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古诗十九首》第十一首《回车驾言迈》

【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赏析一]~~[赏析五

【古风泊客一席谈】

   回车驾言迈


        [昭明文选·东汉·五言诗】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作品介绍]

《回车驾言迈》是产生于汉代的一首文人五言诗,是《古诗十九首》之一。这是一首通过对客观景物荣枯更替的描写,来抒发因人生短暂,所以人应“立身”宜早,应以“荣名”为宝的说理诗;同时也是一首抒写仕宦虽有建树但又并不十分得意的士子对人生的感悟和自励自警的诗。全诗共十二句,可分作两层。前六句为笫一层,写诗人由叙事写景引发出对人生的联想和感慨;后六句为第二层,写诗人继续抒发自己对人生的议论和感慨。此诗情文并茂,富含哲理,其艺术风格质朴自然,行文如行云流水,但又不浅露,而是余味曲包,耐人寻味。

      [注释]

⑴回:转也。驾:象声词。言:语助词。迈:远行也。一说喻声音悠长。

⑵悠悠:远而未至之貌。涉长道:犹言“历长道”。涉,本义是徒步过水;引申之,凡渡水都叫“涉”;再引申之,则不限于涉水。

⑶茫茫:广大而无边际的样子。这里用以形容“东风摇百草”的客观景象。

⑷东风:指春风。百草:新生的草。

⑸无故物:承“东风摇百草”而言。故,旧也。

⑹“焉得”句:是由眼前事物而产生的一种联想,草很容易由荣而枯,人又何尝不很快地由少而老呢?

⑺各有时:犹言“各有其时”,是兼指百草和人生而说的。“时”的短长虽各有不同,但在这一定时间内,有盛必有衰,而且是由盛而衰的。

⑻立身:犹言树立一生的事业基础。早:指盛时。

⑼“人生”句:言生命的脆弱。金,言其坚。石,言其固。

⑽寿考:犹言老寿。考,老也。即使老寿,也有尽期,不能长久下去。

⑾奄忽:急遽也。随物化:犹言“随物而化”,指死亡。

⑿荣名:美名。一说指荣禄和声名。

  [译文]

转回车子驾驶向远方,路途遥远,长途跋涉,难以到达。

一路上四野广大而无边际,春天的东风吹摇枯萎的野草。

眼前看到的都不是过去的事物,人怎么能够不迅速衰老?

盛和衰各有不同的时间,只恨建立功名的机会来得太迟。

人不如金石般坚固,生命是脆弱的,怎么能够长寿不老?

倏忽之间生命就衰老死亡了,应立刻进取获得声名荣禄。

赏析

整体赏析

此诗含义为何,佳处为何,要理解正确,关键在于对篇末“荣名”二字的解诂。古今注本于荣名有二解。一说荣名即美名,又一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由前说,结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还是珍惜声名为要;由后说,则其意变为:人生苦短,不如早取荣禄声名,及时行乐显身。二说之境界高下,颇有不同。今按荣名一词,古籍屡见。如《战国策·齐策》:“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淮南子·修务训》:“死有遗业,生有荣名。”其均为令誉美名之义甚明。

疑义既释,则诗意及结构自明。诗以景物起兴,抒人生感喟。回车远行,长路漫漫,回望但见旷野茫茫,阵阵东风吹动百草。这情景,使行旅无已,不知税驾何处的诗人思绪万千,故以下作句,二句一层,反复剀陈而转转入深。“所遇”二句由景入情,是一篇枢纽。因见百草凄凄,遂感冬去春来,往岁的“故物”已触目尽非,那么新年的自我,就不能不匆匆向老。这是第一层感触。人生固已如同草木,那么一生又应该如何度过呢?“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立身”,应上句“盛衰”观之,其义甚广,当指生计、名位、道德、事业,一切卓然自立的凭借而言。诗人说,在短促的人生途中,应不失时机地产身显荣。这是诗人的进一层思考。但是转而又想:“人和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即使及早立身,也不能如金石之永固,立身云云,也属虚妄。这是诗人的第三层想头。那么什么才是起初的呢?只有荣名——令誉美名,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怀念,那末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终于诗人从反复的思考中,得出了这一条参悟。

