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坚问答实录

中医彭坚问答实录

湖南中医药大学 彭坚 教授

问：请问颈椎宽松散的27味药中哪些该用酒制，哪些该用醋制？

答：一般而言动物药宜酒制，矿物类药以及其他一些药醋制的多。但是我现在要求没那么严格了，因为不是我自己开药店，而是要交代老药工做，他们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一般是全部用酒浸泡以后，第二天炒，焙干以后再用醋制。酒有散的作用，醋有收的作用，一散一收，对骨质增生有比较好的消散作用。

问：炮甲黄蜡丸的药物比例是多少？

答：一般而言，炮甲黄蜡丸很难制，也许是制作方法失传了。其实我最早看到的不是炮甲黄蜡丸，而是把黄蜡和白及做一起。我看的一个医案，说是狱中的犯人经过严刑拷打以后吐血，肺部穿孔，于是就将白及与黄蜡做在一起长期服用，吐血就逐渐好了，犯人被处决以后，发现肺上的空洞也都已经钙化填满了，所以很多老中医都把白及和黄蜡放在一起用。在炮甲黄蜡丸中的基本比例是一比一，九香虫用量更少一些，用三分之一份，主要是想用它取代麝香走窜的作用，黄蜡在这里主要起护胃的作用，真正起消散的作用还是穿山甲，一般我现在都不做成药丸，而是做成胶囊，疗效还是很可靠。

问：彭老师您好，你的治病方法依据张仲景辨证治疗，用药则依药效而选用，你是否考虑用五行方式来用药，是否你并不真正的相信五行学说？

答：我的老师刚开始培养我的时候，就做为一个临床医生来培养的，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也愿意跟大家说出来，他说：“学医不要先读《黄帝内经》，四十岁以后再读。先要读《伤寒论》，《伤寒论》是告诉你怎么治病的，《黄帝内经》太复杂了，如果一开始就读《黄帝内经》，就可能陷到里面去，拔不出来。古今多少学医的人变成了读书郎中，就是因为他们开始入手的书没有选好。你学《黄帝内经》也不是不可以，读读《内经知要》就行了，千万不要死钻《黄帝内经》的字眼，以免掉到深坑里面去。”所以他是按照临床医生来培养和教导，几十年来，我主要是按照这种方证对应的方法来了解和治疗疾病，来收集大量后世治病名方的。中医的理法方药中，最关键的、最有生命力的就是方，一首好的方子可以令人拍案叫绝，一张好的方子包含了很多睿智和才华在里面。例如六味地黄丸，它又是出自张仲景的金匮肾气丸，钱乙把附桂砍去变成了六味地黄丸。虽名曰补肾，其实肝、脾、肾均补，而且三补三泻，补中还有泻，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辨证思维啊！我的全部精力是放在临床上，相对来说放在理论研究上的精力就少很多。我这本书（编者按：指《我是铁杆中医》。）谈不上是一本学术著作，其中所谓的学术观点，其实就是我对整个中医的看法，内容的绝大部分都是讲的临床，其中包括用方心得、用药心得、治疗心得，尽量把有心得的东西都总结出来，然后尽量的延伸、扩展，形成我自己的一些体会。

所以你讲的五行方法，和我刚才讲的二分法，三分法，这些我都可能要研究，但是坦率的说，目前只是刚开了个头，我开这个头是受谁的启发呢？受到一位自学成才的中医人的启发，这个人叫做郑志国，他在去年写了一本书叫做《医韬》，这本书写的非常好，对古代传统文化研究非常多，就是他的书中提出了三分法和五分法，这对我有很大的启发。阴阳二分法是长期固定的思维，非此即彼，对立统一，而三分法就是在此和彼中间还有一个思考的层次，即白和黑中间的灰，由此我联想到张仲景的伤寒六经辨证，可能就是三分法的一种表现，包括手足十二经的网络模型，也是三分法的表现。但我不是个理论家，我在这方面研究还不够，应该说我更多的是对临床感兴趣，所以这并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中国古代能够把五行学说运用到临床的人非常少，一个是叶天士，一个是钱乙，我还达不到这个水平，方证对应的方法可能还是普遍的方法，还没有升华到能够用五行来辨证的那个层次上。

