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吾自画——中国近代“文人画”的精神领袖陈师曾的艺术人生
他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以新的视野,继承和发扬传统艺术。晚年得安阳出土唐志石颜其斋,又称安阳石室、唐不箷,原籍江西修水,1876年生于湖南凤凰,1923年卒于江苏南京。其曾祖父陈伟琳,善中医之学。祖父为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其父为陈散原,清末民初诗坛泰斗。其弟为国学大师陈寅恪。1902年陈师曾与陈寅恪乘坐“大贞号”,远渡日本留学9年。他与鲁迅有同窗之谊,曾支持和赞助鲁迅在东京筹办《新生》杂志。与李叔同为莫逆之交。他们俩人兴趣相合,情深潭水,一起创办报刊。回国后先受聘于江西省教育厅,然后他不热衷于仕途,遂去职离开南昌。
应张謇之情在南通师范学校教授博物学,他律己极严,教学认真。1931年,陈师曾赴北京在教育部任编纂,与鲁迅一起工作。
鲁迅对其做了高度的评价:“陈师曾是位艺术家,为人诚恳。”陈师曾在教育部的十年,是他艺术上猛进的十年,是当时北京画坛的天之骄子。他与众多艺术家交往,所住槐堂常是文艺界名流登门入室,论艺谈世之所。陈师曾对齐白石帮助指点,助其开创了“大写意”花卉一派。
白石老人有“君无我不进,我无君则退”的诗句,与陈师曾关系不同寻常。陈师曾的家学,使得他深受传统“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陈师曾留日9年,又生活在维新变法的风云变幻之际。所以他的艺术主张是革故鼎新的,具有近代新儒家的特色。认为新美术“宜以本国画为主体,舍我之短,秉人之长”,对构建中国新美术的思考,陈师曾以其超乎常人的睿智和深刻,发出了真知灼见。陈师曾的国画,近学吴昌硕、扬州八怪、石涛、八大山人。他不是绝对恪守前辈的思想,而是能在继承传统中扬弃不合时代的观念。陈师曾有不少山水作品,充满文人气质和清淡隐逸的心态。早年学龚半千的挺拔和厚重,后吸取沈周的茂密、洒脱,
以及石谿的苍劲浑厚、古拙老辣,石涛的苍莽新奇、纵横排奡……陈师曾的花卉得吴昌硕亲授,擅长梅、兰、竹、菊、松、荷等。用笔放达不羁,出奇造意,矫柔为刚,“视若怪丑,神理自媚。”他笔下的花卉竹石,都是“缘物抒情”,画景是为画情,综观陈师曾的艺术成就,他将哀颓的文人画拓展出了一条新径,使得文人写意画得到了新变,肯定了文人画对民族绘画的重要性。梁启超评价:“无论山水、花草、人物,皆能写出他的人格……”吴昌硕评论陈师曾的画时,说:“以极雄丽之笔,郁为古拙块垒之趣。”令人惋惜的是,陈师曾进入创作盛年,就辞别人世,年仅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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