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 利 红
(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101)
[摘 要] 在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过程中，教师评语要作为学生综合素质档案的重要内容提供给高校招生使用。在实践过程中，班主任给学生撰写的评语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班主任评语以质性评价和第四代评价理论为基础，强调评价的情境性、发展性、整体性和建构性，需要经历“日常观察—真实记录—描述评价”过程，才能基本上形成对学生较为客观、真实的评价。
[关键词] 质性评价；第四代评价；观察；记录
在考试招生制度改革背景下，《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提出了“探索基于统一高考和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成绩、参考综合素质评价的多元录取机制”，随后，教育部出台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意见》(教基二[2014]11号)细化了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内容和具体要求，“教师在学生毕业时撰写的简要评语”作为高中学生综合素质档案主要内容之一，提供给高校招生使用。高中三年时间，班主任在学生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班主任是学校中全面负责学生班级工作的教师。[1]因此，班主任对学生的了解最为全面，撰写的评语更具有代表性和说服力。澳大利亚的中小学每学年有4个学期，每学期末教师都要对学生进行一次评价。[2]在中国，长期以来班主任在学期结束时要评定学生的表现，给每一位学生写出操行评语。然而，班主任评语的现状却不尽如人意，现实中班主任给学生写评语大都是例行公事似的用一些干瘪、乏味、抽象、冷漠、公式化的语言，去写一些大致相同的、模式化的评语[3]。教师评语如何做到客观、真实地揭示学生的个性特征，成为高中学校必须关注的问题，也是高中班主任面临的重要课题。
班主任评语是班主任在学期结束时或者学生毕业时，以学校具体培养目标和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指标为依据，在事实描述基础上运用定性语言描述方法，对学生的德、智、体等方面行为表现做出评价。
1.理论基础
(1) 质性评价理论。20世纪70年代以后，一种新的研究模式引起了关注，人们逐步采用观察、收集事实资料等多种方法进行归纳分析，通过与研究对象的互动活动对其行为和意义进行解释，质性研究兴起并不断发展。随着“课程理解范式”的兴起和质性研究在课程领域应用，人们开始反思量化评价方法，逐步将质性评价纳入课程评价体系中。所谓质性评定包含两层意思:采用质的方法开展评定活动，以及指向学生学习特性的质的评估。[4]质性评定关注的是学生学习的整体情况，以及在具体情境中运用知识的能力，评定内容侧重对知识的深层理解，问题比较开放或为非结构的(ill-structured)，甚至难以找到标准答案。质性评价的理论基础主要是德国哲学家胡塞尔创立的现象学(Phenomenology)和解释学理论(Hermeneutics Theory)，强调“回到事物本身”“回归生活世界”，重视“理解”。
(2) 第四代评价理论。第四代评价代表人物古巴和林肯从建构主义哲学出发，认为现实并不是纯“客观”的“外在于人”的东西，它不过是人们在与对象交互作用中形成的一种“心理建构物”[5]。因此，在对学生评价时，是参与评价的人或团体关于学生的一种主观性认识，是一种通过“协商”而形成的“心理建构”。第四代评价的主要特征是“协商”，评价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协商”，不断发现新的问题、焦点，不断交流、对话，形成新的共识的过程，也是参与评价的人或团体不断协调教育价值观沟通，整合成一个共同的认识和结果。
2.班主任评语的原则
(1) 情境性。学生基础、学习经历等差异，学生的发展过程具有情境性、历时性和不可重复性。因此，班主任对学生进行评价时，不能脱离学生所在的情景，要在自然的、真实的情境性下观察、记录学生的当时表现，并结合情景对学生的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
(2) 整体性。学生是一个整体的、具体的、实在的个体，不能割裂开、孤立地剖析某个行为或者特征，所以，撰写评价时要尊重学生的整体性，对学生的行为进行整体性的、关联性的理解，要和学生的个性特点、一贯行为风格等综合起来，而不仅仅只看学生某时、某个情境下的个别表现作出单一的判断。
(3) 发展性。要尊重学生本身存在的差异和多样性，以发展性评价的理念来看待和分析学生一个阶段综合素质发展状况，立足现在、面向未来的评价才能更好地激励学生不断地进步和发展。因此，班主任评语要体现教师对学生发展的反思和改进建议，引导学生面向未来规划设计自己的发展目标。
