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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精化气到“意”和“神”:郑曼青“一上一下”四字道破秘诀

一、一上一下的是什么:郑曼青一语道破天机

郑曼青唯一一次说破太极拳的丹田内息秘诀:一上一下,下去容易上来难,气到哪儿力到哪。然后郑曼青大师就戛然而止,闭口不谈。因此,尽管有人惊奇郑曼青说到了“气”,似乎一上一下就是“气”,其实,精气神本来就已经是不传之秘,加上以讹传讹,因此,大家都“嘎然而止”——刹车了。

“一上一下”就是固精化气的阳气轨道,这个轨道就是脊椎,沿着脊椎上,也就是督脉,主要是精气冲击尾椎、夹脊、大椎,下来就要形成丹田。因此,下来并不是回落任脉。

所谓精气神,李雅轩印证了太极拳的核心是丹田内息,就是说,借助身体的骨骼结构来体验这种生命现象,也就是身体内的生命核心功能显示出来的一呼一吸以及脉搏跳动的往来不断,从而形成精神现象与血液以及消化体系的同步运行,这个内部的作息时间表与一切生命体验是一致的,或者是有着相似的体验。

因此,所谓太极,小之分子细胞,大之天地人,从而,天下社会的发展,形成因缘际会的金木水火土的体系,最终,我们把这种生命的内息现象用太极图表达,太极生阴阳,万事万物都有生命的生灭互相转化,生灭不是生死,而是交互转化的能量层级,这个层级在体系上各自由类似心肝脾胃肾的体系、呼吸、血液、消化、津液、筋骨的构造,脉动、脉流、念头、呼吸、内息等运动形式,体验、观察、认识、思辨、表述等思维反应,从而形成生命、生育、养育、关怀、代际、社会等人类活动以及季节、寒暑、风雷、闪电、风云等天体活动,乃至泥土、树木、金石、海洋、动物等大地循环往复的周期。等等。

上述体系的认识虽然概括了易学的体系,但是,这种体系来源于太极拳的脊椎锻炼的体验,而不是书本上的理解或者解释,显然,我的解释如果当作是本上的黄帝内经的解释,也缺乏权威的支撑,因此,我们还是从练习太极拳的具体活动,上述概述可以理解为太极拳对生命锻炼的一种表述。太极拳练身体,练身体内的生命,练这些体系的集中表述就是脊椎。

二、如何一上:一上的整个过程周期都强调立身中正,脊椎拉直,头顶挺拔,而在这个阶段的“上”,就是练习拳术的有意而为、刻意而为、授意而为,直到“一下”阶段,太极拳的“丹田意”阶段到来,最后,完整的太极拳内气滔滔不绝,外接心无挂碍,听劲化劲发劲,表达出了“真意”、“真气”、“真功”的功夫。

所谓“ 一上”,其实是脊椎三穴位的三次“上”:具体说来,一上一下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阳气上行之后还有一个阳气的回归五脏的过程。因此,上行是拉动大椎穴为把手,牵引尾椎、夹脊,达到大椎水平,这个阶段的基本功不是“意”,而是“固精化气”的“精气”严格讲是“精”,还不是“气”。固精不拉动大椎,精也会回到脊椎,到达大椎,这个阶段最为艰苦。

一上之一腰椎:要把向前的精从会阴穴收住,守住一个月,才会感觉腰椎有利气,守住一个月后第二阶段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进一步体会,泄泻收守,能够两个月坚守禁律,夹脊穴充满精力,夹脊穴充盈,尾椎开始略沉,腰眼外凸,企图拉直脊椎。这个时候,打太极拳可以出架子、守架子、推手开始有自己的架子盘着,全身第一次感到脱胎换骨,整条腿出现第一次严重抽筋,锁骨后拉,自信满满。

一上之二夹脊:太极十三势上身,拳架子开始引发松胯,尾椎裂开,体育素质好的武术人在大腿根部出现一个拳头大的肌肉团,一般人仅仅拉动腰胯。全身筋骨可以和拳架子整合起来,夹脊发力的内家拳筋骨力上身,似乎夹脊穴有一头巨兽,也理解了泰森西洋拳的低头进攻,进攻和躲闪一体化,有搏击之跃然。这样反反复复,一年功夫。这个夹脊发力是一种内力顶的状态,还没有到冲拳、寸拳、全身大松大软的基础上的处处发劲。

