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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年叶帅奉命整军,朱老总推荐一人,叶帅默契大笑:老总果然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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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4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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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望,韩夫子祠,如此江山,争让昔贤留姓氏;把酒祭,马将军墓,奈何天地,竟将残局付英雄。”

这是叶剑英元帅最喜欢的一幅对子,这幅对子全联豪放,尤其是下联收句“竟将残局付英雄”更是耐人寻味,这让叶帅不禁回想到自己的一生,总是在扮演着“收拾残局”的角色。或者可以说,叶帅是一位“收拾残局”的英雄。

特殊时期,不显眼之处,往往都有着叶帅的身影。1971年的特殊事件过后,毛主席提出军队要统一,要打仗,并下定决心整顿军队,这时,毛主席首先想到的可用之人便是叶剑英,并要叶剑英重新主持军委工作。

而受命收拾残局的叶帅临危不乱,他知道,要想不辜负主席委托,成功稳住大局,单靠他自己恐怕是不够的,关键还是要找个好帮手,心下有了盘算,他当即找上了朱老总。

叶帅找上朱老总

彼时朱老总自中南海西楼住了二十多年,中途转到广州郊外一家疗养院居住,1970年回到北京后,没再回中南海,而是搬到了万寿路新六所。

朱德晚年

叶帅抵达万寿路新六所朱老总的办公室时,只见朱老总正在发火,偌大的办公室内,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覆盖整面墙壁,但似乎都无法承载朱老总的怒气。

办公室角落里,犹见报纸被揉作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上面依稀可见朱老总亲笔写的两行大字:“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遍地愁”。

叶帅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个亚非拉乒乓球邀请赛举行闭幕式,办公厅差人来请朱老总出席,但是一听说列席的还有王、张、江、姚等人,朱老总就气不打一处来,直言:“我不去!就说我身体不好,去不了。”

朱德和康克清

朱老总的妻子康克清在一旁劝说:“还是去吧,我找医生陪着你一起。”

但是朱老总脸色依旧铁青,不见缓和,固执地吼道:“不去!我看见那几个人就一肚子气。”

“莫火,莫火。”叶帅也大概将事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才慢悠悠地走进了朱老总的办公室。

朱老总未见其人,倒是先听到了叶帅爽朗的笑声,随即一怔:“剑公,稀客,稀客啊!”

叶帅默契地不提刚刚的事情,只道是:“老总,你这警卫可太稀疏了,我这一路绿灯,直接登堂入室找上你,都没个人拦我。”

康克清听叶帅这么说,忙乐呵呵地解释道:“这不今晚怀仁堂有演出,警卫员们全被老总赶去看文艺节目了,捧捧场。”

早期叶剑英和朱德聊天合照

“那些演出能算是文艺?”叶帅闻言不屑地摇摇头。

“就是让娃娃们凑凑热闹,开心一下嘛!”朱老总宽厚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对小辈们的照拂。

“那你明天也就当去凑个热闹嘛!”叶剑英话锋一转,又将话头转回到了刚刚的事情上。

朱老总歪头看着叶帅,才道自己一不留神就掉到叶帅的话语陷阱里了。

叶帅又继续说道:“这个闭幕式出席名单是总理一手安排的,你一定要去。政治局和国务院的头头们都要上台,这毕竟是'十大’以后第一次亮相,是很重要的。你这位委员长不去,岂不是正好给了别人由头借题发挥了?”

朱老总明白了叶帅的意思,随即朗声说道:“我去还不成吗!这次就听你的,我明天也去凑个热闹,亮亮相!你可不知道哩,只要我坐在台子上,有的人心里就不安逸,恨不得一掌把我推下去呢。”

朱德出席亚非拉乒乓球邀请赛闭幕式

叶帅已经找了沙发坐下,一边调整坐姿,仰靠着道:“你朱老总稳如泰山,哪个能推的你哟!”

“哈哈哈,我老了,不中用了。”朱老总幽默地摆了摆手,还一边吟起了杜甫晚年穷困潦倒时作的诗:“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注。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叶帅听完也是笑得眯起了眼,开玩笑道:“怪哉!赫赫有名统帅三军的朱总司令今天怎的化身杜老夫子了?”