(4) 建构性。在承认价值多元的前提下，让与学生相关的评价者(如学校干部、教师、家长、学生本人)均有机会开诚布公地阐述自己的评价观点，共同对学生的不同经验、发展特点和发展趋势做出理解、互动，班主任才能逐步形成对学生的接近真实的认识，才能给出较为客观、具有个性化的评语。
班主任评语是基于班主任对学生行为表现进行观察、了解和理解基础上，在一定教育理论和评价理念框架下对学生作出的分析和判断。因此，班主任评语在撰写出来之前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而不仅仅是在某个时间点上“撰写”出来(如图1所示)。
图1 班主任评语的建构过程
1.日常观察——班主任评语的前提和基础
班主任对每个学生的评语要客观、真实，措辞准确，针对性强，前提是班主任要对学生有足够的了解和熟悉。由于学生的行为发展具有连贯性、一致性，因此，用心观察每一位学生，了解学生在学习生活中的典型表现，才能对学生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和了解。由于学生成长涉及学习、生活等多个方面，班主任观察、了解学生的途径也是多样的，需要提前思考、留意观察、计划实施。例如：顺义区的一名教师强调观察成长表现，认为“观察要勤”(勤走，勤聊，勤听，勤记)、“观察要细”(细心，细致)、“观察要思”(反思、思考)。这个过程中，班主任做到勤坐班、顾班、见微知著、发现问题，勤和家长、学生聊天，在班级、走廊、卫生间、餐厅等场所接触学生，听班干部或学生的口头或书面汇报，积累学生发展的许多素材资料。
班主任观察学生行为表现的主要途径有：
(1) 学生在课堂学习中的行为表现。学生在校学习的主要阵地是课堂，课堂中学生原生态的表现是了解学生最直接、最便捷的途径。班主任可以利用自己任教某门学科的时机，有意识地关注班级内学生学习状况，包括学生上课准备情况、学习兴趣、认真程度、学习投入、主动参与以及完成课堂学习任务时表现出来的质疑能力、问题解决能力、表达能力，具有学科特色的能力要求，小组合作学习中的合作与交流能力、团队协作能力，等等。例如一位班主任在数学课堂中观察学生表现注重“数学公式记住了吗？数学定理理解了吗？数学学习练习了吗？结题技巧如何？”。班主任在课前要有清晰的目标和计划，明确观察学生哪些方面的行为、重点关注哪些学生、如何捕捉学生的闪光点等内容，才能不断地加深对学生的了解，获取丰富的学生发展信息。另外，为了扩展观察学生课堂行为表现的途径，可以通过小组观察表、班级日志、学习日记等方式获取更多的课堂表现资料。
(2) 学生完成的作业和作品情况。学生完成的作业和作品是学生经过自己努力付出而取得的阶段性成果，反映学生当时的思考、设计、理解水平，它为班主任了解学生提供了重要的载体和媒介。首先，班主任在透过作业和作品来了解学生时，观察的重点可以有所侧重。对于日常性的作业，如课堂练习、课后习题、口头作业等巩固性、知识性的作业，重点观察学生在完成作业时的完成率、认真程度和准确率，反映学生对待作业的态度和掌握程度；对于一些开放性作业，重点观察学生的思维发展水平和综合能力，比如学生的顶层设计、采用的方法、问题解决过程、取得的结果等内容。其次，学生的作品范围比较广泛，包括完成的手工制作、剧本、发言稿、编排的舞蹈、活动策划、研究论文等，这些作品都凝结了学生的智慧和心血，可以重点观察和分析。其中，研究性学习过程中形成的研究成果应该得到足够的关注，尤其是学生研究选题的新颖性、研究方法的适切性、研究方案的可行性、研究成果的创新性等方面，体现了学生的综合能力和发展水平。因此，班主任要尝试布置一些开放性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的问题，鼓励学生完成真实情景下的行为任务，主要考查学生运用学习到的知识、技能和价值观，评价学生不同的技能，了解学生运用语言和交流的能力，诊断学生的知识的结构。这类问题通常反映出学生更高层次的思维和能力发展状况，更能看到学生的个性特点和发展差异。
(3) 学生在班集体中的行为表现。学生是班集体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员，他们在日常学习和生活中的表现最真实、最自然。观察学生在班集体中的表现时，主要关注学生对班集体的关心程度、参与程度、付出情况，关注学生在班级活动中承担的角色、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关注学生为班级各项荣誉出谋划策、身体力行的情况；同时，还要关注学生遵守班规、维护班级利益等方面的付出，关注学生与他人相处的表现，关注学生的个别需求和困难，等等。学生发展基础有差异，班级里学生表现会参差不齐，因此，为了更好了解学生的潜力和优势，班主任要积极创造条件：一方面为学生搭建展示的平台和机会，比如通过班干部轮流制、举办各种各样活动(读书会、诗友会、作品展示等)，让每个学生都有信心、有机会表现自己，丰富班主任了解学生的途径；另一方面创建良好的班级氛围，采用展示角、优点本、班级记录本等方式，让全班学生参与到发现身边同学的优点中来，为班主任充分、全面地了解班级所有学生提供了一条途径。
