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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一个老头的背影,纪念孔子诞辰2570周年

一个老头的背影

他曾经是影响半个亚洲的圣人,也曾经是国人骂之唯恐不够脏的腐儒。

他曾被誉为是千古帝王师,也曾被批判为维护封建礼教的恶徒。

他曾被赞为亚洲最强思想家,也曾被毁为干扰中华发展两千的罪人。

他就是孔子,一个人人知道却未必了解的人。

曾几何时,孔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做一些跟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他是没落贵族,做底层工作养家糊口才是人们眼中的正业。而他却天生愿意多读书,对古迹、山川、玄学都有着特殊的兴趣。那是个连科举都没有的时代,读书完全不具备人生投资的价值。但他读了,而且读了很多。

在那个时代,读书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先秦时代,知识几乎是被贵族阶层垄断的。民间如果有人读书读的好,也有机会货与帝王家。比如百里奚,一边要饭一边读书,学成之后成为了虞国大夫,后来机缘巧合成为了秦国的大夫。

但是百里奚这种人的目标就是为国君当职业经理人,国君需要什么样的官,他就能当什么样的官。万幸,他遇到了理想的老板秦穆公,可以大胆让他放开手脚去做事,百里奚也就成就了一番事业,实现了秦穆公的意志。

但孔子不是这样的人,他理念比较先进。让他当职业经理人的话,他绝不会考虑董事长的需求,要执行自己的意志。

所以,你说他维护君王的封建统治,可他走遍天下,没有一个国君愿意用他。连他的弟子都比他好找工作,这多讽刺。

孔子到底有什么思想,会让国君如此嫌弃呢?这个事,我们其实可以从孟子的言论中找到答案。翻开《孟子》第一篇,孟子对魏惠王说,别张嘴闭嘴就讲利益。如果国君都以“利”字当先,那么上行下效,灭掉万乘大国的必是其千乘诸侯。灭掉千乘之国的,必是其百乘诸侯。大家都讲利益,就会造成下克上的恶性事件。

孟子说的比较通俗,这个思想其实源自孔子的八字方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八个字,曾是无知狂徒攻击孔子维护封建等级秩序的铁证。那么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孔子对齐景公说这八个字的时候,是要告诉齐景公:君要像君,臣才能像臣。父要像父,子才能像子。

居上者先做好自己,才能约束下级。所以孔子的思想是一个双向约束,臣不能有非分之想,君也不能无所欲为。

但是国君不会这么想啊,他们都想约束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被约束?所以孔子的待遇一般是三种:

1、国君客气的跟他说:你说的对,请回吧。

2、国君很忙,不见孔子。

3、国君的大臣给孔子带个话:你快走吧,不然弄死你。

在董仲舒彻底勒死儒家之前,还没有人曲解孔子思想约束臣下。

对于孔子来说,你让我当【关】,你就得听我的。不让我当【关,那就拉倒。对当【关这个事,孔子并不强求。他不是商鞅,绝不会靠三次拉低下限取悦君王。他不是李斯,也不会从顾问做起,逐渐打动君王。

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所以,“砖家”他是不做的。但是,教育家这个职业,那他是当仁不让。

从孔子办学开始,他打破了贵族对知识的【拢段】。孔子讲究有教无类,人人都有受教育的【全粒】。孔子讲究因材施教,反对工厂化、标兵化的教育。所以孔子的弟子能在各个行业都有奇才,比如商业上的奇才端木赐,用兵的奇才冉求,辩论的奇才有宰我,文化奇才有卜商。甚至还有思想家颜回。

当然这只是孔门子弟冰山的一角,能教出各个行业的高人,说明孔子作为教育家是成功的。然而后世说他是千古帝王师,那基本上是胡说。千古帝王的师傅是商鞅,从来都不是孔子。孔子强调人的个性,尊重人的【读粒仁隔】。而后世帝王不断的在击碎臣下的【读粒仁隔,与孔子思想是背道而驰的。四书五经本无错,错的用那些命令学生用四书五经去解决一切问题的人。

孔子是伟大的教育家,他最伟大的一句话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其实也道出了教育的本质。人民懂道理,就让他去【字油】生活。不懂,那就教他,让他懂道理。

后来人拿掉了这两个逗号,意思全变了,变成了孔子教育君王人民不可以知之,从而证明孔子提出了【鱼民】思想。

孔子教育弟子,从来不搞【鱼民那一套。孔子从来不说让弟子无条件服从他,也从来不说跟着他有肉吃。来去自由,全凭自己。宰我的思想孔子很不赞成,甚至骂他“朽木不可雕也”。但孔子把道理摆明,却没有让宰我完全按照他的来。