朱老总:“我这也是'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呀,我有时候是真的恨不得直接回我老家的杜甫草堂,同古人作伴,安稳度过余生呢。”

“可别这么说,你得留着,走不得,走不得,总理可是说了,明年还要在北京给你办九十大寿呢。”叶帅听朱老总的话中多有几分要归隐的意思,连连摆手劝阻。

正巧这时候康克清端了一盘水果走进来,听到丈夫和叶帅的对话,也赶忙接话道:“叶帅,你可要好好劝劝他,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不知道是又犯了什么心病了,经常是一个人待着好好的,就生闷气,提笔写副字也都不满意,写完就揉掉,最后干脆气得饭也不吃了。”

叶帅听到康克清这么说,也知道康克清是心生担忧了,赶忙温声安慰,一边还不忘打趣道:“康大姐放心,老总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闭门苦读圣贤书’哩,现下杜老夫子和他最是心意相通呢。”

他要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好了,就怕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康克清忧心忡忡地答道,她的丈夫,她再了解不过了,但她终究是无能为力,说罢,康克清转身出去,又轻轻掩上了屋门。

“看来知我老总者,夫人也!”叶帅闻言调侃。

另一边,朱老总找了沙发空位坐下,语气沉闷道:“其实我也是泥菩萨过,徒有其表。现下好多事情管也没用,这我也知道,但是看着那一撮人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我的心里就窝火,忍不住就想要管。”

“要管!不管岂不是让他们更加无法无天了,今天我来,实不相瞒,是有要事同老总商量,还望老总管一管我这件要事。”叶帅坐在沙发上一会儿,替康大姐开导了半晌朱老总,眼看谈话渐入佳境,终是切进了正题。

朱老总大笔一挥定人选

“啥子事情?”朱老总一早心下就了然,剑公来这一趟,一定是有正事的,也不单单是为了劝说自己去参加个闭幕式那么简单,于是正色问道。

叶帅襟怀坦荡地答:“主席前不久要我主持军委工作,收拾那一摊摊遗留问题,但是你也知道现下情况特殊,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恐难胜任,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所以我就想找个好汉,助我一臂之力,把军队好好整顿一番。”

“不知你请的好汉是何许人也?”朱德闻言来了兴趣,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直接出言询问。

“老总,你看谁合适?”叶帅笑着反问,事实上,叶帅此番前来,就是想要朱老总亲自开口,推荐“好汉”呢。

只见朱老总从沙发上起身,在地板上来回踱了几步,走到书桌前,大笔一挥,就写下了三个大字:“邓小平”。

叶帅也跟随着朱老总起身,看到朱老总写下的三个大字,哈哈大笑道:“老总果然是慧眼识英雄!”

叶帅这个反应,其实是朱老总一下戳中他的心思了,有关这个人选,俩人还是十分默契的。在此之前,叶帅实际上还请教了毛主席。

“主席能同意吗?”朱老总停下笔,看着浓墨未干的三个大字,又意味深长地开口,一边感慨:“三军易催,一帅难得!”

“我已经同主席说过了,他说可以考虑让小平同志到军队兼个职,但是还要继续当国务院副总理。”要不说叶帅和朱老总默契呢,两个人心中的人选都是邓小平,这边朱老总还在顾虑主席的意见,叶帅却已经先前询问过了。

而叶帅和朱老总之所以一致选择邓小平,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当时邓小平刚刚结束三年艰苦的江西岁月,重新回到了北京,毛主席的打算是让邓小平接周恩来的班,因为周恩来的身体病得愈发厉害,但是很多外事工作需要人出面。

而叶帅要管军委的一摊摊事,也看上了邓小平这个人才,而这也印证了那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接到中央通知,正式离开江西前,邓小平就曾立下壮志:“我还可以再干20年!”时值中央用人之际,启用邓小平至关重要,这在后来的岁月里也得到了验证。

而有关邓小平具体担任什么职务,这边叶帅又同朱老总说道:“总理也已经同主席谈过这个问题了,主席的意思是先不要着急,再看一看,不过军委这边的工作可以先抓起来,有关职务问题,也是主席让我找几位老帅来商量一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请小平同志回军委工作,我第一个站出来举双手赞成。”朱老总听完叶帅的话,当即面露喜色,欣喜地说道:“小平同志本来就是军队的人嘛,具体给他搞个什么职务,你去问问总理最合适。”

叶帅、朱老总还有周总理商量得热火朝天,反倒是似乎忘了问下小平同志本人的意见。可能这正是因为大家对邓小平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来,邓小平历尽磨难却能起死回生,和他本人不屈不挠、乐观坚强的性格特点密不可分

就连周恩来见到从江西回来的邓小平时也说:“你这个硬实得很,几经磨难也能屹立不倒,还真应了陈毅说的那句话,你这是吉人自有天相!”