一上之三大椎穴: 直到三个月禁受,突然大椎穴感到松软无力,全身也大松大软,从盘架子突然丢失架子,不知所措,随后,或者第二天,出现全身如铁人一般的架子,这个时候,精气汇聚到了大椎穴,全身如同铜人,但是,脚下和腰腿、肩膀三个大盘子尚且可以分开来摇动,与此同时,背部开始后翻,把背部前倾的角度反过来,精的力量冲击玉枕穴,此时,身体更加僵硬,而且整体僵硬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在无所适从的困惑中,我们只能活动思想,观察或者体验上丹田大脑知否有机会放松,结合身体不着意,然后默默“意”守后脑感到了躯干松,意守前庭{脑门}感觉到了涌泉脚下松,意守中脑感觉到了肩部架子松。

这是“意”的第一次出现,太极拳是“意在前”,彻底颠覆了我们原来的眼见为实的思想,空中妙有的交互转换,在大脑和架子之间开始转换,守住身体三个盘子,脚底涌泉穴抓地的脚盘,腰腿架子的中盘,肩膀胸椎的上盘,这个“意”只要守住后脑中脑,意到气到力到,就是太极拳的小架子、中架子,等到意守大脑前额,就会在夹脊穴伸出整条臂膀、胳膊、手指,目光也送出,难怪杨澄甫大师放人必然目光怒视,全身散出去,这个时候,太极拳开始“发”。这个发现我们进入到了意守上丹田的大松大软的重新认识,之前大椎穴松软只能是没有力量的松软,这个松软才是丹田鼓荡,可以从脚尖抓地只打身体一线,也可以盘架子打,引进落空,更有一种眼光放出去全身力量顺着两臂无限推出。眼光第一次运用,解决了太极拳大架子不稳定的问题,85式三四趟的大开大合问题解决了。

一上为什么艰难:太极拳入手并不是海纳百川、一口吞天,而是在精气入手——都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本在于道德,就是体会固精化气的基础,道家干脆提出一个具体的周期——百日筑基。继往开来,过去我们看过所有的气功书,几乎基础功法都讲精气神,都讲固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化虚,几乎都一个要求,百日筑基,基本法们不外乎松静空,而到了不同门派,不外乎经络,也就是说,我们对太极拳的认识也是在这个指导思想加上导引术、擒拿手、推手,最后形成的体系,就是我们上述的全面健身、养生、全生,太极运动到最后就是一个知觉运动,我们称之为丹田内息运动的原型运动——父母未生我是谁?本来我就是天上地下的一个聚集,聚集为精气神,聚则为我,散则为物、交互转换,无生无灭。

认识到了。还得做到,因此,必须从运动转化的生灭现象寻求生命的轨迹,那就是太极拳的脊椎运动,联系了下丹田的固精化气,到身体中丹田的练气化神,再到大脑上丹田的练神还虚三个阶段性、系统性、交互性的精气神太极拳内外兼修。用心控制身体牵动了呼吸吐纳、涉及了脊椎贯穿的主要律动传递的穴道、再从内率(内律)到平衡、由平衡到腰腿、腰胯、脊椎提拉主要区域、大松大软的外转内,内脉动,内律动、内息动,逐步实现太极拳的下中上身体交互筋骨运动,抻筋拔骨,脊椎上行化掉了腰腿对大地引力的转换,对空气呼吸的交替,对寒暑往来的气血交替。

就说用心练太极拳,这个用心体验、专注、贯穿全部的身体体系,往往被理解为甚么功,这功那功,其实就是控制周期的性生活体验这种控制的全面效应而已,没有这个基础,甚么功都是生死法则,跳不出去,一味的禁欲,缺乏运动转化,比如太极拳的整个晚上的内敛、内体验——并不是打拳,而是用太极拳的法则、身法,去直接提高自己的精气神在脊椎上行的升阳。一个月之后,我们巩固了下丹田,二个月的观察,我们巩固到了夹脊穴,三个月到了大椎穴——这些都只是观察阶段的脊椎上行轨道的体验,固精而已,因此,阶段的收获就是提高了意志力、生命自控力,修行的自我管理能力,如此而已。

不能把固精错误理解为断灭法,而是阴阳转换,既然是转换,人类的生理周期和生活周期就开始恢复,很多阳性疾病,都会在这个过程根本上解决。禁锢人类生命的封建主义带来了全面的毁灭,而仅仅坚持西方人性解放,基因工程、智能科技,完全放弃我们的道德文化,我们就会弱族灭种,自食其果。

三、“一下”:太极拳从固精化气提升到了“意”的大松大软,以及拳术的“神明”阶段

“一下”,当大脑精气充盈,由精化气,首先在上丹田——大脑产生的,会阴聚精、守精,尾椎提精,脊椎领精,大椎转精,大脑化精为气。这个时候,我们很多后天的观念彻底颠覆,守精到了大脑守一,为什么,我们百日筑基,靠意志力和太极拳提拉,勉强守住戒律,那么,要有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意志力怎么可以守得住呢?精满则溢,周而复始,我们总还是交互转换,三个月周期已经是我们意志力战胜人欲的极限,那么,如何达到道家说的天人合一的自在呢?