所以世界上把孔子与如来、耶稣并列我向来不赞同,老师和教主是有本质去别的。

孔子带着弟子在陈绝粮,饭都没得吃了,孔子也没有给弟子们画饼,而是实事求是的教育弟子做学问的真谛。

孔子作为老师,也从来不是严肃的对待学生。学生做的不好时,孔子一样批评。学生笨时,他客观的指出来。学生思想高远时,老爷子高兴要给学生当管家。

跟着这样的师傅学习是很舒服的事情,不会太紧张,太压抑。

跟老子比,孔子不赞成道家的避世,更不赞成道家认为百姓只要无知,天下就太平。但是孔子对道家门人一向尊重,大家思想不一样,但不代表要相互为敌。

所以孔子带着弟子遇到道家门人,总是以礼相待。哪怕收到道家门人挤兑,也毫不在意。

孔子始终认为,好的教育能让社会变得更好。

孔子不是维护君王的罪人,但他也不是后世加封的圣人。孔子从来不说自己是圣人,他只是个做学问的人,是个老师。

跟墨家相比,孔子没有那么激进。墨子认为人只要果腹就好,坚决反对享受。孔子不一样,孔子认为生活既不可以奢侈,也不必清苦。孔子是个很文艺的人,所以他追求上品的生活。什么叫上品?比如吃东西,孔子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你有条件的话,可以追求食物的精致,这是很好的行为。但是孔子反对浪费和奢侈,因此他总在跟君王说要“节财”。苹果你切成小块摆成造型慢慢吃没问题,但是苹果切两个,熏香留一个,扔一个,那就是奢侈,就要反对。

上品的生活最关键的是心态,只要心态对了,完全不受物质的制约。颜回学会了这点,所以孔子夸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孔子追求周礼,追求古典音乐。很多人说这是孔子迂腐,其实不然。所谓“克己复礼”,是孔子对自己的要求。他有没有说过不这样做就是“反贼”?没有吧,这只是孔子修身养性的方式,是孔子对生活的态度。他喜欢周礼,所以走到哪自己都行周礼。这就像很多追求恢复传统民俗的人,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敬畏和眷恋。还有很多人喜欢汉服,出门也穿汉服,这也是“复礼”,难道是迂腐吗?

有人说孔子维护封建等级观念,这是不对的。但你要清楚,孔子维护的等级是双向约束的,并不是维护上级【鸭破】下级。在那个时代,没有【鸭破的等级制度,不该维护吗?

这种维护是对的,倘若诸侯们都恪守自己的等级,不就没有战乱了吗?孔子的思想也不是仅有维护等级这一条,你得全面看,而不是抽出来这一点大加批判。天子、诸侯、大夫名分已经,大家各守自己的等级,消除乱乱,之后呢?不就可以行仁政了吗?诸侯要节财,留住节操成为榜样,这样不好吗?

你可以说做不到,但不能说这样不好。

类似这种批判,就像有人得了急病,大夫给他打针。这时候有人站出来,不提别的,就单拿大夫扎针这一件事来说,骂这个大夫搞人身伤害,像容嬷嬷一样扎人很变态。

这不是很荒唐吗?

所以我们如果想要了解孔子,还是要看看《孔子世家》、《论语》等资料,而不是人云亦云。

孔子讲的“仁”其实就是人文关怀,这是如今也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理。

那一年,孔子在郑国与弟子们失散了。落魄的孔子在城东门站着,等弟子们找来。另一边,端木赐带着师兄弟们也在到处找师傅,四处找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身材高大的外乡老头?郑国有人告诉端木赐,说在城东门有个老头,跟个丧家犬一样,可能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端木赐赶紧带着师兄弟们去找师傅,找到之后,端木赐把郑国人的话告诉了孔子。孔子非常发自内心的大笑,他说:“外形是细枝末节,不过这个人说我像丧家之犬,实在是太形象了,太形象了!”

孔子带着弟子们继续前进,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中。或者只有颜回是最懂这位老师的,孔子从来不担心自己的理念不被君王接受。因为孔子只担心自己的大道是否有问题,如果有,那么孔子会蒙羞。如果这个理念没问题而君王不用,那是君王该蒙羞的事。

这就是孔子,一个有学问、有思想的老头。

这个老头背影消失了2570年,作为后人,我大胆替老夫子说一句,他不是孔圣人,也不是孔罪人。他只是孔子,翻译成现代汉语是孔先生。

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

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

 

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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