后来周总理和叶帅找邓小平说了要他一起管军委的事情。“你放手干吧!主席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呢!”这是周恩来亲口同邓小平说的话。

就这样,叶帅请邓小平这个“好汉”协助,一起管军委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邓小平挑起重担

也就是在此背景下,毛主席召集八大军区司令员以及军委重要人物进京参加的一场重要会议如期举行。

几十名身着绿色军服的军委委员们正襟危坐,凝神等候毛主席的到来。军人的威严让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无比的肃然庄严。

不一会儿,毛主席巍巍然走来,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叶剑英和周恩来。

彼时毛主席的身体并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深受疾病困扰,双腿双脚肿得厉害的时候都无法下地走路,不过精神未减。

此番参会,毛主席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前行。而这丝毫不影响毛主席的威严,在毛主席出现的瞬间,一道无声的命令毛主席仿佛就已经下达,几十位军人“唰”地一下全部站起身来

早期毛主席视察人民海军

毛主席走上前去,要挨个和大家握手。为首的就是朱德总司令。

朱老总见到主席向自己走来,率先迈步向前,一把握住了主席的手道:“主席好!”

毛主席也随即开口:“老总啊,你好吗?”短短的六个字已经道尽了毛主席对老战友的热忱,当年的朱毛可是名震天下。

“你是红司令啊!别人谁讲你是黑司令,我就批他们,我说你是红司令!”毛主席又道。

朱老总闻言憨憨笑答:“主席才是总司令嘛!”

“朱毛嘛,你是朱(猪),我是朱(猪)身上的毛啊!朱(猪)失之,毛焉能存?”毛主席幽默地回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霎时间会议厅内肃穆的气氛就被冲散,毛主席和几十位老战友老部下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延安时的景象。

延安时期留影

握手很快就轮到了邓小平,毛主席一见到邓小平,就直言:“小平啊!我和叶帅请你来的,让你参加军委。你要挂帅呢!”

“总理和叶帅已经同我讲了,您给我的担子太重了。”邓小平当下回复。

毛主席语重心长地对邓小平说:“我也没办法呀,你先挑起来吧!”

也就是在此次会议上,毛主席提议,全国各个大军区司令员进行调动。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调动?毛主席解释: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搞久了,还是不行。搞久了,就油了。有几个大军区,政治委员不起作用,司令员拍板就算。我想了好几年了,主要问题是军区司令员互相调动,政治委员不走。”

受到毛主席嘱托的邓小平,开始以叶帅为中心放手干了。后来,俩人果然不负重托,在短时间内稳住了军队,八大军区司令员的对调也按部就班展开直至完成。这一对调,令军队的稳定性大大加强。

毛主席的这一决策深谋远虑,后来更加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会后,是周恩来站起身来,大声提议:“大家一起唱一首歌吧,就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的第一段。”

毛主席:“不错,就是第一条最要紧,还有八项注意,第一项注意,说话要和气。第五项注意,军阀作风不要呢。”说完又想到什么,毛主席继续语重心长道:“这些你们都要记住,一定要保持晚节呢。大家合唱,就请小平同志指挥吧。”

“我们都听你的指挥。”说完,毛主席又转头对邓小平道。

“还是请总理指挥吧。”邓小平受宠若惊,连忙笑呵呵地摆摆手。

周恩来则语气坚定道:“不,应该请主席指挥。”

最后,毛泽东欣然答应,吃力地站起了身,从胸腔发出了沙哑沉闷一声哼唱,随即猛然挥起粗壮有力的双臂。

全体立正,肃穆而歌:“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朱德、周恩来、叶剑英、邓小平……一张张苍老而庄严的面庞始终凝望着毛主席指挥的双臂。

沉厚的合唱声,在中南海上空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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