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初,阿城在杂志上看到《倾城之恋》,心想上海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这“张爱玲”不知是躲在哪个里弄工厂的高手。他还越读越惭愧,觉得自己发的小说都不好了。于是到处打听这张爱玲,却没有人知道。几年后,张爱玲才翻红,还红得发紫。
这么看来,张是“出名趁早”和“大器晚成”都占了,换句话说,半个世纪后,惊呼张爱玲之“新”,不过是回归。
阿城还有几句解惑之言,大意是迷张可以,学是一定学不好的。要学她,得没有受过后来文体的浸染,或与之有相近的文化结构和感情方式。
白先勇的评价则更直接:“她的文字风格很有趣,像是绕过了五四时期的文学,直接从《红楼梦》《金瓶梅》那一脉下来的,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更纯粹,是正宗的中文。”
别小看了最后五个字,在近代尤其当下并不易得。年少时痴迷牛哄哄的排比和闯智力迷宫般的长句,便是西化中文的例证。如果再看看余光中的系列批判,就知近代白话文的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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