当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将下层的士子们恣意播弄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索。有的高唱“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今日良宴会》),表现出争竞人世的奋亢;有的则低吟“服食求神仙,多为民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驱车上东门》),显示为及时行乐的颓唐。而这位愿以荣名为宝的诗人,则发而为洁身自好的操修。虽然他同样摆脱不了为生命之谜而苦恼的世纪性的烦愁,然而相比之下,其思致要深刻一些,格调也似乎更高一点。

显然,这是一首哲理性的杂诗,但读来却非但不觉枯索,反感到富于情韵。这一方面固然因为他的思索切近生活,自然可亲,与后来玄言诗之过度抽象异趣,由四个层次的思索中,能感到诗人由抑而扬,由扬又以抑,再抑而再扬的感情节奏变化。另一方面,也许更重要的是,这位诗人已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接触到了诗歌之境主于美的道理,在景物的营构,情景的交融上,达到了前人所未有的新境地。诗的前四句,历来为人们称道,不妨以之与《诗经》中相近的写法作一比较。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首《王风·黍离》是《诗经》的名篇。如果不囿于先儒附会的周大夫宗国之思的教化说,不难看出亦为行人所作。以此诗与之相比,虽然由景物起兴而抒内心忧苦的机杼略近,但构景状情的笔法则有异。《王风·黍离》三用叠词“离离”、“靡靡”、“摇摇”,以自然的音声来传达情思,加强气氛,是《诗经》作为上古诗歌的典型的朴素而有效的手法。而此诗则显得较多匠心的营造。“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迈”、“悠悠”、“茫茫”、“摇”,叠词与单字交叠使用,同样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然而不但音声历落,且由一点——“车”,衍为一线——“长道”,更衍为整个的面——“四顾”旷野。然后再由苍茫旷远之景中落到一物“草”上,一个“摇”字,不仅生动地状现了风动百草之形,且传达了风中春草之神,而细味之,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比起《黍离》之“中心摇摇”来,此诗之“摇”字已颇具锻炼之功,无怪乎前人评论这个摇字为“初见峥嵘”。这种构景与炼字的进展与前折“所遇”二句的布局上的枢纽作用,已微逗文人诗的特征。唐皎然诗式·十九首》云:“《十九首》辞精义炳,婉而成章,始见作用之功。”(作用即艺术构思),可称慧眼别具;而此诗,对于读者理解皎然这一诗史论析,正是一个好例。

皎然所说“初见作用之功”很有意思,这又指出了《古诗十九首》之艺术构思尚属于草创阶段。此诗前四句的景象营构与锻炼,其实仍与《黍离》较近,而与后来六朝唐代诗人比较起来,是要简单得多,也自然得多。如陆云《答张博士然》:“行迈越长川,飘摇冒风尘。通波激枉渚,悲风薄丘榛。”机杼亦近,但刻炼更甚,而流畅不若。如果说《十首诗》是“秀才说家常话”(谢榛四溟诗话》),那末陆云则显为秀才本色了。由《黍离》到此诗,再到陆云上诗,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古典诗歌的演进足迹,而此诗适为中介。所以陆时雍古诗镜·总论》说“《十九首》谓之《风》馀,谓之诗母”。

对于人生目的意义之初步的朦胧的哲理思考,对于诗歌之文学本质的初步的朦胧的觉醒。这两个“初步”,也许就是此诗乃至《古诗十九首》整组诗歌,那永久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名家点评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一卷:“所谓‘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就是通过展现空间距离的遥远,抒发未能及时建功立业的惆怅,道路的漫长暗示宦游的渺茫前程。”“这位作者已经不仅仅满足于仕途上的飞黄腾达,而且还追求自身的不朽价值,通过扬名后世使生命具有永恒的意义。”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教授李锦文《古诗十九首评析》:“诗人在旅途中见事物迁移,感到时光流驶,人生短促,从而想到当及时努力,建立功业。虽是自警的语调,然其中含有凄恻的情绪。”

佚名

赏析

这是一首通过对客观景物荣枯更替的描写,来抒发因人生短暂,所以人应“立身” 宜早,应以“荣名” 为宝的说理诗;同时也是一首抒写仕宦虽有建树但又并不十分得意的士子对人生的感悟和自励自警的诗。这在《古诗十九首》中是极为特别的。