“意”——上丹田的启动,开始启动了眼耳鼻舌身意欲太极拳术的相互结合。这个时候,我们的文化储备,开始建构大脑意念的认识,大脑作为上丹田,一呼一吸的生命周期,如何突破到了不生不灭的大脑意念律动观。生命在一呼一吸,也在心脏跳动,全身脉搏的跳动,太极拳通过先天的机制,与身体周期后天的机制相互转化。太极拳运动的特点不在于运动量,而在于精气神。这个时候,随着大脑进入精气,与精气的运作,炼精化气:

“气贯五脏六腑”,太极拳上下贯通——下来并不是一个周天循环,首先形成中丹田,是进一步提拉中丹田,胸椎、胸骨内收,与夹脊穴成为一个整体,先后直接下来到了尾椎,真正的尾闾下坠开始了,大腿牵拉出来肌肉,类似孙禄堂的青蛙腿,大腿根部开始提拉,出现肌肉团为标准,总之,三个丹田开始逐步聚气,这个时候,太极拳完全可以松松地打,而且,完全呈现了杨澄甫大师的拳架子。

下丹田鼓荡,以腰为轴,内外一体——到这个阶段,郑曼青大师戛然而止,说到气到力到,太极拳可以大松大软。但是,练气还虚,则是进一步的固精化气与意守丹田的相互作用。人家一碰到你,你就全身精气神化作波涛汹涌的太极,人家一攻你,这个波涛就会把人卷走。太极拳到了”意守“阶段,就是静坐、守一的阶段,也是一日千里的新的阶段。我们这个阶段依旧需要八十五式,也需要融会贯通,练出整体的力量,太极拳不是内家拳,不是训练一个部分,而是整体的发力。如何融会贯通,这就要不断交流。李小龙是一个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李小龙是一位把武术功夫推向世界的第一人,它结合了西方体育的身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文化语言,打出了中国武术的国际语言。内家拳如此自信,太极拳尤其需要涵养精气神,要目中无人,泰山崩于前而不惧。

因此,练到这一步,我们起码实现了对自己的自信,不仅仅是健康,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时代英雄,一个人对子的自信,也就是对民族文化的自信,就是对西方文化的批判。

四 结论

聚精会神固精化气, 因此,刚开始学拳,一定要用心,用心,再用心。拿心去分析,先明理,由理生意,由意导形,最后,在理的框架下,用你的心意,去指挥你的行为,让所有的行为,合乎那个理,合乎那个规矩。这个规矩,就是固精化气,你不用心了,不想规矩了,精气就散了,聚精会神,所以,文化人知识分子在读书上聚精会神,也容易在身体上聚精会神。

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固精为硬盘,才运行先进的系统。因为到最后,已经变成你的本性了,叫自性使然,那时才叫心无心,意无意,有意无意是真意。最后你不用心了,用神在感觉这个东西,我的神经系统知道它是怎么动的。阳气不足是个根本的认识,杨澄甫开发的八十五式,就是在固精上下功夫,如果一味练拳,一些拳师的大运动量和竞赛活动,甚至走入阳气耗损的误区,必然是阳竭而衰,精尽而亡。

加之现代科技下错误的进补干扰,忽略漠视中国传统文化,这样的教训在今天,第一批太极拳人多数已经练习了几十年,也是改革开放太极拳普及四十年后的一代太极拳人不得不深刻思考的问题,以至于今天文化自信的新时代,尽然出现了太极文化为标志的中国文化受到误解、乃至抵触的反文化,这其中固然有西方文化造成的文化挑战,更多的因素还在于我们自己的文化人,在文化上休养生息,复兴强盛上有愧于我们的祖先。

气到力到,一到全到,周身为架子,一到架子到,架子到了打拳神灵就有了。拳架很重要,(在初始阶段),但真的没那么重要。太极玩儿的就是一个平衡,随时随地要的是平衡。我们要把这种保持平衡的功能,练到身上。立身中正、虚领顶劲——大椎穴很关键,你可以感觉到,所有部位都在连续匀速缓慢的进行。等到这一切成了你的习惯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你的脚腰手的移动就是在连续匀速缓慢的运行了,这就到了更高的阶段。

神意也叫知觉运动神意是什么?不是它去指挥运动,而是它去感知运动。我的运动状态,就这个样子了,我的神意感觉到它了。所以神意,是在你的动作的后面,在感觉它,感知它。而心意,是在你的动作前边去指挥它。 练意不练力,练拳的高级阶段,是神意在感知体内的水流,(即精气神)。太极运动到最后就是一个知觉运动,练的就是一个感觉,是不是思想意识在感知行为?难道不是意识在指挥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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