问：请谈谈您学习脉理和临床运用的心得。

答：对于脉学，坦率的说我有自己的看法。王叔和的《脉经》中定下了寸口左手心、肝、肾，右手肺、脾、命的切脉法，然后根据在哪一部出现什么脉就可判断其主什么病，他基本上给我们确定了这么一个方法。但对于这个方法我半信半疑，为什么呢？因为中医的特点是模糊，是一种非量化的东西，如果能定位得这么好，能定位的这么准的话，那就不是中医，而是西医了。那我信谁的脉学呢？我信柯琴的脉学，他不讲三关定位的方法，而是讲脉有正看法，有反看法，有侧看法，看脉最重要的是要分阴阳，大浮数动滑就是阳脉，沉涩弱弦迟就是阴脉。整体脉象呈现为滑的、洪的，毫无疑问就是阳气旺，整个脉象呈现为沉的、弱的、迟的，就表示阴盛阳虚，当然还有其他的脉都可以分别归纳到阳脉和阴脉上来。而且还要特别注意治疗前后脉象的变化，比如患者服药以后，虽然症状上不觉得好很多，甚至可能还厉害一点，但如果脉象开始转好，就是病进脉退，这种情况多半是已经开始有好转的趋势。如果症状缓和了，而脉象却比原来更差，这种情况就要警惕，考虑当前的治疗方法是否合宜。柯韵伯讲脉有活看法和死看法，那种完全靠三关定位的方法有一定道理，但却是一种死看法，而活看法中最重要的是通过切脉来确定病的寒热虚实。当然有的病定位表现也是很明显，比如肾病，肾虚则尺部的脉明显沉细无力，而其他部的脉都是比较正常，这种情况有，所以不能否定三部定位的合理性，但也不能把它看死了，要做到心中有数，可信而不可全信。不知道我这样回答对不对？

问：有些老中医说癌症患者不宜用人参，请问您治疗癌症是否用人参？

答：我用，而且用得很多，在我的书中专门有癌症这一篇，我认为中医治癌症不能跟在西医后面走。西医治癌症是三大手法，手术、放疗、化疗，现在一百多年了，没有一点进步，早期的癌症病人手术、放疗、化疗，存活率还可以，但是中晚期的病人，如果手术、放疗、化疗，十个有九个最后是家财散尽也救不了，而且病人还非常痛苦。

目前中医治疗癌症，有些人还是走西医的路子，着眼于杀死癌细胞，比如中药天仙子散、斑蜇制剂，还有一些人用轻粉、汞剂、信石之类的药物来治疗。我认为这种思维是不可取的，因为这些药物不仅毒性很大，而且即使能杀死癌细胞，其能力也绝对比不上西药的化疗和放疗。那么中医应该怎么来设计治癌的方法呢？坦率的说，我治疗癌症的方法就这么几条：第一，手术、放疗、化疗的时候，要尽量克服它的副作用，比如化疗是很痛苦的，胃中极其难受，全身乏力，不想吃饭，夜晚失眠，很多病人最后宁愿死也不愿意继续化疗，对于这一类的副作用，西医没有一点办法，而中医里面却有很多有效的方子，药物选择的余地也非常多，就比如人参，现在日本和韩国都认为人参是最好的治疗癌症的药物，因为人参有很好的提高人体免疫功能的作用，而且韩国把十全大补汤认为是治疗癌症的新曙光。不过我最赞赏的方子是人参养荣汤，焦树德先生也非常欣赏这个方子，他说人参养荣汤比十全大补汤的设计好得多，十全大补汤太呆滞了，而最好的养阴的方剂就是琼玉膏和人参固本丸，我在临床中用得非常多。