全诗共十二句,可分作两层。

笫一层(1-6)句,写诗人由叙事写景引发出对人生的联想和感慨。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回”:转也。“言”:语助词。“迈”:远行也。“悠悠”:远而未至之貌。“涉”:本义是徒步过水。引申之,凡渡水都叫“涉”。再引申之,则不限于涉水。这里是“涉长道”:犹言“历长道”。 首起两句叙事,写诗人要驾车远行。但是出门离家游宦还是衣锦后还乡省亲?诗人并没有告之。不过结合全诗来看,我想诗中的主人公应是一位游宦京都多年,在功名事业上略有建树,虽不甚得意但也并非完全失意消沉的士子吧!从首起 “回车” 二字来看,他应是准备动身离开京都返回遥远的故乡。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茫茫”:广大而无边际的样子。“东风”:指春风。“百草”:是新生的草。三、四句写景,诗人独自驾车行进在漫漫路途上,抬头张目四顾,但见原野茫茫,浩浩春风吹拂摇动着原野上无边无际的萋萋青草。从诗人笔下的描写来看,此时应是一年景致最为美好的春天,但眼下美好的春光,似乎并没有给诗人带来美好的心绪,诗句中一个“何” 字便隐隐地表露出了这点。在诗人眼中,原野上的景致为什么是这样的呢?同时诗中的“摇” 字,也用得十分生动传神,不仅形象鲜明生动,而且显示出时光流逝之疾速。“何” 、“摇” 二字相互呼应,似乎-下便把人从明媚的阳春三月中跌进萧瑟衰飒的秋景之中。读此两句给人以草木荣枯有时,而人生却是这样的无常,年华却是这样的易逝之感慨。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故”:旧也。“无故物”承“东风摇百草”而言。五、六句是诗人由眼前的景物引发出对人生的联想和感慨。节序推移,新陈代谢,去年的枯草,已成“故物”, 在来年的春天早已被新生的百草遮掩,当然是看不到的了。诗人独自行进在漫漫长道上,一路上但见原野上都是茫茫无际的新生百草,昔日来时的景物都不见了。当然这里的“故物”, 不仅仅局限于物,也应含指人(故旧、亲朋)。正如曹植诗所言:“不睹旧耆老,但见新少年” 一样。因而敏感的诗人自然地由眼前的景物引发而产生联想:自然界的野草很容易由荣而枯,那么人又何尝不是会很快地由少壮而变得衰老呢? 诗人用最为朴质而概括的文字写出了他通过对客观景物最通常现象的观察,而感悟出对人生最深切的经验和感觉。对此两句,有古人曾给予过很高的评价。如《世说新语·文学》篇载:“王孝伯在京,行散至其弟王睹户前。问古诗中何句为最?睹思未答。孝伯咏‘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此句为佳。”不过王孝伯说得又未免太过了。
 
      这两句是全诗的纽带。既是对前四句叙事写景生发出来的联想和感慨,又是开启后六句议论感慨的由头所在。

第二层(7-12)句,写诗人继续抒发自己对人生的议论和感慨。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盛衰”:兴盛与衰败。这里盛衰既指物又指人。“时”: 既指-定的天时,也指-定的命运。“各有时”:犹言“各有其时”,是兼指百草和人生而说的。“一岁-枯荣” 是草的“时”;“ 生年不满百” 是人的“时”。 自然界客观事物“时”的短长虽各有不同,但在这一定时间内,任何事物都有盛必有衰,而且是由盛而衰的。也正因为有盛衰的物变,诗人才有人生短暂之感,才会发出“立身苦不早”的感叹。 “立身”:犹言树立一生的事业基础。“苦”: 这里作懊恼、怨恨之意讲。七、八两句写诗人紧承五、六两句,联系自身际遇抒发心中的感慨。因为万物盛衰有时,而人生又是这样的短暂。所以人之立身宜早。在封建社会,作为读书人都把功名事业作为自已终生为之奋斗的目标,都希望能早日获得功名、成就事业。而从诗句来看,诗中的主人公应是-位较为幸运的游子,在功名事业上虽非春风得意但也略有建树,只是有些略感遗憾---“苦不早” 而已罢了。一个“苦” 字,便充分地表达出了诗人懊恨怨忧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金”:言其坚,“石”:言其固。上句言生命的脆弱。“考”:老也。“寿考”:犹言老寿。下句是说,即使老寿,也有尽期,不能长久下去。九、十两句又进一步用“人生非金石”来比喻人生命的脆弱和短促,既然人的生命无金石之坚固,自然也就不能长生不老了。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奄忽”:急遽也。“随物化”:犹言“随物而化”,指死亡。“荣名”:指荣禄和声名。关于“荣名” 历来便有二种解说。一说“荣名”即美名;如《战国策·齐策》:“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淮南子·修务训》:“死有遗业,生有荣名。”另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如《史记·游侠列传》:“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论卑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在这里“荣名” 应作何讲?按前一种解说讲,结尾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还是珍惜声名为要;依后一种解说,则其意变为:人生苦短,不如早取荣禄声名,及时行乐显身。两种解说之境界高下,颇有不同。因此,历来专家学者大都主张将“荣名”解读为美名。其言下之意是说,既然人生转瞬即逝,所以人要洁身自爱,为后世留下一个好的名声才是。然而细读此诗,笔者窃以为还是作后一种解说讲为好。其理由是:在诗中,他不是懊恼他“立身苦不早” 吗?可见他并不是一位故作超凡脱俗、弃绝功名利禄而洁身自好的伪君子,而是一位在功名事业上略有建树,且坦承自己要自警自励以荣禄和声名为自已人生之宝而珍重的封建社会的一位普通士子,因此说他与其他同辈那些仕宦失意、郁郁不得志的游子是不同的。我认为这样理解也并不因此而贬低了诗中的主人公。在封建社会,正统的知识分子都将搏取功名,建树事业作为人生的最高目标,而终生不倦地奋斗追求。所以,他在诗中将“荣名” 作为人生之“宝” 也是一件情理之中而无可非议的事。

