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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清英雄张煌言的这首菊花诗,可与黄巢诗媲美,读后令人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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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3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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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言,字玄著,号苍水,南明儒将、诗人,著名抗清英雄,与岳飞、于谦并称“西湖三杰”。

他的诗文多是在战斗生涯里写成,质朴悲壮,表现出作家忧国忧民的爱国热情。

张煌言居住在乡村时,当地劳动人民赠送一束菊花给他,以表达对他的敬仰之情,于是诗人以菊为题写下了这首诗,表现自己的抗清志向。

《野人饷菊有感》

张煌言〔明代〕

战罢秋风笑物华,野人偏自献黄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

这首诗的大意是:

我在秋风中酣战方休,笑看周围的美景。乡村的人民偏偏送给我一束黄花。

我看那菊花的枝茎虽饱经风霜但仍象铁骨那样的坚硬,它护卫着花朵不受风雨袭击而偏斜。

这是一首咏物诗。古人咏菊之作很多,但此诗为作者一念触发,灵感倏至而作。

诗的前二句写作诗的原由,乡居野处的百姓出于对隐居的英雄的敬佩,送给他一束菊花。

“战罢秋风笑物华”,首句既抒写了将军解甲后的闲适,又不失征战沙场,笑语春风的大将气概。

一个“战”字,一个“笑”字,使横戈疆场而又乐观坚贞的民族英雄形象跃然纸上。“物华”,指美好的景物。

“野人偏自献黄花”,黄花即菊花。是对抗清英雄的崇高礼赞。

“偏自”二字耐人寻味。乡间老百姓为什么偏偏敬献菊花呢?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菊花一直是坚贞的象征。可见,乡人偏自献菊花,是对抗清英雄的崇高礼赞。

“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后两句是全诗最铿锵有力、动人心魄的诗句。诗人由对自身的抒写转入对菊花的描绘。野菊挺秀的枝茎和灿然如火的黄花激发许多联想。

“铁骨”“金心”指菊花不凡的茎枝和花朵。“骨”与“心”都将菊花拟人化,赋予菊以人的性格。“骨”用“铁”字修饰,“心”用“金”字限定,既写出了菊花的凌霜贞姿,又写出了诗人的英雄品格。

已见菊花铁一般的茎枝经霜渐老,莫要让那花朵再遭受斜风冷雨的摧残。是写菊,又是写人,是写景,又是抒情,菊与人,景与情,洽合无间,融为一体,诗的最高境界便出现了。

从喷泉里出来的是水,从血管里流出来的是血,爱国英雄的墨迹中也回荡着不凡的气势,那铮铮硬骨,那赤胆忠心,足可使“顽夫廉,懦夫有立志”。

古诗词中,咏菊佳作颇多。但文人墨客笔下的菊花,往往以孤高傲世的姿态出现;在唐代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笔下,菊花则以“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战斗风姿出现。张煌言的这首诗可与黄巢诗媲美,赋予菊花独特的战斗风貌,令人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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