(4) 学生参与学校活动的行为表现。高中学校会举办党团活动、社团活动、体育节、艺术节、科技节、兴趣小组、公益活动等各种活动，为学生搭建了成长的阶梯和展示的空间，而学生在学校活动中的表现是班主任了解学生的一个重要途径。班主任在观察学生在学校活动中的表现情况时，一方面要观察学生参与活动的类别、次数、时间长短、获奖情况等基本的客观信息，这些信息反映出学生的兴趣爱好、发展趋向、特长等个性特点；另一方面还要观察学生在活动中的实际表现，如在活动中承担的角色(策划/主持/参与)和具体任务、活动后学生的成长和反思，等等。因此，班主任在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多个学校活动的同时，要鼓励、引导学生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有选择地扬长避短，有计划地设计自己的发展目标，不断努力来实现自己的可持续发展，班主任则可以获得深入了解一个学生的参考信息和重要途径。例如，海淀区一名班主任认为“其实学生的素质培养和评价都是在学生日常的行为过程中完成的，因此评价更能准确反映一个学生的发展程度。为此我在班级组织了一些活动，为学生综合素质的展示搭建了一个交流的平台。如：中午开讲、班会轮流办、班级装饰总动员等活动都充分地展现了学生的各方面的特长”。
(5) 学生参与校外其他活动的行为表现。学生的校外行为表现是教育效果的延伸，更是学生自主发展的个性表现。班主任通过对学生校外活动和行为表现的间接观察，可以纠正或者补充对学生校内表现的评价，形成对学生较为客观的评价。学生在校外的行为表现范围比较广，可以是学生在家庭的行为习惯，可以是参与社区服务的情况，可以是参加志愿服务的情况，可以是帮助孤寡老人的行为，等等，由于班主任无法追踪或直接观察到学生的这些校外行为，可以通过间接的途径来获取较为真实的信息。班主任可以通过查看家长和同学对学生的评价结果，可以查看学生社区服务单位的证明材料，可以查看学生志愿服务单位的认证记录，亲自走访被服务对象，等等。观察学生校外行为表现，班主任更多的是通过“间接”的方式获取的资料和信息，可以作为观察学生的一个有益的补充途径，但要客观、慎重地看待。
2.真实记录——班主任评语的有力保障
教育评价是基于事实作出的价值判断。只有基于事实，班主任评语才具有说服力；只有基于事实，班主任评语才具有针对性；只有基于事实，班主任评语才是个性化的。因此，在日常观察的基础上，班主任要做到“真实记录”，即要实事求是，及时地将观察到的、学生重要的真实行为表现记录下来。
(1) 记录有价值、重要的典型成长信息。学生在学习生活中的行为发展具有连续性、一致性，一定阶段内的发展较为平稳，因此，班主任无需将学生所有的变化信息都记录下来，在选择记录真实信息时，要选择重要的、有价值的典型素材，既要考虑学生纵向发展的突出变化，又要考虑学生在群体里的一贯表现和改变，能够真实反映学生发展状态的具有代表性的、典型的事迹或者作品。例如，可以是学生相比过去较大变化或者较为突出的态度、能力和行为等方面，可以是某个学生不同于其他同学的具体行为特征和典型表现，可以是学生在特定情境下的当下特别表现和能力水平，可以是学生坚持不懈地做某些事或者稳步保持的优势，等等。
(2) 使用多样化的记录方式。根据学生在真实情景中的表现，班主任记录事实的方式呈现出多样化：可以是照片的方式，反映学生参与活动和行为表现最为直接、最为便捷的形式，操作方便、易于存储和展示，不受时间、空间限制，代表性强；可以是文字的方式，主要应用于班主任描述观察到的学生行为，表述内容可长可短，叙述通俗易懂，文字资料便于阅读、理解、分享和分析，使用较多；可以是视频的方式，主要记录学生的精彩活动过程，声情并茂，展现出当时情景下学生的情感、动作和表现，具有反复观看和共同分析的特点，利于后续大家评价时情景回放而做参考；可以是实物的方式，反映学生最为直接的表现成果，可观测性强，一目了然，但大量保存不便。
(3) 采用纸质和电子两种形式。一是纸质形式的档案袋。班主任为每个学生建立一个纸质的档案袋，档案袋主要用于记录学生综合素质发展的过程性资料，呈现每个学生不同的个性特点和发展趋势。在档案袋中，班主任存放观察、收集到的反映学生某个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取得的荣誉或者突出表现的证明材料等资料。档案袋的使用，方便班主任及时将观察获得的每个学生发展的资料分别存档，保留珍贵的资料，既记录了学生发展的轨迹，又为班主任评语的撰写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和素材，便于班主任纵观每个学生一学期的发展脉络和足迹，从发展的眼光评价学生。二是电子形式文件夹和平台系统。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广泛使用，电子储存方式受到了青睐。学生发展素材电子记录形式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电子平台系统，即根据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工作的需要研发网络电子平台，班主任随时随地将观察到的资料登录、上传到网络系统，超越时空的限制，上传便捷，内容丰富，涵盖反映学生发展的照片、视频、图片、PPT、论文、剧本等多种形式的素材。例如，北京市研发了“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电子平台”供全市所有中小学校使用，学生、教师、家长均可上传资料。另一类是电子文件夹，对于尚没有能力研发电子平台系统的学校而言，班主任可以使用电子文件夹的形式，记录每个学生发展的精彩瞬间和成长历程，不失为较好的选择。例如，北京市东直门中学为了能真实、完整地记录学生成长过程的点点滴滴，建立了班级电子文件夹，学生和班主任都参与搜集、管理工作，使得文件夹的内容具有形成性、即时性、全面性的特点。