这首诗是-首情文并茂,富含哲理的说理诗,其艺术风格质朴自然,行文如行云流水,但又不浅露,而是余味曲包,耐人寻味,因而至今仍葆有其不朽的艺术魅力。

佚名

赏析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其实这首诗早在年前就已经仔细地品读过并背诵完毕了,而且春节之后每隔三两天亦总会拿出来读一读、背一背、品一品。每读一次总会在心中引起阵阵惊颤,而可悲的是,当惊颤的激情渐亦消逝时,再面对此诗似乎已经达到不言之言之地步。许多话,毋须说,只放在心中慢品实是对此诗最好之敬畏。当初的激情之语,不知何时已慢慢转化为心中不言而喻的无声之语。有时很后悔当初没有把想说的话写出来,汉魏六朝的诗,其实已读到曹操的诗了,可是真正留下言的,竟还停留在《古诗十九首》这里。

有时很想停下品读速度,让笔速跟上去,但又实在花费不起过多的时间在笔速上,所以我只能常在两个不同的古代时空转换,很是痛苦,亦很是煎熬。今天再读此诗,真的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很多话,似乎已毋须言说,心中早已明了,又有何说可言呢?然每每想起“道可道,非常道;言可言,非常言”就觉得还是有点必须言说的必要吧,因为,哪怕说出的已不是常道,但至少还是比不说的好吧。

《回车驾言迈》这一诗,最初震撼我的倒不是它的前两句,而是它的第三、四句:“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一个“四顾”、“茫茫”,再加上一“摇”字,诗人那孤独、苍凉、凄婉至极的景象刹那间跃入我眼前,使我如见到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在外漂泊的凄清景象。万物茫茫,东风百草,何处才是我游子真正安定的地方?世事变迁,人生如戏,我存于此世又是在为了什么而四处奔忙?

可是,当最初的激情沉淀下来之后,我才发现,此诗之蕴意实不止这些。“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此诗一开篇就给了我们一种叙事之感,我们仿佛见到诗人驾车远行,悠悠跋涉于漫漫长道之景。但是,迈(远行)、悠悠、长道,这几个词浓缩于诗首,已让我们感受到诗人那艰辛、曲折、充满苦闷的漫漫人生之路。我们并不知诗人为何驾车,亦不知其为何在漫漫长道之上跋涉。他要去哪?他为何远行?他在为人生而奔波吗?他在为自己的价值而跋涉吗?这一切,我们皆不得而知。我们仅知道一个孤独的诗人驾着车,在绵绵延延、似无止尽的长道之上跋涉,这似乎就已足够了。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诗人孤独地在悠悠长道上行驶,这本已是个不知未来的远行。然诗人不自禁地回望四周时,但见四野茫茫,阵阵春风摇曳着风繁茂盛的百草,此情此景,不觉让诗人喟然感叹。赵昌平先生在赏析此诗时指出,此处一“摇”字,不仅生动地壮现了风动百草之形,且传达了风中春草之神,而细味之,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我觉得赵先生的话很有道理,草柔婉、温顺,极易被风吹动,而被吹动的百草在风力下四处摇摆,这不仅符合草本身的特点,更突出诗人自身那激动不安的心。诚不知这些新春季节的草儿何时长得如此繁茂,而曾经旧草呢,难道它们皆凋零了么?诗人或许诚一直在此悠悠之道上行驶,而眼见百草兴衰,难道我会永存吗?昨日的草早已成为灰土,或许有一天我亦终为灰土吧?

