一,取材。端砚取材一般以吉祥纳福为主,并有一些固定的样式,如“喜鹊蹬梅”“五福临门”“携子上朝”等。其二,造型。端砚因材料难得,一般舍不得大裁大切,讲究随型造景。将自然美和人工美巧妙结合。

此次我收的一方老坑石,观其外形似一白菜,便与砚工说:“雕一大白菜”,他就明白了,(大白菜表示正反面立雕,小白菜代表只浅雕正面),无需要解释如何组织菜叶,布局如何安排。砚工有自己的组织思维会结合砚石灵活雕刻的。由此也可见端砚样式体系之完备

10  加工的费用

目前端砚的工费情况。一般按日计算,一百到两百不等,如制作常规砚还可再底些。熟练的砚工如做普通的门字砚或一字砚一天可做五到十个,工费可忽略不计。如按图定做就不好说了,如雕立体的云加一条龙,快则十日,慢则月余,算下来,工费也不少的。所以一般要雕刻一方象样的砚,往往工比材料还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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