西医进行手术和放化疗的过程中有很多副作用，最常见的比如呕吐，而我用得最多的方子是启膈散，非常有效，香砂六君子汤也非常有效。我曾治一个乳腺癌术后放疗的病人，放疗的副作用非常严重，一天到晚汗出不止，每天要换十几次衣服，用了很多玉屏风散之类的药物都没有效，于是找到我看。我当时只用了一味药，是张锡纯的方子，即山萸肉50g。张锡纯认为：“凡人元气之脱，皆脱在肝”，所以他把山萸肉做为敛肝最主要的一味药，他说人身元气皆脱于肝时候，经常出现乍寒乍热，这是阳气外浮的现象，这个情况他有几个方子，比如来复汤、既济汤，还有就是一味山萸肉，以滋阴收敛阳气。当时我用了这个方子以后，病人感觉很好，3付药后汗就止了。后来他又进行化疗，第一次化疗时没有吃中药，连呕了三天，呕得一塌糊涂，因为她本身阴虚火旺，所以第二次化疗前我就开了个启隔散，用西洋参代替沙参，还有丹参、茯苓、砂仁、杵头糠、荷叶蒂、川贝、郁金这些药，结果第二次化疗平稳渡过，一点也没有呕，以致于医院里面都抢着抄这个方子。这就是第一个环节，用中医治疗来克服了放化疗的副作用，这是很重要的一条，只有中药能够做到。

第二，如果患者已经不能动手术，那就要千方百计缩小他的肿块，但不能用那些损癌块溃破的药，不能用那些杀癌细胞的药，而要用一些软坚散结的药，还是有一定的疗效。比如对于胃癌，我常用的有三七、琥珀、血竭、山慈菇、黄药子、川贝，还有冬虫夏草，用软坚散结的方法能够使癌块在稳定的情况下逐渐缩小。我第一次治疗的恶性肿瘤是混合性的脑瘤，患者是一个14岁的台湾人，当时做了手术以后，医生告诉他父亲说放化疗结束后三个月的复发率是97.2%。经人介绍找到我，我最开始用了大黄蟅zaozi001虫丸，后来还用了其他的药。这个患者服了整整三年的药，在台湾检查没有任何复发的迹象。这就说明中西医配合的疗效比单纯的西医和单纯的中医都要好。所以我主张在没有失去手术和放化疗机会的时候还是要先手术和放化疗，全靠中医去消除肿瘤是很困难的，而且时间也需要很长，所以我治疗成功的案例中绝大部分是经过了西医的治疗以后又结合中药来治疗的。

第三，设计一个方子，不间断的每天服用，细水长流，这是一个比较有前途的方法，我有成功的例子。如我曾治一个乳腺癌肺转移的手术后病人，第一个方面就是想办法提高她的免疫功能，当时我看到一个资料，说天冬有防止乳腺癌复发转移的作用，于是让患者每天保持服用40g。其实天冬有很好的养阴作用，毫无疑问肯定对人体正气的恢复有所帮助的。另外我还有一个方子，就是《外科正宗》中的六军丸，其组成有穿山甲、蝉蜕、僵蚕、全蝎、蜈蚣、夜明砂，原来是用以治疗瘿瘤的，而我现在用这个方子治疗淋巴癌、慢性白血病、何杰金氏病，都有一定的疗效。这个患者五年前开始吃药，到目前情况还是非常好。那么我觉得中医的治疗一方面要保持患者的正气旺盛，另一方面要细水长流地服用中药，使术后体内残存的癌细胞一点一点的清除掉。

所以我们对癌症的治疗，不应该跟在西医后面走，而要取长补短，发挥中医的作用。人参在癌症中用的非常多，在提高人体的免疫功能环节中，人参能起到极大的作用，但是中医还是不能忘记扶正祛邪，扶正和祛邪两个环节要掌握好，在不同的阶段要把握好重点。

