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过说离忧

《九歌》学习之九

读《山鬼》感思

诗言情。《山鬼》也不例外。诗人一开始就远距离展示一个山鬼的美丽形象，身披薜荔，腰束女萝，继而镜头由远及近，给山鬼一个特写，“既含睇兮又宜笑”，这使人想起《诗经 硕人》中脍炙人口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想起《洛神赋》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想起《长恨歌》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想起苏轼的“低颜香自敛，含睇意颇微”。诗中不仅描写了她的美丽，她的风韵，还通过约会心上人未至的心理变化，塑造了一个美丽而又神奇的山鬼形象。

诗言志。《山鬼》借祭祀山神抒发屈原压抑已久的心声。如果和《离骚》对照起来看就会一目了然。

屈原善于用香草美人来比喻贤臣或他自己，以彰显其超凡脱俗的高洁品格。这里的“被薜荔兮带女萝”、“被石兰兮带杜衡”，与《离骚》中“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掔木根以结茞兮，贯薜荔之落蕊”，是何其想象。这里的“子慕予兮善窈窕”和《离骚》中的“初既与吾成言兮”，分别从别人羡慕他的身材窈窕和一开始君王就与他看法一致两个方面表达了兴奋喜悦之情。而当楚王改变主意疏远屈原后，他的感觉是“路幽昧以险隘”，和这里的“路险难兮独后来”是同样的忧虑而不放弃，艰险而愈向前。一边是慨叹“恐修名之不立兮”，一边是惋惜“岁既晏兮孰华予？”这是一个复杂的心理状态，有喜悦，有忧虑，有慨叹，有惋惜，正如最后总结的那一句“思公子兮徒离忧”。

读《九歌 山鬼》感赋

眼波一转水横秋，薜荔女萝行未休。

赤豹且停观几度，乱云飞过说离忧。

悠雲2020/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