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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竹富岛:红瓦屋顶石狮镇宅,小葱豆腐长命百岁

2016年夏天,“琉球百岁老人研究会”宣布:在过去50年里已研究超过一千名琉球百岁老人(仅计原住民),其中三分之二在97岁高龄依然独立生活,患上癌症、糖尿病、老年痴呆等几率,仅为日本老人的三分之一。

当各国专家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考察时,“琉百会”又发布猛料:位于琉球群岛西南处的竹富岛,常住居民只有350人,百岁老人却超过14位,相当于每25个常住岛民就有一位百岁老人。

竹富岛归属琉球列岛八重山群岛,离中国台湾最近距离仅180公里,离中国钓鱼岛不过140公里,岛上常住居民全部是琉球原住民,因传承数百年的红瓦屋顶、民俗节庆等特色,被日本和琉球学术界视为“保存最为完好的琉球文化遗产”。

但在岛民眼中,竹富岛的琉球文化全部来自中国,距今已有600年历史,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一句来自“闽人36姓”的“长寿秘笈”:“红瓦屋顶石狮镇宅,小葱豆腐长命百岁”。

到了2018年时,一批日本伪学者公开否认“竹富岛琉球文化来自中国”,例如岛上第一座红瓦屋顶建于1905年、石狮风格与中国相差甚远、日本人也爱吃小葱豆腐等等,结果被岛民一场“澄清会”怼的全日本媒体都鸦雀无声。

岛民们指出:红瓦屋顶曾经被两次大规模破坏,第一次是日本突袭琉球的1879年,竹富岛因收留王室遗孤而被“屠村”,319位岛民被杀,全岛房屋被焚;第二次是二战期间日军制造的“琉球大屠杀”,共计350位岛民被抛尸海岸,岛上房屋再次被焚,只留下一栋建于1905年的木质古宅,被日军征为临时指挥所而幸存。

日军为什么跟红瓦屋顶过不去?按照岛民们的说法:第一次是想抹除汉文化的影响,第二次则是摧毁岛民的民族尊严。

琉球史籍《中山世鉴》曾有记载:明太祖于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援建琉球,第一批迁居琉球的就是“闽人三十六姓”。

这批闽人不仅带来更先进的造船技术,同时还传授建筑、耕种、染坊、冶炼等等技术,由于福建沿海民间崇信“红瓦会带来财运”,而石狮具备“镇宅驱邪”作用,逐渐形成瓦屋石狮镇宅的建筑传统。

日本侵占琉球群岛后,曾强制岛民抹去所有汉文化痕迹,从而达到让岛民接受日本文化的最终目的。而日军在二战末期的各种破坏,实际是担心岛民倾向中国联合清算日本,最终衍变成惨无人道的“琉球大屠杀”,共计26万琉球人因此丧生。

而“小葱豆腐长命百岁”的来源,也与“闽人三十六姓”有关。

在14世纪,只有琉球主岛(日本所谓的冲绳岛)有农业种植条件,其余小岛别说水稻,就连甘蔗都种不出来,直到闽人带来大豆、土豆以及葱姜蒜等等种子,还有鸡鸭猪牛羊等禽类后,竹富岛原住民才第一次吃上禽肉和豆浆、小葱拌豆腐等美食。

除此之外,竹富岛的酱油酿制、海盐提纯等等技术也全部来自中国,直接把岛民的生活条件和人均寿命提高到史无前例的水平,1618年竹富岛诞生了第一位百岁老人,他的“长寿秘籍”就是常吃小葱拌豆腐,从此广泛传播于琉球列岛。

从“冲绳”去竹富岛只有两个交通方式,要么乘坐前往与那国岛的长途渡轮经停上岸,要么直接飞往石垣岛后转乘小渡轮抵达。

以前,竹富岛绝大部分物资都从中国台湾购进,结果2016年日本强行在竹富岛上设置监视雷达和巡逻艇,引起中国台湾民众的强烈不满与抵制,使得竹富岛物价消费大幅上升,我们刚上码头就看到一张署名“竹富岛食事处”的通知函,上面写着由于原材料成本一再提升,岛上部分食品价格有所上涨,尽情理解等等。

码头出口有“水牛车售票处”,带两件以上行李的票价是750日元,一件行李以下500日元,可去往绝大部分民宿酒店和景点。

买完票后,引导员会带着乘客到门口指着水牛解说:竹富岛水牛由闽人带来,最初是为协助农活所用,后来因为缺水等等原因将耕地转移到西表岛,竹富岛水牛就成了岛上唯一的交通工具。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政府在上个世纪80年代想引入竹富岛水牛配种,结果被岛民严词拒绝。

作为唯一的交通工具,竹富岛水牛车已经传承了400多年历史,先后被列入“琉球文化特征”、“日本民俗文化遗产”、“冲绳古迹”等等名录,如今已是岛上最受欢迎的旅游项目之一。

在林学先教授(琉球大学历史系教授)的引荐下,我们先拜访了竹富岛“第一匠人”武雨先生(闽人后裔)。

老爷子出生于1922年,二战期间随父亲在中国台湾短暂居住,27岁回到竹富岛恢复民俗文化,岛上所有镇宅石狮(当地人称“风狮爷”)都出自他之手。

听说我来自中国,武老爷子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从中国现在的生活水平说到文化传承,最后惋惜道:战争导致很多土著文化失传,所以制作传统工艺品的空闲之余,还会研究各种南岛面具文化等等。

除了工艺品,竹富岛还保存了很多琉球民俗特色,其中最有特色的就是“种子取祭”。

此祭源自闽地传统活动赛龙舟,不同之处是融入了南岛文化传统,每年农历9月末到10月初,岛民们驾驶龙舟绕岛三圈,岸上有专人戴面具扮演“妈祖使者”为龙舟祈福护航,上岸后再集体感恩“妈祖”和带来种子的闽人祖先。

祭奠最后是民俗舞蹈表演,数十名少女手持船桨演绎闽人祖先开海破浪登陆琉球,青壮年则表演闽人祖先带来种子、手把手传授中国武术和耕种技术等等过程。

由于“种子取祭”带有明显的汉文化,在日本入侵琉球后的一百多年里被强制禁止,直到“琉球独立组织”以“日本扼杀琉球文化”为由向全球媒体公布后,才最终于1999年恢复。

对竹富岛有兴趣的游客,可千万别错过当地名菜“猪肉煲”,其烹调方式依旧沿袭数百年前的闽人做法:先是杀猪放血(日本人不放血),带皮猪肉煮熟切块酱卤风干,水开加八角、生姜、桂皮等佐料煮一刻钟,再放入墨鱼干、胡萝卜、豆腐、白菜等等配菜小火慢煲,出锅后蘸着芝麻酱吃,卤汁则拌面同食。

(下一站与那国岛,主要接待中国台湾游客,两地距离仅百余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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