四野茫茫,东风百草,这一切皆让诗人心绪难耐,当他仔细再观察四周时,所见的竟无一是曾见之物。“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曾今的曾今,那曾在的一切呢?怎么竟无一物而存在?眼前所见,百草萋萋,东风阵阵吹拂,这世界似换了新貌,而我还会是曾在的那个我么?夏去秋来,冬去春来,在这四季更替中,诗人实已感受到自己亦会随着四季的更替而衰老。去岁冬季之百草早已调零,而今岁春季之百草谁又能说它们会永葆活力呢?去岁的我已不存在,今岁的我亦定会逝去吧?人生就如这百草,我又怎能不会迅速衰老?

其实,按理说,新春的盎然应该让诗人精神振奋才是,而此诗的独特之处却正是以盎然之春表达生命易逝、人生易老之情怀。诗人并没想象着今岁之百草如何繁茂,而是看到繁茂百草后不自禁地想到曾在的故物,如去岁之百草。四季轮回,百草更替,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眼见春草萋萋,它们不亦会如去岁萋萋之百草一样终会凋零、死亡。而又更何况人生呢?人生短促之叹,在此可见一斑。

人生终会一死,就如百草终会凋零一样。可是,在这短促的人生里,难道我愿意就此消亡么?“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生生死死、盛盛衰衰,大自然自有其盛衰之定律,我不必囿于这盛衰之中慨叹不息,而应紧紧抓住有生之年之生命好好“立身”才对。诗人由万物盛衰之中,体悟出人生之盛衰,从而勉励自己应尽早“立身”。诗人亦悔恨当初没有早早立身,以致差点让自己默默无名地淹没于盛衰世代里。从这里我们能品读出诗人悲观处境中的积极、乐观之心态,亦能淡淡品味出诗人在变幻万千中努力寻找永恒的哲学沉思。人,毕竟不同于物,人之为人,应有属人的永恒之理。在这里,诗人于百废中试图寻找到永恒不变的人生至理,亦期望在短促的人生中尽早“立身”,以真正过上有意义、对得起短暂人生的生活。可是,诗人的思绪并没有就此而罢休。就算我尽早“立身”,可“立身”本身就永恒存在了么?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人生根本就无法像金石那样永恒、坚固,就算我尽早“立身”,我不亦一样飘忽即逝吗?所谓“立身”云云,岂不亦如凋零之百草,转瞬淹没于无名的时空之下。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诗人用坚硬、永恒的金石与不堪一击的人生相比,指出人生易逝、终有一死,不可能像金石那样存活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就算“立身”,亦成虚妄。但,诗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对人生永恒的追求与询问。我们知道,人不同于金石之地方就在于人有思想,有思辨,有属于自己的永恒。在世代变迁、生生不息的人类历史上,尽管人之肉体早已如草木一样倏忽之间随物而化,但人能够留下属于自己的永恒,那就是“荣名”。“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这既是诗人对自己人生的期待,更是诗人对属人之人类的期待与劝慰。所谓积极的、乐观之人生,所谓不虚度此生之人生,所谓真正得以永恒之人生,并不在世俗的“立身”,乃在真正高贵的“荣名”。

当然,诗人并没有在此进一步向我们点化“荣名”之确切含义,以至历史上对“荣名”的阐释历来有两种纷争。一种认为荣名即美名,另一种则认为荣名即荣禄与声名。在此,笔者以为,本诗的“荣名”代表的乃是诗人的一种精神境界。当诗人看透世间万物奄忽物化,人生亦不能持久之时,他是甘愿自己在这短促人生中随物奄忽而化,还是期望自己在这奄忽之间留下永恒?我想,如果“荣名”代表的真的只是荣禄与声名的话,那么诗人就毋须有这么多的感慨,因为,每一个在世上存活的人,似乎没有不期望自己拥有真正的荣禄。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真正大隐之人,正是在朝中拥有高官厚爵之人,但此种境界,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亦不是一般的跃居高官厚爵者所能达到的。所以,笔者以为,本诗中的“荣名”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应是某种真正永恒的东西。永恒无论在立身里,还是在盛衰中,它都会坚持自己巍巍不倒的信念。当万物褪尽自己的铅华,留下的就只有那唯一不变的永恒之物,即“美名”。