问：您对复发性口腔溃疡有什么治疗经验？谢谢！

答：这个病是我的拿手好戏，西医对复发性口腔溃疡的认识，到目前为止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有的叫复发性口腔溃疡，有的认为是免疫功能失调，有的说是缺乏维生素，有的说是炎症，但是用哪一种方法治疗都没有效。我最早得到的一个好方子，就是在读唐容川的《医学见能》时发现的，名字叫甘露饮，组成为生地、熟地、天冬、麦冬、枇杷叶、枳壳、茵陈、石斛、甘草、黄芩。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体会，在中医中阴虚加湿热是非常难治的，滋阴又助湿，祛湿又伤阴。而治疗阴虚加湿热的方子又特别少，除了温病学有几个方子之外，这个甘露饮也是很少见的疗效不错的方子，这个方子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就非常有效。我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上还加了几种药，一个是加人中白，加秋石也有效，不过秋石现在没有了，人中白有些地方还有，我坐诊的那个药店就有。还有就是加蔁芽菜，这个药现在用的不多，也是一个很好的治疗口腔溃疡的药。另外对于大便黏滞不畅，解不干净的，可以加胡黄连，效果非常好。还有耿鉴庭先生的经验，用绿萼梅这些药治疗有效，我也加到方子里面去。

我来之前治疗了一个病人，口腔溃疡二、三十年，口里烂得一塌糊涂，伸出舌头来口水直淌，中心有一块又厚、又黄、又腻的苔，胃口极差。我仍然是用甘露饮，同时用五倍子、没药、没石子煎水漱口，漱口一段时间以后脱了大量的皮，但是舌中间苔还没有消，我于是用刚才的基本方加了皂荚、寒水石、石膏、滑石、晚蚕砂，将其顽固的秽浊之苔清泻掉。我来之前这个病正好治愈，这是我看的极严重的一例。

问：痛经六年余，经前腹部剧痛，面色黎黑，饮食如故，二便失调，经查子宫内膜增厚，曾服丹栀逍遥散加三棱、莪术，疗效不显著，请问此病应该如何思考？

答：我感觉痛经其实挺好治的，关键就是要提前几天服药，治疗分阳证阴证，属于阴证的，可以用少腹逐瘀汤，或张仲景的温经汤加三棱、莪术。阳证时用宣郁通经汤，如果有血块可加蒲黄、五灵脂，如果是膜性痛经，可以加三棱，莪术。还有一种痛经是比较难治，就是子宫内膜异位，其疼痛一天比一天加重，第二天比第一天重，第三天比第二天重，大量血块，面色发青，这个病如果想把子宫内膜异位消除是非常难的，但是镇痛还是有办法的，不晓得大家知不知道震灵丹，这个方的组成大约是代赭石、赤石脂、乳香、没药、紫石英等，还可以加花蕊石、磁石等，打成粉做成胶囊，平常的时候就开始吃，痛的时候加倍服用，有很好的止痛作用。

问：刚才彭教授讲已经是过了花甲之年，所以大家都想了解一下彭教授是如何养生的？

答：今天上午熊教授回答了他的养生方法，我跟熊教授是很不同的，熊教授非常严谨，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丝不苟，我则是很散漫的人，不想事，不争名利，过的很潇洒，但是也没有沾染什么不良的习惯。所以我这本书（编者按：指《我是铁杆中医》。）出版以后，我们学校里都大吃一惊，他们只知道我是讲医学史的，还很受学生欢迎，但是都不知道我原来还会看病，没想到退休了突然拿出这本书来，让大家吓了一跳。

