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
继续研究之前发过的唐卡,今天的内容有些琐碎,也跟修行没有关系,但对于以图像学来研究雪域的历史来说却非常有意义。
在噶玛恰美仁波切(1609-1678)生活的年代,我国西藏地方正处于政权交替的反复争夺中。当然斗争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以五世达赖为代表的甘丹颇章政权最终取得了胜利,而以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为代表的噶玛噶举派则逐渐远离了政治。这是噶玛噶举历史上比较艰难的一段时期。
在这幅唐卡上有两处“微画”,基本上只以金线描绘,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一位是头戴红帽的六世夏玛巴曲吉旺秋(1584-1635),身形较大,另外一位是头戴黑帽的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1604-1674),身形较小。
由于历代噶玛巴和夏玛巴在噶玛噶举派的崇高地位,这种绘画方式在之前和之后都不曾出现。也只有在这个特殊时期,噶玛巴和夏玛巴才会以“微画”的方式出现在唐卡中。
第一世噶玛恰美仁波切曾经在六世夏玛巴曲吉旺秋面前受具足戒,并得到了大手印的传承,所以六世夏玛巴是噶玛恰美仁波切的大恩上师,而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则是当时噶玛噶举派的最高领袖,他和第一世噶玛恰美差不多是师兄弟的关系,都是六世夏玛巴的学生。
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在云南丽江居住的时候,曾经以咏叹大理的“寒花”(应该指“梅花”)的方式怀念他的根本上师六世夏玛曲吉旺秋。之前介绍过十世噶玛巴年轻时候绘画的白度母唐卡,他以虔敬的目光凝视着六世夏玛巴。
不过如果是噶玛噶举派自己的画作,无论怎样也不会把夏玛巴画的比较大,噶玛巴画的比较小。这种情况还是跟噶玛恰美仁波切自己有关。从这个细节也可以确定这幅唐卡的绘制得到了噶玛恰美仁波切亲自指点,时间应该在1667年之前,即南秋·明珠多杰圆寂之前(他坐在座垫上)。
当然这个时候十世噶玛巴秋英多杰(1604-1674)还在世,在唐卡中他仍然坐在莲台上,这应该跟他的宗教地位有关(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狮子吼佛)。而且如果这幅唐卡绘制于1674年之后,即十世噶玛巴圆寂之后,他的宗教地位会更高,肯定不会被画的比六世夏玛巴身形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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