佚名

赏析

        

在中国历史上,汉代末年社会将下层的士子们随意挑拨玩弄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考,对人生价值进行了探索,一时间,表现出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这首《回车驾言迈》却表现出了以荣名为宝,洁身自好的修养。虽然没有摆脱为生命或者命运之谜的苦恼,但思致深刻,格调高远,哲理深厚。全诗如下: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诗歌首先写道:“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回”即转。“言”是语助词。“迈”即远行。“悠悠”也就是远而未至的样子。意思是说,转回车子驾驶向远方,遥远的路途跋涉难以到达。接着写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茫茫”即广大而无边际的样子。这里形容“东风摇百草”的客观景象,并承上“悠悠涉长道”而抒写空虚无着落的远客心情。一路上四野广大而无边际,春风吹生了枯萎的野草。这情景,使行旅不知车驾何处。可以说,茫茫无边的大地,正是旅人心境茫然的载体。

在这样无边无际也无目的的游荡中,旅人的心境是凄凉而荒芜的。在他的眼中,“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 “故”即旧。“无故物”承“东风摇百草”而言。“东风”指春风,“百草”是新生的草。意思是说,在旅人的眼前,一切都是陌生无故物,像草之荣生一样,人的生命难道也不一样很快老去?诗歌由景入情,因见百草凄凄,遂感冬去春来,往岁的“故物”已触目尽非,那么,新年的自己,则不能不匆匆走向老去。在旅人看来,人与草木一样,都是有生命的,都会老去。既然如此,人生应该怎样度过?

于是,诗歌写道:“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各有时”就是“各有其时”,是兼指百草和人生而说的。“时”的短长虽各有不同,但在这一定时间内,有盛必有衰,而且是由盛而衰的。既然如此,“立身”就必须早了。“立身”就是树立一生的事业,即当指生计、名位、道德等。“早”指盛时,这里即指年轻力壮的时候。人与草木由盛而衰皆的过程基本相同,有盛就有衰,所以,处生立业就必须即时把握,不要浪费时光,耗费生命。

但是转而又想:“人和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金”就是“坚”之意。“石”就是“固”之意。上句说人的生命不是坚固的,而是脆弱的。下句中的“考”,即“老”。“寿考”就是老寿。下句是说,人即使老寿,也有尽期,不能长久下去。也就是说,人不如金石般的坚固,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即使长寿也有尽期,岂能长久下去。这是针对“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而作的进一步思考。也就是说,即使“早立身”,但生命也是有期限的。

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诗歌最后写道:“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奄忽”就是“急遽”(极快)的意思。“随物化”就是“随物而化”,指死亡。“荣名”即美名,或者荣禄和声名。意思是说,生命很快而急遽的衰老死亡,应立刻进取,保得声名与荣禄。也就是说,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怀念,那么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其实,这是旅人思考的结果,即人生总得为后来人、或者社会做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不要碌碌而终。

在艺术上,这首诗歌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营构景物,情景交融

就诗歌中“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来说,就是一种景物描写。但“一切景语皆情语”,其实,这里为后面抒发情感营造氛围,也表现出诗人处境艰难。

其次,叠词运用,增强气氛

如,“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其中的“悠悠”、“茫茫”等叠词,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

再次,人生思考、哲理性强。

对于人生意义的哲理思考,层层推进,有生命而人生,有个体而社会,表现出极强的哲理意义。

佚名

赏析

“迴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迴”与“回”不同,在一定意义上二者含义正好相反。“回”乃是回转、转圈子、环绕,总在改变着方向,因此有不直正、邪曲、奸邪的意思;而“迴”则是从“回”的状态中走出来,转而踏上确定的方向。凡是转弯趋向新的方向的,皆用“迴”字;而只是转弯子,就用“回”。比如,回形针,回旋,峰迴路转,迴过身来,迴首。简化字将二字混而为一了。