坦率的说，我还是有一些养生的方法，至少我曾探索过一些养生的方法，什么东西我都试过。比如在我的书中有老年性疾病这一章，在最后的部分就是讲的养生方法，还讲了很多古代养生的好方子。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六味地黄丸这个药很火爆，男人吃、老人吃、女人吃、小孩吃，其实这就是钱乙用来治疗小儿发育不良的药，为什么这么多人说它有养生保健的作用呢？它没有，它不是古代地道的养生保健方子，毕竟古代大量的东西没人研究，只是因为六味地黄丸用的比较多，所以才引起大家的关注，里面有那么一点成分能起一些养生保健的作用。

在我书上至少介绍了两大类有很好养生保健作用的方子，一大类是养阴的，一大类是养阳的。养阴方当中，首乌延寿丹是非常好的方子，这个方子原来是明代的一个宫廷秘方，后来流传到了民间，到清代又流传到了官府，又流传到了民间，后来是陆九芝把它介绍出来了。解放以后，很多名老中医都互相讨论、推荐这个方子，写了很多文章。还有很多生动的例子，比如讲到很有名的书法家赵孟頫，他七十几岁的时候还两鬓乌黑，能够写小字。而看看这个方子的组成，首乌、金樱子、菟丝子、生地、沙参、芝麻、冬桑叶、金银花藤、牛膝、杜仲、豨莶草，都是些非常平和的药，谁又愿意年复一年的吃这些东西来达到养生保健的作用呢？我们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都希望今天吃一点药，明天头发马上就变黑，这样怎么能够达到长寿呢？

养阳的方子比如打老儿丸，也就是还少丹，古人完全是以补肝肾作为一个首选的养生方法，如果我们今天应用这个方子，可能还有一些局限性，因为动脉硬化、心脑血管这些疾病不是光靠补肾就能解决的，恐怕还要养心、活血，尤其是活血这个环节，这个方子中是缺少的。

另外我年轻的时候还练过十年气功，我练的气功是道家的意守丹田，到后来我不练了，因为发现有问题了，发现思维有错误。道家的意守丹田，就是想三个地方：下丹田、中丹田和上丹田。所谓丹田，古人最开始是炼外丹服用，认为服丹以后可以长生不老，结果没有达到目标，于是改练内丹，在自己在身体里面提练精气神，持续的想下丹田这个地方，时间长了这个地方就生丹了，就会感觉有个东西在发热，到一定的阶段还可以用意念支配它在身体里面走动，沿着任脉、督脉走动的叫小周天，在全身走动叫大周天，最后练到最高境界的时候，上丹田也生丹了，据道家自己讲，从古至今只有两个人做到了，一个是吕洞宾，活到了八百岁，一个是张三丰，活了三百岁，不过这仅是讲讲而已。但是我发现炼丹以后，人体的精神状态很好，很舒服，面色红润，精力充沛，有些小病不用治疗也会慢慢痊愈。但是再仔细研究发现，那么多长寿的人群中间，并没有发现有哪个气功大师可以真正长寿，我还看了一些所谓的据说道行很高的气功大师，一看就像个大烟鬼，怎么可能是气功师呢？最后经过仔细思考，认为这个方法是害人的，为什么呢？当人把意念集中到下丹田，也就是肚脐下面三寸这个地方的时候，因为这个地方周围有很多腺体，可以分泌很多的激素，当有意念作用的时候，激素肯定是在超常的分泌，所以在练功阶段时头脑十分清醒，面色红润，性欲增强，小病也没有了。但这并不是练功的结果，而是激素加大释放的结果，这样一来到老了以后反而死的快，所以我后来就放弃了。

大概总的来说，至少放松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人的绝大部分疾病，都是由于大脑皮层紊乱所造成，如果能够每天拿出一定时间来放松，不被紧张的工作所约束，不管什么方式的放松，对身体都应该是好处。另外对名利、物质这一类东西的欲念要稍微淡化一些，对身体也有好处。当然我们长寿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遗传因素、心态因素、环境因素等等，不过讲到底也不过就是顺其自然罢了。其实我的精力不如熊老师，虽然外表看起来繁荣，不过可能是一种虚假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