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与读书、抄书与背书——咬文嚼字六十六
读书学习,大致分四种方式。看书是眼和脑在工作;读书是眼、脑和口‘三位一体’在工作;抄书则是眼、脑和手‘三位一体’在工作;背书则是眼、脑、手和口‘四位一体’在工作。看书效率最高、读书次之、抄书更次、背书最次。如果要比较四者的效果,则背书最佳、抄书次之、读书更次、看书最次。尤其是那种一目十行,快速浏览的所谓看书法,仅仅可以说是开卷有益而已。
有一篇文章谈到了前人读书的工夫,读后很有收益,该篇小品文全录如下:
那一代人的读书工夫
谈到读书,我最佩服二十世纪前半叶那一代文化名人。他们读书多,更读得精,动不动一部大厚书就能背下来,真是了不得的功夫。
从《八十忆双亲》里,知道钱穆九岁就能背诵《三国演义》。上世纪八十年代,钱穆的孙女正在北京大学中文系读书,向祖父请教读书问题,钱穆回信:“《论语》外,须诵《孟子》、《大学》、《中庸》与《朱子章句集注》为主。《庄子》外,须诵《老子》。四书与老庄外,该读《史记》。须全读不宜选读,遇不易解处,约略读过;遇能解又爱读处,则仍须反复多读,仍盼能背诵......”要求孙女能背诵,作为史学大师的爷爷自然更能背诵。能够背诵《史记》,让人不敢想象。
从张恨水的《山窗小品》里,知道他在14岁之前,就能够背诵以下典籍:《三字经》、《论语》、《孟子》、《左传》、《大学》、《中庸》、《诗经》、《礼记》、《易经》、《千家诗》、《古文观止》等。
作为文史学者的曹聚仁,奉行的读书原则也许不是背诵,而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在《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里,他淡到自己的几部经典著作的阅读遍数:《儒林外史》读了100多遍,都是一本正经的读,不是作为消遣的随便翻翻。读《红楼梦》赶不上俞平伯,但也先后读了70多遍。《聊斋》读了四五十遍,《水浒传》读了20多遍。《三国演义》读的遍数最少,只有两三遍,原因是它没有《三国志》引人入胜。《史记》读了多少遍,他没说,只说是他最爱读的书,是下过一点苦功的。
一个人肚子里有多少书,就跟一个人腰里有多少钱一样,那属个人隐私。因而,更多的读书功夫我们就不得而知。例如,不是郑振铎亲自检验,我们也不会知道茅盾能够背诵《红楼梦》;不是周建文的回忆文章,我们也不知道鲁迅小时候是背过《纲鉴》的。从根本上说,是读书功夫成就了那一代文化巨人。
遗憾的是,当我们惊叹那一代人的读书功夫时,我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们既感到没有时间,更感到没有必要,由此,导致我们缺乏那一代人的扎实功底,更不会有那一代人的杰出创作。
(摘自《经典美文》苗振亚)
古人把启蒙时进入私塾学习叫读书,现代人把发蒙进入学校叫上学。读书和上学看起来是一回事,其实又不尽相同。
前人所谓读书,学习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女儿经》、《幼学琼林》、《今古贤文》等等圣贤书籍。当然还有诗词曲赋。这些书文往往都朗朗上口,适合朗读;而且合辙押韵,便于记忆。所以那时候读书的方式主要是朗读和背诵,当然也包括抄录书文。老师考核学生的成绩,往往是看他能不能给把经史子集之类的经典书背得滚瓜烂熟。然后才是是命题作文、对对子等等。
现代的学校,注重科学技术教育,有的课程只能够学习,没有办法朗读背诵。比如数学,还有物理、化学等等学科,所以叫上学应该是恰如其分的。
鄙人在跟帖中写了三句话: 好读书、读好书、读书好。
楼主回复我也是三句话: 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
鄙人再次跟帖再写了三句话:活读书、读活书、读书活。
鄙人还准备来三句话: 勤读书、读勤书、读书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