“回车”一般是先有原来在什么方向的交代,然后才有“回车”一说,没有开始就来个“回车”的。

迴车,回转车头而趋向,有一种大梦初醒确定了方向的意思。调整方向,转向征途。驾言迈,驾车向前。言,而。迈,向前走,跨越。迈有肯定的向前跨越不停留的意思。

“迴车驾言迈”,掉转车头,驱车直奔前方。

悠悠,这里指心态,一种松弛踏实、深处其中而随之如意起伏的状态。涉,徒步走过,经历,一步步走过。涉就是去走,去具体地走,这体现了信心。道,道路,在前方出现的引导行者向前的叫道,而走过的则叫路。

这两句给出了一个坚定的跋涉者的形象:大梦初醒,调整方向,踏上征途,心态悠悠沉入,要一步步走过这漫长的道路。坚定而信心十足,不惧前途茫茫。

本诗开头即如此急管繁弦,无疑给全诗奠定了基调:直锐、迫切、坦直,无意沉吟。

从这开头的两句看,本诗不是人们解读的那种茫然无所知从、凄清无依、怅惘、衰飒的味道,全诗的情趣应该是非常积极的。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悠悠涉长道的过程中,本来是专心一志地向前走的,但也免不了抬起头来向周围看两眼。于是,有所感,于是有此诗。此诗乃述己之志也。

茫茫,空远处有隐约精华闪烁的样子。大量而细小的激锐的东西在远处隐约闪烁,让人产生一种受激然而又是无可抓挠、无所措足的感受,一己的激越顿陷空远之中。

“东风摇百草”,这是远观时的观感,客观的动感。悠悠长涉之中抬眼四顾,只见春天的东风摇动百草,到处都是生机在摇动。这种摇动,无疑令自己陷于茫茫之中,而有所感也。

这是淡然的观感,是远观,是客观。因为一直的状态都是“悠悠涉长道”,在行进中,偶尔抬眼四顾,所看见的一切都是外在于自己,离自己很远的感觉,有一种恍然,茫然在里面。这与切近的盎盎生机的触发是截然不同的。

刘熙载在其《艺概》中说:“‘十九首’凿空乱道,读之似觉四顾踌躇,百端交集。”这两句可为注解。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春天都是新生之物,了无故物。无故物则失依傍,促生茫然无可立足之感,并进而生出流失、失落的怅惘心情,如此直接推出“焉得不速老”的感叹。故物都看不见了,自己又怎能不老得快呢?

上面两句是从新生事物角度说生机,这两句则是从反面、从“故物”角度说失落。如此,正反扣合,必激荡出“盛衰”之波。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盛衰各有其时节,人生短暂,应该早早立身,以不虚度年华。每当明白应该抓紧时间不虚度年华时,往往就会为已经虚度的年华而懊恨,但又无可奈何,此默默含吮之“苦”也。至此,已可明白开始时的“迴车”为何意了。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但是,立身了又能如何呢?人生而非金石之质,很脆弱,又岂能长生不老?也不能长久存在下去。寿考,寿。

这又转向另一层,从早立身转向了长存身,长寿。从时间上来说,不外乎这两种追求:一是早早立身,一是长长的寿命。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奄忽,快速,闪忽来去的样子。随物化,随万物演化,即听随自然节律生死的调节。“奄忽随物化”,即“随物化之奄忽”,听凭它生命的短暂吧。

荣名,荣誉和令名,亦即好的名声和誉赞。将荣名作为自己人生之宝,以此应对生命的短暂。此荣名可抵抗物化之奄忽。宝者,不同于一般也,此乃抗物化之宝。

听凭那生命的短暂吧,我有荣誉和令名作为延续之宝。

人死了,美好的名声可以传之后世。此身随物化,声名留世间。

这是追求声名的不朽。

如此,给出了两种积极的应对:早立身,求荣名。早立身于此生,求荣名于身后。

这是一种积极劲健的人生态度,无世外之想,全是世间切实的行动。虽未解决生命的局限性,却也给出了一个局限着的积极态度,因此有很强的悲剧色彩。这点,与曹操的人生观接近。

本诗是积极的,毫无沉沦失意等灰色情绪。一派空茫中,坚定的身影在不懈地向前跋涉,但还是有很多的感喟,还是有优柔与空飘无力。这点,比起曹操来就差多了。曹操的诗,则更为悲慨,更为苍劲,更为有力,悲剧色彩也更浓。