3.描述评价——班主任评语的重要环节
好的班主任评语不仅仅代表了班主任个人对学生发展的观点和评论，还需要听取学生本人、同学、任课教师、家长等相关人员的意见，采用共同建构的方式形成一个较为真实、客观的评语。它主要经历了“班主任撰写评语—相关人员协商—确定班主任评语”过程，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可能会经历多次的“协商”过程。
第一个环节：班主任初步撰写评语。班主任要综合日常观察基础上形成的真实记录，采用语言描述的方式陈述发展状况，并基于一定的理论尝试解释学生行为、学生作品与学生发展关系，呈现班主任的思考和建议。班主任评语要基于学生行为事实的基础进行解释、分析和判断，避免简单、抽象的评价，如“好”“你很棒”。为了使评语尽可能接近学生的实际，班主任在撰写评语前可以参考相关人员作出的评价，例如，通州区一名教师注意认真阅读每位学生在综合素质评价电子平台中填写的新学期的发展目标、学期末的自我评价、同学互评、任课教师评价、家长评价等信息，充实学生发展的素材。
第二个环节：任课教师、学生、家长和班主任共同协商。不同人员对学生发展的了解程度和视角是不一样的，他们掌握的信息可以相互补充，其中，学生本人的参与尤为重要。在协商过程中，教师、学生和家长不仅仅阅读、理解班主任评语，还站在自身的角度阐明意见、描述所见，补充或者修正评语，最终共同建构一个集大家意见为一体的班主任评语。例如，一名教师尝试采用“学生自评陈述—同学互评交流—家长评价补充—参考教师评价—形成小组评价意见”的方式形成对学生的初步评价意见，也是一个比较常用的、有效的方式。
第三个环节：班主任评语反馈给学生本人进行确认。班主任将班主任评语反馈给学生本人，听取学生本人对评语的意见。如果学生本人对于评语没有异议，那么班主任评语就被确定下来，成为学生学期结束时的正式评语；如果学生本人有不同意见，那么，班主任就要重新启动第二个环节，召集任课教师、学生、家长一起就学生提出质疑的内容再次讨论、评议，减少偏差，在这个过程中促使学生本人也不断地反思、重新认识自己和规划发展目标。例如，通州区的一名教师表示“评语写好以后，和学生进行交流，征求学生意见，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举措，但它会赢得学生的信赖，增进师生间的友谊”。
需要注意的是，高中班主任评语对班主任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学校要提供必要的支持和保障条件。一方面，班主任要具备较高的评价素养，掌握一定的评价方法和评价技能，并在日常教育教学过程中将评价和教育有机结合起来，以评促育；另一方面班主任要有良好的敬业精神，能够勤于观察和记录，无论是观察、记录、共同建构评价结果，这些都将占用班主任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尤其是班级学生较多的情况下，要想充分了解每个学生并对学生都给出具体的、个性化的评语，班主任面临的工作压力巨大。因此，学校的支持是重要的保障，这种支持包括相关培训、班主任工作量的调整等。
[参 考 文 献]
[1] 顾明远.教育大辞典[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9:237.
[2] 张爱兰.澳大利亚的学生评价制度及对我们的启示[J].中小学管理，2005(12)：36-39.
[3] 刘济良.曹晶.论班主任评语温馨化[J].中国教育学刊，2003(5)：57-59.
[4] 张莉莉.质性评价的有效尝试:通过学生成长记录袋实现评定的发展性功能[J].比较教育研究，2003(1)：47-51.
[5] 卢立涛. 回应、协商、共同建构：“第四代评价理论”述评[J]. 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8(8)：1-6.
[责任编辑：陈学涛]
[收稿日期] 2017-02-20
[基金项目] 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青年专项课题(CIA11162)。
[作者简介] 邢利红(1979-)，女，河南鹤壁人，硕士，副研究员。
[DOI] 10.16165/j.cnki.22-1096/g4.2017.06.023
[中图分类号] G40-058.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1477(2017)06-009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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