佚名

回车驾言迈》   [昭明文选·东汉五言诗]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转回车子驾驶向远方,路途遥远,长途跋涉,难以到达。
        回:转也。驾:象声词。言:语助词。迈:远行也。一说喻声音悠长。悠悠:远而未至之貌。涉长道:犹言“历长道”。涉,本义是徒步过水;引申之,凡渡水都叫“涉”;再引申之,则不限于涉水。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一路上四野广大而无边际,春天的东风吹摇枯萎的野草。
        茫茫:广大而无边际的样子。这里用以形容“东风摇百草”的客观景象。东风:指春风。百草:新生的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眼前看到的都不是过去的事物,人怎么能够不迅速衰老?
        无故物:承“东风摇百草”而言。故,旧也。“焉得”句:是由眼前事物而产生的一种联想,草很容易由荣而枯,人又何尝不很快地由少而老呢?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盛和衰各有不同的时间,只恨建立功名的机会来得太迟。
        各有时:犹言“各有其时”,是兼指百草和人生而说的。“时”的短长虽各有不同,但在这一定时间内,有盛必有衰,而且是由盛而衰的。立身:犹言树立一生的事业基础。早:指盛时。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人不如金石般坚固,生命是脆弱的,怎么能够长寿不老?
        “人生”句:言生命的脆弱。金,言其坚。石,言其固。寿考:犹言老寿。考,老也。即使老寿,也有尽期,不能长久下去。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倏忽之间生命就衰老死亡了,应立刻进取获得声名荣禄。
        奄忽:急遽也。随物化:犹言“随物而化”,指死亡。荣名:美名。一说指荣禄和声名。

回车驾言迈》,人生哲理诗。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转回车子驾驶向远方,路途遥远,长途跋涉,难以到达。

驾车奔向远方。“悠悠”不是悠闲,而是路途太长。但是路途再长,也得上路。跋山涉水,“涉”泊客以为含有艰难渡过的意思,此处暗喻道路的漫长和艰难。诗文一起首,就不同凡响。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一路上四野广大而无边际,春天的东风吹摇枯萎的野草。

四顾何茫茫”仿佛身在大草原,一望无际却又孤身一人。“东风摇百草”百草被东风吹摇,“摇”字,何其被迫。

泊客读到此,忽然领悟到,这是诗人真的是“人在旅途”,还是“人在人生旅途”?也许,就是身在旅途,感慨人生旅途吧?

人生旅途,人如百草,何其渺小,何其茫茫!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眼前看到的都不是过去的事物,人怎么能够不迅速衰老?

感慨!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盛和衰各有不同的时间,只恨建立功名的机会来得太迟。

人生就是起起伏伏,人生的经验教训告诉诗人或者是诗人想要告诫自己和他人:立身须趁早!

看得出,诗人已经有一定的阅历和地位,但也有挫折。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人不如金石般坚固,生命是脆弱的,怎么能够长寿不老?

还是提醒自己: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岁月匆匆,人生苦短;立身要早!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倏忽之间生命就衰老死亡了,应立刻进取获得声名荣禄。

此句乃本诗的诗眼,也是诗文的中心思想。人生苦短,人生易折;立身须趁早,美名最重要。

回车驾言迈》,一首通过对客观景物荣枯更替的描写,来抒发人生苦短的感慨,劝醒自己及人们:立身须趁早,美名最重要。

点击辑期图标,畅游古诗文世界。

《古风泊客》第一辑《文言文经典》

《古风泊客》第二辑《诗经》

《古风泊客》第三辑《楚辞》

《古风泊客》第四辑《乐府诗集》

《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是中国古代文人五言诗选辑,由南朝萧统从传世无名氏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文选》而成。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深刻地再现了文人在汉末社会思想大转变时期,追求的幻灭与沉沦、心灵的觉醒与痛苦,抒发了人生最基本、最普遍的几种情感和思绪。全诗语言朴素自然,描写生动真切,具有天然浑成的艺术风格,处处表现了道家与儒家的哲学意境,被刘勰称为“五言之冠冕”(《文心雕龙》)。

作者:佚名

编订:萧统

成书时间:南朝梁代

《古风泊客》第五辑《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11

心 · 养性 · 品生活

这世上有三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

一是吃进胃里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梦想,三是读进大脑的书。

古风泊客 ┃ 也许是最有深度的古文赏析微刊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读书 | 古诗十九首·​回车驾言迈
【行人呓语《古诗十九首》】之十一 《回车驾言迈》:纵然荣名加诸身,终究意难平
东晋名士的中年危机:古诗里数这句最好
我眼中的《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赏析(9)
《回车驾言迈》审美赏析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